“師祖,我現在該怎麽辦?” 街道上穿梭的人群中,李雲起低著頭如普通人一樣隱匿其中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向前走著。雖然表麵看不出他有什麽異常,但他此時此刻卻是心亂如麻。 隻聽得莫衝優哉遊哉的聲音說道:“你小子也就這命了,剛出龍潭又入虎穴,唉~” 是啊,剛從青雲門逃出來,又惹上了世俗界的追殺,現在那群殺手都盯著他李雲起,他李雲起就像是一台自己取款機,而且可以取出的資金數額還屬於巨大那種的,五百萬啊,整整五百萬。 李雲起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背後操縱之人真是好手段。”莫衝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說道。 事到如今,李雲起也知道自己是上了人家的當,可是自己就連什麽時候被人算計的都不知道,算計他的人是誰也不知道。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見李雲起不迴話,莫衝又繼續說道:“如今有兩條計策,你可推敲一二,再做決定。一是幹掉那個叫什麽虎的,發布懸賞之人,這雇主死了,底下的追殺應該也會停止,當然,那幕後之人可能不會就此罷手;二是跳出來,給那些膽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之人,就如你昨夜所言,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直到讓他們不敢來找你,那他這個懸賞也就相當於作廢了。至於做到什麽樣嘛,這個尺度你自己掌握,嗬嗬。” “立威?” “對,就是立威,你再考慮考慮?”莫衝笑著說。 “不用考慮了,就立威了。”李雲起依舊如這街上匆匆行走的路人,不過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事已至此,就沒有在沉下去,東躲西藏了,這個威要立,要叫他們知道我李雲起不是軟柿子,誰想捏一把就捏一把。 “很好,你要知道現在的你就如同人家手中的一粒棋子,你現在還未出局,這盤棋才剛剛開始,而你隻是個小小的馬前卒,這卒要一往無前,沒有退路。如果你選擇第一種,你將會更加被動,要明白棄子是什麽意思。” 莫衝感受到李雲起那種鬥誌滿滿的狀態,不禁大感寬慰。雲起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些,做事也不夠狠,希望這次他能將身上那種稚氣磨掉,這樣才能放心讓他盡早接任青雲門掌門之位。 《佛緣閣》 “現在道上追殺的那人叫李雲起,會不會是上次見到的那小子呢?李雲起,李雲起,這名字咋聽著這麽耳熟呢?”過去這麽久了,易辰還是沒想起李雲起這個名字之前在哪裏聽說過。 易辰在店鋪裏麵直打轉兒,走著走著不小心掛倒了一把立在牆邊的桃木劍,易辰正心煩著呢,彎下腰隨手撿了起來,這手才觸碰到桃木劍,猛然間就想起了之前門派裏傳來的消息,一拍大腿叫道:“那個青雲劍修不是也叫李雲起嗎?難道是他?” 自言自語道:“前兩天來的那個李雲起也是修行人,不過修為卻不像是傳說中的那位劍修啊。” 易辰迴憶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這個李雲起的修為充其量也就是在煉氣期,倒真像如他所說,是民間的散修,,嗯。。。算了,他是不是李雲起又與我何幹?真是徒增煩惱。” 有路過《佛緣閣》的路人,往裏瞧去,隻見一個邋遢的年輕人,神神叨叨的在屋子裏自言自語,也不知再說些什麽,時不時還叫出聲來,還以為是神經病呢。 李雲起打個了個噴嚏,隨口說道:“又是哪個混蛋念叨我呢?” “嗬嗬,現在惦記你的人可多了去了,這還真說不準。”莫衝笑嗬嗬道。 “師祖,這個立威該怎麽立啊......” 莫衝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迴家” 別墅裏張金山比前天更憔悴了,兩鬢已經各多了一道白絲,張思佳和金莉莉坐在張金山身邊的沙發上,滿臉愁容,在為李雲起擔心。 今天早些時候,刑警隊楊國榮,楊隊長又帶著蕭雅來了,說是從監控錄像中看到一個身形和李雲起相似的人昨晚在別墅區後山附近出現過。 這消息一出,張金山心算是放下了一般,至少知道李雲起現在還沒有事,杜虎現在與張金山是撕破了臉,張金山也在調集個方麵打壓杜虎,逼迫杜虎撤銷追殺令,可杜虎根本不鳥張金山的種種動作。uu看書 .uukanshu 張思佳和金莉莉心裏卻更是難過,李雲起因為自己,現在有家不能迴,還要東躲西藏。說起來都是因為自己,兩女都在深深地自責。 就在張金山坐在沙發上愁容不語,等待消息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客廳之中,李雲起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屋子裏。張金山眼前一亮,原本堆在臉上的愁容也盡數散開“雲起!” 兩女見李雲起迴來,也都是喜不自禁,甚至掉下了眼淚,李雲起失蹤這兩天,他們是吃不好,睡不好,金莉莉和張思佳常常埋怨自己,說如果不是他們非要去找雲起哥哥玩也不會有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李雲起也不會被追殺。 看著大家,李雲起有些感動,有點想哭,這兩天不見,張金山顯得蒼老了許多,張思佳和金莉莉的臉龐也是日漸消瘦,精神不佳。自從李雲起離開了青雲門,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似親情,對,就是親情。還有人惦記著自己,李雲起覺得虧欠了大家,因為自己,叫家人擔驚受怕,都不能好好休息。 李雲起聲音有些哽咽,“張叔......” 張金山緊走兩步上前一把抱住李雲起,情緒激動,“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感受著張金山父親般結實而又溫暖的懷抱,李雲起終於控製不住,淚水模糊了眼睛,無聲的抽泣了起來。 張思佳和金莉莉見李雲起哭了,也不顧自己還哭著呢,就安慰起李雲起。 張金山又好好看了看李雲起,見他並無大礙,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這兩天在躲在哪裏?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