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騙子?嗬嗬,我哪裏騙你們了?恐怕在座的各位也無法確診這病因吧?”李雲起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閉口不言了,確實,他們也不能確診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導致的。


    見無人迴答,李雲起笑了笑繼續道:“這女孩雖然麵色紅潤,脈象平穩,但這隻是表麵現象,她應該還有胸腹攪痛,並且伴有嘔吐症狀吧?”


    這迴李雲起的話可真是驚到了周圍這些人了,李雲起連碰都沒碰過這女孩,光看就能看出來這些?這怎麽可能?難道是姚老事先告訴他了?有人的眼光已經轉向姚老了,認為是姚老事先告訴了這個年輕人。


    姚老看著周圍詢問的眼光,其實他心裏更是驚起了驚濤駭浪,這李雲起比自己想的恐怕還要厲害的多,他可是根本沒透露過任何關於病人的症狀、病情之類的,而且叫他一起來的何銘更是一無所知。難道這小子真的僅憑看就能看出這些?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根本沒有理會周圍這些在醫學專家之類人物,李雲起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何銘麵前,靦腆的笑著,何銘還沒弄懂李雲起什麽意思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花,李雲起已經從自己那長出點的頭發上拽下來一根稍長的頭發捏在指尖,何銘連疼都沒感覺到,李雲起就又走迴了小女孩躺著的床前。


    小女孩的目光一直在李雲起身上打轉兒,看到李雲起揪那個有點謝頂的叔叔頭發,可能是覺得李雲起太能作怪了,噗嗤笑出了聲來。


    李雲起麵帶微笑,捏著手裏的那根頭發,對著眾人道:“你們看清楚了,這根頭發是怎麽沒的。”


    看周圍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上了,這才將捏著的頭發的手送小女孩躺著的正上方,鬆開了手,這絲兒頭發飄飄落落,眼看就落在了小女孩兒身上,另眾人都大感不解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根頭發突然消失不見了。緊盯著這根頭發絲兒的人們下意識的就往地上看,要找出那根頭發絲。


    地板上像是打過蠟一般的光潔,眾人什麽都沒有發現,頭發絲掉哪去了?


    其中有個最先質疑李雲起的年輕大夫,像是看穿了一切,依舊陰陽怪氣不屑道:


    “那根頭發肯定在他手裏,這種小把戲,你是來變魔術的嗎?”


    仔細看的人就會發現李雲起從鬆手後,兩手就沒動過,現在李雲又將雙手攤開,以示清白,麵對這個心高氣傲,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大夫,語氣漠然,“你若不信,可以自己來試試。”


    這人一時語塞塞,吱吱嗚嗚:“我是大夫,我又不是魔術師,怎麽可能。。。”


    “那你就閉嘴在一邊看著。”李雲雲起的語氣毫不客氣。


    這人被李雲起的話,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心裏惡狠狠的咒罵著李雲起,你就裝吧,倒時候看你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怎麽羞辱你。要不是這屋裏有那位大人物和醫學界的享譽盛名的專家,自己直接就罵他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到這擺譜來了?


    李雲起說罷便不在理會這種見不得他人比自己強的小人,拿出了上次為何銘針灸時姚老贈予他的那包犀角金針,說道:“姚老,還要麻煩你給我拿一隻煮熟的雞蛋,小一點的,最好能讓這個小女孩可以含在嘴裏的。”


    姚老也搞不懂李雲起要做什麽,但還是快步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門,燒水煮起了雞蛋。


    看著小老頭在廚房裏忙來忙去,李雲起這才迴過頭走到了這個小女孩兒父親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翻,倒是被李雲起看的這中年男子不悅道:“你若能治好我女兒,你就是我孔森的恩人,但你若在這裏口若懸河,妖言惑眾,耽誤了我女兒筱筱的治療時間,這後果你承擔不起,我念你年紀小,現在你若承認,我也不怪你,我現在就聯係。。。”


    眾人聽到這稱自己孔森的中年男子說的話,自然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讓孔森當恩人?這得是多大的恩惠,當然這對於這裏的這些醫生而言,可李雲起的關注點卻不在這。


    李雲起卻突然打斷了孔森的話,語氣漠然地說道:“額頭方而頭頂突出,看你現在的年紀,可問州牧鼎右。但你鼻梁如竹節,不聽人言,正犯小人。你女兒便是因為你的緣故,受了你的牽連才惹上了這東西,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手掌上應該還有一道從上而下穿過生命線的意外兇線。”


    其他人不明白李雲起說是什麽意思,孔森可聽明白了,看著眼前這年輕人的目光陰晴不定,他也在思考李雲起剛說的這些話,李雲起所說的可問州牧鼎右意思是說自己的職位,這州牧鼎右的意思按現在級別是在省部級,甚至權力更大,鼎右一般泛指重臣,說到犯小人,自己在政界樹敵繁多,這次改選,還有一個人與自己最有資曆掙這個位置,兩人明爭暗鬥,不一定有多少人想要將自己拉下馬呢。聽李雲起這麽一說,他最先想到的,眼前這個隨口道破自己職位大小的年輕人是不是自己政敵派來陷害自己的人。不過他的掌紋還真有年輕人所說的那道線,這線也是最近才有的,別人應該根本不知道,現在孔森糾結了。


    李雲起見孔森臉色變化,也不言語,繼續說道:“你女兒的症狀到底是怎麽迴事,片刻後便能揭曉。”


    姚老也將雞蛋煮好,李雲起接了一杯水,將剝好的雞蛋放在水中,待雞蛋摸著不燙,便示意筱筱用嘴含著雞蛋,幸好姚老煮的是小雞蛋,要是煮的普通雞蛋,恐怕讓筱筱那小嘴裏還放不下呢。


    筱筱對這個李雲起這個大哥哥很有好感,十分聽話的*了雞蛋,李雲起趁她*雞蛋時,不知合適手裏一根犀角金針已經插在了雞蛋上,這一舉動嚇壞了眾人,不過姚老還好,看過李雲起的針灸手法,李雲起給何銘針灸時,他是從頭看到尾,李雲起拿捏精準,這一點姚老很放心。


    喊了約莫一刻鍾,他將金針提了出來,示意筱筱把雞蛋吐了出來,小女孩還是有些羞澀,將雞蛋吐在了他手上,李雲起也不嫌髒,李雲起忙乎了這麽長時間,眾人也都不知道這年輕人到底在幹什麽,現在李雲起將根剛才插在雞蛋上的金針拿給眾人看的時候,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針的針頭部分已經黑了,等李雲起將雞蛋掰開後,一股惡臭味撲麵而來,這雞蛋裏原本應該是黃色的蛋黃部分已經變得幹癟呈黑色糊狀,那惡臭就是從這雞蛋裏散發出來的。眾人見到這一幕更是心驚膽顫。有人忍不住這股惡臭味已經吐了起來,這些學醫多年,經手過無數病例久經沙場的專家們也都是麵麵相視,再看筱筱,像是根本沒有聞到這股味道一般,像個沒事人一樣,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那顆剛才她含在嘴裏的雞蛋。筱筱看到後隻有驚訝,卻平沒有像其他人那種恨不得將這散發著惡臭的雞蛋扔出去的衝動,因為筱筱根本聞不到那股味道。


    李雲起將雞蛋用紙包好,又把金針處理妥當後,鄭重其事說道:“筱筱根本沒有病,她是被人下了蠱。”


    到了這時候,那個對李雲起懷恨在心的戴眼鏡的大夫捏著鼻子還不忘諷刺,


    “蠱?你小說看多了吧?那你說這是什麽蠱?”


    麵對這人的諷刺,根本激不起李雲起半分脾氣,從李雲起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金蠶蠱”。


    姚老和那個叫老魏的老中醫臉色一下變了,這金蠶蠱,他們倒是聽說過,但那也隻是在古籍中看到過一點,根本不了解。不過蠱的厲害他們倒還依稀記得那卷古籍《雲霄廳誌》中是這麽記載的:,卷三有“蠱毒”一則,稱:“漳汀間常有蠱毒,中者多至隕命,祟之絕奇酷者也。”


    李雲起向眾人解釋到“這蠱十分惡毒,練蠱之人需煉製七七四十九天,用上百種劇毒毒物煉製,讓他們互相殘殺,等到最後金蠶蠱基本成型還要小心喂養三年,uu看書 ww.uukanshu中蠱著一開始感覺不到疼痛,而且還會覺得身體很輕鬆,狀態非常好,那是因為金蠶蠱喜歡吃各種毒素,會把你身體中的各種毒素全部饞食殆盡,中蠱著因此也會覺得身體沒有問題,比以往都要好。等到中期時,就會出現筱筱現在的症狀,雖然麵色脈象都平穩,但會經常胸腹攪痛,並且伴有嘔吐症狀,吐出來的東西更是惡臭難聞,然而中蠱者本身卻聞不到一絲那種味道,不信你們可以拿生黃豆叫筱筱吃,問她有沒有生黃豆帶有的腥味?後期無法可醫,胸腹部腫脹,七竅流血,死後會有數百毒蟲從摳鼻爬出,屍體即使火化,心肝也還在,呈蜂窩狀。最重要的是,這種蠱還會再再次尋找目標繼續饞食,當然還有我們這些接觸過筱筱身體的人。”


    李雲起才剛剛說完,那戴眼鏡的年輕大夫就聲嘶力竭的叫了出來,“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你這套騙的了愚民可騙不了我們這些學習馬克思思想的人。”


    李雲起無所謂的一聳肩,攤了攤手,不屑的看著這個質疑他的人道:“金蠶蠱喜歡幹淨,總是把養它的人家打掃得幹幹淨淨,現在金蠶蠱就在寄養在筱筱身體中,這裏自然也是幹淨的很,諸位可以看看自己的鞋底,是否有一絲灰塵?信不信,由你們,不過我敢保證,除了我,你們很難找出第二個能祛除金蠶蠱的人。”


    頓了頓,轉過頭對孔森一呲牙笑道:


    “就算能請到,代價更不是你這個小小的州牧能出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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