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起對在張金山家住的這段時間是非常滿足的,至少在他能安心修行,重生前的他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現在的生活讓他很不適應,每天早上起來在莊園裏練習一下拳法,吃過早飯後就又把自己鎖在屋子裏,真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


    張金山雖然不怎麽迴家,但是他很關心李雲起經常打電話或者迴來吃晚飯的時候問一下柳伯關於李雲起這段時間的情況,雖說現在對李雲起的看法大大有了改觀,但是看他總不出屋,也怕他會得什麽心理疾病,心中很是擔心。


    而大小姐張思佳也納悶了,這李雲起原先可不是這樣的,在她的心中,李雲起就是一個滿嘴油腔滑調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看著他都覺得惡心,原來還老來調戲自己。張思佳也聽父親說了,李雲起的父母都被人害死了,心裏挺同情他的。難道說?李雲起因為父母的死而留下了什麽心裏陰影?


    在這棟私人別墅二樓偏南的臥室裏,李雲起盤坐在床上,雙眼緊閉,汗水將頭發打濕粘在臉上,表情痛苦。


    打坐是一種修煉內功,涵養心性,增強意力的途徑。打坐的特點是“靜”,“久靜則定,久動則疲”。李雲起打坐的時候隻要一入定,眼前便是師尊的和同門師兄弟慘死的身影,當年師門重寶仙罰青雲不知是誰透露了出去,導致整個青雲門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這是一場陰謀。這個把消息散播出去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李雲起想手刃仇敵,想為師門報仇。


    但是李雲起的這種思想正好與他的修行有衝突,修行講究的是“無為隨行”意思就是說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絕對不刻意勉強去做一件事情。他的這種報仇急切的執念隨著日久天長的修行,早晚會成為他的心魔,修為越來越高,等到築基時,心魔滋生,築基就會異常困難,築基隻有兩次機會,如果他不能突破不了心魔孽障,很有可能會在築基的過程中迷失自我,從而成為一個魔頭,或者說變成一個沒有感知的廢人。


    時間如同手中的細沙,飛快流逝,半個月後。


    這半個月的休養中,李雲起的身體在逐漸變化,原本虛弱的身體也變得充滿活力,已經踏入了塑胎境,這隻是一個開始,塑胎境隻是比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強一點,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這小小的進步,也讓李雲起欣喜不已。


    李雲起剛從入定中醒來,欣喜的檢查者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會是誰呢?


    李雲起起身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手腳,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柳爺爺好!”看著眼前來人正是柳伯,張金山的管家。


    柳伯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李少爺,張總已經給您安排好了上學的事情了,您隻要到學校教導處去報個道就可以了。”說罷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李雲起重生過來後,雖然整合的記憶,但是記憶中都是一些人或事,像銀行卡這種東西,李雲起真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


    李雲起笑嗬嗬道:“柳爺爺,這張卡我就不要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還是一副笑眯眯摸樣的柳伯打斷了話,把卡往他手裏一塞。


    “李少爺,這張卡是張總讓我交給你的,這裏麵有50萬,沒有錢在外麵很不方便的,這是你張叔叔的心意,你就收著吧!卡的密碼是六個六。”


    這次李雲起沒有拒絕,天啊,50萬,50萬一定很多吧,這修行的五個條件:法、財、侶、地、器!地有了,現在財也有了,自己可以安心修行了,現在這麽一張小小的卡裏竟然有50萬那麽多,這張卡該不會是修行界的乾坤袋吧,現在塵世中也都這麽與時俱進麽?熟不知是他老土,沒見識。


    和柳伯寒暄了幾句,柳伯還要去公司,李雲起便送柳伯出了門,迴來後便隨便的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仔細的觀察這張卡,看了看正麵天朝人民銀行,又瞅了瞅背麵,簽名檔上寫著李雲起,他的名字。


    李雲起便想看看這個塵世中的“乾坤袋”到底是怎麽裝下那麽多的錢的,李雲起現在隻是塑胎境,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所以也沒有靈識,不能探查,李雲起想到,我沒有靈識,世俗中的普通人,更不會有靈識啊,他們怎麽用的“乾坤袋”?密碼?密碼?難道是口訣?


    一想到這裏,李雲起就想試試,能不能打開這“乾坤袋”心裏默念“六六六六六六”,隨後便等著、等著。。。一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他手中的銀行卡沒有絲毫變化,他心中暗道?難道不能默念?要大聲念出來?


    今天是星期六,張思佳也休息了,不用在去上學,吃過早飯後,有心想找閨蜜逛逛街,shopping放鬆一下。剛下樓就看到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運動褲的李雲起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張銀行卡,在那冥思苦想,張思佳想到李雲起現在的處境也挺可憐的,剛想上和他打聲招唿,隻見李雲起,手持劍指夾著銀行卡,鄭重其事的喊出聲來:“六六六六六六!”


    李雲起這一舉動把她當場雷到了,他這是在幹嘛?隨即張思佳巧笑倩兮道:“你一大早上在這裏耍什麽活寶啊?”


    李雲起也被後麵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剛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沒有注意到張思佳下樓了,隨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笑道:“沒什麽,我看看這乾坤袋,哦不,是這銀行卡咋打開。”


    張思佳徹底無語了,心中不屑道,銀行卡不會用?你騙誰呢?還六六六六六六?想吸引我注意力?哼!


    看張思佳不理他,李雲起也是無奈,想到了一個說辭:“我失憶了,隻記得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一些小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所以。。。”話沒有說盡,一絲落寞,一聲歎息,李雲起的表情當真是微妙微翹。


    張思佳驚訝一下,因為從小就沒有母親,對李雲起失去了父母而感到一絲通病相連的感覺,現在一聽李雲起失憶了,覺得他太可憐了,不禁同情心大增,甚至有了一絲母愛泛濫的感覺。


    看著李雲起尷尬的模樣,張思佳眼眶有些微微紅潤,原本覺得李雲起是多麽可惡的想法也變了,看著眼前雖然不是帥氣*人但也算長得頗為英俊的少年大有改觀。在一看李雲起現在穿的衣服褲子便對李雲起親切的問道;“雲起哥呀,你一會跟我一起去逛街去唄~你看你現在穿的衣服都是我爹地的,等星期一上學去,你總不能穿這個吧,我給你挑幾身衣服,怎麽樣?”


    李雲起也一愣,心裏竊喜道:我這演技可以啊!這麽快就讓小妮子對我改變了看法,從而幫助我,看來同情心這東西真是強大啊。一張笑嗬嗬的臉替代了剛才掛著一絲落寞的臉龐。


    “好,謝謝你思佳小姐,但是你得教我怎麽用這銀行卡啊,!”


    都說女兒的心思你別猜,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張思佳聽完用頗為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摸樣倒像個小媳婦一般道:“我都叫你雲起哥哥了,你還叫我思佳小姐,你分明是不把我當妹妹看嘛!”


    李雲起忙道:“那我叫你思佳妹妹?”


    張思佳這才破涕為笑。“你就叫我思佳就好了!”


    李雲起看著眼前的小美人,一時間看的醉了,這小美人變臉變的可真快啊,但是心中也高興了起來,和張思佳能和平相處,總比每天看著一張冷冰冰的臉要強得多啊。


    這時張思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首叫goodgirl的歌曲鈴聲。張思佳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孩子動聽的聲音“思佳你怎麽這麽慢啊,我在門口等你半天了。”


    “我現在就出來,我還帶了一個人,是我哥哥,你稍等我一下啊!”


    “哎呦,哥哥?嘻嘻,是情哥哥吧?”電話裏一陣嬌笑聲響起。


    “金莉莉,你在敢胡說看我一會不嗝嘰你,讓你笑。等我啊!”掛斷了電話,張思佳麵頰微紅,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雲起。uu看書.uuahu


    李雲起則像什麽都沒聽到一般,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銀行卡。


    “雲起哥哥,咱們快走吧,莉莉在外麵等著咱們呢!”張思佳看著麵前的男孩子,臉上還是不住的發燒。


    “哦,好的!”說罷和張思佳一起穿鞋出了別墅。


    剛出了別墅大門便看見外麵有一個女孩子帶著大大的墨鏡坐在一輛紅色的寶馬裏,渾身透露出青春時尚,又帶著俏皮可愛,張思佳則是輕嫵動人,當然這隻是在家裏,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和張思佳的氣質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李雲起跟在張思佳的後麵,一起上了車。


    做在駕駛位的女孩子,摘了墨鏡,迴頭定定的看了兩人一眼,賊兮兮道:“思佳,你可以啊,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啊?你爹地同意了啊?”


    張思佳仿佛是被激怒的小母貓“莉莉,你瞎說什麽啊,這是我雲起哥哥,我爹地的侄子,在我家借住,讓你瞎說”說著便去嗝嘰金莉莉。


    “別,別鬧了,我錯了,癢!思佳,我錯了還不行麽?”兩人一陣嬉鬧,都是麵色微微有些紅潤,金莉莉吐了吐舌頭和李雲起說道:“雲起哥哥,剛才開個玩笑,我是思佳的閨蜜,我叫金莉莉,很高興見到你。”說著便把手伸了過去,示意李雲起握手。


    李雲起輕輕的握了一下手,看著眼前兩個女孩嬉鬧,想起以前在師門中捉弄師兄們的場景。溫和的笑道:“沒關係,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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