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往,李元璦這要求是異想天開。


    因為吐蕃能有今日,與鬆讚幹布、祿東讚、論欽陵這三代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雄主、能相、名帥將一個高原小國發展成了可以大唐、大食抗衡的大國。


    這其中鬆讚幹布早逝,而論欽陵過於年輕,祿東讚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對於吐蕃的功勞最大,威信也最高,說一句吐蕃的無冕之皇一點也不為過。


    可隨著青海湖的慘敗,吐蕃根基不穩,元氣大傷。


    祿東讚高不可攀的威望已經動搖。


    不管什麽時代,落井下石的人永遠比願意共患難的要多。


    祿東讚站得越高,跌的也就越狠。


    如李元璦預料的一樣,當初鬆讚幹布、祿東讚為了發展吐蕃,打壓了一批吐蕃貴族。


    鬆讚幹布的爹都是給吐蕃貴族暗殺的。


    祿東讚一直壓著他們,現在有了機會哪有不逼宮的道理。


    青海湖大敗,祿東讚是罪魁禍首,這鍋他不來背,誰來?


    本來攝於祿東讚多年的威望,即便有心也不敢提議將之除去。


    現在有了這個借口,他們開始利用輿論向吐蕃的少年讚普逼宮。


    麵對唐軍在青海湖的虎視眈眈,祿東讚隻能選擇為吐蕃舍身飼虎。


    本來祿東讚已經頑疾在身,先受喪子理想破滅的打擊,又受脅迫親往敵國請罪,憂憤交加,人還未到長安,已經病死途中。


    吐蕃少了祿東讚坐鎮,少年讚普又缺乏爺爺鬆讚幹布的魄力,諸多大臣貴族開始爭奪大論之位。


    他們相互內鬥攻伐,直接導致為鬆讚幹布覆滅的象雄、羊同複國,將鬆讚幹布、祿東讚打下的根基毀於一旦。非但不能半點威脅大唐,反而為大唐日後攻入青藏高原埋下了伏筆。


    祿東讚病故途中的消息傳到長安,李元璦想著曆史上牛氣哄哄的吐蕃帝國,即將因為自己心底,那叫一個痛快,正想聚集親朋擺個酒宴。


    宰相杜正倫、戶部尚書任雅相、工部尚書辛茂將一並找上門來了。


    這一會麵任雅相就開始訴苦了:“青海湖離我朝河湟地過遠,又深入高原,環境複雜。我朝百姓從未涉足此地,即便將吐穀渾流民聚集起來,隻怕他們也難適應農耕工作。對於青海湖的安置實在不知如何入手,還請殿下指點。”


    辛茂將也是一臉苦澀,說道:“我大唐百姓從未涉及青海湖,陛下有意於青海湖上建造城池。何處入手,如何入手,不怕殿下笑話,屬下是一點頭緒亦沒有。總不能調動工匠、勞役行千裏路,帶上工具器械去青海湖建造一座城池吧?”


    杜正倫見李元璦有逃跑的意思,趕忙上前一把將他抓住,道:“殿下已經三天未主持政務了,可不能跑了。臣這是奉陛下命來的,今日抓也要將殿下抓去。”


    李元璦見掙脫不開,隻好認命,一頭兩個大。


    他喜歡的模式是諸事他人幹,自己在一旁利用這些年累積的學識以及後世的知識出風頭。


    結果長孫無忌退隱,李績帶兵出征,不知不覺廟堂五相他威望最大是主持宰相議政的唯一選擇。


    這李元璦後世一直覺得皇帝日理萬機最是辛苦,直到當上這個宰相才知道在宰相製度沒有給朱元璋撤除之前,宰相才是處理天下事物的那個。


    皇帝的任務是批閱宰相們處理事情的結果。


    而且隻是處理一定比重的要務,尋常的瑣事宰相自行決定,無需過問皇帝的。


    整個王朝的大大小小的軍機政務實在太多了,李元璦主持了一次宰相議政就有些受不了,開始想法子翹班。


    不想李治今日直接讓杜正倫、任雅相、書辛茂上門抓人了。


    見逃脫不開,李元璦隻好應著頭皮跟著他們一起去皇城主持議政。


    對於任雅相、辛茂將遇到的難題,李元璦也曾想過,並沒有一個穩妥的辦法。


    李元璦總結了千年曆史進程,對於西域、青藏高原這兩塊地方曆朝曆代的大賢能人皆無妙法。


    這種民族的融合需要時間的沉澱累積,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一個政策就能解決的。


    便在李元璦為此頭痛的時候,兵部送來了前線的戰報。


    李績一路向西,老將軍老當益壯,直入草原腹地,尋敵求戰,一副不除敵首,誓不歸朝的態度。強悍的作風讓西突厥沙缽羅可汗阿史那賀魯魂飛膽喪,根本不敢與唐軍正麵交鋒,不住逃竄。此舉讓依附於他們牆頭草紛紛選擇倒戈,開始聯係李績祈求活路。


    李績利用他們探得阿史那賀魯動向,連戰連捷,一直打到了中亞,幾乎逼近鹹海。最後逼得連西突厥部眾走投無路,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可汗殺了,持著他的頭顱請降。


    李績這一戰打出了大唐的威風,西域諸國莫不喪膽,不約而同的派出使者攜帶重禮前往長安。


    李元璦看得是眉飛色舞,熱血沸騰,大有讓李績策馬鹹海,將大唐的疆域擴張至此的衝動。


    猛然間,他想到了西域、青藏高原,把持住了衝動,說道:“賊首誅服,英國公可以歸朝矣。”


    飲馬中亞,確實了不起。


    可掌控不了,取之又有何意?


    與其去取控製不了的地域,不如耐著性子將西域、青藏高原給吞下,將之納為中國固有領土。


    這並非不可能。


    便如最早的夏商朝,那個時候齊魯大地都給稱之為蠻夷。


    春秋時期,楚蠻、吳越蠻,甚至秦國都給中原諸國視為秦蠻。


    現在呢?


    東起朝鮮半島,西擴吐魯番,北包貝加爾湖,南至越南中部皆是大唐疆域。


    有些東西,拿到手未必就是自己的,若不抓緊容易給他人奪去,能夠將之消化道才是王道。


    這也是西方的征服,與他們同化的區別。


    大一統的思想深入華夏民族骨髓裏。


    飲馬中亞,隻要實力夠強,那是遲早的事情,將青海湖、西域徹底拿下,才是當務之要。


    便在李元璦力主求穩的時候,東邊的倭國、百濟組成了聯軍,開始對新羅展開攻勢。


    李元璦不急反喜,想要對西方擴張,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是必不可少。


    倭國、百濟始終是後患。


    李治以老將程咬金掛帥,李元璦舉薦劉仁軌為其副手,用來彌補老妖精性格暴躁的弱點。


    此次出戰,唐軍將自己科技上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倭國、百濟聯軍自以為唐軍來救援新羅,大部隊兵馬將會過遼東,從鴨綠江進入高句麗腹地與新羅匯合,卻不想唐軍直接起兵六萬跨海而戰。


    大唐水軍本就保留建製,可以隨時派上戰場。


    李元璦在江南開海,令得唐王朝擁有豐富的海上行駛經驗。


    根據探查,倭國、百濟的聯軍共計八萬兵士,其中倭國出兵三萬五,舟船七千,遮天蔽日……


    程咬金算術不好,掰著指頭計算。


    劉仁軌跟隨李元璦多年,掌握了基礎術數,嘟囔著道:“五七三十五,舟船七千,一舟五人?”


    程咬金聽其言道:“這仗要是打輸了,我老程直接從這樓船上跳下去!”


    這隻要懂得軍事的人都知道,水戰一比弓弩,二比船堅。


    大唐強弓勁弩,天下無雙,舉世聞名。


    海軍戰艦是否能夠稱雄世界不敢說,可對抗倭國七千舟船,那同螞蟻對大象有何異議?


    劉仁軌文韜武略兼備,說道:“倭國七千舟船,想來隻是渡海之用,並無多少戰力。這一點他們想必清楚,不會與我們在水上交鋒。”


    程咬金即便上了年紀,一如年輕時一樣勇悍,笑道:“陸地交鋒,又有何懼?”


    劉仁軌笑道:“老將軍神勇無比,自然無所畏懼。隻是我大唐兒郎金貴的很,無必要與他們硬拚。自從吳王殿下開海,他便讓人繪製海圖。我們現在所在方位,直往西行即是百濟白江口。若轉向西南,可直達倭國一個叫九州的地方……”


    程咬金並非智勇之將,然從軍多年,經驗豐富,瞬間明白過來,說道:“圍魏救趙?”


    劉仁軌頷首道:“老將軍可率大部隊直抵九州,率軍攻取倭國領土。在百濟的倭國兵士得知必然迴援,某領水師中途攔截。以我軍戰艦,衝擊對方舟船,輕易可勝。倭國大敗,百濟亦將不堪一擊。”


    程咬金大喜過望,依計而行。


    果然如劉仁軌預料一般。


    倭國野心勃勃,他們所處海島資源有限,對於海東的資源垂涎三尺,此次出兵動用了大部分的軍力,內部最為脆弱。


    唐軍在這個時候登錄九州島瞬間讓他們懵圈了。


    九州島頃刻落陷。


    劉仁軌率領大唐水師在白江口襲擊意圖迴倭國救援的倭國水師。


    劉仁軌沒有用任何戰術戰略,直接正麵掩殺。倭國水師多是擺渡舟船,唯有八十膄大船擁有一戰之力。可麵對三百膄武裝到牙齒的戰艦,不論遠襲還是近撞無還手之力。


    此役,倭軍損失上萬或溺死,或被斬殺,盡皆沉於白江口水底。


    而唐軍三百戰艦完好無損……


    劉仁軌趁勢一舉奪取了熊津城。


    劉仁軌攻滅百濟的行動並不順利,在向百濟腹地進發的時候,百濟名將黑齒常之利用山城的險阻,抵擋住了劉仁軌的攻勢。


    劉仁軌對上黑齒常之,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他不得。


    小將程務挺觀察地形,看破了山城缺水的弱點,斷其水源,逼迫黑齒常之撤出山城。


    程務挺率軍追殺,將其部擊潰。


    劉仁軌率領大軍直逼百濟都城泗沘,而新羅最初收到百濟、倭國聯軍攻殺,丟失了四十餘城,重鎮大耶城也被百濟攻陷,損失慘重。攻入新羅的百濟,得知倭國慘敗,唐軍攻取了他們的舊都熊津城,將兵力撤迴了泗沘。


    新羅收複失地之餘,也應召率兵與唐軍匯合,將百濟困在了泗沘。


    百濟滅亡!


    在倭國的程咬金,麵對兵力不足的倭國,以摧枯拉朽的勢頭掃蕩了九州島,往中國地方(日本地名)進發。ъimiioμ


    倭國孝德天皇驚駭之餘,連連送上降表,派遣重臣向程咬金請罪。


    此事程咬金自然不敢做主,加急送往長安。


    “同意,當然同意!”


    李元璦得此消息,登時大喜過望。


    李治到有些意外,很早就察覺出自己這個叔叔對倭國有著莫名的敵意,此次出兵百濟,甚至有親自出征的衝動。還是自己給壓下來了……大唐帝國還不至於讓一個沒有指揮經驗的國相去前線統兵。


    沒想到這一刻,他居然沒有選擇落井下石。


    但很快李治便知自己想多了,耳中響起李元璦興奮的話:“我們可以接受他們的乞降,但必須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然周邊諸國皆如倭國一樣,想造反的時候,就舉著大旗造反。一看情況不對,便投降乞求原諒,然後準備下次造反?哪有這麽美好的事情,割地賠款,簽訂戰敗條約,讓他們為自己的叛複付出代價。”


    他說著眼睛眯了起來,輕聲細語的道:“早在先皇平定高句麗時,臣在平壤與一位叫高向玄理的倭國和尚有過會晤,從他口中得知在他們的出雲國有一座巨大的銀礦,裏麵銀礦石儲存量無比之巨,遠勝我朝任何銀礦坑將之劃為我朝疆域,安排工匠開采,對於我朝經濟大有提升。”


    石見銀山到底儲存了多少銀礦石李元璦不清楚,但是江戶時代,其產量曾高達當時全球的三分之一。


    李治眼睛都紅了。


    他想成就大事,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盡管朝廷的銅錢公信力十足,大唐疆域不以金銀為主要貨幣。但不管任何朝代,金銀都屬於硬通貨……


    眼紅的李治當即吩咐禮部負責割地賠款,簽訂戰敗條約的事情。


    西滅西突厥,南定青海湖,東取百濟,割地倭國,短短的兩年,李治便打出了自己的威望,然後很騷包的給自己取了一個天皇大帝的名號,隨便也將天後的稱唿給了現今的蕭皇後,效仿前朝的楊堅與獨孤伽羅。


    相比已經有些飄飄然的李治,李元璦最開心的還是第二代將領已經開始展露頭角。


    李績滅西突厥之戰,棄文從武的裴行儉算無遺策,穩重老成的唐休璟皆得到了李績的舉薦。


    劉仁軌定百濟,小將程務挺大放異彩,還降服了百濟名將黑齒常之。


    程咬金在縱橫倭國九州島的時候,也從麾下發現了一名叫王方翼的小將,隻因他的姐姐是廢後王氏不敢任用,將情況如實稟告給了李治。


    李治並不計較,將之提拔為將。


    裴行儉、唐休璟、薛仁貴、程務挺、王方翼、黑齒常之這些新生代的將領已經走入曆史的舞台。


    李元璦看著手上關於大唐王朝的政治軍事經濟情況,心底也頗為自豪,經過自己的建設:大唐的盛世,應該提前到來了吧。


    (全書完)


    對不起兄弟們了!


    太久沒有寫書,關於異能這方麵沒有把握好,劇情給寫崩了。


    本想還原一個我所理解的腹黑高宗李治,但因貞觀時期寫的過長,收不住了。


    越寫越不會寫。


    尤其是後麵,很多時間一個小時都寫不出一百字來,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真的,萬分感謝依舊支持的兄弟。


    真的對不起你們。


    跪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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