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試箭!”羅莉看到我手中帥氣的木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長約半米的白蠟木弓,天然的紋理繁複而瑰麗,兼具著美感和力感。


    加上白色堅韌的獸筋弓弦,以及一筒鐵箭和木箭,讓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這天寒地凍的,要我到哪裏去試箭?


    我特麽總不能像個愣頭青,直直地殺向日本人或者美軍的營地吧?那不是路子野,是送死。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茬,眼前一亮。


    童陽和童雪都想鏟除掉那個被血族感染的土著村莊,而我當時想要把他們留著試劍。但後麵一直在和日本人糾纏,差點都把他們給忘掉了。


    我將想法和羅莉一說,她頓時按捺不住了:“那還等什麽?我們走呀!”


    “不急。”我拉住她溫軟的小手,告訴她白天去的話,那些土著可能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我留下他們就是為了練劍的,現在還能練一下射術,就這樣屠殺殆盡了,那我留下他們還有什麽意義?


    一旁的杜詩芊聽到我的說法,對我嗤之以鼻道:“不切實際的想法。這種危險就該用最簡單的方法,直接扼殺在搖籃裏。”


    “要是你為了練劍死在那裏了,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還沒開口,羅莉便向她瞪了過去:“你的想法太不爺們了!”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雖然羅莉是在替我說話,但這說的啥啊?


    果然,杜詩芊輕描淡寫道:“我本來就是娘們啊。”


    我覺得她的嘴上功夫確實挺厲害的,不管是言辭上的爭鋒,還是用嘴那個啥······


    咳咳,我怎麽就這麽汙呢?一下子就想歪了。


    羅莉不甘示弱,表示我所向披靡,一群被感染的小小土著根本不在話下。說著說著,她就開始天花亂墜了:“就像掃土雞瓦狗一樣,隨隨便便就能砍瓜切菜,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她攥緊粉拳,做出一個令人振奮的加油手勢。


    我都被誇得不好意思了,有點飄飄然,不是很確定地問道:“那個···我真有那麽厲害嗎?”


    “嗯呐!”羅莉轉過頭來,兩個星星眼分外閃亮。


    她直接往我懷裏一撲,我下意識摟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像是極有安全感,羅莉嘴角微微勾起,將頭埋在了我的胸膛,一副沉醉迷戀,不願離開的樣子。


    “反正我不管,飛哥最牛逼,什麽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她哼哼唧唧,在我胸口蹭得癢癢的。


    杜詩芊的伶牙俐齒不管用了,看到這一幕沉默片刻,而後吐出幾個字:“我承認,被你們無恥的舉動打敗了。”


    她轉頭就走,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差不多就行了吧,那麽爭強好勝的,把她氣壞了。”我摸了摸羅莉的頭,覺得有些無奈。


    羅莉哼了一聲:“我才不管,還不許我反駁了啊?沒這種道理。”


    這兩個女人性格都挺要強的,讓我稍微有些頭疼。唉,沒處理好啊,有點後宮內鬥的意思,這可不行。


    “哎呀放心啦,”羅莉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就是鬧一鬧,都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我“嗯”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說起來,最近倒確實有點虧待杜詩芊了,連答應和她做兩次那個啥,也沒能履行······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怎麽能言而無信呢?


    我作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心說今晚忙碌完了,就約她出來洗澡。


    嗯,順便談談心,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嘛。


    我直接叫上了李夢瑤、童雪、羅莉、劉自立,讓她們暫時放下手頭的工總,一起和我去試箭。


    我之所以砍了幾根白蠟木,就是為了能把她們也武裝上。


    試想一群神射手一輪齊射,直接將幾個敵人秒殺的感覺,簡直美滋滋嘛。


    我用白梅落雪刀,在地麵上劃出一條線,讓她們站在線後麵練習射箭。


    走到大約一百米開外的地方,我在一棵樹木上刻了幾個方框,一個方框圍著另一個方框,充當簡單的靶子。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石頭上,讓她們挨個射來看。而我就在一旁,一邊看一邊製作新的白蠟木弓。


    “我來我來!”羅莉自告奮勇,一把搶過劉自立手中的白蠟木弓和箭筒。


    “這個很簡單嘛,我以前也射過多少箭啊。”她大大咧咧地將鐵箭搭在弓弦上,閉住一隻眼睛,單眼眯起瞄準遠處的樹木。


    但她拉著弓,半天沒有射擊,不時探頭探腦地看向樹靶。


    “大話別說太早了。”我笑了笑,在白蠟木上削下一片片木屑。


    “太遠了吧?”羅莉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她一咬銀牙,鬆開手上的弓弦。


    “嘣”的一聲輕響,鐵箭飛射而出,穩穩刺進了那棵樹木。


    “一環。”我一眼便看到,她隻射到了最外圍的方框中。


    “哎呀,失誤!”羅莉一臉懊惱,說這應該是最差的成績了吧。


    我安慰她,肯定不是的,因為必定會有零環甚至射不中樹的情況出現。


    隨後便是緊張的李夢瑤,拿到弓箭的時候,下意識看向了我。我對她露出一個微笑,讓她加油。


    她做了一次深唿吸,隨後拉弓、瞄準、射擊。


    但這一箭隻紮在了樹體上,離一環都還有點距離。


    “零環。”李夢瑤微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有些沮喪地將木弓遞給了劉自立。


    以她被血族洗禮過的體質,拉開這把半米的大弓沒有問題。但她的手不夠平穩,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在箭矢射出的一瞬,她握弓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所以位置有所偏差。


    我剛給她說了這個問題,劉自立便已經射出了一箭。


    很尷尬,那棵樹上隻插著兩根箭矢。他這一箭直接沒能射到樹木便力竭了,以一個弧度倒栽蔥滑紮進了泥地。


    “牛逼啊,都開始練拋物線了。”我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劉自立尷尬一笑,搖頭道:“真正碰了才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啊。”


    “其實你瞄準得挺好,手也沒有抖,就是力度不夠。”我打趣道,“看來有了女朋友之後,麒麟臂都退化了啊?”


    他哈哈大笑,顯然心情好了很多。


    “給我。”童雪的聲音依舊冰冷,直接從劉自立手中奪下了木弓和箭矢。


    看她這樣子,似乎劉自立欠了她多少錢一樣。


    但劉自立似乎也習慣了,聳聳肩沒有說話,默默退到一邊。


    “嗯?”我轉頭一看,發現杜詩芊正靠在鐵門上。她雙手環抱在飽滿的胸前,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交錯而立,充滿了美感。


    她瞥了我一眼:“這種射擊能行嗎,真的有人能打中三環?”


    “能。”我的迴答很肯定,直接指向了童雪。


    我發覺作為一個現代女性,杜詩芊完全不看好這種冷兵器。可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用熱武器橫掃荒島呢?


    不能去改變,那就隻能去學會接受啊。


    “我拭目以待。”杜詩芊冷笑一聲,顯然是不怎麽相信。


    童雪十分果決,一係列射擊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她麵色沉穩淩冽,直接伸出纖長的手指按住了顫動不止的弓弦。


    這一箭,不多不少,正好命中三環。


    我一共隻刻了五個方框,三環其實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這麽厲害!”劉自立忍不住感歎,羅莉和李夢瑤也是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童雪神色平靜依舊,甚至微微皺起了眉,對這個成績似乎不是很滿意。


    “真的射中了三環?”杜詩芊眯著眼睛,顯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對。”我簡單告訴她。


    其實這並不意外,畢竟我親眼見過,童雪在遠距離用飛刀秒殺敵人。她的精準度其實很高,這次本來還應該有更好的成績。


    但她沒有過多瞄準,基本是一秒出箭。


    我大概能猜到,她是想到敵人可不會站著不動給她過多的瞄準時間。


    媽的,訓練都這麽認真,當真是個女強人。


    “好吧,我承認童雪是很厲害。但這又怎麽樣?沒有人能射中五環,這還隻是一百米啊。”杜詩芊皺著眉頭,“有這個時間ak47都掃完一梭子子彈了。”


    “我們沒有幾梭子了,”我不得不提醒她這個道理,“而且我們沒有硝酸鈉,你也製不出火藥吧?”


    “搶。”杜詩芊吐出這個字,引得我重新打量了她一番。


    “有道理!”我莫名就感覺胸中熱血被點燃了。


    或許,我可以選擇夜襲美軍營地?如果能夠成功暗殺,那他們的武器和子彈豈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與其等著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啊。


    “怎麽樣?”杜詩芊突然笑了,燦爛得像能融化寒冰的冬日陽光。


    “暫緩,等她們箭術練好了再說。”我想得很清楚,槍械的動靜畢竟太大了。一旦開槍,必然能驚動附近的敵人。


    如果是要夜襲的話,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月色明亮的夜晚,盡量在無聲中完成暗殺。


    隻要驚動了美軍,在那種大威力的槍械下,沒人可以保證不被一槍致死。


    “練什麽箭啊,你看就這一百來米,都沒人能夠射得中五環!”杜詩芊又急了,跟我產生了意見分歧。


    “不,你錯了。”我咧嘴一笑,吐出口中咀嚼的草根。


    我一把摟過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這火熱狂野的舉動,直接把她驚呆了。


    “看好了,你家男人的射術!”我拿起白蠟木弓,背對著她揚了揚手。


    隻留給她一個灑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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