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在射出這一箭後,兩根細藤擰成的脆弱弓弦直接崩斷了。


    沒辦法,材質的質量擺在那裏,在我全力拉弓射擊下,就跟一次性消耗品沒什麽區別。


    本來這一箭我是瞄著那個日本軍人的頭顱去的,但沒想到螺旋箭的方向有所改變,位置偏差後射中了他的脖頸。


    鋒利的箭頭刺破了他的血肉,在那股螺旋勁的作用下,狠狠鑽進了他的脖子。


    木箭脆弱的材質在力的作用下,從中間直接折開了。


    中箭的日本軍人臉上痛苦得扭曲起來,喉嚨中發出沙啞恐怖的聲音。他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但依舊是於事無補。


    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溢了出來,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麵,發出“砰”的一聲。


    這群日本軍人直接被嚇傻了,前後兩箭對他們造成了極強的震懾力。


    此時他們已經沒了彈藥,根本無法將我勸退,跟別說來反殺我了。


    日本軍人們再顧不得許多,哇哇怪叫著,拔腿就跑。


    我手上的弓弦已經崩斷,再做弓弦和木箭肯定已經來不及,但我仍是不願意放過這群日本鬼子。


    我和他們打過多次交道,深知他們對於中國人的仇視和藐視。如果我們雙方境遇對調,他們也必定會對我趕盡殺絕。


    “八嘎,支那豬!”那個日本人似乎隻會幾句簡單的中文,翻來覆去地罵我。


    尤其是素質二連,聽得我頭疼。


    就你會講兩句中國話,我就不會鬼子語了嗎?


    “啊西八!”我扔下木弓,直接追了上去,但總感覺哪裏不對。


    “納尼?”一個日本軍人發出疑惑的聲音。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罵的那句是韓語,不是日語。特麽的,怎麽我覺得這兩種語言聽起來差不多啊?


    “支那豬,你布···不會日語,不要撞···撞壁。”那個日本軍人學了我的要領,且討且叫囂。


    媽的,我們這水平半斤八兩好吧?你有什麽資格嘲諷老子?


    我一邊追趕,一邊搜腸刮肚,想著自己會什麽日語。一想我感覺賊氣,除了從島國電影上看來的“雅蠛蝶”、“一庫”,就隻有抗日劇裏麵中日混雜的奇怪口音。


    “你的,米西米西的幹活!”我勉強爆出一句話,自己都覺得丟人,幹脆緘口不言。


    但那個日本人聽到我的聲音,迴頭一看,見到我都快追上來了,嚇得魂飛魄散,速度又快了幾分。


    嘲諷我這尊殺神?他沒那個工夫。


    眼瞅著就快追上隊伍末尾的人,我直接將手按在刀柄上,身形微俯。


    “死!”我猛地一躍,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拔刀而斬。


    刀鋒染血,鮮血迸射。


    我根本沒有迴頭確認他是不是已經死亡,更沒有停下腳步。


    還刀入鞘那一瞬間,才聽到身後屍體倒地的聲音。


    拔刀術,一擊致死,就是這麽霸道不講理!


    第一個人倒下後,緊接著便是第二人。


    我步伐不停,隻在追上人的時候拔刀。且務必與他擦身而過,砍到敵人後也不停下步伐。


    這就是一場屠殺。


    在我斬向第三人的時候,卻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那個日本軍人直接拉住身旁的同夥,向後一扯。


    “八嘎!”他的同夥露出恐懼和震驚交雜的神色,撞上了我的刀鋒。


    刀鋒入肉的頓挫過後,這個可憐的替死鬼倒在了地上。


    看來日本鬼子也是貪生怕死的,並不是鐵板一塊。這便是人性黑暗的一麵,在自己死和別人死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那個出賣同夥的日本人,很快也遭受了自己人的忌憚。幾個人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攔在了我前進的路上。


    這個日本鬼子生存意誌賊強,大吼了一聲疑似“天皇萬歲”的日語,竟然直接抱住了我的小腿,一口狠狠咬了下來。


    這一瞬間,他不像個人,和野獸無異。這一咬簡直使出了吃奶的勁,透過厚厚的褲子仍是咬得我生疼,就像兇悍的鬣狗撕咬獵物一般,不留餘力。


    “你他媽狗變的嗎?”我罵了一聲,揮動白梅落雪刀斬了下去。


    然而這個日本鬼子滑溜得很,直接從我的褲襠下麵鑽了過去。饒是我的出刀迅捷無匹,也隻是在他背上砍出一條口子。


    牛逼啊!


    我心裏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這鬼子是真的頑強,這種操作和反應速度,簡直是個高手啊。


    我迅速旋身便是一刀,卻斬了個空。


    這個日本鬼子居然是他媽蹲在地上的,這手戰鬥意識簡直令我歎為觀止!


    他發出一聲怒吼,一拳打向我的下體。


    我特麽瞬間頭皮發麻,後發先至,一腳踹在他的胸膛。


    他被我一腳踹得痛哼一聲,飛出兩米,捂著胸口艱難站了起來。


    我甚至有功夫轉頭瞥了一眼,發現那群日本人已經趁機跑出了老遠。


    “算了,就收拾這個牛皮糖吧。”我轉過頭來,暗罵了一聲。


    眼前這個日本鬼子雖然身手遠不如閑院宮賢,但反應力著實牛逼,對我出招的預判也很到位。


    這讓我起了練刀的心思,看能不能在他這學到什麽。


    “你還不跑?”我看到他一手緊握著,竟然麵對著我,沒有趁機逃跑。


    他隻是警惕地看著我,沒有作聲。


    我心裏明白了,這人的意識確實清晰。他知道根本跑不過我,就跟遇到猛獸似的,將後背留給我反而死得更快。


    可惜,還是要死。


    我冷笑一聲,看到他緊握的右手已經猜到了他的招數。


    這個人有的意識和我很像啊,攻擊下體、手握沙子準備撒人眼睛,這不都是我玩過的招數嗎?


    我向前踏出一步,作勢要斬。


    他近乎是條件反射,直接抬手將一把泥沙撒向我的眼睛。


    早有準備,我怎麽可能中招?我一手蒙住雙眼,向後退開。


    泥沙撒在了我的手背和臉上,而他緊隨其後的猴子偷桃,也被我適時的後退躲過。


    我撤開左手,看到了他滿臉的震驚。


    嘿嘿,想陰老子?沒這麽容易。


    “你,”我向他伸出一個大拇指,而後反轉朝下,向他搖了搖頭,“不行。”


    這個日本老陰比就像瘋了一樣,抓起身邊的石塊就往我身上扔。我差點人都看傻了,這貨為了活下去也是挺牛逼的,連村頭打架的招數都用出來了。


    我直接左手操起刀鞘,幹淨利落地擋下他擲來的石塊。


    石塊砸在鐵製的刀鞘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當他砸光最後一塊石頭的時候,突然從腰帶上摸出一把軍用匕首,大喝一聲主動向我衝了過來。


    他奶奶的,這一刀又是刺向下體的!


    我一手握住刀鞘往下按,匕首“當”的一聲抵在刀鞘上。另一手直接揮動白梅落雪刀,砍向他的脖子。


    但這貨竟然在衝上來的瞬間就做出了規避動作,脖子一縮,頭往下低,主動將頭部送上刀鋒。


    “當”的一聲,白梅落雪刀砍在了軍用頭盔上。


    我震得虎口微麻,材質堅硬的軍用頭盔被這一刀直接砍開,蔓延開了輕微的裂痕。


    借著我這一刀的衝擊力,這個日本鬼子迅速向後退開,目光驚駭地看著我。


    “小聰明是有,就是實力太弱了。”我還刀入鞘,一手按在刀柄,弓步上前。


    作為一個和日本武士朝夕相處的人,他當然知道我這個架勢是什麽意思;幾個同伴都死在了這招之下,他更清楚我這一刀到底有何種殺傷力。


    “雅蠛蝶!”作為一個五大三粗的軍人,他竟然眸泛淚光,用粗獷的聲音吼出了這句經典台詞。


    我踏前拔刀而斬,他拿著被砍成兩半的軍用頭盔抵擋。


    “卡擦”一聲,銀亮的刀光乍現,將軍用頭盔連著他的兩根手指一起砍下。刀鋒雖然攻勢受挫,但仍是一往無前。


    白梅落雪刀砍在他的胸膛,竟然又受到了阻力。


    就像是砍在了棉花一類的東西上,挺難受的,沒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這才意識到,這貨身上還穿著防彈衣,除了槍械威力小了些,這群日本鬼子的裝備倒是挺齊全的。


    “支那豬!”日本鬼子紅了眼眶,雙手正在不住冒著鮮血,竟然用一個頭槌向我撞了過來。


    銀光乍現,抹過他的脖子。


    他衝撞的動作僵硬了一瞬,而後身體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我看到他凝固在臉上的表情,一雙眼睛仍然在死死瞪著我,換個心理素質差的搞不好晚上都要做噩夢。


    但我隻是平靜地搜刮起這些屍體的資源,軍用防彈頭盔、防彈衣、軍用匕首、防寒防滑的軍靴,我一樣也沒放過。


    我將這些東西和他們背上的甘蔗一同背在身後,再一次感受到了大豐收的喜悅。


    迴想起從海盜手上獲得的豐富物資,我不由得在心中感歎。果然啊,什麽搜集物資抓緊發育,都不如廝殺和掠奪來得快。


    我想,在這個物資越發貧瘠的寒冬,很快就會有人坐不住了。


    不僅是日本人,還有那群裝備齊全的美國人啊。


    我的心裏冒出一個很不好的猜想。


    “希望這些軟骨頭的日本鬼子,不要又抱上他們美爹的大腿了。”我撕了根甘蔗,感受著冬天吃甘蔗的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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