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我打了個噴嚏,將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


    淋了半個晚上的雨,渾身冰涼。


    我的身體凍得僵硬,連傷口也不那麽疼了。


    我在山洞後半部分升起了篝火,為了讓它燒得更持久,直接奢侈地使用了煤炭資源。


    我用樹枝將衣服掛在火堆上,讓它盡快烤幹。


    羅莉為我提來了熱水,還拿了塊純棉的布料當毛巾。


    “怎麽去拿個東西用了這麽久,還傷得這麽慘?”她皺著眉頭,輕撫著我的傷口。


    “嘶,輕點,疼。”我當著她的麵,直接脫得一絲不掛。


    她看得目不轉睛,隱約有點雙眼發亮的感覺。


    但羅莉還是開口:“本來還說跟你一起洗鴛鴦浴的,看你傷成這樣就算了吧。趕緊洗一下,然後處理下傷口去休息了。”


    “嗯。”我點頭答應。


    她拿過我手裏的毛巾,開始為我擦拭身體。


    看著羅莉認真的可愛臉龐,感受著她小心細致地熱水擦拭,我有種帝皇級別的享受。


    洗著洗著,她的手就滑向了我的要害部位。


    我渾身一緊,緊張地看向她。


    羅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用手沾了水,開始搓洗著那裏。


    那滑嫩的觸感和不斷的揉搓,讓要害迅速挺立了起來。


    “哇,這麽厲害的嗎?”她將手指含在口中,沾了口水潤滑後,在冠部打了個轉。


    我渾身一顫,肌肉都繃緊了。


    “阿嚏。”我又打了個噴嚏,清鼻涕都流了出來。


    羅莉這才收手,迅速給我清洗擦拭幹淨。


    我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了套洗幹淨的衣服。


    那些血鷹已經處理過了,大部分用鹽醃製過,堆在前半部分洞口的兩側。


    走在山洞裏,一股子醃肉的氣味。


    聽羅莉說,是她和童雪去海灘邊燒的鹽,還帶了一些沙子迴來。


    這讓我多少有些欣慰。


    我和她迴到房屋,躺在了四人大床上。


    李夢瑤和杜詩芊都醒了,問我發生了什麽。


    “太晚了,明天再說吧。”我覺得有些一言難盡,讓她們先睡覺。


    我將被子一蓋,頓時感受到溫香軟玉、左擁右抱的快感。


    左邊是李夢瑤,右邊是羅莉,那柔軟溫暖的舒適感,加上一身的疲憊,讓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是被李夢瑤叫醒的,雨已經停了,早飯也做好了。


    我的頭還有點暈,但問題不大。


    晨風很涼爽,雨後的天地似乎都清明了。深吸一口微涼的清新空氣,感覺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吃著熱騰騰的肉菜湯,身體迴暖,好受了許多。


    趁著吃飯,所有人都在,我將昨天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闡述了一遍。


    我沒打算瞞任何人,將趙山河的死和我殺了宋玲玲,都和盤托出。


    所有人都是感概萬分,尤其是最早進入團隊的那一批人,他們和趙山河的接觸更多,覺得萬分唏噓。


    “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這樣。”李夢瑤歎了口氣,放下了碗。


    “這是一個教訓,”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生活還是得繼續。”


    “殺得好,這種女人就該殺!”劉自立仍在那裏義憤填膺。


    “唉。”杜詩芊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就在我們吃過飯,收拾碗筷的時候,傳來了遠遠打招唿的聲音。


    我循聲看去,是周國鵬。


    我也向他打了個招唿,並向其他人解釋,這就是我昨晚救出來的人。


    周國鵬不用我出言提醒,機智地躍過木刺陷阱向我們走來。這讓我感覺有點心慌,可能是該增加一下木刺陷阱的隱蔽性和寬度了。


    他首先表示了對於昨天我將他們救出來的感謝,並承諾如果我們有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盡管開口就行了。


    我答應得幹脆,心想肯定是有那種時候的。單說如果那群怪物找到了瑪格瑞特,那龍俊學他們就會是不小的助力。


    隨後,周國鵬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其實這一次來,還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什麽事?”我有些驚訝。


    總不可能叫我和他們去攻打那個日本營地吧?那我肯定不會去的。


    他歎息一聲道:“昨天淋了那麽久的雨,看樣子我和你都沒事。但葉教授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這種折騰。”


    “盡管我們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但他還是發燒了。葉雨在照顧他,但如果沒有退燒藥的話,情況可能會變得更加嚴峻。”


    我明白了。


    這也是我以前擔心的點之一,那就是荒島上沒有藥物,一些在現代社會微不足道的病症,可能就會致死。


    發高燒,在現代社會打一針就搞定了。但在這個荒島上,卻很難退燒,如果一直燒下去,甚至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我倒是有些薄荷,雖然說是辛涼性發汗解熱的東西,治感冒之類的症狀沒問題。但要說到退燒,沒聽人說過,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我直言不諱,看周國鵬怎麽想。


    “不可靠也得可靠!”他一咬牙,估計也是沒啥退路了。


    “那行,跟我來。”我帶著他,走到了以前我發現薄荷的那邊濕潤土地。


    周國鵬看來也認識薄荷,但卻不認識在一旁的那棵紅茶。


    我和他挖了一些薄荷,我叮囑他,迴去先問一下葉雨,她是生物學家,肯定更專業。如果她不同意使用,那就再想辦法。


    如果她同意使用,那就煮成薄荷湯,這樣具有解毒敗火的功效。


    “對了,還可以用來敷額頭、腋下一類的地方。雖然外敷隻是麻痹熱感,不能真的起到降溫的作用,但可以讓老爺子好受些。”我對這個和藹的老人很有好感,又補充了一句。


    “葉小兄弟,大恩不言謝!”周國鵬鄭重地給我敬了個軍禮。


    我有點受寵若驚,還了他一禮。


    他向我道別,帶著薄荷草迅速趕迴去。


    我看著地麵上蔥蘢的薄荷,有點發愣。我小的時候,這玩意在農村還算精貴,長大以後長成一簇一簇的都沒人要。


    甚至為了讓路麵幹淨點,用除草劑來殺的東西。


    現在竟然變成了救命草藥?


    想起喝了薄荷茶之後那種清涼刺激,讓人通體舒坦精神倍增,我覺得再挖一些迴去。


    出乎我的意料,杜詩芊看到我帶迴來的薄荷竟然眼前一亮,一把給我奪了過去。


    “幹嘛?你痛經啊?”我有些納悶,往日沒見她對薄荷這麽上心啊。


    杜詩芊嗔怪地白了我一眼:“我痛經你就開心了?”


    “我隻是突然想起,薄荷可以用來做牙膏啊。”


    她這麽一說,我也感到眼前一亮:“說來聽聽。”


    以往我們的洗漱一直很操蛋,刷牙都是用手指蘸了海鹽刷的,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碳酸氫鈉、竹鹽、甘油、薄荷粉。我一直都知道這個自製純天然牙膏的辦法,但不知道竹鹽怎麽弄,也沒有甘油。”她歎息了一聲,看來女生一向對自己的個人清潔念念不忘。


    “要是我的話,竹鹽就用海鹽代替算了,甘油用個什麽帶清潔能力、無毒害帶黏性的植物汁液,也就代替了啊。”我有些懵逼,這不是很好解決嗎?


    “就是和你待久了,我才想到可以這樣替代。”杜詩芊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有些讚賞。


    想到就開幹,在我們次級材料代替法則下,愣是混合出了所謂的“牙膏”。


    隻是從外形看,好像沒有幾個人想嚐試。


    不同於我以前對於牙膏的認知,這款牙膏看起來黏糊糊的、還充滿了顆粒感,透明的汁液裏麵裹著海鹽,還有碳酸氫鈉——也就是小蘇打。


    “這是啥玩意兒啊?”羅莉看傻了,第一個發言。


    “飛哥,這啥牌子啊?”劉自立笑得勉強。


    “做得好,我選擇海鹽。”童雪難得發出評價,還是向我補上了一刀。


    “好像···還行吧。”李夢瑤想給我加油鼓勁,但有點猶豫。


    這搞得杜詩芊和我有點尷尬,但問題不大——從成分上來講,肯定是一款純天然牙膏,隻是賣相淒慘了一點而已。


    我直接拿起那個黏土碗,笑著道:“飛哥牌牙膏,荒島劃時代生活日用品,以後陪伴你們清潔牙齒的重要道具,你們竟然看不起?”


    我不管她們,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


    這支牙刷自然不是現代社會的產物,也是李夢瑤diy的東西。獸骨磨成的牙刷,加上動物清潔幹淨的硬毛製成的刷毛,也是非常簡單粗暴。


    我沾了牙膏,用杯子在湖裏舀了水,竟然特麽一群人看我刷牙。


    我懶得理他們,起了個示範作用,稍一漱口後開始刷牙。


    獸毛的質感很粗糙,但牙膏卻很清涼,除了海鹽的鹹味以外,薄荷甘涼冰霜的感覺在唇齒間綻放開來。


    md,一個字,爽!


    想起上一次用牙膏的經曆,更是感覺太為遙遠,恍如隔世。


    “老子特麽在荒島上做出了薄荷牙膏!”要不是我嘴裏還有牙膏,都要吼出聲來了。


    根常規的牙膏不一樣,這個牙膏沒有什麽泡沫,但清潔效果卻很明顯。


    所有人都說我的牙齒更白了。


    刷過牙幾分鍾後,我感覺口腔還是有點清涼。


    “飛哥。”蘇雨俏生生地站在我麵前,陽光下的笑容很燦爛。


    “我想要一個薄荷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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