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劈下一刀,擋住了他的攻勢。


    “當”的一聲,金鐵交加之聲響起。


    我不願和他過多糾纏,趁機便逃。


    這個忍者的招數很特別,在以往的廝殺中,我根本沒見過,有點防不勝防。


    諸如他的貼地飛鏟,這是足球上麵才出現的招數吧?


    還有起身順勢上撩,簡直就是一套連招,稍有不慎就會被一刀弄死。


    可見身手非常了得。


    再加上他身後還有援兵,被追上我就必死無疑了。


    我的思路非常清晰,先找到我藏在灌木叢中的背包。隻要一顆手雷在手,我保證炸得他們親娘都不認識。


    我一把翻開那個灌木叢,瞬間瞪大了雙眼。


    除了兩具屍體和我換下的衣物,空空如也!


    “宋玲玲!”我發出咬牙切齒的叫聲,想生撕了這個賤女人。


    後方的幾個忍者迅速追來,讓我不敢再耽擱一秒,迅速飛馳在叢林中。


    我將綁在手腕上的手槍取下,迴頭便是一槍。


    “砰”的一聲,槍口火舌噴吐,一個忍者應聲倒在了地上。


    我轉過身來繼續逃命,暗自慶幸,還好手槍帶在了身上。


    這一聲槍響,給其他忍者敲響了警鍾,使得他們更加警惕。


    跑了一段距離,我轉身想要再射的時候,幾個忍者迅速地躲到了樹後,不給我機會。


    我也沒有浪費子彈,謹記著我的彈夾中隻剩下三顆子彈了。


    周國鵬背著葉進,選了另一條路。


    我沒有猶豫,毅然選擇鑽入炸彈林。


    這次我沒有背一個人,跑得風馳電掣。


    那些血色鬆鼠應該還在熟睡之中,沒有扔下一顆炸彈果。


    眼看幾個忍者也跟著闖了進來,我知道,是時候驚動那些鬆鼠了。


    我迴頭便是一槍,雖然打空了,但已經足夠。


    因為血色鬆鼠被我驚醒了,林中又響起了爆炸的聲響。


    我再次飛奔,身後傳來接連的爆炸聲,和忍者們罵罵咧咧的聲音。


    不求這種輕微程度的爆炸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傷害,隻要能緩一下他們的步伐就行。


    我用武士刀拍開一個炸彈果,迅捷地衝出了炸彈林。


    萬萬沒想到,這群忍者就像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他們像是鐵了心,勢要殺我。


    我也被激起了脾氣,特麽的就你們牛逼是吧?


    對不起,飛哥比你們更牛逼!


    我和跑在最前的忍者們拉開距離,沒有再一昧地逃亡。


    老子不要再做這樣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犬了,要讓你們嚐到血的教訓!


    我想起趙山河的死,更是咬緊了牙關。


    一個旋身,我躲在了樹後方,拿下了背在身後的霰彈槍。


    稍一檢查,大約還有五發子彈的量。


    “夠了。”我深吸一口氣,哢擦一聲拉開了保險。


    先前的觀察讓我很清楚,這個營地中的三種勢力,其實在裝備上是有很大區別的。


    最主要的點,就在於忍者是沒有熱武器的,而武士最多隻有一把手槍。


    老子管你刺殺暗殺多牛逼,沒有熱武器都給老子等著死吧!


    一個忍者像是鐵頭娃一樣,衝到了我的身旁。


    我抬起槍管就是一槍,“砰”的一聲,無數鋼珠轟進他的血肉。


    他慘叫一聲,身體直接被拋飛了出去。


    一招偷襲成功,後麵的忍者肯定會有所防範,並且知道了我的位置。


    於是我不給他們躲藏的機會,從樹後探出身子,對著一個忍者又是一槍。


    一連幹翻兩個忍者,讓他們收斂了許多。


    我晃了一圈手電,竟然沒有看到一個身影。


    除了嘩啦啦的雨聲依舊,林子中安靜得像是沒有生機。


    但我很清楚,這些忍者是躲藏起來了,等待著機會,想要將我一擊致死。


    果然,下一瞬,我頭頂的樹木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我瞬間調轉槍口,一槍向上崩去。


    一個向我撲越而來的忍者,當即被轟得血肉模糊。


    我讓過身子,他的屍體掉落在地,手中的武士刀發出“當啷”聲響。


    霰彈槍和手槍,子彈各剩下兩發。


    想獲得和我打白刃戰的機會?那就再拿四條命來換!


    眼見再沒有忍者敢貿然出頭,我再次轉頭奔跑。


    雨夜中,這場廝殺還在繼續。


    忍者們知道我有熱武器,但還是想抓住我的破綻。


    但很可惜,我用事實告訴了他們——管你他娘的什麽精銳,老子打得就是精銳,你們根本抓不到我的破綻。


    再次倒下三具屍體後,我也僅剩下了最後一顆子彈。


    讓我比較在意的,就是那個速度最快的忍者。我清晰地記得,他和其他忍者的衣著有所不同,上麵紋了一些櫻花。


    從造型和實力來判斷,他應該是這夥忍者的頭領。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擊不成便躲了起來。隨後的幾個送死名單裏,並沒有看到他的出現。


    甚至,他隻是一直粘著我,卻根本沒有出手!


    就像是打定主意,要用手下的命耗死我一樣。這種冰冷的手段,不免讓人對他多加重視。


    樹上又是一陣響動,一隻毒蛇竟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向我撲來。


    我抬手便是一槍,將它打落在地。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最後的三個忍者動了。


    他們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對我發動了襲擊。


    老子就不信他們知道我的子彈打光了,充其量就是覺得我剛開一槍,有空隙可讓他們趁虛而入。


    這樣的念頭一瞬間在我腦海閃過,於是我調轉槍頭,對著他們的老大。


    果然他慌了,迅速一個滾翻躲向一邊。


    我正好扣下扳機,“哢噠”一聲空響。


    因為我這一驚嚇,讓他們三人的圍攻被分開了,隻有兩人衝上前來。


    “八嘎呀路!”忍者頭領大概是覺得被空槍嚇退了,羞憤交加。


    我沒功夫理會他,拔出武士刀和兩個武士廝殺到了一起。


    必須要速戰速決,等到三人聯手,我今天多半就走不掉了!


    我右手握刀砍向正前方的敵人,他橫刀格擋。


    騰出左手,我順勢向後方發射了三枚小飛鏢,以求阻擋他的攻勢。


    隨後我左手一甩,三根鋼爪探出,猛地刺進了正前方敵人的心髒。


    一係列動作迅速閃電,不給正麵的敵人一點反應的機會。


    但饒是我緊接著做出了閃避動作,仍是付出了代價。


    我的後背火辣辣的一陣疼痛,應該是被砍上了一刀。


    我迅速旋身,和另一個忍者刀兵相見。


    突然,他們的頭領抬手甩出飛鏢。


    我迅速向後撤開,雙手迅速將武士刀舞成銀色的光輪。


    “叮叮”


    兩聲脆響,我的手臂震得發痛,手中的武士刀險些脫手而出。


    我突發奇想的防禦,卻不像電視上那麽神奇,密密麻麻的箭矢都能擋得水泄不漏。


    至少我隻擋住了兩枚飛鏢,有一枚深深紮進了我的肩膀。


    那邊緣的棱刺紮在我的血肉中,運動時肌肉緊繃,相當痛楚。


    “支那豬!你還能跑嗎?”忍者頭領突然開口,他竟然會說中文。


    他的唿吸隱約有一絲紊亂,應該是在調整狀態。


    我求之不得,一邊暴力地用手將飛鏢從傷口扣出來,一邊忍著痛楚跟他周旋道:“看心情。我要是跑,你留不住。”


    我不管飛鏢的刺紮破了我的手指,將它扔下。


    “我要是殺,你也活不了!”


    我發出一聲戰吼,主動殺向兩人。


    如果是單打獨鬥,這兩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可在他們二打一的情況下,我很快就陷入了險境。


    他們的配合相當精妙,一人主攻上盤,一人主攻下盤。


    這讓我應對起來十分吃力,很快身上便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刀傷。


    我抓住一個機會,和忍者頭領拚了一刀後,順勢猛力一撩。


    銀色的刀芒驟亮,抹過另一人的脖子。


    鮮血飛濺,他應聲倒地。


    忍者頭領當即立斷,迅速向後退去,警惕地看著我。


    我咧嘴一笑,抹了把飛濺在臉上的血和雨水:“對不起,以傷換傷,我沒輸過。”


    他們沒有人敢去把控這種以傷換傷,一直求穩然後尋求一個機會必殺的打法。


    但我不同,我有過變成吸血鬼的打法,非常清晰該怎麽做。


    戰術手電的光線中,他一把扯下了口罩,露出滿是傷疤的臉頰。


    “為什麽,我們死了這麽多人,還是殺不了你?”他的語氣並不像看起來那麽平靜,在微微顫抖。


    “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雙手緊握刀柄,“被你們折磨死的那個中國人,他是我兄弟!”


    “我打不過你,你走吧。”忍者頭領歎息了一聲。


    但我給他的迴應,隻是衝刺和揮砍。


    他像是打定了主意,非常冷靜地轉身就跑,不打算跟我多做一點糾纏。


    好果決而聰明的人!


    我心裏緊繃的那根筋一鬆,疼痛感排山倒海地襲來,差點讓我直接倒在了地上。


    走!


    現在就走!


    不知道那些武士和軍人是不是還在追擊,我不能停下來。


    “林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快速地衝了過來。


    我循聲將手電照過去,看到一個臉上滿是戲謔的“人”。


    是被詛咒的怪物,王鵬飛。


    我冷笑一聲,撐起身子,抖了抖刀鋒上的雨水和血水。


    “你也想死嗎?”我向他冰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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