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玲慌了,告饒道:“飛哥,不是說好放我走嗎?”


    “你走哪去?去穿那片炸彈林,炸你個屍骨無存?”我奉勸她老實待著,別搞事。


    還真挺怕她突然來一嗓子,把日本人引過來,來個同歸於盡。


    這下她老實了,說等著我把趙山河救出來。


    其實能不能救出來,我心裏也沒點b數,但總要嚐試一下。


    我背著一把武士刀,握著手槍,小腿上綁著斧頭。活動了一下,並不影響行動力。


    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背包裏的手雷給她,讓她給我打個掩護。


    想了想還是算了,這貨萬一心一狠,把我和日本人一起炸了怎麽辦?


    畢竟從先前來看,她根本就沒在意過趙山河的死活。哪怕冒險的人是我,她也很不情願帶路。


    “在這躲著,別瞎嚷嚷,不然死的不止我一個。”我簡單告誡宋玲玲一句,讓她心裏有點b數。


    我化身伏地魔,用茂密的雜草和低矮灌木做掩護,悄悄摸了過去。


    一根透明的線橫在我眼前,就在我鼻尖前兩厘米的地方。


    我心說好險,差點就中了陷阱。


    仔細一看,果然這根線連著一根彎曲緊繃的竹竿,其中還有控製杆。


    一個綁滿竹矛的方形框架,連接其上。隻要我稍一用力觸動這根線,就會將其繃斷,然後沒了牽扯,頭頂的竹矛就會掉下來,把我紮個透心涼。


    我撐起身子,小心翼翼地翻閱過了這根線。


    迅速躲在一棵大樹後方,我離他們營地的大門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營地特麽充滿了山寨的味道。外圍用一層削尖的木刺圍著,要翻進去很容易受傷。


    不僅如此,大門的內部兩側,還設置有兩個瞭望塔。


    前方的樹木已經被砍了個幹淨,十分空曠。如果我貿然前進,必被兩個哨兵發現,一人一梭子彈我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瑪德,這麽完善的營地,簡直固若金湯!


    我將頭縮迴樹後,避免被兩個哨兵發現。


    我迅速爬上了樹,利用茂密的枝葉遮擋,隻留出一雙眼睛觀察。


    兩個哨兵正在吹牛打屁,坐在上麵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顯然並不覺得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偷襲他們的營地。


    瑪德,要是我多一個隊友,然後槍上有消音器,絕對能悄無聲息把他們幹掉。


    但現在不行,大門絕對走不通。


    我悄悄退走,沿著營地的其他方向繞去。


    果然,這邊就沒了瞭望塔和哨兵。隻是木刺柵欄修得賊高,木身修得光滑,讓人望而生畏。


    我避開了兩處飛矛陷阱,正準備過去試試運氣的時候,突然發現泥土有翻動過後重埋的痕跡。


    這讓我停下了腳步。顯然裏麵埋了東西,不知道是木刺還是地雷。


    “md,這群日寇也太特麽謹慎了吧。”我暗自驚心,這簡直是一方土霸王的架勢啊。


    “要不要用石頭試探一下?”我想了想,如果是木刺陷阱的話,可以探個究竟,有沒有可以安全通過的地方。


    但如果是地雷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發出那種爆炸聲,裏麵的人又不是聾子,肯定得暴露啊。


    “再看看。”我打定主意,一切求穩。


    老子就不信了,三邊這麽大的範圍,你特麽全埋了陷阱?


    好吧就算你算無遺策,總沒那麽多地雷吧?


    特麽隻要是木刺陷阱,隻要沒人發現,老子給你拆了或者填一條路出來都行!


    然我感到絕望的,是他們在後方還有一扇門,兩個瞭望塔。


    也就是說,隻有左右兩邊才沒人看守,而且他們布下了足夠的陷阱。


    就在我坐在樹幹上犯難的時候,兩個日本人帶著獵物迴來了。他們有說有笑的,不時發出yd的笑聲。


    我眼前一亮,這兩個人都是蒙麵忍者流。如果我扒下他們的衣物,帶著獵物豈不是就可以混進去了?


    我被自己的大膽想法打動了,拔出斧頭屏息以待。


    這裏離他們的營地太近了,我不敢用手槍,怕驚動裏麵的人。


    必須速戰速決,不能讓他們發出聲響!


    我渾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在他們走到樹下的一刻,我縱身一躍,攜裹著墜落的力道,手上的斧頭狠狠劈下。


    一個忍者當場被我砍翻,斧頭深深卡在了他的頭骨。


    我顧不得拔出斧頭,眼前另一個忍者張口要喊,直接將手槍深深插入他的口腔和喉嚨。


    他的喊聲變成了嗚咽,我扣下扳機。


    槍聲被它的喉嚨堵住,變成了喑啞的悶響,鮮血從他的脖子飛濺而出。


    這個忍者抬起的右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看到他手上戴的戰術手套,我驚了一身冷汗。


    最早的戰術手套起源於日本江戶時代,是當下忍者必備的防身武器之一。裏麵飛鏢,鋼爪一類的武器。


    我占了突然襲擊的優勢,但隻要策略不對或者動作稍緩,今天都要栽在這個人手裏。


    我將兩個人的屍體拖到了灌木叢中。脫下我身上的外衣後,換上了他們的黑色忍者衣物。


    穿上布鞋,戴上戰術手套,背上一把武士刀。


    我稍微打量一下自己,嗯,感覺還像那麽迴事。


    我想了想,把軍用背包也放在了灌木叢中。


    畢竟背著這個進去太紮眼了,一定會被問及什麽來路。我又不會說日語,到時什麽都露餡了。


    我用一根細藤,將手槍綁在手腕,拉下衣袖。


    一想到以這種手段明目張膽地潛入,我還覺得非常刺激。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帶了獵物,應該放哪?還有他們有沒有接頭暗號,或者該做什麽?”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務求做到最為妥善。


    於是我決定等。


    等到有另一個小組迴來,照著他們的章法去做事。


    時已黃昏,我的耐心即將耗光的時候,終於有一個日本武士打扮的人迴來了。他提著一隻滴血的野兔,從傷口來看應該是被陷阱刺傷的。


    他看到我有些愕然,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堆。


    雖然我聽不懂,但能感受到,他是用問話的語氣跟我說的。


    於是我故意壓低嗓音,沙啞著“哈”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嗓子壞了。


    武士一臉懵逼,又問了一句什麽,並狐疑地看向周圍。


    壞事了,特麽的他問的啥,我怎麽迴答?


    我靈機一動,指了指肩上的獵豹,歎息了一聲。


    我猜,忍者應該是兩兩一隊出發的,他是問我的“同伴”去哪了。


    我表示被猛獸殺死了,並感到惋惜。


    沒想到我這一番猜測,竟然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


    武士不問了,點頭,和我一道前行。


    他向著瞭望塔上的人嚷嚷了兩句,上麵的人很快叫人開了門。


    或許是過於自信,這些日本人根本沒想過,有人膽敢冒充他們自己人混進來,連個什麽檢查都沒有。


    這讓我鬆了口氣。


    我跟在武士身後,打量著營地內部的情況。


    這裏有許多間木屋,還有兩片空地,上麵種植著農作物。


    營地的人很多,除了一些一看就是苦力,正在拚命幹活的人以外,高層階級共有三類人。


    一是軍人,二是武士,三是忍者。


    我親眼看到一對夫妻模樣的苦力,正在挑糞施肥。一個日本軍人銀笑著上去,將少婦拖到一邊。


    那少婦根本不敢反抗,她的男人更是裝作沒看到,仿佛已經習以為常,選擇默許。


    日本軍人解下皮帶,眾目睽睽之下便開始做那事了。


    周圍的人要麽漠不關心,要麽興奮地在旁邊觀摩,甚至有人加油鼓勁。


    md,變態倭狗。


    我心裏罵了一句,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看見。


    我跟著武士,來到一個廚房一樣的地方。


    除了一個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大搖大擺抽煙的軍人,其他就是幾個忙碌的苦力,滿頭汗水。


    我學著武士的樣子,把獵物放到了桌案。


    那個日本軍人看了眼桌案上的獵物,拿出一盒不知名的香煙,給武士遞了一支。


    他看了眼所剩無幾的煙盒,罵罵咧咧地說了什麽,幹脆交給了我。


    我接過香煙,大概猜到了。


    他們應該是“上層社會”集體分配食物,然後帶迴獵物的獵人額外有些獎賞。


    武士一臉喜色,顯然在這個營地,香煙也是稀有的奢侈品。


    他直接從柴灶裏掏出一截燃燒的柴火,點燃了香煙,並把柴火遞給了我。


    我愣住了,不敢接。


    好好的,你抽尼瑪的煙啊!


    老子扯下麵罩,不就啥都暴露了嗎?


    我搖頭,嘶啞地哈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喉嚨受傷了,不能抽煙。


    然後我學著他們的心態,將皺巴巴的煙盒像寶貝一樣收了起來。


    老子的心裏得意得一匹。


    我這麽機智,怎麽可能輕易暴露?


    武士將柴火放了迴去,吐出一口煙霧,一臉陶醉。


    他沒有再說話,轉頭向一個木屋走去。


    我傻眼了。


    日你大爺哦,我向哪裏走啊?


    我硬著頭皮走出廚房,雙手背在身後,做出一副統治階級巡察苦力的模樣。


    突然,我聽到一陣罵聲:“草泥馬的日本鬼子!”


    是趙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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