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算了一下,以我的臂力,應該能將炸藥扔到火堆。


    隻需要“boom”的一聲,這群土著就會傷亡慘重。


    但我沒敢那麽做。


    因為趙山河和劉自立也在附近,讓我投鼠忌器。


    兩人抗拒的態度,讓月亮部落的人十分不滿。


    他們拿著木棒、石錘,對著兩人就是一頓痛毆。


    劉自立有點淒慘,頭都被砸破了,鮮血直流。


    這下兩個人安靜了,部落的人才停手。


    “這些土著抓他們幹嘛?”李夢瑤很緊張,但也很好奇地小聲問我。


    “不知道。”我也納悶,難不成又要搞什麽神秘儀式?


    還是說,他們是一群食人狂魔,要弄來當晚飯?


    就在我疑惑的猜想中,一群藍膚土著押著兩人,推推搡搡地往一邊走。


    連小孩都蹦蹦跳跳的,好像非常興奮。


    我沒有妄動,拉住了李夢瑤,讓她也不要急著下樹。


    等到他們走遠後,我才說了句“跟上去”。


    我和李夢瑤敏捷地下了樹,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們身後。


    等到他們的腳步停下來,我才發覺到了一處河流。


    一群土著興奮地喊叫著,將兩人推進了河流。


    “草泥馬!”劉自立噴出一口水,破口大罵。


    抓人來洗澡?還是說要洗幹淨來吃了?


    “瑪德智障,以為吃唐僧肉呢?”我正準備從後方發動突襲,突然聽到驚濤駭浪的澎湃水聲。


    嘩啦啦!


    像是驚起了水龍卷,狂暴的河水甚至將一些瘦弱的土著掀翻了。


    趙山河和劉自立更是站立不穩,倒在了河水中,掙紮著站了起來。


    一條水桶粗細的巨型水蚺,從水中探出了頭。


    不管是從網上還是電視上,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水蚺!


    我下意識轉身,迅捷地捂住了李夢瑤的嘴,將她的驚唿聲堵在了嘴巴。


    我震撼地繼續打量著這頭水蚺,感覺不太對!


    水蚺最大也不過就10米長度,撐死了也不可能有眼前這樣的體形。


    而且,哪隻水蚺特麽的頭上會長角啊?


    “蛟龍?”我鬆開堵住李夢瑤的手,她立即震驚地問道。


    “不像蛟龍,倒像西班牙海怪。”我定下心神,觀察著狀況,沒敢妄動。


    2013年,西班牙維拉雷克斯的一個海灘,就發現了類似的怪物。那是一條巨型的海蛇,但讓海洋學家和其他專家困惑的是,它前額長了一對角。


    就和眼前這頭水蚺相似,看起來像極了神話中的生物。


    “我們就這樣看著嗎?”李夢瑤很緊張,已經將步槍保險拉開了。


    “水蚺是種無毒,比較畏縮的蛇類,如果沒人主動攻擊它,它應該也不會襲擊人。”我一邊說著,也將霰彈槍握在了手中。


    果然,那隻長角的古怪水蚺並沒有殺意。


    它的一雙碩大的蛇眼看了一圈,發現有這麽多人,第一反應就是鑽進水麵,要溜。


    但土著們近乎癲狂,有人向水裏砸石頭,有人抓起趙劉兩人,往河中心推。


    這顯然激怒了水蚺,它深吸了一口河水,隱約可見河水的高度都下降了一點。


    “噗!”


    一股強勁的水流從它口中噴出,趙山河就像被高壓水槍射中,直接倒地,被衝到了岸上。


    “上!”


    我當即立斷,迅猛地向著前方衝去。


    霰彈槍的射擊距離有限,越遠便越不能發揮威力。


    “砰”的一聲,步槍率先開火,一個藍膚土著倒在了地上。


    土著們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拿著各式原始的武器就要搞我。


    我拔出斧頭,率先砍翻一人,徑直向河中衝去。


    因為,水蚺已經張開了巨大的口器,向著劉自立一口咬去!


    我一把拉住劉自立,向後猛地一拽。


    他“哎喲”一聲,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但幸運的是,避過了水蚺的吞噬。


    水蚺發了怒,一口咬起一個土著。


    在他驚恐的哭喊聲中,一陣鮮血像瀑布般灑落。


    水蚺嚼了兩口,將他的屍體整個吞下。


    “走!”我率先和這怪物拉開距離,和藍膚土著廝殺成一片。


    趙山河已經奪迴了伐木的斧頭,和我匯合在一起,如一柄尖刀般向外突擊。


    加上有李夢瑤的遠程步槍支援,我們竟然殺出了重圍。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聲熟悉的弓弦聲響。


    一根木箭刺中趙山河的身體,他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md!”我將他一把抓起,扛在我的後背。


    我已經確定了,這種毒素很奇特,具有瞬間使人麻痹的功能,但又不會致死。


    要是放在現代社會,絕對是一些變態人士對付良家的神器。


    我一個百米衝刺,來到放箭的土著身前,一斧頭將它砍翻。


    能夠用斧頭解決的事情,盡量就不要用霰彈槍了,太浪費子彈。


    我奪下他手中的木製弓箭,佝僂著身子俯衝,不讓趙山河掉在地上。


    身後傳來“嗖嗖”的響聲,看來土著們又放冷箭了。


    我隱約感覺到,趙山河的身體幫我擋住了兩箭,不知道會不會讓他長眠不醒。


    一個高聲嘶喊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頭一看,所有的土著都停止了對我們的追殺。


    他們轉過身去,迅速向著水蚺放箭。


    在那種奇特而劇烈的麻痹毒素下,那隻巨大的水蚺竟然倒在了水中,掀起浩瀚水浪。


    土著們立即興奮地衝上去,用木刺紮破它的身體。


    我轉過頭來,仍然覺得有些懵逼。


    感情他們不是為了抓這兩人去獻祭,而是為了引誘獵物啊?


    看到一旁的巨型蛇骨,我更加確定了。


    踏馬的,萬萬沒想到,這條河裏竟然有這麽古怪的水蚺,而且看樣子還繁殖起來了!


    因為土著沒有追上來,我們很快便脫離了危險。


    “迴家迴家!”劉自立咽了口唾沫,一臉的心慌意亂。


    “不急。”我長舒了一口氣,將趙山河交給他。


    劉自立將趙山河背在身後,震驚地看著我:“那我們還要殺迴去?”


    “食物不夠了。你不覺得,先前那種水蚺夠我們吃上很久嗎?”我向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他驚呆了,李夢瑤倒是一臉欽佩地看著我。


    老子就是這麽野!


    我再次爬上先前那棵樹,等待著機會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藍膚土著們拖著沉重的水蚺屍體,到了火堆旁。


    我像個最有耐心的獵人,依舊沒有妄動。


    直到他們全部圍在了火邊,拿出從兩人手裏奪下的斧頭,開始切割水蚺肉。


    我將那一小包炸藥,綁在木箭上,搭上了木弓。


    李夢瑤看得眼睛一亮。


    我閉著一隻眼睛,仔細地瞄準篝火,而後鬆開了弦。


    “嘣”


    綁著炸藥的木箭飛射而出。


    “轟”的一聲,那堆篝火直接炸開了。


    藍膚土著們一片慘叫,離得最近的幾個直接被炸死。


    除了離得最遠的小部分人,土著們死傷慘重。


    一些土著的身上還燃著火焰,拚命地向著河流逃竄。


    這種聞所未聞的攻擊,讓土著們嚇破了膽。


    不等他們組織起有力的攻擊,步槍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個土著被爆頭,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混亂,還有水蚺和我吸引視線,讓他們沒有注意。


    但現在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類似於頭領的土著就腦袋開花,倒在了地上。


    一些膽小的土著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哭喊著什麽。


    我愣了一下,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情況。


    是了,對於遠超出他們認知範圍的東西,他們隻會從迷信的角度去解釋。


    “停火。”我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叫李夢瑤停止射擊。


    我下了樹,大搖大擺地走向了這群土著。


    “林飛,不要!”李夢瑤慌忙拉住我的手。


    “沒事的,你放心。”我向她露出從容的微笑,繼續前行,心裏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土著們驚慌失措,拿起武器,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啊西八,法克遊麻麻!”我故作一臉兇惡,指了指頭頂上的月亮。


    土著們的驚恐,變成了懵逼,思維宕機一般看著我。


    我拿過李夢瑤手中的步槍,再次指了下月亮。


    隨後我看向一個土著,做了個割頭的動作,一槍打在他的腦門上。


    “砰”


    鮮血飛濺,那個土著應聲倒地。


    我有點忐忑。


    其實是想表現出“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這樣的意思,不知道他們看不看得懂?


    一群土著更加驚恐的麵麵相覷,而後集體跪下。


    一會向著月亮叩首,一會又向著我叩首。


    我咧嘴一笑,這些無知的原始土著,真的把我當月亮的使者了。


    哈哈哈!


    我這個學渣,終於深切體會到了,為什麽說“知識就是力量。”


    看看這些徒有蠻力,而沒有智慧的土著,其實多麽可悲。


    “帥不帥?”我看向震驚的李夢瑤和劉自立,神采飛揚。


    這種感覺,比將這個以人為餌的部落殺幹淨還爽。


    “帥!”李夢瑤眼睛裏都是小星星,一把就抱住了我。


    “飛哥牛逼!”劉自立依舊是一臉難以置信,隻能向我豎起大拇指。


    將土著震住後,因為語言不同,我也隻是先保持神秘感,不和他們交流。


    我仔細觀察著他們的圖騰。


    “我好像知道了,他們為什麽崇拜月亮。”


    我細細撫摸著上麵的粗糙紋路,難掩心中的震驚。


    搞不好,今天我們捅了天大的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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