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命按住瑪格瑞特的肩膀,不讓她得逞。


    “你竟敢違抗我的恩賜?”她微微蹙眉,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哢擦”一聲,我痛得發出慘叫,兩隻胳膊同時脫了臼!


    這特娘的得是多大的力氣?


    盡管雙手被廢,我仍是奮力蜷縮著身體,用膝蓋抵住她柔軟的胸脯,阻擋她繼續。


    我,絕不願成為他人的奴隸!


    瑪格瑞特略帶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沒想到我如此堅定。


    隨後便是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瓦解我的一切防禦。


    我的雙腿被綁在了床上,像是玩sm裏麵的捆綁y一樣。


    在爭鬥中,她華麗的上衣已經褪下一半,露出誘人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


    那蕾絲抹胸的掩藏下,也露出了若隱若現的圓潤飽滿。


    但麵對如此香豔的畫麵,我首先生出的情感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瑪格瑞特的那雙獠牙,為她完美的臉龐平添了幾分詭異。


    她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用充滿誘惑的聲調呢喃道:“成為我的奴仆,你將永生不滅,擁有強大的力量。”


    “你想要征服這座荒島,不是嗎?這是你最好的機會。”


    我承認,我被她說得有一絲心動。


    但我還是清醒了過來。那些美好的幻想都是泡沫,血淋淋的真相是——我將成為她予取予奪的對象,用永恆的生命跪倒在她華麗的裙底。


    所以在她湊過臉來的時候,我咬緊牙關,用頭狠狠撞在了她的腦門上。


    這一下我用了全力,撞得我額頭一痛,頭暈目眩。


    我感覺我的額頭都腫了,瑪格瑞特的額頭卻光潔依舊。


    她皺著眉,揉了揉額頭。看來雖然沒能造成傷害,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痛楚。


    瑪格瑞特的臉冷得像是結了一層霜。


    她站起身來,將自己的上衣穿上,冰冷道:“凡人,你對自由的渴望就這麽強烈嗎?”


    “不自由,毋寧死!”我哈哈一笑,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與其痛苦地活著,倒不如一死解脫。


    隻是,我的夥伴和女人們啊······


    她第一次仔細地打量著我。


    那種目光,是叫做欣賞嗎?


    在我詫異的眼神中,瑪格瑞特拔出我攜帶的那柄銀刃:“讓人厭惡的氣息。”


    她握住刀柄,割下我腿上的束縛,將銀刃扔到我的臉旁。


    瑪格瑞特的臉上滿是玩味:“凡人,我已經寂寞了如此之久。你將我從禁錮中解脫,所以我給你個機會。”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什麽遊戲?”我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妄動。


    “我給你一天時間逃跑,可以逃到任何地方,借助任何力量,來躲避我剩下兩天的追捕。怎麽樣,你玩還是不玩?”瑪格瑞特深邃的紫色瞳孔注視著我,目光裏的感情,所有男人都熟知。


    征服欲!


    “可以開始了嗎?我都等不及了。”我苦笑一聲,我特娘的還有選擇嗎?


    “已經開始了。”她用貴族禮儀,無可挑剔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我猛地從床上跳起,反身讓肩膀向牆壁狠狠撞去。


    “哢擦”,骨骼被強行矯正的聲音。


    我疼得直哆嗦,但毫不猶豫,又用接迴去的右手抓住左邊胳膊,用力掰迴原位。


    又是一聲骨響,我痛得眼淚都在眶中打轉,但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瑪格瑞特沉默片刻,輕輕鼓掌:“了不起的手段。”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迴自己的銀刃,向著門外落荒而逃。


    “記住,你是我的,永遠也逃不掉。”她幽幽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逃!


    這個女吸血鬼太恐怖了,我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點。


    她說過,可以借助任何力量。


    我毫不猶豫,帶上了那柄西洋刺劍。


    可以看出,這把刺劍應該是和盔甲同等材質的牛逼武器,說不定也有我不能理解的什麽力量。


    “狗日的絡腮胡,老子草泥馬!”我想到這一切的根源,發泄似的怒吼了一聲,衝出了城堡。


    跑出一段距離,我轉身迴望。


    在城堡三樓的窗戶旁,瑪格瑞特躲避在陰影中,注視著我。


    我轉過身去,心中沉甸甸的。


    我深知這一路野獸頗多,迴去的路上比叢林中的食草動物更為小心警惕。


    但饒是如此,我也惹到了不該惹的生物。


    一匹狼。


    最讓我不安的,是它的模樣。


    它足有小牛犢大小,紅色的皮毛,像血一樣瘮人。


    一雙紅色的瞳孔,充滿嗜血欲望地盯著我。


    我二話不說,率先上樹,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它。


    這尼瑪是什麽品種?


    我發誓,我看了這麽多年的動物世界和荒野求生,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品種!


    血狼露出一口利齒,在我震驚的目光中,靈活地從樹幹向上爬來。


    “臥槽你大爺!”我看得毛骨悚然。


    會爬樹的狼,這是要逆天,達爾文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我很懷疑一把刀的殺傷力,這種情況下,肯定要用最為趁手容易發力,能夠造成更大創傷麵積的武器。


    於是我摸出了斧頭,照著它的腦門劈了下去。


    這一斧頭狠狠卡在它的腦門,堪稱致命。


    但血狼愣是發出一聲不屈的嘶吼,奮力一擺頭顱。


    我死死握著斧頭,腳下不穩,被它拽了下來。


    我順著樹幹一滑,和它同時落在地麵,死命將斧頭拽了出來。


    見鬼了,這條狼還踏馬不死!


    等等,這強悍的生命力······


    雖然狼的身體沒有自動愈合,但還是讓我想到了先前的絡腮胡。


    連動物也能跟著變異?!


    這麽一想,我將斧頭收了起來,大膽地摸出了銀刃。


    來吧,狗日的畜生,我來幫你解脫!


    血狼發出一聲怒吼,向我撲過來。


    我身子一矮,將銀刃刺進它的腹部。


    如刺入豆腐般輕鬆,我順著它的腹部,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一片血雨灑落,血狼的傷口滿是灼傷的痕跡。


    我坐在地麵,有一瞬間腦海一片空白。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我剖開了它的肚子,弄得滿手血汙。


    不出所料,裏麵果然有消化到一半的屍體,甚至還有骨骼和指甲片。


    “所以,”我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所有吃了人肉的動物,在這片島上都會變異?”


    我的背脊一涼,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海盜們稱唿這座島為“地獄之門”。


    這是一片人類不應該到來的島嶼!


    人就是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他們來到這座島嶼,就會將這裏變成人間地獄!


    “不好!”我心中“咯噔”一聲,我們住所前麵那片湖裏,就有吃過人肉的食人魚啊。


    我顧不得早飯都沒吃了,割下指甲蓋大小的血狼生肉嚼了嚼。


    沒有什麽異樣,這種變異生物依舊可以食用。


    我用銀刃割下最好的幾塊肉,迅速往住處趕去。


    這條狼太大了,我又沒帶背篼,攜帶起來太不方便了,隻能作此決斷。


    當我趕迴住處的時候,發現種下的芭蕉種子,已經有兩處長得快的抽出了嫩芽。


    幾人看到了我,興奮地向我打招唿。


    我率先向李夢瑤問道:“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李夢瑤驚訝地看著我,點頭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無奈一笑,讓她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所有人的麵色都很怪異。


    最終,李夢瑤開口道:“昨天深夜,我們好像聽到了翼龍的叫聲。”


    我掏了掏耳朵,湊得近了點:“你說什麽?”


    “翼龍的叫聲。”羅莉在一旁替她迴答道。


    我不說話了。


    因為我踏馬無話可說。


    我心中一動,問她們:“什麽時候聽到的?”


    根據她們描述的大概時間段,我推算了一下,正好是我放出瑪格瑞特不久後。


    怎麽會這麽巧?!


    我聯想到她玩味的眼神,還有那句“任何地方、任何力量”。


    “我可能,放出了一個惡魔。”我有點心虛。


    我簡單講述了一下我昨晚的離奇經曆,隻是將曖昧的情節全部略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


    隨後,宋玲玲哇的一聲就哭了。


    她一邊哭,一邊嚷嚷著罵道:“林飛,你該死!嗚嗚,為什麽要去放出那個惡魔!”


    “都冷靜點!”我瞪了她一眼,不容她動搖軍心。


    “你們誰聽過翼龍的叫聲?大不了就是在虛構的電影見過,怎麽能確定那就是翼龍?”我直接切入要害,讓所有人麵麵相覷。


    我接著講出了自己遭遇的血狼,並蓋棺定論:“應該是變異的鳥類,就像那頭血狼一樣。”


    “飛哥說得沒錯,”劉自立點頭,又開始表明立場,“當務之急,是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殺死那隻吸血鬼。”


    殺死···瑪格瑞特嗎?


    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她完美的身材,我為她沐浴的情景。


    我將這些畫麵甩出腦海,還是先吃飯,順便商量吧。


    傍晚時分,我做出一批特殊的霰彈槍子彈——銀珠。


    對不起,瑪格瑞特。


    我將銀珠填入霰彈槍,“哢擦”一聲合上彈夾,目光堅定。


    “我,永不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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