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誰?吃你嗎?”我轉過臉,鼻尖都快和杜詩芊貼在了一起。


    這才幾天沒做啊,就已經這麽饑渴了?


    “好啊。明天怎麽樣?看誰吃了誰?”杜詩芊大膽地挑逗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做出感覺了,她好像需求比我還大。


    “咳。”我看到李夢瑤出現,趕緊咳嗽了一聲。


    杜詩芊立即收迴手,若無其事地指著模具,一臉高冷地說了幾句使用方法。


    特麽的,你就裝吧!


    我沒有理她們,開始為我的霰彈槍煆燒子彈。


    因為模具也是鐵製的,如果放進熔爐一起煆燒,達到材料熔點的時候,模具也會跟著融化。


    所以這個過程格外痛苦艱難,光是添柴加火燒到鐵礦融化就已經磨光我的耐心了。


    隨後還有液態的鐵滴落在熔爐裏浪費掉,辛苦半天隻有部分能夠滴到模具中,定型後能夠直接充當子彈使用的更是不足一半。


    我一直重複這個枯燥的過程,直到吃晚飯,才有了一把鐵珠。


    我將這個痛苦的過程告訴了杜詩芊,希望她早點想出辦法。


    杜詩芊陷入了沉思,直到快吃過飯才告訴我:“鐵珠在發射使用後,可能部分會變形,不能重複利用。如果你能把鐵鍛造成鋼,那就不需要長期浪費精力和材料了。”


    “怎麽鍛造?”我鬱悶慘了。


    “煆燒和敲打,去處掉鐵裏的二氧化碳後,鐵就變成鋼了。”


    杜詩芊的話音落下,趙山河立即接下了這個任務:“我有一把力氣,剛好可以幹這個,給飛哥騰更多的時間。”


    我點頭,認可他的說法。


    這一夜,我們聽到了遙遠的槍聲。


    斷斷續續的,一直響到了後半夜。


    這讓我不能入眠,光是聽到聲音便能夠猜到,海盜們在這個島上遇到了強力的敵人。


    我眯著眼,在黑暗中摸索著,準備去打量一下劉自立的動靜。


    如果這個人順著槍聲,要迴他的海盜老家的話,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幹掉。


    所幸,他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困意也實在濃鬱了,就這樣迴去睡了。


    因為沒有睡好,第二日我是起得最晚的人。


    吃過早飯,我將鐵珠子彈填入霰彈槍,又帶上了一些火藥,全副武裝。


    “你要去哪?”杜詩芊看著我這副準備大戰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去看看昨天槍聲響起的地方。”我心想,說不定還能發一筆死人財。


    就算不能,也能了解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和海盜對抗。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這個荒島生存下去,早晚要和不同的勢力打交道。


    “要是兩邊都元氣大傷,我能夠坐收漁翁之利······嘿嘿。”我笑得有點yd,光是想一想就巨特麽爽。


    那意味著什麽?


    兩個危險勢力被拔除,大量的槍支彈藥、食物、材料,甚至可奴役的俘虜!


    如果運氣足夠好,我們甚至可以一躍成為這個荒島的霸主!


    “趙山河留下來。”我看到他意動的樣子,立即開口。


    他必須留下,我擔心劉自立反水,畢竟已經有絡腮胡這個先例了。


    上次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才沒有帶上他。


    我將一杆步槍扔給了趙山河,算是警醒劉自立,讓他不要想得太多。


    隨後,我帶著霰彈槍,羅莉帶著步槍,我們雙槍二人組再度出發。


    在走了一些錯誤的路線之後,我們總算來到了正確的位置。


    這是一座山的頂端,我驚訝地發現,在山的一頭竟然有一座木頭做的吊橋,連接著對麵一座草木茂盛的山。


    地麵上有幾個海盜的屍體,從傷口來看,他們是被猛獸的利爪所撕裂了血肉。


    但我赫然看到一個海盜的脖子上,有兩個孔洞。


    我和羅莉麵麵相覷,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吸血鬼?!”我急忙檢查屍體,發現他體內的血液幾乎已經幹涸。


    越是邏輯和理性的思考,我越慌了。


    哪有野獸殺了人不吃掉屍體的?


    反而隻有吸血鬼的猜想站得住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翻找海盜身上的物資。


    無一例外,他們的槍械都被暴力毀掉了。


    不管他們的對手是誰,至少“那東西”很有智慧,知道摧毀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其實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它們畏懼槍械。”我將海盜們身上的子彈全部取走。裏麵有兩袋子鋼珠,讓我的心安定了許多。


    就算真來了吸血鬼,老子一槍霰彈鋼珠雨,照樣能把你的腦袋轟爛!


    不僅如此,我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帶血槽的鋒利刀刃,這可比我的鐵片好用多了。


    就在我們發死人財的時候,身後突然出來一陣嘰裏呱啦的怪叫,一群戴著獸牙項鏈,提著木矛的土著向我們衝來了。


    “跑!”我當即立斷,帶著羅莉衝上了吊橋。


    吊橋搖搖晃晃的,發出“吱嘎”的聲響。


    “哎喲。”羅莉腳下一崴,一腳踩空在木板的縫隙中。


    我急忙伸出一隻手,將她拉住。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嗖嗖”的破空聲響。


    我立即蹲下身子,恨不得將全身都縮在背篼後方。


    身後傳來撞擊的衝力,應該是木矛紮到了背篼上。


    我趁機將羅莉拉了上來,繼續向前俯衝。


    在我們跑到吊橋另一頭的時候,幾個土著已經衝到了吊橋中段,怪叫著向我們殺來。


    “砍斷繩索!”我掏出斧頭,對著繩索猛砍。


    我率先將一邊上下的繩索砍斷,吊橋頓時不穩,向著一邊傾斜。


    一個土著沒有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從吊橋上滑了下去。


    那一聲慘叫極為悠長,而後急促消失,不知道是不是摔成了肉醬。


    幾個在吊橋上的土著也慌了,有沒走出多遠的,立即往迴爬去。也有走出過半距離的,硬著頭皮趴在木板上,向我們這邊爬來。


    “哢擦”


    又是一聲,羅莉那邊吊橋的繩索也被砍斷了。


    吊橋直接被放了下去,向著那邊岩壁砸去。


    趕在最前頭的土著暴喝一聲,竟然硬生生跳了起來,衝到了我們這邊。


    “去尼瑪的。”我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他站立不穩,也跟著摔下了懸崖。


    “溜了溜了。”眼看對麵那群土著很生氣,大有遠距離投擲射擊的意思,我趕緊帶著羅莉紮進了這座陌生的山頭。


    剛進入這片區域不久,一顆古樹上便傳來巨大的響動。


    我抬頭一看,嚇得特麽都快罵娘了。


    一隻水桶粗細的蟒蛇盤在樹上,一對眼睛冰冷地注射著我們,吞吐著信子。


    “嗖”的一聲,它猛地從樹上爬下,用身子將我纏住,而後用力勒緊。


    我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擠爆了,肺裏的空氣也在一點點排出。


    踏馬的,隻要片刻,老子的骨頭能都被它勒斷吧!


    我掏出霰彈槍,朝著它的腦門扣下了扳機。


    “砰!”


    一大蓬鐵珠打在它滑膩的表皮上,一片坑坑窪窪的密集彈孔。


    蟒蛇揚起碩大的頭顱,向天嘶鳴。吃痛之下,絞殺我的力度明顯小了許多。


    大約有兩槍鐵珠,打完之後就是鋼珠了!


    在羅莉的步槍支援後,我扣下了第二槍。


    蟒蛇的頭被打得血肉模糊,鬆開了我,一個擺尾抽在我的胸膛,疼得我發懵。


    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咬來,像是要將我一口吞下。


    我緊張地看著那張血盆大口,卻沒有慌忙開槍。


    我深知,霰彈槍的威力要在近處才能體現,距離越遠,威力便越小。


    那令人窒息的腥臭味襲來,甚至有黏糊糊的濕潤涎水滴落在我的腦袋上。


    我這才伸出了手,怒吼一聲,直接將霰彈槍塞進了它的血盆大口。


    砰!


    密集的鋼珠子彈打出,將我的手都震得一抖。槍托撞在我的肩膀上,一陣生疼。


    蟒蛇的口腔被我打得稀爛,甚至一些地方連表皮都炸開了。它痛苦地扭著腰身,碩大的頭顱直接撞在我的臉上。


    我被撞得連退幾步,而後再次端起霰彈槍,扣下扳機!


    先前那一槍堪稱致命,但還不足以消耗掉它的強悍生命力。


    巨大的槍響之後,蟒蛇的頭部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異樣猙獰。


    蟒蛇掙紮了兩下,無力地癱倒在地麵,頭部很快滲出一大片血跡,那顆碩大的頭顱浸在血泊中,再也不動了。


    那幾槍霰彈槍的威力簡直震撼人心。


    蟒蛇的頭顱被打得稀爛,四處都是飛濺的血花和肉末,異樣詭異血腥。


    我掂著手裏的霰彈槍,看著倒在地上的巨大獵物,心都在顫抖。


    他娘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羅莉的小臉從蟒蛇尾巴的位置探出來,一臉萌萌噠:“就這麽死了?我還說爆它菊呢。”


    我鬱悶地看了她一眼:“啥叫就這麽死了?你還指望它多活一會,把我弄死?”


    這條蟒蛇少說也有一百五十斤,簡直是特麽的巨大獵物。


    “踏馬的!”我突然罵了一聲,引來羅莉疑惑的目光。


    “沒有雪茄,沒有相機。”


    不然我叼根雪茄,端著霰彈槍在蟒蛇屍體旁擺個pose拍下來,那他娘的多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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