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跟我一起出發,其他人做好自己手頭的工作。”我做出決斷,不帶上她不放心。


    絡腮胡看到我們這熟悉的二人組,臉色都變青了。


    顯然上次我們悍不畏死地殺出血路,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沿著我開辟出那條路,我們很快就到了那片海灘。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果然看到兩個船帆的頂端露出了水麵。


    “走!”我帶頭在先,五人來到海邊。


    我估算了一下,大概要遊二十米才能到沉船的位置。不僅如此,如果想得到裏麵的物資,必須潛水作業。


    就在這當頭,一群穿著古怪的人從樹林裏鑽了出來,嘰裏呱啦地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將我們團團圍住。


    看到他們的海盜帽和手上樣式不一的槍械,我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我草你祖宗的絡腮胡!這是特麽一群海盜的沉船!


    我率先舉起雙手,用蹩腳的英語叫喊道:“don’tshot!don’tshot!”


    四人有樣學樣,趕緊舉起雙手,表示沒有反抗的意思。


    這群海盜有點雜亂,白種人、黑種人、棕色皮膚的人,甚至黃種人也有。


    一個黃種人海盜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開口道:“你們是中國人?”


    他的普通話很蹩腳,應該是疏於使用的原因。


    “對對對,我們是中國人。”我趕緊開口,希望能和他交涉。


    他嘰裏呱啦的,和一個海盜頭子模樣的男人交談著。


    隨後,他開口道:“我們是偉大的印第安納瓊斯海盜團,現命令你們下水將我們的物資撈迴,否則將你們就地槍斃!”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這下出事了。


    以海盜窮兇極惡無惡不作的手段來看,哪怕我們撈出了他們的物資,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至於他們取了個奪寶奇兵的名字做海盜團名字,我根本生不起一點吐槽的心思。


    “砰!”


    眼看我們沒動,白人船長扣動了獵槍扳機,在我們身前打出一個沙坑。


    “下海!”我咬了咬牙,所有苦澀都化作了怒意。


    在海盜們的逼迫下,我們隻有這一個選擇。


    “我,我不會遊泳啊。”絡腮胡的一個手下,當時就慌了神。


    我對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和其他三人一起下了水。


    “砰!”


    又是槍械開火的聲音,那個不會水的男人中了一槍,發出哭爹喊娘的慘叫聲,硬著頭皮也下了水。


    “救命!”沒遊多久,我的身後傳來他的唿救聲。


    但我們四人,卻出奇地沒有人猶豫,更沒有人迴頭。


    迴頭就要挨槍子!


    不知為何,我心裏的這個念頭非常清晰。


    很快,身後便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冰冷的海水讓我的體溫迅速下降,凍得我瑟瑟發抖。


    但這還不是最讓我糟心的地方。


    因為,我看到了鯊魚的魚鰭從水麵滑過。


    我的頭皮頓時炸了,難怪熟悉水性的海盜也不願意下水!


    鯊魚對血腥味十分敏感,他們沉船的時候肯定有人受傷或者死亡了,引來了附近的鯊魚。


    “嘩啦!”


    鯊魚從水麵露出身子,掀起大片水花。它張開血盆大口,森然的獠牙利齒直接咬向了我。


    去尼瑪的!


    我想都沒想,以蚍蜉撼樹的勇氣,揮動手中的鐵斧砍了下去。


    這一斧砍在了它的頭上,它一吃痛,胡亂掙紮著。


    鯊魚碩大的魚尾像巨石一樣拍在我的胸口,我胸口一痛,被它拍出老遠,沉到了海下。


    猝不及防之下,我嗆了口水,慌忙浮出水麵,劇烈地咳嗽著,感覺肺都要炸裂了。


    “咳嘔——”我的鼻子嗆得酸漲難受,終於把這口水咳了出來。


    “小心下麵!”


    我聽到羅莉的聲音,毅然吸了口氣,再次沉下水麵,不顧眼睛的抗議,瞪大雙眼。


    那隻鯊魚迅速地向我遊來,我當即又是一斧子。


    水下的阻力太大,我這一斧頭隻砍進了它身子三四厘米的樣子。


    鯊魚張開血盆大口,要將我一口攔腰咬斷。我急忙在它頭上一蹬,再次躍出水麵。


    這個位置剛剛好!


    船帆就在身邊,我像隻猴子一樣抓住船帆,爬到了頂端。


    岸上傳來一片歡唿和大笑的聲音,那群海盜像是看大戲一樣開心,引得我一陣怒火中燒。


    碩大的魚尾拍在船桅上,我明顯能感受到的桅杆的搖晃。


    鯊魚調轉方向,再次衝向他們三人。


    我拔出弓箭,對著魚鰭露出的位置就是一箭。


    毫不猶豫,我繼續就是第二箭、第三箭,直到手頭的箭矢射光。


    有的箭矢落空了,但有的箭矢也插進了它的身體。


    但這對它強大的生命力造成不了致命威脅,它猛地從海中躍起,一口咬住了絡腮胡的另一個手下。


    在那人的慘叫聲中,我聽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哢擦”一聲,鮮血四濺。


    “嘩啦”


    鯊魚落入海麵,那一片的海水已經被鮮血染紅。


    我看得很清楚,剛剛應該死的是絡腮胡。但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下推了過去,替他成為了鯊魚的獵物。


    在我之後,羅莉也爬上了桅杆,隨後便是絡腮胡。


    我和羅莉處在最高的桅杆上,搖搖晃晃的,讓我擔心它隨時會斷裂。


    顯然,一個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還沒讓鯊魚吃飽,它再次甩動魚尾,狠狠抽打在桅杆上。


    “怎麽辦?”羅莉的臉色發白,再大條的神經也不管用了。


    “草特麽的,炸藥濕了!”我額頭的青筋跳動起來,從羅莉的身上抽出三根箭矢,將他們全部夾在右手指縫,扣在弦上。


    羅莉見狀,拉開弓弦也射出了兩箭。


    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著,全神貫注地看著海麵下的情況,卻沒有急於出手。


    我在等,等著最關鍵一刻到來!


    “哢擦”一聲,桅杆活生生被鯊魚的尾巴拍斷了。


    羅莉的驚叫聲,鯊魚躍出水麵的水聲,在我的耳邊似乎都變得遙遠。


    “啊!”我的右手血管暴起,使出了吃奶的勁,將弓弦拉到極限放開。


    崩——


    三支箭矢同時射出後,弓弦直接斷裂。


    而那三枚箭矢,同時刺進了鯊魚的眼睛,甚至一半的箭身都紮了進去!


    鯊魚在水中瘋狂撲騰著,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魚尾抽在我臉上,脖子都差點給我擰歪了。


    “嗚唿~”岸上的那群海盜笑得更歡了,雜噪一片。


    他們甚至拿出了槍械,對著這片海域不分人魚地開槍。


    “草!”我被一槍打中了手臂,雖然不是要害,但還是疼得我罵娘。


    這群狗日的畜生!


    鯊魚體形更加龐大,吃了不少槍子,鮮血都染紅了海麵。它眼見情況不對,竟然擺動尾巴,拖著受傷的身子退走了。


    “哈哈,快,鯊魚被趕跑了,幫我們把物資撈上來。”那個海盜繼續開口,將我們當做免費的勞動力。


    海水浸泡在我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緊緊綁住受傷的部位,遊到船帆之後。


    絡腮胡和羅莉看到我的舉動,也悄悄潛入海水,遊到了船帆後麵。


    這個位置剛好,能擋住他們的視線,讓他們以為我們潛到了海下。


    “林飛,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偷偷潛走?”羅莉的雙馬尾濕噠噠地貼在兩側,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行!老子被他們耍得這麽慘,不能無功而返!”我已經出離了憤怒,如果可以,真想將他們全部弄死。


    “那怎麽辦?”絡腮胡也是緊張地看向了我。


    “潛下去!船裏肯定有他們的槍械,拿到了再說!”我一咬牙,做出了瘋狂的決定。


    老子就是這種野路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頭紮進水中。


    還好,我順利地在沉船中發現了一支霰彈槍。


    在我幾乎憋死在海底的時候,終於浮出了水麵。


    我貪婪地大口唿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終於活了過來。


    “草,你撈到東西了沒?”岸上那個海盜罵罵咧咧的。


    “憋不住氣了,上來換口氣,馬上啊。”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再次紮入了海下。


    但這一次,我就不再是潛向沉船了。


    在水下,我們三個人死命憋住一口氣,向沙灘的另一側遊動著。


    找了個有大型岩石的地方,我們三人趴著上了岸。眼瞅他們沒有注意到這片,迅速躲藏在岩石後方。


    天色陰沉,雨還在淅瀝下著。


    我看了一眼,絡腮胡的手上有把瑞士軍刀,羅莉的身後背著一杆老式步槍。


    就是那種打一槍要拉一下槍栓的古董玩意兒,看得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什麽半自動突擊步槍、衝鋒槍,這些能夠一掃一片的東西,一律沒有!


    “逃吧!打不得,會死人的。”我抹了把臉,做出決斷。


    我們盡量蹲伏著身形,向著最近處的叢林鑽去。


    在我們跑到一半的時候,海盜們突然議論起來了,應該是覺得我們這麽久還沒有從海麵露頭,有點奇怪。


    我一邊溜,一片打量著那邊的情況。


    突然,那個黃種人海盜轉過頭,和我四目相對。


    他對著我們這邊叫了一聲,頓時一群海盜轉過身來,對著我們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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