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絲毫不會放過挖苦老頭的機會,。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娘希匹,老子才他娘的想起來,有人曾經對我說過這個事兒,不過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你小小的年紀,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這已經是老頭第二次問蕭戰這個問題,蕭戰淡淡的說:“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是天才,而有些人正好相反,生下來就注定不是天才,更甚者,有些人生下來不但不是天才,還是蠢貨,我是前者,你就是後者,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區別,也是為什麽我知道這些,而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或者是在不該知道的時候知道了,該知道的時候不知道,如此而已,非常的簡單。”


    “馬勒戈壁。”


    “你馬勒戈壁。”


    蕭戰和老頭罵了幾句,也不知道都在罵誰,罵完之後,都繼續從巷子兩邊的牆上抓蘚草來吃。


    蘚草和苔蘚長得一模一樣,怎麽來區分開它們,以至於不會吃錯呢。其實想起來非常的複雜,實際上卻非常的簡單。


    苔蘚的根部有些發紅,而蘚草的根部則是翠綠,就隻有這麽一點區別,如果不細心的話,一定是看不到這一點,但是細心的人,很容易就會區分開兩者的不同。


    蕭戰一邊吃著香甜的蘚草,這個玩意不但好吃,還是大補,這個是實話,實際上苔蘚確實也是大補的好東西,但是味道太差了,一般人很難享受這個,所以蘚草有人會吃,苔蘚就不會有人去吃。


    甚至於,就連禽獸都不愛吃那個東西,因為苔蘚的味道,真是空前絕後的難吃,否則的話,龍行者也不會吐成那個樣子!


    “哎,要是再有些酒就好了,那可真是美味啊。”龍行者搖晃了一下空蕩蕩的酒葫蘆,不無遺憾的說,想到了美處,還大大的吞了幾口唾沫。


    蕭戰也感歎說:“要是有些熏肉擱在一起吃就爽了!”


    蕭戰這麽一說,夢雪衣和小痩也都給弄得有些饞了,不過在這種鬼地方,那些就別想了,還是等以後活著離開以後再想那些也不遲!


    兩個小美女貪饞的燕子十分的誘人,蕭戰食指大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這股子強烈的衝動,沒有在這種不合適的場合不合適的時間對兩個小美人做那種非常不合適的事情。


    蕭戰歎了口氣:“雪衣,辛苦了,讓你和孩子吃苦了。”


    夢雪衣聞言臉蛋立刻就紅了:“哪有啊,不要亂講,否則我就翻臉了!”


    夢雪衣把蕭戰一頓狠掐,同時她心裏頭也有些發慌,她真的很怕自己有個孩子,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年紀裏,還有就是,她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給這麽多的人知道,尤其是不想給一個外人知道。


    外人是誰,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一旁笑得很猥瑣的老頭龍行者了。


    夢雪衣不相信自己真的有了少年,就算是有也不會這麽塊就給蕭戰發現。更何況蕭戰雖然是在那方麵確實無比強大,令她想想都覺得身子發燙渾身發軟,不過好像並沒有播過種子。


    小痩在一邊有些吃味,就算是看出來蕭戰隻是瞎說,但她還是希望他開玩笑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夢雪衣,而且,她還希望自己能夠真的有一個他的孩子。


    不過,小痩隨即再想想蕭戰的年紀,頓時俏臉酡紅,笑得有些嬌羞,還有些狡黠。


    “多大個小屁孩,毛還沒長齊呢,就想開荒種地秋收了,你也不怕把你那小腰杆累折了?”


    龍行者在一邊陰陽怪氣酸溜溜的說道,蕭戰瞪了他一眼說:“你懂個毛,信不信要是你長得年輕水嫩好看些,老子現在就能爆了你的小菊花?敢小看小爺,瞎了你的狗眼!”


    蕭戰的話音未落,就砰的一聲飛了出去,又砰的一聲砸在了胡同最裏麵的那堵長滿了青苔的老牆上,轟隆一聲響,那堵牆倒了下去,裏麵別有一番天地,綠意盎然!


    這是一個花園,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花園,用了三個很大來形容這個花園的大,不是為了騙字數,而是因為這個花園真的是非常的大,但是又不能用非常大來形容。


    花園裏綠色植物浩瀚如海,有風吹來,其間點綴的各類花朵就散發出動人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而那綠色中點綴的各種錦繡花團,也非常的美麗,看著就令人眼前一亮。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迷人的地方,最迷人的地方莫過於這裏還有一片清亮澄碧的湖水,湖畔是白色的沙灘,湖水一直蔓延到遠處的叢林深處,有種曲徑通幽之感。


    蕭戰看到眼前的這個大花園,不由得就想起了落日莊園或者帝都的家。


    都說人老了才總是喜歡迴憶過去,可是蕭戰並不覺得自己心態已經老邁,但確實非常的喜歡迴憶,迴憶過去的那些人和事,主要是那些人,那些美麗的人兒!


    蕭戰心中輕歎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遠處,突然想起了幽幽的琴聲,那琴聲幽婉哀怨,好似是少女在訴說著悲傷的心事,好像是小婦人在想念自己的夫君,卻也像是母親在懷念浪跡天涯的遊子,老婦人在用手輕撫著自己剛剛咽下最後一口氣的男人!


    人生中情緒種種,都在琴聲裏麵,但是這琴聲所表達的情緒,隻適合女人。撫琴之人,也必然是個女子!


    確實是個女子,蕭戰不久之後就跟隨在突然間麵容肅穆的龍行者之後,走過迴廊假山和叢林草地小橋流水,很遠也不遠的一段路程,來到了一座像樓又像塔的建築前麵。


    這是一座木結構的建築,通體木色,沒有沾染一點凡俗之氣,卻並不冰冷,相反和周圍的山水草木和諧融洽,給人一種很舒服很恬然祥和的感覺。


    在這座高樓三層打開的窗前,一位蒙著麵紗的白衣女子輕撫琴弦,那無比動人感人更傷人的琴聲,正從她的指尖輕輕流淌出來,飄漫在虛空中,縈繞不去。


    沒有歌聲,隻有曲聲,但這琴曲卻比歌聲更能觸動人心,觸及人心之中最為柔弱和深邃的地方。


    輕輕的一碰,啵的一聲響,便有無數的往事從心田中激蕩出來,衝垮了脆弱的心防,化作兩行清淚,穿過麵頰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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