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落地,白衣少年怒吼一聲,信手一揮,無弦的長弓挺直變成一根長槍,輕輕一抖帶起驚人殺氣,當空一刺!


    噗!


    蕭戰被長槍從右肩貫穿足底釘在地上,鮮血噴濺,慘烈之極!


    嗷!


    蕭戰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一跺腳從長槍上拔起,同時拔出長槍,橫掃落在地上的白衣少年!


    砰!


    白衣少年萬萬沒有想到蕭戰如此彪悍生猛,猝不及防之下被攔腰掃中,頓時就被巨力砸碎了幾根肋骨,吐血飛跌開去,撞倒了十多個奧瑪士兵才摔落塵埃!


    蕭戰的肩頭和腳下鮮血狂噴,但他卻依舊悍不畏死長槍觸地彈起身形,飛躥至白衣少年旁邊,長槍當做棍棒淩厲砸落。


    白衣少年一彈身避過這致命一擊,掌中拍出一團幽芒擊中蕭戰,蕭戰感覺被巨力砸中,向後拋飛幾十米撞斷一棵粗壯大樹才跌落!


    白衣少年如影隨形痛下殺手,就在此刻排山倒海的喊殺聲自落日要塞那邊響起,黑壓壓的鐵血士兵蜂擁而來,令人窒息。


    淒厲的號角聲陡然響起,鐵血士兵開始衝鋒了!


    白衣少年轟擊數拳,奪過長槍飄然而去,蕭戰的胸膛塌陷七竅流血,終於挺不住陷入了昏迷。


    冰冷的水澆醒蕭戰,他猛然坐起劇烈咳嗽,冷眼看著那個還沒有放下水桶的壯漢,心中殺機閃現。


    “起來,跟我走!”


    壯漢漠然看著蕭戰,那不是看人的眼神,好像蕭戰就是個什麽東西。


    蕭戰掃一眼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陰冷潮濕散發著黴味和騷臭氣息的小房間,房中除了他身下的石台什麽都沒有。


    蕭戰看看自己的身體,被長槍洞穿的地方已經愈合,但是留下了猙獰的疤痕,其他被利箭射中的地方也都隻剩下了疤痕。


    蕭戰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能讓傷口愈合的時間肯定不短。


    蕭戰身上酸軟無力,啪的一聲響,壯漢手裏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鞭子上的倒鉤扯下一片皮肉,火辣作痛。


    蕭戰發現自己的皮膚變軟了,不再有銅皮鏡的剛硬之感!


    不知何故!


    “快點。”


    蕭戰默默起身快步來到了壯漢的身後,壯漢沒有再揮舞鞭子,鞭梢上勾著的那塊皮肉給一頭飛進來的禿鷹扯下來吞食,禿鷹站在壯漢的肩頭,狩獵者的兇險目光盯著蕭戰肩頭那片血淋淋的傷口。


    據說一頭禿鷹可以吃掉一頭小牛,蕭戰肯定沒有小牛肉多,還不夠一頓的,禿鷹的肚子足夠成為他的墳墓!


    蕭戰眼睛眯起來走出低矮的小屋,他不管自己的傷口,也不擔心禿鷹,如果壯漢想要殺他,就不會讓他醒來,而是直接讓他在昏迷的時候就變成禿鷹的腹中餐。


    這是一座美麗的莊園,小屋就在莊園最西北角的窪地裏,遠處是美麗幽靜的園林,近處是生機勃勃的草地,菜地,池塘,以及一些低矮古樸的建築。


    按照蕭戰有限的人生經驗,這些建築是這座莊園裏的奴仆住的地方,他難道已經成了這裏的奴仆?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蕭戰的腦海中有很多的疑惑,但他不會問肉山一樣迅速移動的壯漢,因為那樣他可能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揮舞的皮鞭。


    兩人沿著石頭甬路向南麵走,一路上有很多人同壯漢打招唿,都叫他阿斯壯騎士。


    蕭戰知道騎士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稱號,那是一種榮譽的象征,整個帝國隻有皇帝陛下才有權利賜予騎士稱號,在他的記憶中,能夠獲得騎士稱號的都是實力或者背景強大之人。


    那麽阿斯壯是實力強大,還是背景強大呢?蕭戰感覺他好像哪方麵都不強大。


    蕭戰隨著阿斯壯來到了馬廄,那裏麵有數以千計的駿馬。


    “這些馬都由你來洗,每天早中晚三遍,做不好挨鞭子。”


    阿斯壯伸手招來一個瘦高男人,指了指蕭戰,轉身離去。


    瘦高男人走到蕭戰身邊,抬腿就踢了蕭戰一腳,蕭戰一個趔趄,冷冷的掃了男人一眼。


    “敢瞪我,找死。”


    瘦高男人揮拳打來,蕭戰側身避過,一記膝撞正中男人命根,雖然他現在軟弱無力,男人還是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別惹我。”


    蕭戰轉身走進了馬廄,學著那裏麵幾個少年和老頭的樣子,把一匹駿馬趕到流動的水池裏清洗。


    瘦高男人好久才爬起來,怨毒的看了蕭戰一眼,恰好蕭戰也抬眼看他,他惡狠狠的盯著蕭戰,心中開始盤算怎麽廢掉這個新來的可恨小子。


    蕭戰剛才踹翻瘦高男人的情形馬廄裏的人都看到了,大家都為他的彪悍大膽捏了一把冷汗。


    瘦高男人姿勢怪異的離開,幾個幹活兒的人都遠遠的看著蕭戰,想要湊過來又不敢,戰戰兢兢畏畏縮縮。


    蕭戰並沒有和他們打交道的想法,他在認真的迴憶那場邊境的瘋狂戰鬥,那過程中的一點一滴一分一秒他都記得十分真切,那些都是寶貴的財富,都是他提高自己的助力。


    蕭戰突然想起在搏命時候可以吞噬敵人的鮮血和氣息為己所用,那時體內有一股力量奔流不息越戰越強,直到昏迷前那股子生猛的力量都在流轉,現在卻一點有力量的感覺都沒有,更別說流轉!


    蕭戰洗了兩匹馬就累得汗流浹背,他體內有一種怪異的氣息,讓他渾身酸軟無力,他懷疑有人在他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還有一種可能,蕭戰懷疑白衣少年讓他有了很嚴重的內傷,導致這種情形的發生!


    蕭戰幹不動了,但他還是咬牙繼續,這種忍耐對他來說是一種磨練,能夠忍耐過去,就是一種提高。


    蕭戰以前撕皮就是憑借忍耐,經曆過撕皮之痛,此刻這般忍耐疲憊酸痛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不足為懼。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如此,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疲憊感和酸痛感愈演愈烈,到了最後竟比撕皮之感更甚!


    破衣爛衫已經被汗水濕透,不停的流淌到水池裏麵,水分流失嚴重,蕭戰一邊幹活兒一邊在水池上麵沒被汙染的地方捧水喝加以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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