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陰村地處太陰鎮和太陰村的中間,距太陰村五十餘裏,是太陰村來迴太陰鎮的必經之處,這一路山路崎嶇,陡峰疊起,樹林濃密。夜晚寒風四起,不僅刮的大樹吱吱搖晃,還刮得山穀裏驚起一陣陣的嚎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是以太陰村的人若是沒有十分必要的事情,很少會去一趟太陰鎮,不是因為路途遙遠的原因,而是因為來迴來要摸著黑夜行走在這十分滲人的山路之中。


    這時梁靜和王小二吃飽喝足正急急忙忙行走在大樹參天的小路上,還好有厚厚的積雪覆蓋,借著白雪泛起的淡淡銀光,黑夜中的山路別樣的增添了幾分色彩。


    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亦或是習慣了這夜晚的山路,梁靜投生到這個世界以來,此刻她第一次開始注意到了黑夜中白雪覆蓋的大山景色,滲透著一種別一樣的美麗。


    爬上一個不足五百米的山丘,月光下梁靜纖?的身體迎風而立,寒風吹起了她有些散亂的頭發,隨風搖擺,一張不甚飽滿卻十分精致的鵝蛋型臉蛋顯露出來,月光輕輕的灑在她臉上,泛起陣陣光暈,被風刮裂的傷痕不知不覺中已經消失不見,她就像一朵悄悄出水的芙蓉,又像是戲水而出的天鵝,散發出一陣幽遠而又純潔的芳香。


    看得身後的王小二一陣迷醉,忘了抬起腳步。


    梁靜站在那裏,向著遠處放眼跳去,白雪覆蓋下的大地溝壑**,錯落有致,白茫茫一片,她心中激起千層漣漪,不曾想自己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地方盡然是這般美麗。


    她畢竟是個女孩,人前的堅強和幹練都是生活所逼,內心還是不缺女孩應該有的那份天真和對美麗的熱愛,她心中暗想“若是此刻在神州大地上,我一定要好好拍上幾張照片。”


    正當她被眼前的景色迷戀得難以自拔之時,前方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之聲,這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梁靜都感覺腳下的大地一陣搖晃,碩大的山包好像隨時都要裂開一樣。


    不待多想,梁靜立刻轉身,牽著王小二,立刻邁步狂奔,往迴家的方向跑,她可不想再遇到什麽情況了,這漆黑的夜裏,發生的一定不會是好事,本來她這一次出來賣東西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她可不想再發生其他的事情了。


    不料她一邊跑,距離打鬥的聲音卻是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看見前方火光閃動,一個身穿黃色道袍,中間印著一個太極圖案的男子正圍著一條長約兩百多米的蛇形怪獸飛來飛去的揮劍亂劈。


    隻要那道人的劍一劈中怪獸,就會激起一陣火光,聲勢浩大,大地一陣顫動,黑夜中這一人一獸甚是惹眼,不過用肉眼都能分辨得出來這兩個都不是泛泛之輩,光是這一番地動山搖的陣勢就能知道。


    梁靜見前方去路被堵,無奈之下隻能停住腳步,找了塊大石頭,拉著王小二悄悄躲在旁邊,心中想著他們的打鬥總會有個盡頭,等他們打完再走。


    不想這一等,一轉眼就是兩個時辰過去了,不過前方打鬥的聲音依然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好像剛才都是在熱身,這會兒才開始動真格的一樣。


    正在這時,那條大蛇盡然口吐人言,聲音響亮:“酒色道人,你已經追了我五天五夜,你到底要怎樣。何不握手言和,我們交個朋友。隻要你支持我登上太陰山之主,到時候你想要太陰山什麽樣的陰獸,我都能成全你。”


    “哼…我張四豐雖然被人稱為酒色道人,但是也不是好壞不分之人,以前陰王駐守太陰山,方圓百萬公裏,沒有人敢不服,人人安分守己,一心向道,天下一片太平,而今他下落不明,你這蛇妖不僅勾結太陽王謀權篡位,還屠戮同道中人,今日我張四風就是為了鏟除你這個禍害而來,豈能與你狼狽為奸。”黃袍道人腳踏空中,收劍而立,一腔義正言辭。


    “哼…別以為我真怕了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老子讓你有命來,沒命迴。”說著,這蛇妖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身穿黑衣,一臉墨黑,嘴唇紅麗的女子,她同樣輕飄飄的站在空中,迎風而立,張開紅唇吐出一根幾十丈長的鮮紅蛇信,懸在空中,顫抖不停,月光下的樹林中不斷湧起一陣妖邪之氣。


    自稱張四風的道人見狀,麵目一下變得肅然,他抬起手中寶劍淩空一拋,口中嵐嵐自語地念著咒語,一下子他變得宛若一尊佛陀,閃著耀眼的金光,他拋出的寶劍迎風而長,一瞬間就變成了百十丈長的巨劍,懸在他頭頂上空,發出叮叮的響聲,隨時準備激射而去。


    那蛇妖女子見狀也不甘示弱,她伸出纖纖玉指淩空一抓,一排排三尺多長泛著白光的蛇鱗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不僅如此,她腳下還出現了一團黑雲,這團黑雲越長越大,也是一股一觸即發之勢。


    蛇妖傲立空中,毫無懼色,盯著黃袍道人:“你真要與我拚個你死我活嗎?”


    “殺你一人,換來天太平,死我一人,少一個酒色道人,何樂而不為。”


    聲音停息,刺耳的爆炸之聲傳來。


    哄哄哄…一浪接著一浪的碰撞之聲絡繹不絕,周圍百裏的山巒都顫抖不已,不一會兒,一塊閃著寒光的蛇鱗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射中了黃袍道人,與此同時蛇妖卻被黃袍道人放出的巨劍攔腰射中,瞬間四分五裂,神魂消散,看來這黃袍道人的攻擊要更勝一籌。


    不過這黃袍道人被蛇鱗擊中也是受傷不輕,他收勢不急,像一隻斷線的風箏,帶起一縷黃色的光束,一瞬間就向著梁靜所在地方激射而來。


    ……


    “你沒事吧?”


    梁靜擺了擺昏迷不醒的黃袍道人。


    被梁靜這一碰,忽然黃色道人的臉變得火紅一片,全身發燙,身下的積雪都瞬間融化,體溫瞬間上升了起碼不下好幾百c,他用細線紮著的眉毛動了動,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看見眼前的梁靜,他好像看見怪物一樣,平地一瞬間移開好幾十米:“你...你...你是女的,快走開。”聲音顫抖。


    “前輩你受傷了。”梁靜指著黃袍道人右胸被破開的大洞,一臉關切。


    “小妹妹,你快走開,我被人叫做酒色道人,不是白叫的,我師門本來都是女人,可是到了我這一代隻有我一個男的練成了,按理說我應該比較女性化才是,可是沒有想到盡然火氣更旺,若不采陰平息,就隻能借助陰性靈力來壓製。”黃袍道人看著眼前的梁靜,如畏蛇蠍,但是兩腿之間卻頂起了一個大大的帳篷,情況有些滑稽。


    看到眼前的高人正傷成這樣,梁靜豈能就此離去,再說了她現在最缺的就是功法了,看這黃袍道人剛才高來高去的樣子,定然是個高手,若不借機拜個師父或者要個功法什麽的來練,豈不是對不起今天晚上的緣分。


    黃袍道人見梁靜不聽他的勸告,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過來,他急了,大吼一聲:“你要再過來,我就要把你那個什麽了。”


    這句話王小二可能聽不懂,不過對於都生活經曆了萬年的梁靜來說豈能不懂,開什麽玩笑,即便是封建社會要把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要那個什麽也早了一些吧,不過梁靜可不能放過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功法寶典,無耐之下,他對王小二使了一個眼色。


    雖然王小二不善言語,不過不得不說他很聰明,梁靜隻使了一個眼色,他就明白了梁靜心中想的什麽,不等梁靜說話,他原地轉了一圈,找了一塊大石頭,二話不說,走到黃袍道人跟前,石頭高舉,砰的一聲就對著黃袍道人的頭敲了下去。


    什麽一臉火紅,什麽一尺高的大帳篷,被這一石頭敲下去,全沒了,息事寧人,黃袍道人很幹脆地就昏了過去,若是有人知道堂堂天一境界的酒色道人張四豐被一個小孩一石頭給敲暈了,肯定又會增加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這時正值天黑夜深,這個事情自然沒人知道。


    王小二能敲昏張四豐除了張四豐之前跟蛇妖已經鬥了五天五夜筋疲力盡不說,更是因為他一敲力之力超過了萬斤,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不等梁靜吩咐,王小二很自覺地就像扛柴火一樣就把張四豐給扛在了肩上,他左肩扛包裹,右肩扛張四豐,大搖大擺地趁著月光就往太陰村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梁靜跟於身後,心中欣慰不少,麵帶笑意,欣喜若狂,心中暗道“老天爺啊,你真貼心,知道我缺功法就給我送了一本活寶典過來。”但是另一方麵她也不得不說這一路上有了王小二這個幫手確實省心了不少,她的心中第一次認識到了身邊有個男人的好處。


    隻是她不知道王小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那一日的太陽王來襲之後有的變化,自從王小二昏迷醒來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


    話說就是因為今天晚上的這一奇遇,梁靜改變了她在這個世界的一生,從此以後她就正式踏上了武學修煉之途,一個波瀾壯闊的以武入道的人生就此翻開序幕。


    劇透一下,下一章便是兩年之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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