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書友們龍年吉祥!


    正文:


    【雷蒙皇儲逼宮皇帝不成,惱羞成怒將其殺死,皇子愛德華率領勤王大軍誅殺了叛賊,然後於亂軍中繼位。】


    就這麽寥寥幾句,便概括了這七年裏發生的鬥爭。


    宏大敘事就是這樣,看起來好像隻發生了一件事,但組成它的卻是千千萬萬個悲劇。


    隻能說遊戲劇情終究隻能展現這個世界的一角,而每個人的生死都是一部傳奇,即便是洛泉,能夠掌控的命運也隻有那一丁點罷了。


    好消息是,這一丁點權柄已經足夠她救下薇薇安了。


    很快,洛泉就與薇薇安的好友卡芙娜找到已經被關押到監牢裏的薇薇安。


    有錢能使鬼推磨,卡芙娜用了滿滿一袋子金幣,賄賂了看守監牢的獄卒,成功見到了薇薇安。


    雖然已經被關了三天了,不過薇薇安的狀態看起來還算不錯,也沒有遭受其他迫害的樣子,隻不過情緒似乎非常低落。


    這也正常,畢竟牽扯到皇室爭鬥當中,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薇薇安,你這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啊?”卡芙娜趴在欄杆上問道。


    她隻知道好友得罪了雷蒙皇儲,但是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麽。


    “我進入圖蘭朵學院後,學習的是律法專業。”


    薇薇安望著洛泉和好友,平靜地說道:“這個專業,會讓我們去當實習警員,提前去體驗社會中的各種案件,來為以後的辦案積累經驗。


    而最近,帝都出現了一個連環殺人案,短短七天之內已經十多檸無辜者死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每次抓到他,卻都以證據不足將他釋放。


    更可氣的是,每次這個罪犯被放出來之後,當天晚上就會立刻發生命案,像是在報複,又像是在挑釁。”


    說到這裏,洛泉大概是明白了:“所以你決定不再願意看到這個罪犯用所謂的證據不足來逃脫懲罰,而是動用了私刑?”


    “是的。”薇薇安點了點頭,“我忘不了那些無辜死者的模樣,也忘不了死者家屬望著我的眼神。


    即便知道這麽做會讓我身陷囹圄,我依然還是這麽幹。


    那個殺人犯總是喜歡在腰間別一把玩具手槍,用來戲耍搜他身的警員。


    我清楚這一點,所以在拿槍指著他的時候,讓他把腰間的手上掏出來,在看到手上的一瞬間我就清空了彈匣,進行正當防衛。”


    “那雷蒙皇子又是怎麽迴事?”卡芙娜接著問道。


    薇薇安歎了口氣:“那個殺手其實真實的身份,是雷蒙皇儲的手下,無差別殺人隻是幌子,他真正要殺的目標是愛德華皇子的手下。


    在我擊斃他的時候,這個殺手已經解決了三名愛德華皇子的手下了,後麵甚至還從她的住所裏,找到過一張名單,上麵就有好幾個受害者的名字。


    由於我是第一個敢公然反對皇儲的平民,他決定將我樹立成典型,讓所有人看看跟他作對是個什麽下場,我的老師告訴我,這次大概率要被辦成鐵案了,連審訊都不會有。”


    “罪名呢?”卡芙娜憤憤不平地問。


    “謀殺,受害者就是那個叫做萊納的殺手。”


    “笑話。”卡芙娜鼻子都快氣歪了,“你槍斃了一個連環殺人犯,結果伱反倒成兇手了,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


    薇薇安臉色發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殺了那些受害者,即便是從他住所裏搜出的目標名單,也隻能當成線索,畢竟名單上還有好幾個人可都活得好好的。”


    “所以對你的審判什麽時候開始?”洛泉出聲問道。


    在她看來,著都是一些小問題,等下不管薇薇安怎麽判,自己直接將她救走就行了,順便也能宣布自己的魅魔女王身份。


    就是不知道這場審判發生的時候,玩家會不會也出現在現場,會不會造成什麽變數。


    “三個小時之後,審判就會開始。”薇薇安說完,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再說話。


    沒多久卡芙娜也離開了牢房,不過不是他想走,而是她的父親派人傳來了口信,告訴她要是再不迴去,就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卡芙娜是一個強種,梗著脖子衝下人喊道:“那你就迴去告訴老爹,咱們下輩子再做父女!”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卡芙娜的父親不想女兒跟著瞎摻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卡芙娜也很講義氣,決定和好友共進退。


    最後還是在薇薇安的再三勸阻之下,這才離開了牢房。


    三個鍾頭之後,審判庭的人到了。


    四個全副武裝的壯漢命令看守者打開了牢房,然後給薇薇安換上了一副全新的枷鎖。


    普通的犯人都是用的手銬或者腳銬,隻有重刑犯才會被套上枷鎖。


    洛泉作為半個親屬,一直跟隨旁觀。


    看來和薇薇安說的一樣,這個皇儲是真的打算把這件莫須有的謀殺給辦成鐵案。


    “走吧。”


    審判庭護衛輕聲提醒,隨後在後麵推了薇薇安一把。


    一路從牢房來到地麵,變得清新的空氣讓薇薇安仰起頭貪婪地大口唿吸起來。


    因為是在執法者的總部,是她校外實習的地方,薇薇安見到了不少熟人。


    他們的表情都很複雜,有種想要幫忙卻又無能無力的窩囊感。


    在同事們的注視下,薇薇安被壓上了用鋼鐵鍛造的特製馬車,前往位於三條街之外的審判庭。


    馬車大概行駛了十來分鍾,薇薇安到達了目的地——都靈翰審判總庭。


    隻有犯下重罪的犯人才會到審判庭受審,薇薇安是今天的第一名犯人,所以迎接他的不光是審判庭的諸位法官,還有三聲洪亮的鍾聲。


    在審判庭的最深處,立著一尊高大且威嚴的雕像。


    這是正義之神賈斯提,祂是黎明之主忠實的追隨者、摯友,掌管著世間的律法、審判和公平。


    將雕像建在這裏,寓意著審判庭的每一場審判都處在正義之神的注視之下,是公正的,可以讓所有人信服的。


    不過薇薇安對此深表懷疑,畢竟萊納就是在這個審判庭中,逃脫了一次又一次。


    “我們將用生命和榮譽捍衛這場審判的公正…………”


    在審判長的帶領下,所有將要參與這場審判的法庭組成員,全部站到了蓋歐斯的雕像之下,表情肅穆地宣讀著誓言。


    薇薇安作為今天的“主角”,一進場便受到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在路過陪審席的時候,薇薇安看到了洛泉。


    兩人雖然認識了時間並不長,但是這段時間薇薇安受到了她非常多的照顧,心中始終懷揣著感恩。


    當然,照顧薇薇安的其實隻是洛泉設置好的ai,不過薇薇安並不知道這件事。


    而現在,是她本人在控製這副軀體。


    在和薇薇安對視以後,洛泉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仿佛在說:別擔心,一切有我。


    很快,雷蒙皇儲和愛德華皇子也到了。


    兩邊各帶了幾十名手下,一見麵便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火拚。


    “想不到一個普通的謀殺案也會讓你親自前來,你現在不應該正在賠父王研究巡視的事宜嗎?”雷蒙皇儲衝著弟弟嗬嗬一笑。


    “你不也在這兒嗎,我親愛的哥哥。”愛德華皇子淡淡地說道。


    “愛德華殿下。”雷蒙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出聲提醒道:“請稱雷蒙殿下為皇儲,這是最基本的宮廷禮儀。”


    “混賬。”雷蒙冷冷地瞥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我和愛德華感情這麽好,讓他放肆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抱歉,是我太放浪形骸。”愛德華接下了雷蒙的諷刺,果斷低頭認錯,隨後抬手作了一個請:“庭審就快開始了,就請皇儲殿下……”


    沒等愛德華說完,雷蒙便大踏步走了進去,將愛德華等人直接晾到了一邊。


    見自己大哥這麽不給麵子,愛德華倒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臉上依然掛著優雅的微笑。


    雷蒙直接大馬金刀地坐在了陪審席的左上角,身後的手下走出一個,來到了原告的位置。


    而愛德華則是坐到了霍姆索倫的身邊,兩人點頭問候,低聲交談著什麽。


    趁著審判長們還在宣誓,薇薇安扭頭打量了這兩個皇子一眼。


    相比起風華正茂的愛德華,雷蒙已經年近四十,鼻邊兩條猶如刀疤般的法令紋讓他顯得更加老邁。


    不過僅僅隻是容貌。


    雷蒙的個頭足有兩米之巨,即便穿著寬鬆的絲綢長袍,也掩蓋不住他虯結的肌肉。


    這是一個可以和半獸人相媲美的昂藏大漢,蓬鬆而茂密的發絲讓他看起來和獅子一樣雄壯,一樣粗魯。


    和高大強壯的哥哥相比,愛德華皇子就顯得非常“小家碧玉”了,雖然容貌頗為英俊,但個頭還不到一米八,給人的氣質也有些弱不禁風。


    兩人站在一起,誰攻誰守一目了然。


    不過這種組合,倒是蠻符合某些擁有特殊操作係統的貴族的胃口。


    如果並肩出現在奇聞秀的舞台上,一定能引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這是薇薇安對兩位皇子的第一印象,還好法庭裏沒有靈能術士,讀不出他的內心想法,要不然這場審判怕是要提前結束了。


    “咚!”


    審判長敲響了木錘,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心神一凜。


    在都靈翰帝國,律法高於一切,哪怕貴族在暗地裏有著各種各樣的不法之舉,但在明麵上,沒有一個人敢公然挑戰律法的威嚴。


    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庭審現在開始,現在請原告做律師做案情陳述。”


    主持這場審判的是一個年近八十須發皆白的老頭,雖然看起來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但敲錘子的手可一點也不軟。


    說起來,這個老頭還是圖蘭朵學院律法係的教授,名叫科威爾斯,現任都靈翰帝國三大總審判長之位。


    要是平時,薇薇安見到了還得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聲科威爾斯老師。


    不過法庭之上可沒有什麽師徒,更何況他還是雷蒙皇儲的鐵杆支持者,可以說剛一開庭情況就頗為不妙。


    “先生們,女士們。”原告席那個雷蒙皇儲的手下站了起來,麵容悲戚地向眾人問好。


    話還沒說兩句,他就先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我是萊納·布雷克的哥哥羅瑞·布雷克,就在數個小時之前,我的弟弟死在了這個殘忍的執法者手裏。


    他以查水表為由,哄騙我的弟弟打開了房門,在看到我弟弟別在腰間的防身手槍之後,又命令其掏出。


    我的弟弟全程都在配合,不敢有絲毫的違抗,但即便是這樣,也依然被這個執法者殘忍殺害,而理由竟然是因為他試圖襲擊執法人員。”


    說到這裏,羅瑞已經是聲淚俱下:“大家可以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一個平民在如此配合的情況下依然遭到了戕害,我不知道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躲過這場厄運。”


    無須掐大腿就能淚流滿麵絕對是一種本事,反正薇薇安做不到。


    而如此真情流露的表演也確實極具煽動性,大眾陪審團上將近一半的人也都跟著抹起了眼淚。


    審判長科威爾斯麵無表情地看向了薇薇安:“被告,原告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薇薇安毫不猶豫地否認,“他的弟弟是一個殘害過十幾個無辜民眾的殺手,曾經遭到過多項重罪指控。


    一個如此危險的人物,他當著我的麵伸手去掏兇器,我不先動手那死的就可能是我。”


    “一派胡言!”羅瑞大聲反駁起來,“我的弟弟是一個溫和友善的人,他為了防身才會在身上放一把槍。


    但為了不真的傷害到別人,他甚至都不敢用真槍,薇薇安所謂的兇器根本就是一把毫無殺傷性的玩具槍!”


    說完,兩名法庭衛士就將證物之一的萊納配槍端了上來。


    原告律師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中年人,他戴好手套後舉起手槍,走到大眾陪審團麵前:“諸位,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玩具槍,根本不存在任何危險性。


    可見被告從一開始就在說謊,企圖對萊納先生進行汙名化,借此來達到脫罪的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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