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秦然躲閃,江曉月就如一條蜿蜒的水蛇,纏上了他的身體。(..tw好看的小說)


    江曉月的一雙纖細手臂掛在秦然腦後,整個人軟塌塌地靠在秦然胸口,火熱的身體猶如在燃燒一般,朱唇悄悄地吻上了秦然的脖子。


    這一吻讓秦然渾身一抖,神誌又獲得了短暫的清醒。他一把將江曉月推開,用力甩了甩頭,但他的頭已經越來越暈,耳朵也在不停地“嗡嗡”直叫。


    眼見江曉月又要撲過來,秦然趕緊祭出一道青色劍氣,劍氣瞬間沒入江曉月體內,同時她的穴道也被封住。看到江曉月被定在了那裏,秦然也鬆了口氣,心想這三個月的修煉還是有些成效的,至少把淩煙海閣的隔空點穴學會了。


    秦然再次擰了自己大腿一下,趁著這番痛楚帶來的微微清醒,他將江曉月抱到床上,並放下床帳,自己則在地上盤腿而坐,清心心法的詞句在腦海中迴蕩起來,猶如一泓清泉,將心中的欲火漸漸澆滅。


    “啊……好熱……好難受……”


    江曉月的一陣痛苦的低吟將秦然驚醒,他忽然想起自己隻是把江曉月的穴道封住,卻沒有將藥效祛除,這會兒江曉月不能動彈,恐怕更加難受。


    秦然掀開床帳,隻見江曉月已經滿頭大汗,臉上紅得嚇人,胸脯隨著粗重的唿吸聲上下起伏,顯然是得不到發泄憋得。秦然緊張萬分,若是再這樣下去,江曉月遲早氣血攻心而死!


    忽然,秦然想起當日在江府遇到獨孤天傲時,他差點被心魔附體,那時白雪鷺曾用清心心法助他恢複神智,那麽他應該也可以用清心心法讓江曉月清醒過來。


    想到這裏,秦然毫不猶豫地將江曉月扶起,他則用雙手抵住江曉月的後背,在默念清心心法的同時,一絲絲真氣朝江曉月體內源源不斷地輸送,一刻鍾之後,江曉月的體溫明顯在下降,而痛苦也在逐步減少。


    秦然讓江曉月平躺下來,同時將對方的穴道解開,自己則走到桌前坐下,擦擦額頭的汗水。他運功不熟練,剛才耗費了不少氣力。


    “我……這是怎麽了……”


    雖然江曉月的聲音細不可聞,全身也虛弱無力,但至少神誌清醒了。


    “沈恆那混蛋在酒裏麵下了藥,想逼我們圓房,我幫你挺過來了。”秦然迴答道。


    “什麽?”


    江曉月掙紮著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衣服有沒有亂,秦然看到之後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我是用淩煙海閣的心法幫你清醒過來的。”


    看到自己的衣服的確是完好的,江曉月也相信了秦然的話。


    “謝……謝謝你。”


    心高氣傲的江曉月很少對別人說“謝謝”二字,但是這次的事,她必須要說。


    江曉月突然客氣起來,這讓秦然很不適應,一時竟不知如何迴答。


    “哦,對了,沈恆那隻老狐狸可能會派人在外麵監視我們,如果我們不演場戲給他看,恐怕他還是不會罷休。”


    聽了秦然的分析,江曉月眉頭一皺,問道:“怎麽演?”


    “呃……能不能麻煩你……叫兩聲?”秦然不好意思地道。


    江曉月一開始還沒明白要叫什麽,在稍加聯想之後,便恍然大悟,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要叫你自己叫去,我可不會!”


    江曉月斷然拒絕了這個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的建議。


    “實在不行,我也犧牲一下,陪你一起叫?”


    “你去死!”


    江曉月將床上的枕頭一把抓起,扔向秦然,後者反應極快地一低頭,他倒是躲過去了,但枕頭正好砸到桌上的燭台,燭台一下被撞飛,屋裏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啊!”江曉月尖叫一聲,她倒不是怕黑,而是因為秦然一個箭步衝到了她麵前。


    “喂,你別出聲!剛才我聽到外麵有動靜!”


    秦然一把將江曉月的嘴捂住,後者毫不客氣地給了他腹部一拳。


    “哎呦!”


    秦然忍不住痛叫一聲,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他心裏分外惱火,這時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直接衝上去把江曉月撲倒在床上。


    緊接著,兩人便滾作一團,在床上互掐起來,一時之間,床板震得吱嘎響,床帳晃得搖曳動……


    秦然剛才聽到的動靜,正是沈恆派來監視兩人動向的探子。那人看到屋裏的燈熄了,就悄悄潛到窗下,在聽到屋裏“叮叮咚咚”的動靜之後,心裏便有了底,他輕功一躍,急著向沈恆複命去了。


    而他的結論就是――戰況激烈,難解難分。


    ……


    第二天早上,秦然從地鋪上爬起來,卻發現床鋪已經被疊得整整齊齊,而江曉月卻不知所蹤。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秦然趕緊將地上的被褥藏到櫃子裏,這時,江曉月端著個臉盆迴來了。


    “夫君,洗洗臉吧。”


    江曉月的聲音居然罕見地溫柔了起來,這讓秦然感覺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待江曉月走近了,她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趕緊給我洗好臉,姓沈的來了。”


    那老烏龜來了?秦然他起水往臉上撩了幾下,然後冷笑一聲:那家夥還以為自己的奸計得逞了,殊不知我和曉月根本什麽都沒發生。


    “一會兒出去裝得像一點,要表現出對他的恨意,但又隱忍不發的感覺。”


    江曉月倒是給秦然講起了戲,而秦然想了想,心道這次不能衝動,要讓沈恆感到計謀得逞的爽感,這樣對方就不會再為難他們了。


    商量好之後,秦然和江曉月一起走出了屋。


    此時,沈家父子正洋洋得意地站在院子裏,好像在等待著羞辱秦然的那一刻。


    看到秦然和江曉月出來了,沈天昊便大笑道:“怎麽樣,新郎官,昨晚過得**嗎?哈哈哈哈!”


    秦然冷眼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沈天昊,心想:明明是我入洞房,這人卻比我還高興,真是有病!


    想起剛才江曉月叮囑他的話,秦然將目光轉向沈恆,眯著眼睛,鐵青著臉,拳頭因為憤怒而不住地顫抖,演得十分逼真。


    看到秦然這般憤怒的樣子,沈恆滿意地點點頭,傲然道:“小子,別怪我心狠手辣,隻能怪你惹錯了人。好了,老夫沒工夫跟你們玩了,天昊,我們今日就啟程迴京。”


    說完,沈恆冷哼一聲,父子倆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看到兩人離開,憋了半天的秦然和江曉月終於笑出了聲。


    既毫發無損地渡過了難關,又借此出了迴名,還白撈到一套大宅子,這生意可不算賠!


    不過,兩人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最大的收獲,卻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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