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什麽,是她不能看的嗎?


    未待想清楚,卻又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思維之力,正是她百般苦求,卻被生生拒絕的玄冰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這一次,這些玄冰卻友好了許多,交流之下,他們提出了一個條件,舞羽裳思考了一下,似乎他們要的東西對自己並不是很關鍵,所以,交易達成,喜滋滋的,舞羽裳似乎摸到了那玄冰之心。


    就在觸碰到那清清涼涼的玄冰之心時,一股莫名的灼熱從頭頂彌漫開來,遊走到她的四肢百骸,那被冰凍的沒了知覺的身體,似乎被什麽化開了去,周圍白色的世界開始倒退,腦子也迷迷糊糊起來,朦朧中,舞羽裳似乎睜了睜眼,看見的卻是一片灼眼的紅色,那顏色卻讓舞羽裳的心莫名其妙的顫了顫,好似看的是鮮紅的鮮血……


    睜開眼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全身似被一股暖流包裹,柔柔暖暖的舒服至極,最重要的是,她重新獲得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百感交集中,舞羽裳卻忽然發現,頭頂這個天花板,不是寒月洞的玄冰,又不是闕城中她家屋子,那麽……


    她這是在哪裏?


    猛然坐起來,這動作卻碰掉了身上的一樣東西,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毛茸茸紅彤彤的一團,正是她家小寵物,啾啾……嗯……或者應該是……九鳳!


    舞羽裳皺起眉,看著手心裏縮成一團的啾啾,那原本鮮紅光亮的羽毛,此時卻沒了以往的色澤,焉了吧唧的皺在一起,微微一動,那羽毛也紛紛落下來,眼睛緊緊閉著,觸在手裏的溫度,竟也若有若無一般。


    舞羽裳無比驚訝,怎麽也想不明白,剛才還活蹦亂跳,得意洋洋的啾啾,怎麽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她有睡很久嗎?還是,剛才那一番情景都是她在做夢,而啾啾是等自己起來,沒人給喂吃的,餓成這副模樣的?


    百思不得其解,手上的小絨球卻慢慢動了動,撐開小小的眼睛,看見舞羽裳,那沒絲毫生氣的眼睛亮了亮,舞羽裳沒來由的心裏一顫,忽然一點也不想問她之前和道君的對話,問她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隻因為這一眼中,她看到的是真切的關心和擔憂,以及興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不也是沒有和啾啾和盤托出麽,那又有什麽資格責怪她不對自己坦白呢,就像自己之前說的那樣,等到有一天她願意和自己說了,就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她是這麽想的,也願意這麽相信。


    舞羽裳笑了笑,摸了摸啾啾的羽毛,啾啾卻猛然抖了抖,小嘴裏吐出一聲輕哼,舞羽裳皺眉,慢慢翻開她的身子,卻發現手心上一點鮮紅,詫異一下,目光往啾啾身上看去。


    小小的翅膀上,紅色的羽毛卻有點潮濕,絨絨的凝在一起,舞羽裳心裏一突,伸出另一隻手摸去,一陣粘稠的觸感讓她的心又不由得顫了顫。


    “怎麽迴事?這傷口怎麽迴事?”舞羽裳的聲音也有點顫抖。


    啾啾的小身子抖了抖,慢慢搖搖頭,用蚊子哼哼的聲音說:“你被玄冰凍住了,為了把你化開,啾啾放了點血,一點點而已,不礙事的……”


    舞羽裳愣住,恍然憶起那一片彌漫在眼前的紅色,那……那竟然是啾啾的血嗎?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做,既然你故意騙我去取什麽玄冰之心,為何又這麽拚命的救我?”舞羽裳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啾啾瞪大眼睛,呆了半響,驚詫道:“你……你怎麽?”


    “我聽見了……你和道君的談話,我都聽見了!”舞羽裳靜靜道,一邊伸出手,手心透出些真力,給啾啾的傷口上施她唯一會的一個,比較低級的愈合法術。


    啾啾看了舞羽裳半響,垂下眼,慢慢說了句:“對不起……”


    舞羽裳沒有說話,一心一意使著愈合術,好在她那點法力雖然低微,可到底還是有點作用,啾啾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愈合,但是已經不再流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沉默了片刻,舞羽裳低歎口氣,道:“你還是不願說……”


    啾啾小小的臉上滿是為難之色,抬眼看著舞羽裳,卻終是無言以對。


    舞羽裳卻微微一笑,道:“沒關係,不用勉強。”


    啾啾感激地看著舞羽裳,輕輕道:“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有些事,我……我不能說而已。”


    舞羽裳點頭,表示了解。


    啾啾似也笑了笑,卻又忽然道:“姐姐,要化開冰凍你的玄冰,就啾啾現在一個人的血還不夠,少尊……”


    舞羽裳又呆住,眼前驀然晃過西華橫起軒轅劍,劍身劃過掌心的樣子,心突地一跳。


    “你是說……少尊他……也放了血?”舞羽裳哆嗦著嘴唇道。


    啾啾被她那個“放”字雷了一下,鑒於意思沒太大區別的情況下,還是點了點頭。


    舞羽裳白了臉,哆哆嗦嗦的繼續問:“那……那他怎麽樣了?”


    啾啾卻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按道理隻是個血化之法,應該沒什麽大礙,隻是剛才看他臉色卻有點不太對勁,將你放在這裏就出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舞羽裳聞言,憂心再加了一重的同時,忽然想起另一個關鍵點來。


    轉首看著周圍,偌大的屋子空蕩蕩的,沒什麽陳設,除了光潔無比的墨色地麵,雕梁畫棟的窗門,其餘就隻有舞羽裳身下這張普普通通的床,和不遠處那張紅木長案。


    “這裏是?”舞羽裳下意識地問。


    “瓊華峰,淩華殿。”


    舞羽裳腦子裏嗡的一聲,腦子裏反複想著那幾個字,同時蹦出花蓮說的一句話:“西華少尊的瓊華峰,除了西華少尊自個和他那頭神獸白澤,連元始天尊都沒進去過……”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舞羽裳沒頭沒腦的覺得一陣無比自豪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將啾啾安頓好,舞羽裳從自己呆的那個屋子裏出來,推開門,入眼竟是一團白茫茫的雲霄,遠遠地,看見那闕城聳立在遠處,而自己所處的這座瓊華峰,卻似是漂浮在雲端的,極致的飄渺夢幻,卻又生出一絲淡淡的寒意。


    沒來由的,舞羽裳卻覺得,從這裏俯視整個昆侖聖境,生出的倒不是傲然之感,卻是一絲淡淡的孤寂。


    悵然了一下,舞羽裳走在迴廊上,小心翼翼的尋找西華少尊的所在,啾啾說的話讓她心裏十分不安。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善類,為何西華少尊還要救自己,而且還是用自己的血……


    好在這淩華殿中屋子並不是太多,沒幾步,舞羽裳便找到了西華。推開門時,他正盤膝坐著,周身彌著一層淡淡的白霧,飄飄渺渺的,如夢如畫。


    舞羽裳躡手躡腳的進去,腳邊卻竄過來一團白色,驚訝之餘低頭看去,卻是好幾日沒見的小白。


    拍拍胸口,蹲下去,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低低嗚咽幾聲,看了看西華,又看向舞羽裳,黑烏烏的眼睛裏透著一絲擔憂。


    舞羽裳心裏一緊,忍不住想,小白和西華少尊心靈相通,連他都這麽擔憂,難道少尊真的傷的不輕?


    安撫性的拍了拍小白,舞羽裳屏著氣息走到西華身前,慢慢跪坐下來。


    西華閉著眼,麵色卻不是蒼白,而是透著奇異的嫣紅,連唇色都是紅灩灩的,讓舞羽裳猛然愣住,隻緊緊盯著那張臉瞧著,隻覺得這嫣紅色竟讓這張清冷俊逸的臉變得難言的妖異,讓舞羽裳忍不住小心肝又顫了兩顫。


    好不容易穩住那躁動不安的心神,舞羽裳仔細瞧著西華少尊,卻發現他修長的眉微微蹙起,額際也滲出些許細密的汗珠,而周身的仙氣也不穩定的顫動著,不時地透出些許詭異的紅色。


    舞羽裳一驚,乍然想起自己跑去寒月洞折騰了這麽半天到底是幹什麽去了,垂首去看西華手腕上的傷口,卻愕然的發現那傷口竟然不見了。


    怎麽迴事?少尊自己療傷療好了麽?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麽她還能感覺到地獄岩漿那股熟悉的熱毒之氣。


    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勁,可是又說不明白什麽地方不對勁,茫然無措下,想起了她跟玄冰們要的那顆玄冰之心,急忙閉眼,將其從紫府中逼出來。


    冰藍色,如同寶石一般的玄冰之心,在舞羽裳手裏泛著幽幽的光澤,沁人心脾的涼爽中透著充沛無比的天地靈氣,舞羽裳拍拍胸脯,心道,好在這個是真的拿到了,不是在做夢。


    可是拿著玄冰之心,舞羽裳比劃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用,正焦急著,卻見小白跑了過來,背上多了一團紅色,正是啾啾。


    “就知道你不會用,還好小白聰明,知道誰靠得住。”啾啾蔫了吧唧的,還不望損舞羽裳幾句。


    舞羽裳翻翻白眼,沒聲好氣道:“是是是……你最聰明,趕緊說,這個到底怎麽用?”


    啾啾用沒受傷的那個翅膀撐起頭,看了西華一眼,卻徒然變色道:“少尊之前應該一直用真力壓製著地獄岩漿的熱毒,剛才卻動了太多真氣,又失了些血氣,此時似乎已經熱毒攻心了,要趕快用天極玄冰將他體內的熱毒驅出來才行!”


    舞羽裳麵色又白了幾分,咬著唇問:“怎麽做?”


    “如今有了天極玄冰,做起來也不難……隻是這個姿勢嘛……”啾啾看向舞羽裳的目光忽然有點怪異。


    啾啾看著舞羽裳,那眼神似笑非笑,瞧得某人頓時生出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


    “法子不難,隻要將玄冰之心的寒氣度給少尊就行,然後再幫他將寒氣引動,驅除體內的熱毒。”


    舞羽裳點頭,聽起來是不難。不過看啾啾那個表情,似乎又沒自己想得那麽簡單。


    很快的,舞羽裳就知道為什麽她家寵物笑的那麽詭異了……


    “什麽……你說,要……要用嘴?”舞羽裳瞪大了眼,繼而又無聲無息的紅了臉,支吾地問啾啾:“沒別的法子了?”


    啾啾搖頭道:“天極玄冰裏的寒氣若這麽直接進入少尊體內,依少尊現在這情況,定然會被這寒毒所傷,姐姐你如今已經得到了玄冰之心的認可,所以也隻有你能將玄冰的寒毒壓製住,隻將其中的靈氣度給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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