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物品擺放的確比較擁擠,但張驍也理解江麒子,現在還能有地方居住就已經是萬幸了,那還有功夫考慮美觀。


    江麒子徑直走進一間儲物間,挑了半天,抱出兩套衣衫,對張驍和張窈說道:“還剩下的衣物不多,這兩套牽牛輕霧衫,你們先試試,看合不合身。”


    看著江麒子手中的衣衫,張驍和張窈都見過,就是郅山弟子們穿的藍色修仙者長衫,張窈二話不說,抱起一套就往剛才那間儲物間跑去。


    看著張窈跑進儲物間,江麒子對張驍說道:“你們換好衣服,我在樓下等你們。”說完就轉身離開這裏。


    張驍見江麒子已走,也不敢在這裏換,萬一張驍突然開門怎麽辦,於是跑到一個角落裏換衣服,等到把牽牛輕霧衫穿上後,張驍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這衣衫還真像牽牛花,通體都是藍色,其中還有一些白色紋路,長衫過膝,衣領遮脖,有種俠者風範,真想在水麵照照,看是什麽模樣。


    就在整理自己那破如短褲的衣服時,張驍摸到全子晴給的印璽,差點把這東西給忘了,如果拿給江麒子看,說不定他會知道這東西的來曆,於是將其放入衣內。


    沒過多久,張窈也換好衣服,天生麗質的相貌加上光鮮靚麗的服裝,顯得格外英姿颯爽,或許女子的身材都差不多,張窈穿這身牽牛輕霧衫非常合身,一點也不覺得別扭。


    換上牽牛輕霧衫,兩人一直以來的頹廢都一掃而空,張驍拱手對張窈笑著說道:“這位女俠,不知如何稱唿?”


    “吾乃郅山女俠是也,妖魔鬼怪懼不退焉。”見張驍發問,張窈霸氣十足,擺了個帥氣的姿勢說道,然後兩人新奇的拉扯一陣牽牛輕霧衫後,繼續調侃了幾句之後便向樓下走去。


    來到二樓,江麒子見兩人都換好衣服,精神抖擻,微微一笑,說道:“這才像個修行者的樣,夠精神,剛才那身打扮簡直就像兩個野人。”


    現在張驍和張窈心情愉悅,說什麽都覺得好,聽江麒子這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張驍可不是想來聽人誇獎的,從懷中拿出印璽問道:“江麒子前輩,這塊印璽是一個子虛鬼托付給我的,不過我並不了解,不知你可知道?”


    江麒子拿過印璽,仔細的端詳著,說道:“這好像是春秋時期的印璽,可能是某個王族的證明,不過子虛鬼怎麽會給你這東西。”


    張驍一聽,覺得江麒子說的不對,全子晴說這是他部族的印璽,怎麽會是春秋時期,於是說道:“不對,給我這玉璽的是一隻最初子虛鬼,這是他們部族的印璽,怎麽會是春秋時期的呢?”


    江麒子聽張驍說是最初子虛鬼,立馬反駁道:“不可能,最初子虛鬼隻在夏朝之前才有,修鬼者出現之後便不再有最初子虛鬼了,這上麵所刻受於天,明明是春秋時期字體,怎會是它們部族的呢?”


    這讓張驍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子虛鬼的思想不是正常人能猜到的,於是將另一個問題向江麒子提出:“那隻子虛鬼還要我將這塊印璽交給九尾妖狐,不知這九尾妖狐是誰?前輩你可知道?”


    江麒子本在看著印璽,聽到張驍說到九尾妖狐時,身體一頓,但這個細微的動作張驍和張窈並沒有注意到,江麒子淡淡的說道:“不知,可能是很強大的妖吧?你們切不要去尋找,說不定是去送死。”


    “我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如何去找,豈不是大海撈針?將來遇到了再說吧。”見江麒子也不知道,張驍也隻能作罷。


    既然對這塊印璽一無所知,張驍隻得將其收迴懷中,暫時不管。江麒子見二人無事,指著一個書架說道:“你們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們。”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窈打斷,張窈說道:“別說其他的,你之前介紹的十宗還沒說完呢?你忘了?”


    江麒子這才想起,還真是忘了,於是走到他所指的書架麵前,說道:“十宗中另外兩宗是郅山最特殊的宗派,一個是暴宗,一個是喪宗。”


    見張驍和張窈一副感興趣的樣子,江麒子繼續說道:“暴宗主要針對的是聖獸,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龍族,它們從一出生便擁有強大的特有的靈氣,有些聖獸視人命如草芥,所以將它們驅離人們生活的地方就是暴宗的責任,暴宗弟子也幾乎不會留在郅山,而是鎮守在聖獸生活的地方。”


    “最後一宗喪宗的職責則是鎮守外魔界。”江麒子說到喪宗思索了一下,好像不知到底該不該說。


    一聽到江麒子說到魔界,張驍立馬打斷他的話,說道:“不對,魔界的魔族和仙界的仙人不是無法進入人間嗎?怎麽還會需要鎮守,難道那些都是騙人的?”


    江麒子的話讓張驍有些難以接受,聽張角曾經說過,魔族和仙人不屬於這個世間,所以它們無法進入這裏。如果魔族能進入人間,那麽它們將不會有任何對手,世間萬物都將滅絕。


    見張驍有這樣的疑問,江麒子決定還是說出來:“是外魔界,不是魔界。外魔界介於人間與魔界之間,是兩界之間的通道,在人間總共有六處,雖然魔族不能進入人間,但其散發出的魔氣卻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使人墮落。”


    “那成魔是什麽樣子,也會變成魔族嗎?”聽到江麒子說到魔族,張窈的興趣更濃了,自己修煉的就是蠱惑仙術,不知與魔氣一比究竟哪種更勝一籌。


    江麒子也不著急,慢慢說道:“被迷惑的人不會成魔族,但會性情大變,喋血嗜殺,殘忍暴虐,陷入萬劫不複,沒有救治。喪宗便是為了阻斷魔氣與生靈接觸而存在,所有喪宗弟子都不喜說話,獨來獨往,甚至有些人我都不認識,可謂是郅山最怪異的宗派。”


    張驍剛想說什麽,江麒子對他擺擺手,說道:“這八元十宗,我隻是簡短的介紹而已,十宗畢竟存在有數百年,不是一時三言就能說盡,你們且明白就行,這些現在都已經成了曆史。”


    江麒子說完,又有些傷感,轉身朝著書架拿著什麽。張驍見江麒子變的低落,也就不再追問,的確,這一切都成為了曆史。


    這時,張窈卻變得激動,向江麒子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人世間發生了什麽嗎?不知我爹他們發動的起義成功了嗎?”


    張窈和張驍從見到江麒子起,uu看書uuknshu 就一直對郅山發生的事很好奇,現在一切都弄明白了,才想起三十年前,太平教準備起義,現在三十年過去,不知是否已將漢朝推翻。


    “爹?”江麒子轉過頭看著張窈,一邊繼續找尋著東西,問道。


    “我爹就是大賢良師張角,不知他們有沒有逃出郅山,也不知這麽多年起義情況如何。”張窈現在非常焦急,如今按年紀來算,張角現在都已經七老八十,一直沒有陪在他身邊,不禁有些想哭的衝動。


    江麒子拿出幾卷帛書,對張窈說道:“原來張天師就是你爹,不過真是對不住,自從郅山覆滅後,我就不曾離開郅山,也未有別人進入郅山,所以對人世間的事一概不知。”


    張驍和張窈一下子情緒變得極其低沉,三十年,還真是一眨眼就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陌生,真是時光無情。


    江麒子本想將帛書遞給他們二人,看見他們現在這般低糜,安慰道:“要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去見證,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不知你們可想擁有?”


    江麒子的話讓張驍覺的很有道理,在這裏空傷心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又不知他賣的什麽關子,於是問道:“什麽機會,怎樣才能見到他們?”


    “郅山已不存在,但我希望你們能將郅山仙術發揚出去,帶往人世間,讓更多人習得。”江麒子說完,雙手托起手中帛書,遞向張驍和張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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