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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一百七十六章鳥蛋與公主1、2(第一部完)


    雖然在臨來之前,已然下定了將多羅收在身邊,以氣那兩個混蛋丫頭的決心,但是真的事到臨頭了,譚誌豪卻又猶豫了起來。


    同戰場上那個殺伐決斷的鐵血將軍迥異,在麵對兩個心愛的佳人時,他隻是一個首鼠兩端的平凡男人罷了。


    心中躊躇了許久,終於還是心中那股無處宣泄的怨氣占據了上風,譚誌豪重重的一點頭道:“也罷,從今日起便委屈郡主了,隻希望盟約簽訂之後,未來令尊不要做出什麽令本公失望的事情才好。”


    多羅玉麵微微一黯,廁房之中原本輕鬆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譚誌豪站起身來,故作輕鬆的道:“咱們如廁的時候也不短了,再不迴去怕就要有人不放心的過來找了。”說著話伸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對於這一場事關重大的和議而言,譚誌豪最大的用處就是搗亂,所以今日正經的和議時,他就成了擺設,內閣大學士王洪昭成了當仁不讓的主角,與蒙人使者偲桑逐字逐句的確認著盟誓的諸項條款。


    不過也因為這樣,兩個如廁了許久的人前後腳的迴到了寬敞的和議會場,會場內沒有什麽人覺察出意外。


    這一天的和議進行得非常順利,大致將所有的條款敲定,並且於第二日的未時正,簽訂了這一份意義重大的盟約,盟約一式兩份。各以漢、蒙兩種文字書就,雙方正使簽字蓋印之後,標誌著陳人與蒙人這一對爭鬥了近兩百載的冤家對頭,終於迎來了一絲和平地曙光。


    “啟奏吾主陛下,臣等幸不辱使命。”王洪昭第一時間便拉著譚誌豪將簽字蓋印的正式文本呈給了崇武皇帝。


    “三百萬兩償金,分十年償付,厘金五厘。每年進貢駿馬萬匹,牛羊各十萬頭。傑羅三子鐵格力入京為質……”


    崇武皇帝顯然很是滿意,麵上現出了一絲笑意,聲音暢快道:“今兒個朕是雙喜臨門,上午晨妃剛給朕生了個大胖小子,晚上兩位愛卿便給朕送來了這份叫朕開心的東西,嗯!朕要重賞二位卿家。”


    王洪昭俯身在地叩首道:“此乃吾皇洪福齊天,臣等不敢居功。”


    譚誌豪眼珠一轉。心道:“這老家夥倒會拍龍屁,少爺也不能落了人後。”當即也在一旁跪了下來,高聲頌喝道:“陛下英明神武蓋世明君,便連天都佑我大陳。”


    即使明知道這是奉承馬屁,崇武皇帝依然是龍顏大樂,淡笑著很是褒獎了兩人幾句。


    王洪昭畢竟年歲大了,經過幾日來的殫精竭慮,此時大功告成。精神登時顯得有些困頓疲憊,崇武皇帝見狀,撫慰幾句便令他迴府仔細休息調養,並著太醫院的太醫過府探診,王洪昭這才謝恩退下。


    待王洪昭走遠了,譚誌豪立刻收起了方才的恭敬。伸出一隻大手到皇帝的麵前,誕著臉道:“老大,您地賞賜小弟就不要了,看啥時候方便,您先還了小弟那九十多萬兩銀子?”


    崇武皇帝立刻笑不出來了,沒好氣的瞪了譚誌豪一眼道:“朕金口玉言答應了你還錢,便一定會還,你還有什麽不放心地?”


    譚誌豪嘟囔著道:“老大你倒是答應了還錢,卻沒答應什麽時候還……”


    崇武皇帝還真的有些怕了譚誌豪這副耍賴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也罷!隻要蒙人的償金送到朕的手上。朕頭一個先還了你的錢。朕地無敵公,如此你該滿意了吧?”


    譚誌豪也不敢逼皇帝太甚。掛著一張諂媚的笑臉,連連點頭。


    君臣兩個閑聊片刻,崇武皇帝似是猛的想起了什麽,手拍額頭道:“瞧朕這記性,今兒個晨妃給朕生了個皇兒,朕答應了要陪她晚膳的。”


    譚誌豪那還有不識趣的,立刻施禮告退,臨走的時候不忘迴頭道:“老大,小弟的銀子你可千萬別忘了。”


    “滾你小子的吧!”崇武皇帝哭笑不得地笑罵道。


    譚誌豪出了養心殿,輕車熟路的向宮門走去,走到平日裏經常會碰到長樂那個難纏公主的小門前,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不妙的念頭,那個丫頭不會又在外麵候著他吧,經曆了之前的“鳥蛋”事件後,譚誌豪可是真的有點怕這個比欣欣還“渾不吝”地小丫頭。


    怕什麽就碰上什麽,譚誌豪鬼頭鬼腦的探頭向門外望去,就見長樂果然帶著她的那兩個貼身武婢,早早的便候在了那個老地方,一張漂亮的小臉蛋上,盡是等人時的無聊神情,猛的看到譚誌豪探出來的腦袋,登時化作驚喜神情道:“惡人你怎麽才出來,本宮都等了你許久了。”


    譚誌豪心中好不鬱悶,這個小纏人精的能耐還真是了得,要不怎麽隻要他入宮,便準時的在這裏等候,顯然是每次都有人通風報信給她,再看這丫頭往日裏那副張狂囂張地德行,便可見其得寵之一斑。


    “唔……原來是公主殿下,臣給殿下見禮了。”


    譚誌豪地膽子大是沒錯,不過卻絕非常人以為的膽大包天無所顧忌,恰恰相反,在他那張天不怕地不怕地表象之下,卻擁有著一顆謀定而後動的縝密心思,逗弄這個刁蠻公主雖然好玩,但是一個掌控不好,便有天大的禍事,上一次的“鳥蛋”事件,便是極度的危險,若非他逃得快,真不知最後該如何收場,且一旦這事若是傳入後宮的太後耳中,天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因此譚誌豪痛定思痛。終於決定不再逗弄長樂了。


    “咦?”長樂被譚誌豪“詭異”地態度嚇了一跳,禁不住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起了譚誌豪,瞄了許久沒看出端倪,竟然湊近了身子似隻小狗一般用玲瓏的玉鼻嗅了嗅,才遲疑著道:“你……你是惡人嗎?”


    譚誌豪擺出了全套的臣子禮儀,後退一步躬身一禮道:“男女大防,請殿下自重。”


    長樂秀眉緊緊的蹙了起來。顯然在她那顆單純到令人不可思議的小腦袋瓜中,根本無法理解惡人怎會突然的轉了性。變成好人了。


    “哈!本宮猜到了,惡人你是不是故意裝好人戲弄本宮?”長樂忽然一副恍然地模樣拍著小手道,隨即秀眉一蹙,小嘴一噘,又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假裝正經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玩,像個快要斷氣地老學究似的,難看的要死。雖然你往日的惡行惡狀確實令人討厭。不過相處的習慣之後,可著實受不了你現在這副正經樣子,改迴來吧,還是改迴來吧。”


    譚誌豪心中好笑,麵上卻依然十足的一副謙恭有禮的模樣道:“殿下,臣往日地孟浪,已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幸蒙陛下仁厚。隻是教訓一頓,並未深究重責,為臣子的若還是不知進退,可就辜負了陛下的如山隆恩,因此臣請公主殿下自重。”


    “你……”長樂的一張小臉被氣得鼓鼓的,瞪著一雙晶瑩璀璨的大眼睛瞪著譚誌豪。偏偏理在人家那裏,她縱是公主之尊,一時也找不到一點應對的辦法。


    譚誌豪見唬住了小丫頭,鎮定自若地又再躬身一禮,隨即轉身施施然的繼續向著宮門行去。


    “慢著!惡人你別走!”長樂愣了片刻,忽然迴過神來,不甘心的大叫了一聲,猛地追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譚誌豪的一隻袖子,小臉上的神情似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般楚楚可憐。一雙晶瑩大眼中。盈滿了一層薄薄地水霧之氣。


    自從她的亦心哥哥離家出走之後,長樂的日子隻能用平淡如水來形容。而這種悶到極點的生活對於生性好動圖新奇喜熱鬧的她而言,不啻是一種酷刑。


    直到這個“惡人”的出現,才終於將長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徹底打破,即使是在最初時對這個膽敢冒犯自己的惡人恨之入骨,一門心思的尋思著怎麽折磨報複的時候,長樂地感覺也是前所沒有地挑戰與充實,畢竟在禁宮之中,向來隻有她欺負別人,哪裏有人敢來招惹她的。


    隨著一次次地較量,長樂使盡了心思手段,卻始終對那個惡人無可奈何,漸漸的那種最初的切骨之恨沒了,剩下的隻有與他鬥嘴鬥法時那種前所未有的異樣快樂,成為了沉悶的宮中生活中唯一的亮色,並且似乎上了癮,到後來簡直到了若是不跟譚誌豪鬥上幾句嘴,便覺得渾身上下沒了精神,整日裏就是盼著惡人快點進宮陪她鬥法。


    長樂雖然是禁宮之中最得寵的公主,卻也是最寂寞的小人兒,自幼便少了玩伴,宮女太監們怕她怕得要死,後宮的妃子們討好這個最得寵的公主還來不及,哪裏敢得罪,縱使是那與她最是親近的譚亦心,對她也是嬌寵的過了度,小丫頭活到這麽大,竟還是在譚誌豪這裏第一次嚐到了與人鬥嘴的樂趣,自然也就分外的印象深刻,並且在不知不覺之間,對這個與眾不同的有意思的惡人,生出了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深深的依戀,所以當譚誌豪要走的時候,她在情急之下,才會如此的失態。


    譚誌豪一陣頭痛,若說這世上有什麽東西是他最怕的,便要數女人的眼淚了,此時的長樂哪裏還有平日裏半點飛揚跋扈的囂張,整個人似個剛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受氣包,這樣子的一個小人兒,立時令譚誌豪那顆對女人從來不會心硬的心不爭氣的軟了下來。


    無奈的歎了口氣,譚誌豪停下身來,轉頭望著長樂,一時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長樂可憐巴巴的望著譚誌豪,見他傻站在那裏也不言語,心中更是沒由來的委屈,晶眸中地霧氣越見濃鬱起來。小嘴一張還未吐出一個字來,早已盈滿的淚滴已然滑落在臉頰上,在出口時就成了哭腔:“你……你這惡人欺負本宮,本宮……本宮不理你了。”嘴上說這不理,那兩隻小手仍然攥得緊緊的,絲毫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譚誌豪的頭更痛了,弄哭了公主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可也絕對算不得小了,可是這等關頭容不得他退縮。一旦他在長樂的眼淚攻勢麵前繳了械,以後便再也休想擺脫這個纏人的刁蠻公主了,當即躬身行禮道:“殿下,臣惶恐。”


    “你……你……哇……”


    長樂又羞又急,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譚誌豪心中高唿我的娘,當今最得寵地公主在禁宮之中如此大哭大鬧,傳到上麵去。就算沒他一點責任,就算他再是得寵,怕也跑不了一頓狠的訓斥,這還是輕的,換了旁人怕是有十顆腦袋也被砍光了。


    “殿下莫哭……殿下莫哭……”譚誌豪一陣手忙腳亂,偏偏麵對的是大陳的金枝玉葉,旁邊有兩個公主的隨侍無婢,哪裏敢如以前單獨麵對長樂時那般孟浪隨便。隻能幹巴巴的在嘴上勸著,手腳可是絲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殿下……”眼見自己地主子如此傷心,兩個武婢可是也急了,齊齊湧了上來,想要勸慰,卻又畏於長樂公主任性的性子。怕反而勸出禍事來,喚了一聲殿下便嘎然而止,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譚誌豪一個頭有兩個大,恨不能學上次一般落荒而逃,可惜袖子被長樂死死的攥在手中,哪裏能夠如願,再這麽任憑長樂哭下去,他已然可以預見到他的皇帝老大震怒嗬斥的情景了。


    實在沒奈何了,譚誌豪終於長樂的淚水攻勢下投降,哭喪著臉道:“小丫頭莫哭了。我做迴那惡人便是。”


    長樂哭聲稍止。抽泣著道:“你……你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比珍珠還真呢?”譚誌豪但求長樂止哭。滿口的應承著。


    長樂又抽泣著道:“那……那你以後不許見到本宮就跑,你要……要陪著本宮玩耍,給本宮講外麵的故事解悶。”


    譚誌豪又一陣頭痛,長樂見譚誌豪語塞不應,小嘴一咧哭聲又盛,譚誌豪大慌,猛地靈機一動唬道:“馬上有人來了,若是看到你這丫頭在這裏哭泣,嘴碎地報到萬歲又或太後的耳邊,隻怕你以後再也別想見到我這個惡人了。”


    吃譚誌豪一嚇,長樂猛地一滯,竟然慌不迭的收住了哭泣,哭得稀裏嘩啦的一張小花臉上現出禁宮小霸王的霸道,嬌喝道:“哪個膽敢如此碎嘴,看本宮不要了他的腦袋。”


    譚誌豪好氣又好笑道:“便是沒人膽敢報到陛下與太後跟前,總會有傳言出來,一傳十十傳百,總有一日也會傳入那兩位老大地耳朵裏,你這丫頭便是有天大的本事,難道能把宮中上下人等的腦袋都砍了不成?”


    “這……”長樂一陣語塞,似是真的開始擔憂了起來,遲疑著問道:“這可怎辦?你是惡人,你一定知道。”


    譚誌豪嘴角一陣抽動,怎麽這個小丫頭就認定了他是惡人了?


    沒時間與長樂計較,他哄道:“現在最當急的便是公主立刻迴到內苑,尋幾個後宮的妃子玩耍,如此也算個證明,縱使將來陛下與太後聽到風聲,隻需有這些個妃子證明殿下今兒個下午留在了內苑之中,那些風聲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長樂精神一振道:“這確是個好主意,惡人的腦袋果然滿是壞水。”頓了頓忽然秀眉微蹙,小嘴輕噘道:“可是本宮尋你還有事要問……”


    譚誌豪立刻道:“殿下要見臣,什麽時候都是可以,何必非要急在今日。”


    長樂小臉一板道:“你這惡人還有臉說?每次都要隔上許久才會入宮一次,每次都叫本宮等得好生辛苦。”話音方落,小小年紀也覺得話意有些曖昧,小臉之上罕有的浮上一層嬌羞的顏色。


    譚誌豪有了欣欣月華之後,情濃意濃。早不是當年那個不解風情的傻小子了,耳聽眼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刁蠻丫頭莫不是喜歡上少爺了吧?”隨即身上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


    眼見譚誌豪一臉無知無覺地傻相,長樂嬌羞稍斂,又迴複了往日裏刁蠻公主地模樣道:“好不容易捉到你這個惡人。哪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你,這個主意不好。再替本宮想一個。”


    “這個……”譚誌豪有點傻眼,苦思著脫身地法子,一時卻無所得。


    就在這時長樂忽然興奮的嬌唿道:“哈!本宮想到法子了。”


    譚誌豪嚇了一跳,驚疑不定道:“殿下想到什麽法子了。”


    長樂揚著哭花的小臉道:“本宮要聽無敵公講故事,乃是名正言順之事,大可找皇兄討來旨意就是,何必似做賊一般的偷偷摸摸?”這丫頭是個急性子。當真是說到做到,邊說著已然毫不避嫌地拉著譚誌豪的袖子向文軒閣走去,且任憑譚誌豪如何掙紮,也是死不鬆手,結果在譚誌豪不敢真格使力掙脫地情形下,就這麽狼狽的被拉去了文軒閣。


    想當然的,在長樂的淚眼攻勢之下,疼愛妹子的崇武皇帝又把譚誌豪這個兄弟賣了。在訓斥了長樂大失皇室禮法之過後,卻又親口傳下了無敵公陪長樂公主玩耍的完全自相矛盾的口諭。


    長樂大喜,仿佛生怕崇武帝忽然改了主意似地,慌忙謝了恩後,便拉著還欲掙紮求旨的譚誌豪跑了出去。


    望著自己妹子與手下第一知己愛將遠去的背影,崇武皇帝嘴角那抹奇異的笑容更加得深了。


    譚誌豪應付著長樂的拉扯。心中猶自迴味著皇帝老大嘴角那抹怎麽看都有幾分古怪的笑意,越是琢磨越覺得此笑非同一般,卻說不出到底問題在哪裏。


    長樂卻不知曉譚誌豪心中那許多想法,將譚誌豪拉至上一次呆過的那座偏殿,令那兩個貼身武婢守在殿外,便帶著幾分鬼祟的將譚誌豪拽入偏殿之內,還不忘將殿門閉得緊緊地,又將門插鎖住。


    譚誌豪直覺得有些不妙,小心翼翼的戒備著道:“殿下……殿下這是要做什麽?”


    長樂未語先笑,又有些做賊心虛的朝身後緊閉的大門望了望。才走到譚誌豪的身前。神秘至極點的低聲說了一句話。


    “什麽?你……你……”


    譚誌豪仿佛一隻受了驚地兔子,猛地跳起了三尺多高。一臉見了鬼似的神情望著長樂,平日裏的伶牙俐齒此時卻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長樂被譚誌豪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譏笑道:“本宮不過想看看你的鳥蛋罷了,也至於如此大的反應,還吹噓什麽天下無敵,叫本宮看不過是個膽小如鼠的惡人罷了。”


    譚誌豪欲哭無淚的望著麵前這個無知又無畏的大膽公主,現在地他寧願一個人單挑花兒卜刺地十萬魔狼大軍,也好過在這偏僻無人的偏殿之中,麵對當麵這位要看他“鳥蛋”地公主。


    “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不痛快,快點把褲子脫下來,本宮隻看一眼,瞧瞧男人的鳥蛋到底生得什麽樣子就是了。”長樂見譚誌豪半天沒有反應,可有點急了,一邊催促著一邊自己動起手來,就待要去解譚誌豪的褲帶。


    譚誌豪早忘了自己那一身冠絕天下的通玄神功,狼狽不堪的雙手護著自己的褲袋,拚命的抵擋著長樂兩隻小小“魔爪”,“非禮”二字幾乎快要衝出喉嚨了,才猛醒場合不對,嘴裏慌不迭的道:“殿下……哎!殿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而長樂的好奇心更是遠比尋常人更盛了十分,本就對人身上竟能生出“鳥蛋”這事好奇無比,再被譚誌豪這麽百般的推擋阻攔,更是將所有的胃口盡都吊了個十足,哪肯甘休,奮力揮舞著兩隻“魔爪”與譚誌豪糾纏的當口,不耐煩至極道:“你這惡人真真不可理喻,本宮就是好奇看看罷了,又不是要將你的鳥蛋割了做太監,你怕個什麽?”


    譚誌豪窩囊至險些吐血,忍不住反唇相譏道:“你這丫頭說起風涼話倒是不覺得腰疼。你怎麽不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你脫了褲子,我……我才脫。”


    他本以為這麽一說就能鎮住長樂這個瘋丫頭,哪料到從未學過女誡,更沒人與她講過男女大防這類事地長樂一聽卻意動了,忽的退後了一步,半信半疑道:“惡人說的可是真的?”


    譚誌豪滿頭暴汗。在長樂一雙炯炯有神的星眸注視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長樂蹙著兩道秀氣至極的柳葉彎眉想了想。便很有男子氣概般的一點頭道:“那本宮便先脫了就是,惡人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說著話這丫頭真地動手去解腰間的褲帶。


    譚誌豪已然被嚇得魂飛魄散,再顧不得那許多,“嗷”地一聲大叫,掩麵向外衝去,“哐”的一聲巨響,緊閉的殿門被倉惶至極的無敵公撞出一個巨大的人形孔洞。門外的兩個武婢嚇的不知所措地時候,他已然風一般的跑得遠了。


    “混蛋!惡人你說話不算話,你……你混蛋!本宮要到皇兄那裏告你去!混蛋!”長樂也被突然暴走的譚誌豪嚇了一跳,愣了半晌才迴過神來,氣急敗壞的揮舞著一雙小拳頭在後麵大叫道。


    長樂是真的被譚誌豪氣昏了頭,竟然真的跑到了皇帝那裏告禦狀,結果趙麟聽了妹妹的告狀,險些笑昏了過去。堂堂天子沒有絲毫形象的坐在龍椅上捧腹大笑,眼淚皆流了出來,就這麽笑了許久之後,方才抱著笑痛了地肚子,喘著氣道:“長樂放心,這件事朕替你做主了。保證叫你能看到無敵公的……的……鳥蛋,哈哈……”


    說罷又足足的狂笑了盞茶的工夫,方才叫被他笑得完全呆住了的長樂迴去等待,又再三交代這件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不但鳥蛋看不到,還要罰她禁足一輩子。


    被一向沉穩從容地皇兄前所未見的失態嚇住了的長樂怔怔的點頭應允,不敢多說什麽,乖乖的迴到了自己的寢宮。


    崇武皇帝心中早有盤算,且正好有了現成的由頭,立刻擺駕太後的寢宮。見過禮後。道:“母後,長樂今年十四(虛歲。實際隻有十三歲),也是出閣的年紀了,兒想將長樂下嫁給無敵公譚誌豪,不知母後的意思如何?”(注一)


    太後未入宮前,便與譚夫人是閨中地姐妹,成了皇後以後,無論出於情感還是鞏固自己地後位考量,太後皆著意拉攏親近譚夫人,兩人感情由此更近,譚亦心自幼出入宮禁如同家常便飯,便是因為拜了太後作幹娘,後來譚誌豪認祖歸宗之後,愛屋及烏之下,太後對於譚誌豪自然也是喜愛非常,時常有些賞賜,現如今聽了皇兒趙麟的話,當即點了點頭道:“女兒大了,確是該嫁了,為娘地再是不舍,又能有什麽辦法?無敵公將門之後,乃是繼譚老郡王之後,陛下殿前第一員大將,招他為駙馬,也不算辱沒了長樂的身份,這件事便由陛下做主就是,為娘的隻有支持。”


    崇武皇帝淡笑道:“如此皇兒便自去安排了。”


    第二日,崇武皇帝遣太監總管王長喜至護國郡王府傳詔,結果王長喜迴來複旨時,卻是苦著一張臉。


    “陛下,無敵公他……他跑了……”


    “什麽?”崇武皇帝猛地自龍椅上跳了起來,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氣到麵色鐵青的道:“你……你再說一遍?”


    王長喜從未見過這位仁厚的年輕天子如此的震怒過,嚇得體如篩糠的顫聲道:“啟稟……啟稟陛下,奴才去護國郡王府宣旨,才知道……才知道昨兒個晚上無敵公便帶著自己的親衛私自跑了,郡王府上下也是一片慌亂的正在尋人……”


    “砰!”崇武皇帝氣得一掌拍在了龍案之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郡王譚千歲現正跪在外麵請罪呢。”王長喜驚懼之下,猛然醒起隨自己一塊入宮請罪的譚天還在殿外,慌不迭道。


    崇武皇帝一聽怒氣稍斂,蹙眉冷喝道:“大膽奴才。郡王在外麵怎不早報,還不快快傳見。”


    沒一會兒的工夫,譚天躬身行了進來,俯身在地道:“臣譚天教子不嚴,請陛下治罪。”


    崇武皇帝縱有天大地脾氣,也不好在父執輩般盡心盡力輔佐自己的譚天麵前發作,忍氣和聲道:“郡王快快請起。無敵公自幼失散在外,縱使頑劣也與郡王教導無關。”這話說完了猛然醒起有些不對。譚誌豪不算,譚亦心那小子可是徹頭徹尾的在譚天教導下成長的,當即又道:“郡王為國忘家,無暇教子,有功無過,切莫自責了。”


    這一日的崇武皇帝著實憋屈得很,生了一肚子的氣。卻還有想法寬慰自己殿前的第一棟梁重臣,費了不少口舌,才終於打消了譚天自請責罰地念頭。


    待譚天走後,這位年輕的天子坐在龍椅之上,有些發愣地望著龍案上那兩頁譚誌豪臨開溜前給他的留言。


    “老大在上,先受小弟一拜。小弟知道這一開溜老大定會生氣,不過小弟這一次惹下的禍事太大,若不開溜。隻怕老大會更生氣,不如過一陣子待老大氣消了,再迴來領罪。小弟不在身邊,望老大保重身體,莫要為了國事太過操勞,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玩樂的時候玩樂,國事永遠忙不完,每天少做一點咱大陳朝也亡不了,老大英明神武蓋世明君,若真的累壞了身子,才是咱大陳朝的損失。”


    這封平直如水地留言幾乎沒有文采可言,但其中那股躍然紙上的真誠味道,卻令崇武皇帝縱有萬般的火氣,也全消了,許久之後才苦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也罷。朕便放你小子在外麵逍遙一段時日就是了。”頓了頓,又目**光道:“不過時候到了。你小子若是不乖乖的迴來給朕效命,朕饒不了你!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真當朕逮不著你嗎?”


    (第一部完)


    後記


    官道之上,一行數十騎馬隊紮眼無比,自從五大牧場聯合操縱馬市之後,神州馬匹的價格漲得飛快,驢子開始大行其道,除了顯貴之家,縱使是地方的豪富,也未必有如此龐大的馬隊。


    馬隊中領頭的是個相貌英俊地年輕漢子,一身藏青色的勁裝襯出雄偉的身材,坐下是一匹神駿到極點的純黑駿馬,三位特點各異的絕色美人伴其左右,後麵一眾俏麗丫環與彪悍護衛,好不春風得意,可不正是翹家在外的譚誌豪一行,


    那一日譚誌豪屁滾尿流地逃出了皇宮後,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長樂這個沒心眼的丫頭肯定會跑到皇帝那裏告狀,推己及人,若是有人敢對他的妹子這樣“非禮”,他非騸了那人不可,又哪裏想得到崇武皇帝早有打算將長樂下嫁給他?


    譚誌豪越想越覺得冤枉,明明是他被那丫頭非禮,可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天下無敵的無敵公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非禮?怕不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


    自覺地受了冤枉的譚誌豪自然不肯束手就擒的在家裏坐以待斃,當晚便留書跑路,他可沒有傻到跟父親母親說實話,留言之中隻是語焉不詳的說是出去捉拿譚亦心歸家與找白骨雙魔這兩個老魔頭報養父之仇。


    可譚天又豈是那麽好糊弄的,當時便覺得事有蹊蹺,待得第二日太監總管王長喜前來頒長樂宮主下嫁地旨意時,方才隱約猜到了些端倪,氣惱之下,卻還要入宮替兒子請罪。


    譚誌豪自覺地這一次自己是闖了大禍,不願連累旁人,獨自一人帶著黑風,至京城一處尋常院落,與留在這裏等著他地多羅一起,踏上了茫茫江湖之路。


    譚誌豪這一跑可不要緊,急壞了月華與欣欣兩位佳人,本來還在賭氣的欣欣聽說心愛地師兄竟然離家出走了,可慌了神,哪裏還顧得上任性賭氣,而本就知道自己這一次闖禍了的月華更不用提,一向智珠在握的她這一次也完全慌了手腳,派出所能動用的所有財神勢力,更通知天鳳幫,又商請丐幫幫忙,一時之間京師周圍方圓千餘裏地麵上暗潮滾滾,幾乎所有人都在找失蹤的瘋俠無敵公。


    譚誌豪與譚亦心不同,隻憑著黑風那萬中無一的好身板,便足以引起任何心有所念的人的注意,因此他與多羅二人還沒過霸州,已然被月華與欣欣率領著一眾丫鬟與親衛追了上來。


    見到譚誌豪,月華、欣欣還有他的貼身東南西北四婢哭得稀裏嘩啦的圍了上來,倒叫本以為又要受一頓收拾的他很有些意外的驚喜,在一旁的多羅那雙驚詫的目光麵前感覺好不威風。


    經過好一番熱鬧,就在譚誌豪頭痛如何向月華與欣欣解釋多羅這事的時候,倒是月華主動站出來,將多羅拉到了一旁,三女密語一陣之後,竟似乎變成了早就熟識的姐妹一般,總是高傲如多羅,在月華與欣欣麵前也談笑風生的放下了所有的架子。


    小東等四個圍在譚誌豪的身邊,用四雙朦朧淚眼控訴著譚誌豪拋棄她們的無信,譚誌豪最怕這等陣仗,一陣頭皮發麻,沒奈何又是賭咒發誓又是甜言蜜語,這才令四個丫環破涕為笑。


    “公子,咱們這是到哪裏去?”重新上路時,月華問道。


    譚誌豪從月華的口中得知了皇帝老大並未降罪於他,反而欲將長樂下嫁給他,雖然對於長樂那個刁蠻丫頭實在有些不敢領教,但他卻也對崇武皇帝對他的萬般恩寵銘記在心,不過反正已經跑出來,若是不好好的遊玩一趟,卻也實在對不起自己了,當即大手一揮道:“咱們此行有兩個目標,第一要將譚亦心那個逃家混蛋捉迴來,第二便是捉拿兩個白骨老魔給老烏龜(譚誌豪養父七竅玲瓏的化名)報仇。當然了,暫時沒有這三人的消息,咱們不妨隨處轉轉看看,早聽說江南風景如畫,第一站蘇杭。”


    “好!”無論小姐丫鬟,盡皆開心的嬌唿了出來,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注一:曆朝曆代的公主招駙馬皆有頗多規矩,本書隻是,不符合史實之處頗多,望讀者不必深究。


    正文字數9766,下麵的內容是修改增加的,不算字數!!


    卷尾話:


    首先要跟兄弟們道一個歉,老樓知道這個結尾著實的有些倉促,不過不得已而為之,請兄弟們諒解。


    或許是武俠的落寞,也或許是開頭的無聊,更可能是老樓的水平太差,總之用一句流行的話說,《瘋子傳說》撲街了。


    已經說過了,無論是台灣的銷售,還是起點的vip,以及書站點擊推薦,這本書的表現都有點慘不忍睹。


    或許是受了這樣那樣的外部因素的影響,老樓這一段時日的寫作熱情一直不高,寫作起來斷斷續續的,狀態低迷得很,原本計劃百多萬字的一部書,不得已在七十多萬時就暫時結束了,很多內容也都沒有展開,所以這部書比起上一部《至尊無名》的水準來,明顯的差了一個檔次。


    老樓現在的計劃是專心休養,閑暇的時候可能還會寫一點東西,但是不會再給自己那麽大壓力了。


    應該說通過瘋子傳說這本書,令老樓真正的認清了一個事實——老樓的寫作能力還需要繼續的提升。


    尤其是宏觀描寫與微觀描寫的相互轉換這方麵,老樓差得遠了,想寫大場麵,卻不自覺地把主人公邊緣化形式化了,所以這本飄天文學絡作者的通病,黃大師在這方麵的能力老樓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唐雙龍傳堪稱典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老黃的邊荒傳說卻退步了。)


    好了,檢討完畢,老樓如果還繼續寫的話,一定不會再令兄弟們失望了。


    當老樓覺得自己的能力達到一定水準的情況下,老樓會將瘋子傳說重新修改一遍,爭取得到自己原本想要達到的效果,然後再推出續集。


    多謝兄弟們一直以來的支持,老樓一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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