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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桂子道:“小的確實沒有偷看,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還有,那兩份信也就是正巧趕上了,小的隻有送進來。.”


    軒轅弘歎了口氣,忽然道:“我問你,你每天晚上五更都會偷偷溜出去,你到哪裏去了?”


    小桂子道:“這……這……我出去轉轉……我夢遊不行嗎?”


    軒轅弘長長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常鷹,**去**去!”


    常鷹一把拎起小桂子,小桂子頓時嚇得失聲道:“老前輩請饒命,小的說實話!說實話了!”


    軒轅弘滿臉厭惡之色,道:“老叫花子這會不想聽了,常鷹,**去小小教訓一下。”


    常鷹點點頭,拎起小桂子,大步走了出去。院中立刻響起了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嚎聲,小虎子好奇的趴在窗口,笑嘻嘻道:“老爺爺,他在打他的**!”


    軒轅弘苦笑道:“你以後要不聽話,也要被打**。”


    俞夢蝶好奇道:“九公,這個小桂子到底是什麽人?”


    軒轅弘輕輕歎了口氣,道:“小角色罷了,專門通風報信的!”


    俞夢蝶惱道:“這種小人真是可恨!油腔滑調的,原來卻不是好人!”


    軒轅弘淡淡道:“小人也並不會寫在臉上。”


    ——這年邁的老人,一代奇俠,為什麽會淡淡說出這句話來?是他早已悟出來的道理?還是剛剛一係列變故讓他忽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傷感?


    *


    蘭玉慢慢爬了起來,原先纖巧的鼻梁已經粉碎,臉上布滿血汙,她卻已不在乎,眼神冷漠的似已結冰。


    ——可是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如果必須要怪一個人,當然要怪南宮嘯空!若不是南宮嘯空,她怎麽會走到今天?


    ——可是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南宮嘯空縱然拋棄了她,她也可以去找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可惜她愛南宮嘯空,愛這個負心的男人,正是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毀了她的青春,也毀了她自己。


    ——可是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嗎?如果一個人一心一意愛著另外一個人,這本就是她(他)自己的事,別人又能說什麽?隻要不妨礙別人,誰又能說她愛錯了?


    ——沒有人敢說愛一個人有錯,可是愛一個人真的好難!而她不幸愛上的這個人,就更難了。


    ——十五年後重逢,難道竟是這樣的結局?她給了南宮嘯空一次機會,南宮嘯空卻也給了她一次機會,他本已準備把她帶迴靖南莊,他和她的幸福,雖然遲來了十五年,但畢竟還是來了。


    ——可是,她卻也沒能把握和抓住這個機會,正如南宮嘯空沒能把握和抓住她給他的機會。


    ——愛到深處,難道一定是恨?難道真的愛得越深,就會恨得越深?還是恨得有多深,愛的就有多深?


    ——沒有人能迴答。有些事情,永遠也沒有答案。


    ——她已不恨任何人,她隻恨自己。恨自己命苦,恨自己沒有成功,恨命運的捉弄。除了這些,她還能怎麽樣?


    蘭玉慘然笑了笑,看著軒轅弘,淡淡道:“現在處理我吧!”


    ——她已準備去死,她已實在不想活了,因為,她已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所以,她才能這麽平靜,這麽淡然,甚至還笑了笑。


    軒轅弘也笑了笑,道:“處理你什麽?”


    蘭玉道:“我和他們是一夥的,這件事我也至始至終都參與了,所以我自然也應該死。”


    軒轅弘微笑道:“老叫花子早就知道,但是並沒有怪你,這裏也並沒有人責怪你。”


    蘭玉道:“你早就知道?”


    軒轅弘點了點頭。


    蘭玉道:“你怎麽知道的?”


    軒轅弘笑了笑,淡淡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從你一來到這裏,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蘭玉道:“哦?”


    軒轅弘道:“我隻是有點想不通,你一個弱女子,怎麽能從他們手下救得出南宮嘯空和俞夢蝶?這無疑是虎口拔牙,楚英布和澹台天慶難道就那麽不堪一擊?我當時就覺得這裏邊有問題,很有可能是故意安排好的一場戲。”


    蘭玉慘然笑道:“不錯,這的確是故意安排好的一場戲。”


    軒轅弘點點頭,道:“何況你救出來南宮嘯空身中兩種蠱毒,俞丫頭還中了攝魂**,而且你來了以後,並沒有透露關於這個組織的任何情況。老叫花子當時就已斷定,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蘭玉點頭。


    軒轅弘道:“楚英布故意安排這場戲,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隻是為了讓你趁機來到我身邊,裏應外合,然後趁我用功給南宮嘯空鎮住蠱毒的時候,乘機殺我。”


    蘭玉慘笑道:“不錯,的確是這樣。”


    軒轅弘道:“其實我第一次用功給南宮嘯空鎮住蠱毒的時候,你倒是有些機會下手,你那時候為什麽沒有下手?”


    蘭玉看了南宮嘯空一眼,低頭默然不語。


    軒轅弘淡淡道:“你那時候站在門邊,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老叫花子就已經明白了。”


    蘭玉道:“明白什麽?”


    軒轅弘微笑道:“明白你終究還是於心不忍,下不了手,老叫花子若死了,南宮嘯空的痛苦你也可以看得見。”


    蘭玉緊緊咬著嘴唇,忽然不說話了。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但是老叫花子也明白,你受到他們的控製,終究還是要動手,所以老叫花子當晚就讓丐幫弟子去找佘天殘,讓他第二天來和我演一場戲,所以你才能聽到佘天殘不斷強調用功鎮住蠱毒的時候非常危險,可是你不知道,佘天殘來的時候,已經偷偷把解藥給了我,我當時就讓南宮嘯空服下了。”


    蘭玉盯著軒轅弘,道:“我一直坐在桌前,怎麽沒看到。”


    軒轅弘笑了笑,道:“你並不是一直坐在桌前,小青青給方兄弟送飯迴來的時候,你曾經推開窗戶一會,你難道忘了?”


    蘭玉點了點頭,道:“我沒忘。”


    軒轅弘微笑道:“你當時推開窗戶,豈不就是為了給別人出信號,青青已經過來,方七那邊可以動手了?”


    蘭玉點頭道:“不錯,正是這樣。可我卻沒想到你會利用那麽短的時間讓他服下解藥。”


    軒轅弘微笑道:“你是個聰明人,後麵的事老叫花子不說,你也應該能想得到了。”


    蘭玉慘笑道:“我現在想到了,可惜當時一點都沒看出來。”


    軒轅弘淡淡笑了笑,歎息道:“算了,這些事都別再說了,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蘭玉喃喃道:“不錯,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我也該死了。”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誰說你該死了?”


    蘭玉道:“你們想怎麽樣?”


    軒轅弘微笑道:“嘯空,你想怎麽樣?”


    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嘯空慢慢抬起頭,看著滿臉血汙的蘭玉,半晌,忽然鼓起勇氣,道:“世伯,我想帶她迴靖南莊,給她一個名分,讓她和晚輩一起,快快樂樂的過完下半輩子!”他看著蘭玉,眼中浮現出無限的愛憐和淒楚,那種眼神,分明似乎是在懇求蘭玉。


    蘭玉呆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南宮嘯空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本來已經決定一死,她也認為,就算南宮嘯空不殺自己,也絕不會再多看自己一眼,她活著也已沒有什麽意思和希望。


    ——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如果錯了,這種錯,到底傷害了誰?是南宮嘯空,還是自己?


    ——南宮嘯空現在卻忽然說出這種完全出乎她意料的話,自己又該怎麽辦?


    軒轅弘微笑的看著南宮嘯空,拍了拍他的肩,點頭道:“好!好!好樣的!這才是男子漢該做的事!老叫花子很欣慰!”


    蘭玉呆呆的看著南宮嘯空,兩行熱淚忽然無聲的流了下來,她的確很感動,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南宮嘯空要帶她走,她又有何顏麵跟著他去?若去了,以後又該怎麽麵對他?


    蘭玉迷茫了。


    軒轅弘微笑的看著蘭玉,目光如陽光般溫暖,道:“蘭玉,老叫花子能看得出來,你對嘯空的感情很深,跟他去吧,雖然遲來了十五年,畢竟是來了,往後的日子還長,要珍惜啊,一定不要再彼此錯過了。”


    蘭玉癡癡地道:“可是……可是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南宮嘯空輕輕握住她的手,道:“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都不要緊,隻要你的心沒變就行,我保證,以後一定會給你幸福!”他的眼中充滿了溫暖,也充滿了堅定!


    蘭玉忽然已淚流滿麵,癡癡道:“真的?”


    南宮嘯空道:“真的!”


    蘭玉再也抑製不住的撲倒在南宮嘯空懷裏,忍不住嚎啕大哭,可是這種痛哭是快樂、幸福的哭聲,她怎麽也沒想到,幸福竟然會來的這麽突然和意外!


    *


    (本/書/起/點/中/文/網/獨/家///作/者/秦/飛/揚/本/書/域/名:123oo43.qidian.)


    *


    北海神君和趙猛默默站在門口,兩人都沒有說話。


    趙猛終於忍不住道:“前輩,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北海神君仰望著天邊,道:“的確該走了。”


    趙猛點點頭,道:“我去向老前輩告個別,你去不去?”


    北海神君默然半晌,慢慢轉身走了進去。


    趙猛咧開大嘴,笑嘻嘻的跟了進去,搶前兩步道:“老前輩,趙猛要走了,來和您老人家告個別!”忽然又哭喪著臉,道:“嗨!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您老人家,您要是死了,趙猛可就難過死了!”


    軒轅弘哈哈大笑道:“先別說告別的話,咱們先擺酒好好喝一頓再說!老怪物,你喝不喝?”


    北海神君冷哼了一聲,一言不。


    軒轅弘笑了笑,嗬嗬道:“俞丫頭,快去擺酒來!”


    羊羔肉已擺了上來,青稞酒也擺了上來,趙猛已樂的合不攏嘴。


    一個衙役忽然走了進來,道:“請問哪位是軒轅公?”


    軒轅弘微笑道:“老叫花子就是。”


    衙役道:“有一位姓趙的大人讓我給您老送來一口棺材。”


    趙猛大怒,猛然站起來,指著衙役橫眉怒目道:“混賬東西!老前輩還沒死,送什麽棺材!我看你是想找死不成!”衙役看著眼前這個金剛般的大漢,嗆得咽了口唾沫,臉色頓時已通紅。


    軒轅弘按住趙猛,微笑道:“棺材在哪裏?”


    衙役道:“我……我們已經抬到了院內,請您過目。趙大人說,裏麵是您一位親屬。”


    軒轅弘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了。


    方七已奔了出去,揭開棺蓋,呆呆看著裏麵的人,眼眶中已有晶瑩的淚花在閃爍。


    楚玉梅靜靜躺在棺材中,雙手搭在腹部,麵容平靜的仿佛剛剛睡著一般。楚英布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她竟然毫無傷。


    可是方七知道,她已經去了,這一去,再也不會迴來。自己再也看不到她往日的歡笑,再也不會有枕邊的細語,再也不會有她親手端來的一碗熱湯……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再有。


    她睡著了,就這樣平靜的睡著了,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北海神君冷冷站在棺旁,看著裏麵的楚玉梅,眼神中飽含著悲戚哀傷,黃昏的輕風拂來,吹動他兩鬢白,說不出的淒涼與孤獨。


    北海神君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匣,打開匣蓋,兩旁的人立刻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冷襲來,裏麵是一顆閃耀著白光的圓珠,北海神君輕輕掰開楚玉梅緊閉著的嘴唇,將這顆寒冷的珠子放進口中。默然站了一會,轉身迴到了屋裏。


    俞夢蝶靜靜站在門口,輕輕咬著嘴唇,眼神複雜的看著方七。


    酒已斟滿,方七默默蓋上棺蓋,慢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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