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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矢如飛蝗,勁風破空,刹那間唿嘯而來,屋簷下人影一閃,一個平貼在簷下的人忽然飄落地麵,箭雨中輕煙般從門口掠過窗戶,手中刀光連連閃動,勢如破竹,隻聽‘錚錚’聲不絕於耳,如暴雨連打屋麵,似善操琴者狂撥琴弦,十二支神箭瞬間齊齊被攔腰斬為兩斷,人影絲毫未停,腳尖輕點地麵,已從屋簷下斜斜竄出,閃電般向對麵屋頂白勝天掠去,身形之快,舉世罕見!


    白勝天見十二支羽箭竟被瞬間削斷,頓時目瞪口呆,忽見人影已向自己掠來,大吃一驚,反手一探箭壺,十二支羽箭疾如流星,離弦後便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圓圈,向已在半空的人影射去!


    掠起的人影已到了半空,見羽箭迎麵射來罩住了自己,其勢強勁,其音淒厲,已避無可避。空中人影忽然刹那間出刀,刀光一閃,‘錚錚’聲中,十二支羽箭已紛紛落地,空中人被箭矢一阻,飄落地麵。他絲毫未停,腳尖又點,身形再次竄起,直朝屋頂掠去。


    屋頂已空無一人。


    淡淡月光灑在長街上,空曠而寂寞,午夜後的長街空無一人,一匹白馬絕塵而去,白馬上乘坐著一個白衣人,已在幾十丈開外,方七站在屋頂,輕輕歎了口氣,慢慢還刀入鞘。白衣白馬轉眼消失在長街盡頭。


    南宮嘯空站在屋門口,奇怪的看著屋頂的方七,喃喃道:“好快的刀!”


    軒轅弘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南宮嘯空微歎道:“方家的神龍刀法果然名不虛傳,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軒轅弘微笑道:“你看他的輕功如何?”


    南宮嘯空皺眉道:“隻怕已不比小神龍慢了。”


    軒轅弘笑嗬嗬道:“你是說他的刀法還是輕功?”


    南宮嘯空道:“刀法輕功隻怕都不在小神龍之下了……”他忽然皺了皺眉,道:“我隻奇怪,他這樣的人,為什麽甘心做一個隻能在小酒館喝那種最劣質酒的浪子?”


    軒轅弘苦笑,輕輕歎息道:“禍患常積於忽微,智勇多困於所溺,這兩句話你該聽說過吧?”


    南宮嘯空皺了皺眉,又點了點頭,忽然低頭不語。


    軒轅弘笑道:“小兄弟,下來吧。”


    方七點點頭,仰頭看了看天邊的明月,輕輕歎息了一聲,躍身而下,慢慢走了過來。


    *


    南宮嘯空輕輕拍開蘭玉的**道,扶著她起來坐下,蘭玉仍驚魂未定,軒轅弘微笑的看著她。


    紫衣人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軒轅弘忽然歎了口氣,皺眉道:“這下可把老叫花子難住了……”


    蘭玉聽著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愣了愣,遲疑道:“老前輩,怎麽了……什麽事?”


    軒轅弘苦笑,扭頭看了看地上的紫衣人蒙麵人,滿滿斟了杯酒,舉到唇邊,又歎了口氣,淺淺酌了口杯中酒,輕輕搖頭歎息。


    蘭玉皺著眉,不解的看著軒轅弘。


    南宮嘯空也扭頭看了眼紫衣人,居然也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後低頭不語。


    方七看了眼紫衣人,慢慢走到床邊,久久看著床上昏睡的俞夢蝶,目光中既有愧疚、痛心,似乎也有猶豫和惆悵,眼神一時極其複雜。


    蘭玉迷惑不解的看看軒轅弘,看看南宮嘯空,又看看方七,她忽然現,似乎這屋中的人都知道怎麽迴事,唯有她一個人不明白究竟。


    軒轅弘忽然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歎了口氣,道:“解開他的**道,讓他走。”


    南宮嘯空皺了皺眉,慢慢抬起頭來,咬了咬嘴唇,仍在猶豫不決。


    蘭玉吃驚道:“讓誰走?讓他走?”她忽然明白,令軒轅弘和南宮嘯空左右為難的竟然是地上躺著的紫衣人,蘭玉盯著紫衣人,奇怪的道:“可是他……他剛才差點要了你們的命!”


    軒轅弘點點頭道:“嗯。”


    蘭玉皺眉道:“嗯?”


    軒轅弘苦笑道:“現在我們都還活著。”


    蘭玉道:“可是他武功很高,放虎歸山,以後會後患無窮的!”


    軒轅弘點頭道:“我知道。”


    蘭玉道:“老前輩既然知道,仍要放他走?”


    軒轅弘苦笑道:“非放不可。”


    蘭玉呐呐道:“為什麽?”


    軒轅弘歎息道:“不是我一個人要放他走,嘯空也有這個意思,不信你問問。”


    蘭玉看著愁眉不展的南宮嘯空,道:“你也想放他走?”


    南宮嘯空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


    蘭玉忽然笑了,笑道:“看來這屋中不明白的隻有我一個人,你們要放他走請隨便,我一點都管不著。”她話中的譏誚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南宮嘯空輕輕歎息了一聲,緩緩道:“世伯說的是對的,我們隻有放他走。”


    蘭玉又扭頭看了紫衣蒙麵人一眼,忽然吸了口涼氣,皺眉道:“難道……你們已知道他是誰?”紫衣人雖然蒙著麵,若非已經知道他是誰,誰又會這麽輕易放走一個差點一劍殺了自己的人。


    軒轅弘苦笑,南宮嘯空也苦笑不語。


    苦笑有時候就是承認。


    蘭玉道:“莫非他是楚英布?”


    軒轅弘苦笑道:“他若是楚英布,我絕不會放他走。”


    蘭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軒轅弘淡淡道:“楚英布自有師父管教,他若是楚英布,我們隻要把他交給北海神君就可以了。”


    蘭玉忽然眼前一亮,道:“莫非是澹台天慶?”


    軒轅弘點點頭,南宮嘯空低頭沉默不語,臉色極為難看。


    蘭玉輕輕舒了口氣,她現在終於明白軒轅弘和南宮嘯空為什麽這麽為難了。


    軒轅弘慢慢酌了口酒,緩緩道:“他們讓澹台天慶來行刺,本就是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南宮嘯空點了點頭,道:“他們抓住蠱毒作的時機,我們又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澹台天慶武功高強,本來的確可以一劍兩命。”


    蘭玉明白,軒轅弘如果被澹台天慶一劍殺死,不用他再動手,南宮嘯空蠱毒作,那種噬心裂肺的痛苦,一定會讓南宮嘯空自己自絕身亡。


    軒轅弘微笑道:“就算他沒有得手,我們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最後還得放他走。”


    蘭玉緩緩點了點頭,她知道,軒轅弘一代名俠,早年和澹台天慶的父親澹台觀鬆交遊,兩人關係極好,他絕不會忍心把故人的後代骨肉置於死地。南宮嘯空也一樣,靖南莊和太嶽山莊本就是世交,江湖上講的就是一個‘義’字,盡管澹台天慶已和他翻臉,他也不能讓幾代世交的交情斷送在自己手裏。


    軒轅弘看著南宮嘯空,微笑道:“既然必須得讓他走,遲走不如早走。”


    南宮嘯空點點頭,輕歎一聲,起身輕輕拍開紫衣人的**道,緩緩迴到桌前。


    紫衣人慢慢站起來,撿起地上長劍**鞘中,雙目冷冷地掃了一圈屋中人,冷笑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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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宮嘯空忽然歎了口氣,輕聲道:“等一等。”


    已走到門口的澹台天慶站住,頭也不迴道:“什麽事?”


    南宮嘯空道:“我隻希望你明白,沒有下次了。”


    澹台天慶冷笑道:“你放心,下次我若抓住你,也放你一條生路。”


    南宮嘯空苦笑道:“謝了!”


    澹台天慶嘴角掠過一抹冷笑,道:“不客氣!”


    南宮嘯空歎息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楚英布這個人心腸歹毒,城府極深,你跟著他,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澹台天慶道:“哦?那我應該怎麽辦?”


    南宮嘯空苦笑著看了看軒轅弘,無論誰都聽得出來,他這句話中充滿了譏誚和挖苦之意。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你若肯聽老叫花子的勸,趁早迴太嶽山莊去,修身養性,怡然自樂,好好做你的莊主,不要再圖謀什麽大事了,否則,太嶽山莊二百多年的基業,就要毀在你手裏了。”


    澹台天慶屋外黑沉沉的夜色,半晌,道:“說完了嗎?”


    軒轅弘笑了笑,道:“你也知道老叫花子和你爹的交情,你不叫世伯也就罷了,但千萬聽老叫花子一聲勸,及早迴頭,說不定老叫花子以後到了泰山,還能討杯水酒喝喝。”


    蘭玉看著軒轅弘的滿頭蒼白的頭,心中不由暗暗歎息。她不知道,這位被武林中尊稱為‘俠義丐王’的老人,何時對別人這樣苦口婆心,甚至有點低三下四的說過話?!


    澹台天慶輕輕歎了口氣,抬頭看著天邊的明月,緩緩道:“世伯,晚輩的事,就請世伯不必操心了,大丈夫立於世間,自當成就一番偉業。至於丐幫請您放心,晚輩以後凡遇上丐幫弟子,絕不與他們為難。告辭!”說完大步走了出去,飛身掠過高牆而去。


    *


    月影西斜,院中一片寂靜,隻留下無數斷箭雜亂一地。


    屋中一片沉默。


    軒轅弘和南宮嘯空默默喝著酒,忽然已沒有人說話。


    蘭玉忽然皺眉道:“方兄弟,你的傷……”


    方七微笑道:“已無大礙。”


    蘭玉皺了皺眉,愁容滿麵道:“這佘天殘怎麽還不來!?會不會出什麽事?要不我去看看?”


    軒轅弘淡淡道:“你到哪裏去看?”


    蘭玉怔住了。


    軒轅弘微笑道:“你放心,他的蠱毒早就解了。”


    蘭玉吃驚的看著軒轅弘,瞪圓了眼睛道:“老前輩,你……你說什麽?”


    南宮嘯空道:“世伯說我中的蠱毒早就解了。”


    蘭玉驚愕的看了南宮嘯空半天,忽然柔聲道:“我知道你們在安慰我,怕我擔心,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知道我很擔心你……”


    南宮嘯空搖搖頭道:“我沒有開玩笑,佘天殘天黑後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解藥給我了。”


    蘭玉驚喜道:“真的?”


    南宮嘯空點了點頭。


    蘭玉皺眉道:“我還是有點不相信,你那會蠱毒作的時候,絕不像是裝出來的!”


    南宮嘯空微笑道:“可那的確是裝出來的。若不如此,怎麽能引來澹台天慶和穿雲神箭白勝天。”


    蘭玉看了南宮嘯空半天,又看了看方七,咬著嘴唇道:“哦……原來你們都是在騙……瞞著我一個人?方兄弟的傷也早就好了是不是?”


    方七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南宮嘯空苦笑道:“真是對不起你,為了把戲做的真一些,隻好瞞著你了,青青也不知道,是不是?”


    柳青青含笑點了點頭。


    蘭玉臉色變了變,忽然又嫣然而笑,柔聲道:“隻要你們都好了就行,這下我就放心了。”


    南宮嘯空道:“謝謝你!”


    蘭玉忽然雙頰緋紅,嬌嗔道:“討厭,老前輩和青青都在呢。”


    軒轅弘忽然嗬嗬大笑,道:“老叫花子這耳朵最近越來越聾了,經常聽不見別人說話,你們說怪不怪?”


    蘭玉臉頰更紅,頭垂得更低。南宮嘯空也垂下了頭。


    軒轅弘微笑道:“小兄弟,你那邊怎麽樣?”


    方七微笑道:“稟九公,死了一個,活著一個,牆上還釘著一個。”


    軒轅弘皺了皺眉,笑道:“哦?走,看看去!”


    月光透過屋頂圓洞向牆上投下淡淡光束,方七走進房間的時候,立刻就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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