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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輪明月照在墳地上,無數個墳丘饅頭般隆起,荒草漸衰,黯淡而又詭異,露水打濕了荒草,說不出的寂寞與荒涼。


    外麵的世界竟與裏麵大不相同,地下輝煌而舒適,外麵卻一片荒蕪,空氣中透著一縷清新和淩晨絲絲寒意。


    黑衣蒙麵人放開俞夢蝶,蘭玉伸手攬住她,輕輕解開**道,俞夢蝶癡呆而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不知身在何處。


    南宮嘯空緩緩收迴長劍,劍入鞘中,劍鄂上的明珠在夜色中閃閃光。


    楚英布輕輕舒了口氣,冷笑著,慢慢退迴暗道,暗道口石門悄然滑上,厚厚青石板上荒草旺盛,從外麵竟然看不出任何痕跡。


    蘭玉茫然看著月色,眼神似乎和俞夢蝶一樣迷茫。


    南宮嘯空笑了笑道:“我們走。”


    蘭玉沒有做聲,仿佛沒有聽見。


    南宮嘯空走上一步,微笑道:“玉兒?”


    蘭玉歎了口氣,喃喃道:“我聽見了,我又不是聾子。”


    南宮嘯空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在他的掌中輕輕握著,卻似乎沒有知覺一樣。


    南宮嘯空皺眉道:“你怎麽了?”


    蘭玉慢慢甩開他的手,冷冷道:“你帶著她走吧,我又不是你什麽人,又能跟你到那裏去?!”


    南宮嘯空暗暗歎了口氣,道:“也許以前不是,現在卻是了,我到哪裏,你就要到哪裏!”


    蘭玉冷冷一笑,道:“你到靖南莊,我也到靖南莊?”


    南宮嘯空點點頭,目光中露出溫柔之色,道:“我到靖南莊,你當然也要到靖南莊!十五年前我拋下你,這次我絕不能再扔下你不管!”


    蘭玉慢慢轉頭盯著他,緩緩道:“真的?”


    南宮嘯空道:“真的!”


    蘭玉道:“你不騙我?”


    南宮嘯空道:“我若騙你,利刃穿胸……”他的嘴忽然已被蘭玉捂住。


    蘭玉看著他,眼中忽然已有淚水湧出,卻笑著道:“你不要說!我不要你這麽重的誓!有你這句話,我就足夠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隻要能跟著你,有沒有名分我都不在乎!”


    南宮嘯空眼眶忽然也一陣潮濕,伸手替她擦了擦腮邊的淚,強笑道:“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


    蘭玉使勁點了點頭。


    俞夢蝶靠在蘭玉懷中,癡癡聽著他們倆說話,眼神一片茫然。


    南宮嘯空皺了皺眉,輕聲道:“俞世妹?”


    俞夢蝶輕輕‘哦’了一聲。眼神仍是那麽茫然。


    南宮嘯空吃了一驚,又叫了一聲,俞夢蝶似乎渾然不覺。


    南宮嘯空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已封住的暗道口,咬了咬牙,抬頭道:“我們上當了。”


    蘭玉苦笑了一聲,點點頭道:“看來是的。”


    南宮嘯空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現在還是盡快趕迴悅來客棧,請軒轅世伯想想辦法!”


    蘭玉點了點頭。


    *


    (本/書/起/點/中/文/網/獨/家///作/者/秦/飛/揚/本/書/域/名:123oo43.qidian.)


    *


    夜色一片漆黑,月亮也不知躲到什麽地方去了,忽然傳來一陣陣雄雞啼曉聲。


    軒轅弘悠悠歎了口氣,慢慢酌了口杯中酒,伸手撥了撥黯淡的燈芯,火苗往上竄了竄,屋中頓時明亮了一些。


    小虎子已經睡熟,柳青青和衣側身朝裏躺在床上,也不知睡著了沒有。


    軒轅弘側頭看了兩個孩子許久,目光中的表情溫柔而複雜,半晌,又轉頭看著漆黑的窗外,久久凝視著遠方。


    這樣的時刻,這樣一個老人,他在等著什麽?心中又在想些什麽?


    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便會沒有了瞌睡,而又常常會迴憶起以前的時光呢?


    外麵忽然兩聲輕響,似乎有兩個人從牆外掠了進來,但在軒轅弘的耳朵裏,卻明顯聽出一個聲音重,一個聲音非常輕,似乎有一個人負重掠牆。


    軒轅弘皺了皺眉,又慢慢斟了杯酒,輕輕舉起杯來,然後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南宮嘯空輕輕推開門,蘭玉抱著俞夢蝶,快步走了進來。


    軒轅弘皺了皺眉,床上的柳青青卻已經坐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睛吃驚的盯著蘭玉和俞夢蝶。


    蘭玉將俞夢蝶放了下來,俞夢蝶呆呆站在屋中,眼神茫然而癡呆。


    軒轅弘皺眉看著俞夢蝶,輕聲道:“俞丫頭?”


    俞夢蝶道:“嗯。”


    軒轅弘又道:“俞丫頭?”


    俞夢蝶奇怪的看著軒轅弘,卻好似不認識了一樣。


    軒轅弘暗暗歎了口氣,臉色忽然變了變,對南宮嘯空道:“讓她坐下。”


    蘭玉拉著俞夢蝶的手,來到桌前,伸手拉過凳子,在她肩上按了按,道:“坐下吧。”俞夢蝶聽話的坐了下去,臉上仍是一片茫然。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怎麽迴事?”


    南宮嘯空歎了口氣,把事情細說了一遍。軒轅弘沉思著,慢慢點著頭。


    軒轅弘看著蘭玉,道:“你就是桃花仙子蘭玉?”


    蘭玉咬了咬嘴唇,臉頰微紅,低頭道:“晚輩就是。”


    軒轅弘微微一笑道:“當年顛倒眾生,驚豔一時的桃花仙子,老叫花子今天終於見到了,果然美豔動人。”


    蘭玉臉頰更紅,如春風中盛開的桃花般鮮豔,羞澀道:“老前輩見笑了!晚輩久仰老前輩風采,今日有緣得見,是蘭玉三生有幸!日後還望老前輩多多照應!”


    軒轅弘微笑道:“不必客氣,日後老叫花子討飯到靖南莊,還望你多多少少賞口飯吃,別放惡狗咬老叫花子就是了。”


    蘭玉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頓時羞得滿麵通紅,低頭不語。


    南宮嘯空輕輕歎了口氣,道:“世伯,俞世妹她……”


    軒轅弘擺了擺手,南宮嘯空立刻就住口了,不解的看著軒轅弘。


    軒轅弘苦笑一聲,拉起俞夢蝶的手腕,手搭脈門,半晌鬆開手,輕輕歎了口氣,對著俞夢蝶微笑道:“你是誰?”


    南宮嘯空和蘭玉吃驚的看著軒轅弘,又都皺了皺眉,他倆知道,軒轅弘絕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句話。


    俞夢蝶呆呆望著軒轅弘,道:“我是俞夢蝶。”


    軒轅弘道:“你家在哪裏?”


    俞夢蝶道:“我家在太湖。”


    軒轅弘道:“你現在有什麽任務?”


    俞夢蝶呆呆道:“我有什麽任務?”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你現在想殺誰?”


    俞夢蝶眼裏忽然露出了仇恨之色,咬牙道:“我要殺軒轅弘!”


    南宮嘯空和蘭玉頓時吃了一驚,都轉頭驚愕的看著俞夢蝶。


    軒轅弘苦笑了一聲,又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俞夢蝶眼裏的仇恨更深,恨恨的道:“因為他殺了我爹爹,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爹爹報仇!”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我就是軒轅弘。”


    俞夢蝶瞪大了眼睛,忽然怒叱一聲,本來癡癡呆呆坐在椅上的她手腳好像都沒有動,卻突然淩空飛了起來,直朝對麵桌前的軒轅弘撲去,寒光一閃,手中忽然多了柄閃著青光的短劍,一劍向軒轅弘咽喉刺去。


    南宮嘯空和蘭玉還在驚愕之中,忽然見癡呆的俞夢蝶向軒轅弘撲去,動作快的想都想不到,一瞬間全都驚呆了。


    短劍閃著青碧色的幽幽寒光,等南宮嘯空看見俞夢蝶撲起的時候,短劍已到了軒轅弘喉間。


    對麵坐著的軒轅弘卻忽然不見了。


    俞夢蝶一劍刺去,前麵忽然卻不見了軒轅弘人影,身後一隻手已輕輕握住她持劍的臂腕,輕輕點了她的昏睡**,俞夢蝶頭一歪,手中短劍掉落地上,人已倒在了軒轅弘的懷裏。


    軒轅弘歎了口氣,道:“青青,扶你姐姐去床上休息。”


    柳青青一直在看著,一時間也驚呆了,軒轅弘換了兩聲,才反應過來,急忙過來扶起俞夢蝶,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卻已忍不住暗自垂淚。


    南宮嘯空和蘭玉這才緩過神來,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世伯,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軒轅弘苦笑道:“你可曾聽說過攝魂**?”


    南宮嘯空吃了一驚,道:“這難道就是當年魔教的攝魂**?”


    軒轅弘默默點了點頭。


    南宮嘯空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


    軒轅弘歎息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魔教雖已覆滅,可是這的確是攝魂**。”


    南宮嘯空點了點頭,他也聽說過攝魂**,當年魔教橫行天下,這套功法震驚江湖,中了攝魂**的人,心智全失,會完全忘記一切,無論施功者讓她去做什麽,她都會毫不猶豫去做。


    南宮嘯空垂頭道:“魔教已覆滅近百年,竟然留下了這套駭人聽聞的功法,也不知施功者何人,世伯,我們該如何救俞世妹?”


    軒轅弘略一沉思,歎了口氣,道:“這你倒不用擔心,老叫花子自有解救之法,我擔心的,倒是你。”


    南宮嘯空皺眉道:“我?”


    軒轅弘點了點頭,緩緩道:“你過來,老叫花子替你把把脈。”


    南宮嘯空急忙過去,軒轅弘手指搭在南宮嘯空的脈門上,久久不語。半晌長長歎了口氣,道:“你坐下吧。”


    南宮嘯空心中忽然掠過一絲不祥的感覺,暗暗咬了咬牙,強顏微笑道:“世伯,怎麽了?”


    軒轅弘微歎道:“你中了蜈蚣蠱。”


    南宮嘯空道:“是的,可是解藥我已經服下了。”


    軒轅弘苦笑道:“你服下的不是解藥。”


    南宮嘯空心頓時沉了下去,他忽然已明白,楚英布為什麽會那麽痛快的給他所謂的‘解藥’,又為什麽那麽痛快的放了俞夢蝶。


    軒轅弘歎息道:“你服下的是另一種更毒的吸血蠱,這種蠱毒,比蜈蚣蠱更厲害,更可怕。”


    南宮嘯空頓時一片蒼白,冷汗順著額頭瀅瀅而下。


    蘭玉的臉色忽然也變了,呆呆的看看南宮嘯空,又看看軒轅弘,一時茫然不知所措。


    軒轅弘笑了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兩種蠱毒雖然會令人痛苦萬分,但卻一時半會要不了你的命。”


    蘭玉淚水已流了下來,道:“老前輩,可是這種蠱毒我也聽說過,作時比死還要難受,老前輩可有什麽辦法?”


    軒轅弘點點頭,苦笑道:“攤上這樣的事,誰也沒辦法,痛苦總是要忍受的,不過老叫花子可以擔保,他死不了。”


    蘭玉臉色一片欣喜之色,道:“老前輩有什麽辦法?”


    軒轅弘苦笑道:“老叫花子能有什麽辦法,不過……”


    蘭玉急道:“不過什麽?”


    南宮嘯空忽然笑了笑,臉色一片平靜,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丈夫死就死爾……”他忽然看了看蘭玉,又慢慢垂下了頭,道:“隻可憐你……”


    蘭玉突然咬牙打斷了他,大聲道:“你不要說了!你死我也絕不會苟活!”


    軒轅弘忽然嗬嗬笑道:“老叫花子說了,他死不了。”


    南宮嘯空笑了笑,似乎已不在乎。堂堂四大武林世家之一靖南莊的莊主,若把生死看的這般重,豈不惹人恥笑!


    蘭玉卻急的額頭冷汗直冒,道:“老前輩,你快說說,有什麽辦法?”


    軒轅弘微笑道:“你說呢?”


    蘭玉咬咬牙道:“老前輩,我現在就帶你去,楚英布的地宮我知道入口,隻要拿住了他,不怕他不交出解藥!”


    軒轅弘笑了笑,淡淡道:“你如果是楚英布,你現在還會呆在那裏嗎?”


    蘭玉一下子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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