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氣極反笑:“解釋?本宮自己的嫁妝,還要和你們解釋?南陵,將本宮的嫁妝冊子取出來,一樣樣比對給她們看。”


    賀二嬸還要開口,長公主一個眼神瞥了過來:“本宮的嫁妝冊子乃是禮部和宗正寺共同製定,連皇兄都過了目了的,有什麽話,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賀二嬸頓時氣短,忍不住看了眼賀叔公,對方擺了擺手:“嫁妝冊子就不必看了,隻是......”


    他頓了頓,搖頭開始歎氣:“之延故去的這些年,你們母子倆的確是太不像話,該反省反省了。”


    賀之延,便是賀燼亡父的名諱。


    長公主沒防備賀叔公會如此突兀地提起她那亡夫,還是用這種語氣,即便人已經故去多年,她心口仍舊被紮了一下,疼的她一時怔住,遲遲沒能開口。


    賀燼臉色陰沉,加快腳步進了正堂,抬手扶住了長公主:“母親......”


    長公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眼底卻仍舊帶著隱痛。


    賀燼既心疼又惱怒,看向賀叔公的目光滿是冷凝:“二位今日,是特意來搗亂的?”


    賀二嬸頓時抓住了話頭:“你這孩子,平日裏對我們二房的長輩不尊敬就算了,怎麽連叔公在場都敢......”


    賀燼目光一掃,明明也沒什麽情緒,可賀二嬸還是被鎮住了,嘴邊的話也都咽了下去。


    賀叔公倒是巋然不動,隻端著長輩的架子看了賀燼一眼:“既然你出來了,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你這樁婚事,族裏不同意。”


    母子兩人早就猜到會有這麽一遭,隻是先前納采問名的時候,族裏都沒反應,他們多少就存了點僥幸以為是不會再管了,可現在,對方卻在下聘的時候來了。


    滿涼京都知道他們侯府要辦喜事了,要是半路被攔下了......


    簡直欺人太甚!


    賀燼眼底黑沉沉的,他扶著長公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動作雖輕柔,可語氣卻沉了下去:“我的事,族裏做不了主。”


    已經不是五年前了,除了長公主和阮小梨,他不會再受任何人掣肘。


    賀叔公卻被這句話氣得不輕:“賀燼,你考慮清楚後果再開口,如果你執迷不悟,別怪族裏無情。”


    賀燼眉眼一抬,眼底竟滿是漠然:“族裏打算如何?逐我出族?”


    賀二嬸卻心裏一喜:“那他的爵位是不是就該......”


    賀叔公低喝一聲:“閉嘴!”


    賀二嬸唬了一跳,沒敢再開口。


    可賀叔公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來之前他沒想到賀燼的態度如此強硬,可話說到這份上,隻能硬著頭皮上。


    “如果你不肯醒悟,族裏也隻能這麽做。”


    長公主頓時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起身:“不行!”


    賀燼安撫的摁住了她的肩膀:“母親,交給我。”


    他聲音雖然平靜,卻給了人強大的安全感。


    長公主微微一怔,猶豫許久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兒子長大了,已經再也不需要她勉強自己,為他遮風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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