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鼻子有些發癢,他抬手輕輕揉了一下,目光卻仍舊在周遭巡視,去哪裏了呢?


    他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甚至連假山縫隙裏都鑽了進去,可仍舊沒有人。


    難道跟著賓客一起走了?怎麽也不來道個別?


    他們還沒去見長公主呢。


    他輕輕歎了口氣,明知道人沒在也不願意走,直到被風吹得咳起來,他才不情不願的轉了身。


    卻沒走多遠,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他一喜,連忙扭頭看過來:“小......”


    寒江直愣愣的跑了過來:“爺,您怎麽在這?讓奴才好找。”


    賀燼的臉拉了下去:“找我做什麽?”


    寒江聽出了他語氣有些不痛快,但沒往心裏去,因為他眼下心裏其實也不痛快,剛才在城外守著的人又送了信迴來,還是沒發現張琅的影子。


    他擰著眉開口,做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想:“爺,您說人不會已經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走了吧?”


    “東宮那邊有動靜了?”


    “這倒是沒有,隻是咱們守了這麽多天了,還沒看見人,奴才心裏有些犯嘀咕。”


    “有什麽好嘀咕的?”賀燼抵著嘴唇咳了兩聲,“太子是猜到了我在堵人,所以才將人暫時藏了起來。”


    寒江臉色一變:“太子知道咱們在守城門?那咱們還繼續守嗎?要不換個法子......”


    “不必,”賀燼笑了一聲,眼底的光卻逐漸犀利深邃起來,“不必再做別的,這就是明謀,我將事情擺在台麵上,隻看他怎麽破了局將人送出去......讓底下人打起精神來,不會太久的。”


    一句話,讓寒江有些煩躁的心立刻安定了下來,他用力應了一聲:“奴才這就去。”


    賀燼看著他走遠,抬手輕輕理了理身上的貂裘,他之前那句不會太久並不是哄騙寒江的,也不隻是因為楚王那邊要按捺不住有動靜了。


    更多的,還是因為剛才和許雍之的談話。


    想起剛才兩人談論的事情,他眼神越發幽深起來,冷不丁肩膀一重,有人拍了他一巴掌,他迴頭看去卻又沒瞧見人,反倒是臉頰另一側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他抬手就抓住了那隻輕薄他的手,將對方那略有些粗糙卻仍舊纖細的手指抓進了手心裏。


    “原來你沒走。”


    他垂下眼睛,果然看見了那張心心念念的臉,眼底的幽深初雪般迅速消融不見,隻剩了一點淺淡卻又動人的喜悅,他將另一隻有些發涼的手也抓了起來,塞進自己貂裘裏暖著。


    阮小梨動了動指尖:“賀侯可真體貼,但我不冷。”


    賀燼輕輕應了一聲,卻並沒有鬆手的意思,阮小梨拽了拽,也沒能將手拽出來,索性就讓他這麽牽著。


    賀燼這才開口:“我們去見母親。”


    阮小梨點點頭,剛要說好就想起來這檔口長公主可能正忙著:“也不著急,今天宴會上出了點事兒,你二叔二嬸都被殿下留下了,現在應該正在說話。”


    “我聽說了,這亂子歸根究底也算是我惹出來的,這次怕是又要惹母親生氣。”


    “長公主不會真的和你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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