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清冷的緣故,賀燼的臉色很不好看,可他還是搖了搖頭:“我很小心,沒有磕碰......”


    他目光落在門板上,上麵一支匕首釘著一張紙條穩穩地紮著。


    阮小梨也看了過去,隨即心髒猛地一提,這種送信方式她太熟悉了,而且還是紮在秀水的屋門上,是那個明公子。


    時隔那麽多天,他又冒出來了。


    可是以往他都是背著人的,今天為什麽要當著賀燼的麵?他想幹什麽?那紙上又會寫什麽?


    她下意識往前一步,想將匕首拔下來,賀燼的手卻一緊,用力握住了她,連聲音都沉了下去:“別過去......來人,去拔下來,小心些。”


    侍衛應了一聲,手上裹著布將匕首拔了下來,仔細確認了一下沒察覺到匕首色澤有蹊蹺,也沒聞到別的味道這才將信取下來,展開一看卻是一愣。


    他反應不對,不管是賀燼還是阮小梨,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賀燼皺起眉來:“怎麽了?”


    侍衛抖了抖手裏的信:“是一張白紙,什麽都沒寫。”


    阮小梨提起來的心慢慢放了下去,還好,又是一張白紙。


    其他人聽見動靜紛紛朝這裏趕過來,謝潤遠遠便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一進門便忍不住開了口:“這信給我吧,說不得是用了什麽特殊的墨,要火烤或者水浸才能看出來。”


    阮小梨剛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會是這種方法嗎?


    也對,對方無端端地,送一張白紙做什麽?


    上麵應該是要寫了東西的。


    她不自覺握緊了手指,眼看著謝潤伸手去接那張紙,唿吸不自覺急促了一些,她得想辦法趕在謝潤找出方法之前,將那張紙毀了。


    “不必了,我自己琢磨琢磨吧。”賀燼忽然開口,將白紙從侍衛手裏拿走,隨手揣進了袖子裏,“時候不早了,都迴去歇著吧。”


    阮小梨愣了愣,賀燼要自己看那信?那自己還有機會拿迴來嗎?


    謝潤似乎也很意外,又勸了一句,賀燼態度堅定的拒絕了,他隻好歎了口氣。


    寒江和雲水也沒走,這府裏竟然又進來了人,他們太失職了。


    “奴才這就去加強警戒。”


    賀燼點點頭:“動靜小一些,別驚擾了慈安堂。”


    兩人都答應了一聲,賀燼這才去抓阮小梨的手,卻剛碰到就是一愣:“怎麽這麽涼?是不是冷?”


    阮小梨有些緊張,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賀燼看著她,剛要說點什麽,遠遠地卻忽然傳來一點火光,這距離很遠,按理說應該看不見才對,可偏偏那地方位置高,而且看樣子火勢也不小,硬生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謝潤敲了敲手裏的扇子:“這麽大動靜,仿佛是山頂的林子起火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該在涼京就能看見,除非是山很高,而涼京附近這麽高的山隻有兩座,一個是萬佛山,一個是青蓮山。


    而萬佛山,並不在這個方向。


    賀燼眉眼一沉:“是青蓮庵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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