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家一眾親眷來探望賀燼,將賀家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涼京城也十分熱鬧。


    前幾天才出了皇室公主被土匪玷汙的事兒,今天就又出了禦史令公子在街頭淫亂的消息。


    不止淫亂,還因為下人不從而大開殺戒。


    皇帝勃然大怒,將胡沁下獄,命刑部嚴查,也奪了禦史令的官,要他迴去好好治家,什麽時候治好了,什麽時候再迴朝。


    可禦史令已經年近花甲,還能活多久呢?怕是等不到迴朝的那一天了。


    因此不少人都猜皇帝是在借題發揮,因為就在前幾天,禦史令告狀導致了賀侯挨罰。


    消息傳到春風樓的時候,阮小梨正按照習慣靠在窗戶上曬太陽,她沒有主動打聽,是底下跑來圍觀她的恩客說的,一個個倒是說的繪聲繪色,仿佛親眼看見了當時的場景一樣。


    “反正這胡言就是太狂,以前想彈劾誰就彈劾誰,這次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賀侯是誰?那可是皇上唯一的親外甥,以往的恩寵那是鬧著玩的?皇子都比不上。”


    “誰說不是,竟然還說胡沁是賀侯打的,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滿賀家的人都去了,說是連床都下不來,就這都能被賴上......”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的熱烈,阮小梨卻一怔,賀燼傷的起不來床?


    那昨天早上自己看見的那個,是幻覺不成?


    果然是做樣子給人看的。


    可胡言的下場還是讓她心頭一涼,看來程旭安的話真的是半分誇張都沒有,想借言官的手對付賀家,是不太可行的,而且有了胡言的前車之鑒,恐怕暫時也沒人敢對賀家下手了。


    她歎了口氣,果然是隻能從賀燼下手,那條路她不願意走,也不得不走了。


    秀水忽然進來:“姑娘,殿下來了。”


    她嘴裏的殿下,自然隻有青藤一個人。


    阮小梨點點頭:“快請進來,上茶。”


    秀水連忙去了,對方卻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用上茶了,我路過這裏就上來看看,不多呆馬上就走。”


    “什麽事這麽著急?”


    阮小梨有些詫異,她很少見青藤這副樣子,這個人大多數時候都十分懶散,仿佛從來都沒什麽正經事要做。


    青藤聳聳肩:“倒也不算著急,這不是聽說我那表哥傷了嗎,想去看看,青冉那丫頭又找我,說在宮裏呆的不痛快,要趕緊找個人嫁了。”


    他說著話朝阮小梨湊近了一步,阮小梨下意識退開,青藤頓時有些受傷:“我到底比賀燼差哪了?!我都沒想碰你,就靠近一下都不行?”


    阮小梨有些尷尬,她沒再惦記賀燼了,隻是身在青樓,對旁人的靠近難免會有些警惕:“我不是這個意思......殿下剛才要說什麽?”


    青藤歎了口氣:“就是想問問你,胡沁那小子出事是不是你做的。雖然人被關進了刑部,但沒幾天肯定就放出來了,人不可能是他殺的,你要是露了什麽馬腳,我就趕緊給你處理一下。”


    想起胡沁的草包樣子,阮小梨倒是對他沒殺人的事沒有懷疑,但——


    “你為什麽會懷疑我?”


    “就是隨口一問,不是就好,胡言那老頭,心眼賊小。”


    他擺擺手:“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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