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皇帝這才看向胡言:“胡卿,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如此生氣?”


    兩人說話時一直晾著他,胡言心裏就明白,皇帝是要偏袒賀燼了,一時心裏有些慌,可來都來了......


    他咬咬牙:“皇上,賀侯在臣家中,公然毆打犬子,卻連個理由都不給,臣即便無能,也有一片慈父之心,請皇上為臣主持公道!”


    皇帝麵露驚訝:“打了你兒子?此事朕一定問個明白......給胡卿賜茶。”


    “謝皇上。”


    喬萬海連忙去了,他這才看向賀燼:“是怎麽迴事?”


    這種事情,自己是苦主,卻去問賀燼?


    胡言心裏又急又氣,被強壓下的慌亂也湧了上來,畢竟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樣子,他是清楚的。


    當時一看見胡沁挨打時的情形,他心裏就有了猜測,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這口氣他不能忍,不然以後在朝中就沒辦法立足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說要來麵聖。


    賀燼竟然就這麽答應了,他一路上後悔不迭,麵上卻隻能佯裝惱怒,氣勢洶洶的進了宮,心裏卻百轉千迴的想著要如何替兒子擺脫罪名。


    在祈福會上行淫亂之事,即便皇上和太子之間的爭鬥人人心知肚明,可眼下太子生死不明,麵子工程就要做足,此事一出,胡沁必定會被嚴懲。


    好在被輕薄的是個青樓女子,事情這才有了轉圜的餘地,隻要將事情都推到對方身上,說是那女人為了攀高枝,蓄意勾引,這罪責便洗清了。


    到時候要打要殺,又與他何關?


    可這件事有個前提,不能讓賀燼開口。


    因此一聽皇帝先問賀燼,他就急了,連忙開了口:“皇上,是有人蓄意勾......”


    “臣看他不順眼。”


    賀燼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胡言愣住,一瞬間懷疑自己耳鳴了。


    然而緊接著賀燼就斬釘截鐵的重複了一遍:“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臣看他不順眼。”


    這次胡言聽的清清楚楚,他不可置信的朝賀燼看過去,他為什麽要這麽說?為什麽提都沒提當時胡沁撕扯那青樓女子衣裳的事,反而將罪責攬在了自己身上?這不合理啊......


    他想不明白是為什麽,可不妨礙他抓住機會,將賀燼的罪責落實,反正他自己都那麽說了。


    他拋開心裏的疑慮,裝出氣的全身哆嗦的樣子來,抖著手指著賀燼,僵硬半晌,隨後猛地再次跪倒在皇帝麵前:“皇上您可聽見了,賀侯他就是如此囂張,一言不合就......臣那兒子素來乖巧,今日祈福會更是盡心盡力,卻遭了無妄之災,被硬生生打掉了兩顆牙......您要為臣做主啊,求您為臣做主啊!”


    皇帝也是一愣,賀燼雖然不曾做成過什麽大事,可畢竟也是打小就守禮有分寸的孩子,即便是最胡鬧的年紀,也不曾做過這般仗勢欺人的事情來。


    今天是怎麽迴事?


    他擰眉看著賀燼:“你說,你是無緣無故就打的人?還是在太子的祈福會上?!”


    賀燼沒有猶豫,答應的幹脆利落:“是。”


    這是什麽態度?!


    皇帝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下桌子:“賀燼你放肆!朕如此寵信你,你卻以此為依仗,肆意行兇,仗勢欺人,你,你你你......來人!”


    喬萬海剛端了茶進來,聞言連忙上前:“奴才在。”


    皇帝一指賀燼:“拖下去,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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