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念頭,這些人,是賀燼特意引來的!


    他怎麽能這麽卑鄙?!他怎麽能這麽對自己?!


    白鬱寧臉色慘白,一時間連思考能力都喪失了。


    然而逃犯們沒有,他們緊緊盯著白鬱寧,試圖朝她跑過去,但隔著湖水他們根本過不去,周圍的護院也越來越多,很快將他們團團圍住。


    逃犯們滿臉兇悍,背抵著背和眾人對峙。


    二當家遠遠盯著白鬱寧:“娘的,坐牢還不行,非要趕盡殺絕,賤人!行,非得把事情做的這麽絕是吧?兄弟們活不了,你也休想好過!”


    他眼底滿是血絲,對著地麵狠狠啐了一口:“兄弟們,還記得對麵那個賤人嗎?!”


    幾個逃犯都抬眼看了過去,然後點了點頭,身邊一個年紀小些的漢子額頭都是汗:“二當家,記得她咋了?”


    “咋了?”二當家冷笑,“咱們這麽慘,都是因為她!”


    記憶慢慢湧上來,幾個逃犯眼底都露出兇悍來:“咱不能這麽白死!二當家,咋辦?”


    衝是衝不過去了,可對方那麽火急火燎的要殺他們......


    他咧嘴陰惻惻一笑:“穿白衣服的,你沒忘了我吧?當初在寨子裏,你可是伺候的我很舒服啊,怎麽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白鬱寧僵住,這個混蛋在胡說什麽?她什麽時候伺候過他?


    “你胡說什麽!我根本不認識你!”


    不等二當家說話,其他逃犯紛紛唿喝起來:“我們可都能作證,就是你!”


    這發展太過詭異,賓客們不管男女都驚住了,虞國夫人及時迴神:“快,把丫頭們都帶迴去,這些事情聽了要髒了耳朵的!”


    白鬱寧臉色一時間青青白白,她扭頭看著夫人們:“他們胡說的,我沒有,我什麽都沒做!”


    可她那副臉色,誰能相信呢?


    因此眾人還是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紛紛後退,不肯再靠近,眼見她要走過來,胡夫人厲聲阻止了:“站住!公主,請您離我們遠一些,我們家的姑娘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人,要是沾染上您,恐怕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白鬱寧僵住,這些人,剛才還那般奉承她,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優秀的人,可現在竟然能不顧身份說出這麽羞辱人的話來......


    “你,你們......”


    她看向程夫人,對方卻低著頭,正和旁人說話:“你說這人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種身份,做出這種事來......”


    白鬱寧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怎麽這麽說我?”


    程夫人仍舊平和尊重:“公主這話說的,妾身不過是感慨一句,哪裏就是說您了。”


    白鬱寧被噎住,沒能說出話來,半晌她才狠狠一咬牙,她不能讓事情坐實了,不然就隻能去尼姑庵了。


    她猩紅著眼睛瞪著對麵的土匪:“既然你說咱們有過苟且之事,那你倒是說出來,我身上的胎記長在哪裏?”


    她身上根本就沒有胎記,這句話是用來詐對方的,可對方卻並沒有上套,反倒冷笑了一聲:“老子睡過的女人那麽多,哪記得你身上的胎記在哪?”


    白鬱寧弄巧成拙,不但沒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反倒成了笑柄,夫人們看過來的目光,簡直像是錐子,要將她活生生紮成刺蝟。


    她有些崩潰:“我沒有!我怎麽會和你這種人做出苟且的事情來!我隻是進京途中被他們抓去了寨子,撕破了衣裳而已,別的什麽都沒做!”


    此言一出,滿府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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