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一走,彩雀也有些不自在了,可她總覺得阮小梨這一身的傷和賀燼有關係,又不太想把人單獨留下,索性開了藥膏盒子,慢吞吞的給阮小梨手上上藥。


    但她還沒上到一半,賀燼就開口:“下去吧。”


    彩雀有些不情願,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隻是一個丫頭,違抗主子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她隻能將藥膏擱在床頭,滿眼擔憂的走了。


    賀燼在床前蹲下來,慢慢將阮小梨的手心都塗滿藥膏,然而藥膏塗的再多,也沒辦法掩蓋住那道有些醜陋的疤。


    都是受傷,白鬱寧傷了肩膀的時候,明裏暗裏提醒了自己好多次,可阮小梨,他竟然想不起來有聽她說過。


    “蠢死你算了......”


    他歎了口氣,用幹淨的白布,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或許是終於睡夠了,也或者是賀燼的手勁太大,把人弄疼了,總之賀燼正給她包紮著,阮小梨就醒了過來。


    外頭已經陽光大勝,她大概有些適應不了,眼睛眯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然後有些茫然的看著賀燼:“爺?”


    她把手抽迴去,要撐著床榻坐起來,賀燼抓緊了她的手腕:“剛上了藥,別亂動。”


    阮小梨訕訕一笑,沒再拽右手,有些別扭的靠左手將身體撐了起來:“我們還沒到涼京?”


    賀燼略有些無奈:“睡懵了嗎?認不出這裏了?”


    阮小梨說話的時候已經在打量周圍了,這時候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屋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可看著賀燼的眼睛裏,還帶著幾分奇怪,既然到了涼京,賀燼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呢?


    她猶豫了一下:“爺今天不忙?”


    賀燼又從她的話裏聽出了一點攆人的意思,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惡劣起來,他聲音沉下去:“你是不想看見我?”


    阮小梨連忙搖頭:“怎麽會,就是有點好奇......”


    賀燼哼了一聲,心裏還是不痛快,幹脆將長公主的那個盒子拿了過來:“母親賞你的。”


    阮小梨的驚訝完全寫在了臉上:“長,長公主?”


    她對對方的印象還停留在雍容華貴,難以接近上,有些不太敢信那樣的人會給自己東西。


    賀燼有些不高興:“不過是兩件首飾,有什麽稀罕的?”


    阮小梨完全忽略了這句話,抖著手打開了盒子,被金光燦燦的簪子晃得眯了下眼睛,她抬手戳了戳:“好大的金簪子......我是不是得去謝恩?”


    她撩開被子就要下地,賀燼不耐煩的攔住她:“不知道自己還病著嗎?亂跑什麽?”


    “是有點頭暈......那我謝完恩就迴來躺著......”


    竟然還是要去,賀燼有些煩躁起來:“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就待在這兒,哪也不能去。”


    阮小梨被他兇的收迴了腳,但還是想掙紮一下:“我就遠遠的......”


    “不行!”賀燼臉色黑沉,“迴了侯府就不聽話了是吧?!”


    他本意隻是想嚇唬阮小梨,可話音一落,卻忽然反應過來,阮小梨為什麽迴了侯府,這病才會發作?


    在路上的時候,她在擔心什麽?


    怕自己病了,會被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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