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眼淚了。是有多少眼淚,一個太平洋夠不夠裝。”


    我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


    第二天我打算前往陳家說自己知道的真相。


    化妝的時候保姆就站在門外敲門,“蔣太太,陳家的陳雪鬆先生和他太太來了,說有很要緊的事想見蔣太太,蔣太太要去嗎?”


    我把夾子夾著的長發放下,用電發卷微微燙了燙尾部,“讓他們等一會,我弄好頭發換身衣服就下來。”


    “是。”


    我換了一身天藍色的掛絲連衣裙,塗了點淺色的口紅走了出去。


    我走下樓梯的時候,坐在客廳沙發的陳雪鬆和陳老太先後站了起身。


    陳雪鬆扶著拐杖噎住的看著我,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發抖。


    陳雪鬆他有關節的毛病,雖然有最先進的醫療資源可到了陰濕天氣腿還是疼得站不直得撐拐杖,今天恰巧外麵下著小雨。


    可能是血濃於水,我看著有些心疼。


    陳老太更是直接往我這邊走過來,“嫣然,嫣然我們真的沒有騙你,你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啊!”


    “要是那家人問心無愧的話,又怎麽會不答應去驗dna,他們就是心虛!”


    我握住陳老太的手,她受寵若驚的僵在了那裏。


    “我爸都告訴我當年的事了,媽。”


    “什麽?嫣然你叫我什麽?”


    我牽著陳老太到沙發坐下,和他們說我打聽到我並非是我爸媽親生女兒而是撿來一事。


    “那麽說,那麽說你真的是我們女兒?!”


    我點頭,“我是你們的女兒。”


    陳老太和陳雪鬆相互看著,都臉上大喜。


    “嫣然,我就說你是我們不見了的女兒!嫣然走,跟媽咪迴家去,以後和你媽咪爹地一起住,我們一家人以後都不分散了!”


    “快,快給大小姐收拾行李!”


    陳雪鬆高興過頭了,竟然忘記這是蔣家不是陳家,甚至兩個都忘了我已經結婚的事。


    我感到歡愉又苦澀,要不是思念孩子到了極致誰會這麽狼狽。


    要是有一天蔣思思不見了隔了二十多年才找迴來,我可能會高興的直接上街派錢。


    想到這層我連忙搖頭打破自己這些不吉利的想法。


    我拉著陳老太的手,“媽咪我已經結婚了,我就住在這裏,不過我會經常去看你和爹地的。”


    陳雪鬆二人年輕的時候在英國留學了幾年,那邊迴來的都流行叫爹地媽咪。


    我倒覺得很好,這樣可以輕易區分兩對父母,叫起來也不尷尬。


    “是啊,你看媽咪都完全忘記了。”陳老太捧著我的臉淚眸閃閃,“我的女兒都二十八歲成家了,都是媽咪不好沒早點認出你來,還跟壞人一起害你吃了那麽多的苦。”


    “嫣然。”陳雪鬆扶著拐杖走到我們這邊沙發,我站起身扶住他。


    “嫣然,以後想要什麽都跟爹地說,爹地一定會幫你!”


    都說父愛如山,大多父親不像母親那麽會表達。


    可這簡單一句話就可以看出,在他心裏麵我這個女兒是寶貝的。


    我抱住了陳雪鬆,哽咽的喊了一聲爹地。


    就這樣我和我親生父母相認了。


    他們說要給我辦一個宴會讓大家都認識我,宴會定在下個月的一號。


    到了那天我在晚宴化妝室化妝,蔣靖州站在我後麵給我挑珠寶。


    “哪個好看?”


    我拿著兩條項鏈扭頭問他。


    “不穿好看。”


    我白他,“沒點正經。”


    他不以為恥的按著我肩膀,收斂了些許玩味,“帶哪條都好看,藍色的適合你今天的衣服。”


    “那就藍色吧。”


    其實我心裏原本覺得粉色那條更好看更適合,但經過他這麽一說後我就覺得藍色的更好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為悅己者容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感到落地窗外麵的花園似乎有人在看我,我扭頭發現黑漆漆的樹下站著一個人,是楊安陽。


    借著極度按的燈光我看見他拳頭握得很緊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接著他似乎發現了我在看他,立刻就轉身走了。


    這莊園後花園是種觀賞樹的,得爬圍欄才能進去,楊安陽不可能是意外走了進來,那就是有心偷進來的。


    那他為什麽要偷偷跑進這個滿是樹的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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