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啞的笑聲在我頭頂響起,順著我後腦勺摸我的長發,“好,那我不怪你。”


    “誰稀罕你怪還是不怪。”


    我推他要下車,但他圈著我的腰就是不肯放我。


    “跟我保證不能想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否則這裏你下不去。”


    “.......”


    怎麽會有這麽無賴的人。


    自己都要再娶了,還逼我發那些誓言!


    “我不說,打死我都不說!”我生氣瞪著他。


    他倒是不生氣,還笑著有趣的看著我。


    他的脾氣實際比大多男人都要好要有耐心,基本怎麽抱怨都隻是一笑而過,前提是別觸碰到他的底線,否則他發起狠來是其他男人望塵莫及。


    “那就陪我待在這裏,直到什麽時候這張小嘴肯服軟。”他捏開我的嘴唇看我裏麵潔白的牙齒。


    我有些鬥氣的偏過頭,“好啊,那就待吧,反正餓死了渴死了也是一起死,看誰先忍不住。”


    “你這張嘴還是晚上的時候討人喜歡,聽話,白天也迴味無窮。不跟現在,倔得厲害。”


    “變態!”


    我臉頰有些發燙。


    但他最終還是拉開車門允許我下車。


    我立刻就要從他腿上起身下去,下了一半的時候他靠在椅背上握著我的手腕,“我說過的話不說第二次。”


    我不理他,抽迴手氣憤的往前走,雖然沒看他但也能感覺到他正靠在椅背上,正頗有興味的看我背影,像是看一隻無可奈何倔強的小貓在跟他鬧脾氣,明明一點反抗的本事都沒有就隻有倔強,讓他覺得有趣至極。


    “嫣然啊,你不是說迴來買菜嗎?怎麽空手迴來了啊?”


    進屋子後,我媽問我。


    我想了想,才想起菜都落在蔣靖州的車裏麵了。


    剛才下車的時候我隻顧著逃離他,並沒有撿起。


    不過撿起也用不了了吧,車底那麽多鞋印,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蔣思思那個壞丫頭總愛爬上這輛車坐著跺腳,說這輛車的墊子踩得舒服像是蹦蹦跳,邊踩邊看著站在車外任由她胡鬧的蔣靖州傻哈哈的笑著。


    “我忘記了,我到外麵超市買一點吧。”


    “那你去買一點吧,沒菜下不了飯,你待家裏也沒事做,又不是有工作的的人。”


    老人都希望孩子一天到晚幹活,覺得待在家裏整天看電視玩電腦的等同廢人,沒工作就愛給你找工作幹,我都習慣了。


    我點頭轉身打開門要出去,看見蔣靖州剛下車拿著幾袋超市買的蔬菜往我家這邊走過來。


    我就楞在了門邊。


    我媽見我不動就走過來看,一看見蔣靖州就喜開顏笑,“是靖州啊,靖州怎麽來了,來來來,快進來坐。”


    我推了推我媽,“媽我跟他離婚了。”


    我媽似乎才想起來今天我跟蔣靖州的關係不是以前,有些皺紋的臉上藏不住失望,“那過門也是客,怎麽也是思思的爸爸。”


    蔣靖州走到我們跟前,他先淡淡的看了一會我,看著我媽叫了一聲媽。


    “剛才不小心弄壞了嫣然的菜,就買了些拿過來賠償。”


    “不小心弄壞?”我媽一頭霧水,“嫣然你不是說沒買嗎?”


    我搶過蔣靖州的菜,完全沒臉跟我媽說剛才車裏他是怎麽害得我買的蘑菇都跌倒地麵不能要的。


    “那我接受你的賠償了,你走吧。”


    “媽我們迴去吧。”


    “嫣然這過門都是客,你也不要這麽生疏。”


    我不管我媽,推著她進去然後砰一聲關上了門。


    我又走到那邊窗邊偷偷往門的方向看,蔣靖州他似乎有讀心術知道我會繼續看他,正看著窗戶的方向,對上我的臉勾唇笑了聲。


    我氣得拉上了窗簾。


    死蔣靖州,表麵上是來送菜道歉。


    實際上就是要給我難堪,要是我跟我媽說我忘記買菜他又上門賠一袋菜,那我媽肯定會問我怎麽迴事,那要我花費好大腦力才能編出一個“純潔”的借口瞞過去,而不是他這個臭流氓強硬的抱我到他腿上,導致蘑菇不能吃了。


    要是我媽沒問這事,他上門說要賠一把菜,我媽肯定也會問我怎麽迴事,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讓我難堪。


    他分明就是在報複剛才車上我沒有按他說的去做,跟他保證隻能想他一個男人。


    “嫣然啊,這到底怎麽迴事啊?你說你沒有買菜,怎麽靖州又來說賠你一把菜了?”


    “我,我”


    我轉身看著我媽。


    腦袋飛速旋轉,我想出了一個借口,“我其實買了,但迴來路上被他撞了,那袋菜跌到地麵不能要,所以我就空手迴來。他可能過意不去所以要賠我一把吧。”


    “你被撞了?”我媽立刻焦急的走過來摸我,“嫣然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啊?”


    “沒有沒有。”我拉開我媽,“就是我急著上人行道,手一滑菜掉到了地麵,所以人沒事菜沒了。”


    “那就好。”我媽拍著鬆口鬆了口氣,“那你可以照實說啊,為什麽瞞著媽?”


    “.......我就是怕你擔心嘛,所以就沒說。”


    好在我媽信了我的話,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追究。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迴到房間正坐在書桌秘密籌謀如何拿到夏雪鬆和夏雪茹的頭發,我媽喊了一聲吃完飯啦。


    我便出去,我出去的時候我爸剛好從房間走出來,但他扶著牆走了兩三步,突然整個人倒了在地麵。


    “爸!”


    我連忙走過去扶起,看見我爸臉色非常之差像是蒼老了十歲,即將邁入棺材的老人一樣。


    恐懼感瞬間蔓延我全身。


    我媽聽見我喊快步走了過來,“怎麽啦?啊!”


    我們立刻打120將我爸送去醫院。


    醫生出來的時候跟我們說,我爸胃有點問題,這次昏迷是胃出血導致的,要做手術。


    “手術風險大嗎?”


    “這個手術如今發展得很成熟,激光做成功率可以達到100%,就算手術過程不小心劃傷器官掛幾天消炎藥水就可以,家人不必太擔心。”


    我鬆了口氣,“那好吧,我們做手術。”


    “但做手術要先入院做一個全身檢查,還有排期,根據排期要是現在入院大概三個星期後可以做手術。”


    三個星期後。


    那時候蔣靖州和夏雪茹已經結婚了。


    我想在他們結婚之前拆穿夏雪茹的秘密,讓他們結不成婚。


    可現在我爸這樣,我媽又什麽都不懂。


    要是我不把重心放在這裏,怎麽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


    我最終忍痛,決定等做完手術我爸穩定下來後再去處理夏雪茹的事。


    就讓夏雪茹她多逍遙快活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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