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蔣靖州你總是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我逼你了嗎?是誰欠下的錢。你道理很足。”


    “.......”


    我垂下眼眸咬著自己的嘴唇,“反正我不要,錢我會想辦法在日期之前還給你的。”


    我推開他強硬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實在沒辦法接受他提出的那些遊戲規則,雖然是跟熟悉的他,可帶給我的羞恥度並不亞於叫我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給所有人看。


    我決定再想辦法聯係一下秦芳虹。


    但我迴到家裏,卻看見有兩個兇神惡煞紋身的男人攔在我家門外,我媽正跟他們爭執。


    “總之一天不還錢,就別想出這門!”


    “這還有天理了?不出門我們怎麽買菜怎麽做飯,要餓死了那通通沒錢還!”


    我走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那兩個男的轉身看我,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對我點了下頭,“你就是這家人的女兒吧?我們經理發話了,說怕你們走路讓我們堵在這裏,你這個做女兒的可以出去湊錢買東西,但你父母不能出去!等哪天還了錢我們再撤人。”


    “什麽?”


    一股子憤怒從心頭襲來,“哪有這樣的道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難不成你們一家子欠了公司錢還當你們皇帝侍候了!”


    “........”


    我無言以對。


    冷靜想想,高利貸之所以比銀行輕易放貸,不看你公司能不能迴本,隻看你有沒有家人,不就是靠著這些軟禁潑紅油的手段麽。


    “總之醜話說在前頭了,你哪天連本帶息還了我們就哪天走,要不然等不耐煩了就不僅僅是守著這裏!”


    “知道了。”


    我知道爭執沒用,幹脆住嘴。


    我看著我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籌到錢的。”


    迴到屋子裏麵,我拿起手機想通過社交軟件聯係秦芳虹或者蔣敏敏。


    就算手機打不通,這些全球通用的軟件總不會聯係不上。


    可誰知道我登錄,竟然顯示我的賬號被凍結了!


    說我違規,要是想解凍要提供身份證還有各種東西等候審核。


    可我還沒蠢到這種地步,用了這麽久沒被凍結,偏偏這時候被凍結。


    肯定是蔣靖州猜到我可能想打他爸媽的主意,於是提前動手了。


    他這個人真的是卑鄙又下流!


    就算他提出一個稍微正經點的要求,我也不至於那麽不情願。


    ........


    我不知所措的握緊自己的手機。


    最後我坐在書桌上想了很久,還是認輸了。


    蔣靖州有心想逼我把他當作唯一的靠山,那我無論如何都是鬥不過他。


    我換了一條淡米色長裙前往蔣靖州公司。


    秘書帶我進去後我站在他辦公桌麵前,他看著電腦屏幕沒有看我,時而敲鍵盤。


    我感覺自己被當成了空氣。


    “是你叫人凍結了我的所有社交賬號,好讓我找不到人籌錢是嗎?”


    他手指停在一個鍵上,側頭看我,“不倔了嗎?”


    “.......”


    我被他氣得要命,“你就跟一頭獅子,而我是一隻螞蟻,你要逼我來我能不來嗎?”


    “你也知道怕我,但我感受不到多少。”


    我感覺他離我越來越近,抬起頭他已經走到了我身邊,手臂摟住了我的腰身。


    他往胸膛方向一拉,我的臉差點磕到他的下巴。


    我揪著他的襯衣,揪出了皺紋狀,“我答應陪你玩那個遊戲,你取消了那筆款項。”


    他似乎滿意的動了動唇,低下頭來吻我。


    我忐忑的閉上眼睛,但他的快要吻下來的時候卻停在了近在咫尺的位置,看著我的嘴唇出神。


    他按著我的唇瓣,“這裏,他碰過嗎?”


    我明白過來他在問傅景成有沒有碰過。


    我想答沒有,可現實又告誡我自己現在在扮演的角色,最終我選擇了沉默,就靜靜的看著他。


    我的默認,他的眼睛突然卷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情緒,扯著我的手腕將我往地麵丟去。


    “額!”


    我感覺脊背的骨頭要斷。


    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他在解皮帶,我見過很多次他做這個動作,或者急切或是粗野或是溫柔,唯獨沒有像這次一樣,是完全的出於恨與宣泄。


    今天他毫不留情,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個噩夢。


    ........


    蔣靖州帶我迴家,我們曾經的家。


    我身上裹著他的西裝外套,因為裏麵連衣裙的上本身脫的時候被他撕出了一個口子,露出一大半的背,見不得人。


    看著客廳裏麵的裝橫,我心情複雜。


    “去換身衣服。”他看著我,“樓上你的東西還沒扔。”


    我點頭,往二樓走去。


    好在他還給我幾分麵子,沒有讓我穿著這身衣服難堪的走迴我爸媽家去。


    我走到樓梯中間,蔣思思出現在拐角,手裏拿著一個裝了奶粉的奶瓶,黃黃跟在她的後麵。


    我看見她欣喜又尷尬。


    蔣靖州帶我迴來前我問過他,他很不耐煩的說去朋友家玩了下午五點才迴家。


    沒想到竟然提前迴來了。


    “哼,誰準你進我家裏麵的!”


    蔣思思丟了奶瓶叉著小手生氣的走到我身邊,接著就推我,“不許你進我的家裏麵,還有不許你穿爸爸的衣服,你這個壞人!”


    她一邊推我一邊要扯掉我身上的西裝,我握緊衣服就顧不上被她推,要不是蔣靖州走上來摟住了我,恐怕我真的要被推倒到樓下。


    “爸爸帶她迴來有分寸,你一邊玩。”蔣靖州講。


    “分寸就是一把尺,有一把尺和這一件事情沒有關係!總之我就是不許這個壞女人進我的家裏麵!”


    蔣思思不聽勸,依舊要推我下去,一雙大眼睛氣得紅通通的。


    我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蔣先生。”


    一個保姆走上來,蔣靖州看著站在我腳邊使勁推我的蔣思思,“抱小姐出去玩,一會我出去找她。”


    “好。”


    保姆抱起蔣思思往樓下走,蔣思思不願意踢著腳啊啊的大叫。


    但很快她的聲音我就聽不見了,我隻感受到臉上淚水劃過我嘴唇,瑟瑟的苦鹹味。


    “心痛?”蔣靖州他放下手,冷冷的動了動唇,“你也配。要是你有點當媽媽的良知,也不至於搞出這種羞家的事丟人現眼。”


    “我沒有!”


    我忍不住咆哮。


    我什麽都沒有做過。


    我不過是想保護他們而已,可為什麽要我承受這麽多的誤解這麽多的傷害。


    “我還沒瞎,那天你說的做的,我記得清楚。”


    提起那天的事,他的語氣更加冰冷。


    我有一股衝動想告訴他那件事的真相。


    要是他知道了我沒有出軌,是夏雪茹拿著那份東西逼我假裝出軌她好趁虛而入。


    那他會怎樣?


    他會心疼嗎?還會罵我嗎?


    我不知道,我隻清楚我沒辦法告訴他,我不能告訴他。


    我咬緊自己的嘴唇,任由淚水掉下來,偏過頭一言不發。


    蔣靖州他很厭惡這種態度的我,突然就發了怒,不顧我願不願意扯著我的手腕往二樓脫,我穿著高跟鞋幾次磕到磚頭刺重的疼痛,等他扯我到二樓的時候我雙腳已經痛得似乎沒有了知覺。


    我照他吩咐的換上了一條新的裙子,在鏡子前把長發都撫到了腦後。


    “收拾幾件東西,明天陪我去出差。”


    我扭頭看著站在窗邊的他,他眺望著外麵的花園,蔣思思在遊泳池的草地邊生悶氣的拿著個小鏟子鏟泥土,黃黃在扒土,好端端的草地出了幾個大泥坑。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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