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原諒爸爸一次。”


    蔣思思湊著小臉抬頭要吻蔣靖州,蔣靖州俯下身,蔣思思在他臉頰留下了一個吻,接著露出白白的小牙齒笑起來。


    “髒死了。”我看著蔣靖州,“她一嘴麵包油,還沒洗嘴你給她親做什麽。”


    “不髒。”


    蔣靖州拇指磨著他女兒的小腦袋,還挺高興的。


    我懶得管他了,他注定要做女兒奴。


    晚上七點的時候,蔣思思背著一個小背包站在門邊往入口的方向看,她看了半個多小時了,扭頭看著我,“媽媽爸爸怎麽還不迴來呀?不是說七點我們就出發嗎?”


    “爸爸不會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吧?我聽說好多人販子出沒。”


    “.......別亂想了,人販子隻會拐賣小孩子,你爸爸那麽大拐不走的,應該是塞車了。”


    蔣思思點了點小腦袋,沒有按時出去她微微扁著小嘴有點不高興。


    “我打電話問問吧。”


    我走到客廳電話處,拿起白色的古典話筒放在耳邊,轉著那個盤撥打蔣靖州的號碼。


    以前我一直以為現代人都是用那種座機電話,但和蔣靖州在一起久了才發現那些有錢的為了裝飾好看,大多是用歐式複古的座機。


    好看是好看,隻不過使用起來實在是麻煩。


    打通了,但沒人接,最終嘟嘟嘟的掛了。


    我掛了電話低頭看著拉著我紅色裙擺抬頭看著我的蔣思思,搖了搖頭,“沒人接,或許在開車吧?我們還是再等等。”


    “啊?”


    “啊什麽。”


    “不開心!”蔣思思叉著小腰鬧脾氣,我戳了戳她肉嘟嘟的小額頭,她整個小身子往後仰了仰又站直,跟小時候玩的那些不倒鵝一樣萌萌的,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想逗逗她玩,旁邊的電話響了。


    九成是蔣靖州打迴來的。


    我連忙拿起聽。


    “今晚有點突發的事,不能陪你們去。”


    “突發的事?嚴重嗎?”


    我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他嗯,“一般的事,別擔心。”


    我點了點頭。


    “你帶女兒去玩,刷我的卡。”


    “本來就打算刷你的卡,我全副家產隻有十多萬,難道你舍得叫我花自己的。”


    他也笑了,但聲音沒往日的精神似乎有些倦怠,“好,那以後都我養著你。”


    我心微微暖,嗯了一聲,“那我掛了?”


    “嗯。吻我一下。”


    “什麽?”


    “吻,我想聽。”


    “........你女兒在一邊。”


    我似乎感覺到他那要快要吃到又得不到的惱怒,憋著笑等他迴應。


    過了好久他才咬著牙,“晚上好好收拾你。”


    他的話燙著了我耳朵,蔣思思等得不耐煩,扯著我的裙擺問,“媽媽爸爸說什麽了呀?他什麽時候才跟我們一起去逛街街,我要買漢堡包吃。”


    “好好好,媽媽現在就帶你去。”


    我掛了蔣靖州的電話,彎下身抱起蔣思思,“你爸爸公司有事今天不能陪你去,媽媽陪你去。”


    “啊?那媽媽給我買漢堡包嗎?”


    “嗯,給買一個。”


    “十個!”


    “十個你吃了明天就發高燒。”


    “我說了我有滅火器,不怕發燒也不怕上火。”蔣思思看著我眨大眼睛。


    我哭笑不得,隻好抱著她一路走一路跟她解釋這兩者的區別。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我睜開眼睛往床左右看了看,隻有蔣思思睡在床上,一雙小手攀著她爸爸的枕頭睡得正香,而蔣靖州沒有人影。


    難道他昨晚整晚沒迴來嗎?


    我掀開被子爬下床拿起手機聽電話。


    “是慕嫣然小姐嗎?”


    一道陌生的男聲,聽起來有四十多歲。


    “我是,你是?”


    “我是陳雪茹小姐的管家,陳小姐有事想跟慕小姐談,於早上十點在維納恩酒店等慕小姐過來。”


    我手一緊,聽見是夏雪茹瞬間睡意全無。


    上次夏雪茹當麵挑恤我想要我這個位置,我就知道她不會就此罷休,隻是遲早出手而已。


    這次叫我到酒店見麵,是為了什麽?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答應,“那你告訴她,我打扮完會過去。”


    我倒想看看夏雪茹葫蘆裏麵裝的什麽藥。


    我換上了一條酒紅色的長裙,畫了精致的妝容,脖子耳墜上的鑽石首飾沒什麽明堂,重要的是手上的戒指。


    粉色的梨淚型鑽體,周圍細碎的小鑽。


    這是我跟蔣靖州結婚那天他送我的,平時一直舍不得帶出去怕弄壞,一直藏在保險櫃裏麵珍藏。


    今天是時候帶一帶了。


    夏雪茹她心裏麵愛蔣靖州身為女人我看得一清二楚,既然那樣讓她親眼看見她最愛的男人妻子是我而不是她,是我帶著這顆戒指。


    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看著鏡子裏麵一頭側分長直發,塗了紅色唇膏變得妖豔奪目的自己許久,才拿過一邊的手袋站起身離開了臥室。


    我去到那間酒店的時候,服務員帶我去到夏雪茹定的總統套房。


    服務員敲了幾下門打開,我走進去,看見夏雪茹正姿態傲慢坐在沙發上,裸色的長裙中分長卷發,正低頭轉弄著她手上那枚藍色鑽石戒指,她的保姆半跪在地上給她捶腳。


    我一眼認了出那枚戒指的明堂,那是陳老送的第一份禮物,聽說近九位數。


    都說男人的麵子是看腕表,女人的麵子看珠寶。


    一群女人見麵了就是攀比,哪個女人都不願意比別人差,更別說是情敵,夏雪茹穿得這麽隆重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但我身上的東西也沒有輸過她的,我並沒有什麽被壓住。


    我勾起唇微笑,看似說玩笑的講,“還以為陳小姐會給我擺一道鴻門宴吃頓好的,沒想到是請我來看陳小姐的腳有多弱,年紀輕輕的要像個老太太叫保姆跪著給捶腳。”


    夏雪茹抬起眼皮看我,把手裏那個小型暖壺放在茶桌,“什麽身份就該享受什麽服務,普通人確實隻有老了走不動了才有個保姆服侍,但陳家家大業大,錢留在銀行就是一筆數字,不如拿出來提前好好享受人生。慕小姐說是這樣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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