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超級標準的一個大心哦!”


    “媽媽看看。”


    我假裝在看,接著扭頭看蔣靖州,“可我覺得這顆心一點都不像你爸爸的心,你爸爸的心明明是黑色的。”


    “為什麽呀?”


    “那要問你爸爸才知道,明明有人欺負你了,但你爸爸也不願意給你出氣。他也不是做不到。”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看著蔣靖州。


    我想用蔣思思來刺激蔣靖州的記憶,說不定他是忘了夏雪茹還試圖謀殺蔣思思,所以願意留著夏雪茹來氣我。


    要是他想起了,說不定就願意收拾夏雪茹了。


    蔣靖州他腳步停在了離我不遠處的位置,不冷不熱的視線對上我倔強憤怒的眼睛。


    “可是,可是每一次有人欺負我爸爸都會幫我的。爸爸最喜歡我了,媽媽說的不成立。所以爸爸的心還是紅色的。”


    蔣思思不高興我說她爸爸不是,扁著小嘴理論。


    “但他就是有一次沒幫你,傷害你的人就近在咫尺他也不願意收拾她給你出口氣。”


    “哪一次啊?”


    “在孩子麵前亂提什麽。”


    我原本就沒打算告訴蔣思思免得她有心理陰影,聽蔣靖州這語氣他應該是知道我什麽意思了。


    我站起身看著他,“你留著她不就是為了氣我讓我不高興嗎?那我就讓你也不高興,你不要忘了她除了對我做過那種事還對誰做過那種事。”


    “什麽啊?”


    蔣思思爬到地麵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蔣靖州走過去抱起他女兒,“沒事,爸爸抱著睡。”


    “奇奇怪怪的媽媽。”蔣思思挽著蔣靖州肩膀在後麵看著我,“但我還不想睡,我要爸爸給我講故事,講十個故事我才睡。”


    “好。”


    “講一百個。”


    “嗯。”


    “一萬個。”


    “這麽得寸進尺?”


    “哈哈........”蔣思思捂著小嘴巴歡樂的笑起來。


    “誰教你的。”


    “媽媽。”


    “........”


    怎麽一把火扔我頭上了。


    “嗯,抽空我教訓她。”


    “對。”


    蔣思思看著我壞壞的偷笑。


    擺明了就是抓弄我,自己淘氣賴我身上。


    這個壞丫頭。


    我猜測蔣靖州在蔣思思睡著後會跟我說起夏雪茹的事,有很多事在孩子麵前不方便講,等睡了就知道他什麽意思。


    果然半夜的時候他伸手蹭了蹭我耳朵,我轉頭看著他。


    這是他喊我去客房的信號,要是直接說話說不定就吵醒中間的小丫頭,雖然這樣怪怪的但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我們慣例去到了隔壁的客房,他關上門,我站在原地打著哈欠。


    剛才我等太久都沒等到他喊我就忍不住睡了會,現在困死了。


    蔣靖州他把上衣脫下丟在了地麵,我驚得瞬間睡意全無,捂著嘴巴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


    他這是搞什麽。


    蔣靖州扯著我手將我扯進他胸膛,我的下巴磕在了他那個位置,抬起頭看著他。


    “生氣了?搞這麽多東西。”


    “你脫衣服做什麽?”


    “剛才出來碰到女兒的養魚缸,水灑出來弄濕了。”


    “........”


    “那你拉我過來做什麽?”


    “我沒多大興趣跟一個沒睡醒的女人談事,給你醒醒神。”


    “........”


    他這幫人醒神的方法是不是有點太怪異。


    我推開他往窗邊走,摸著玻璃,“今晚我說了那麽多,你應該明白我什麽意思。”


    他走到沙發坐著,慣性的伸手摸煙盒,放了根到嘴裏拿火機點火,我透著玻璃看他,他做這些動作野性十足,深邃立體的五官,肌肉膨張,看著頂多三十一二,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他是這個年紀。


    我耳朵骨有些發熱。


    “我知道,你氣我不管夏雪茹。”他靠在椅背吐了口煙霧,“甚至覺得我留著她是為了氣你。我沒那麽閑。”


    “她搞我女兒的事我從來沒忘過。”


    “既然你都記得,夏雪茹她為了爭寵不惜要害死思思,你就算不管我難道你也不為你女兒出氣嗎?”


    說起這件事我就生氣,轉頭質問的語氣盯著他。


    他皺著眉垂著眼睫吸了很大一口煙,似乎這件事叫他很頭疼。


    過了很久他才吐出一句,“陳雪鬆救過我爸。”


    “什麽?”


    “陳年老舊事,三十年前老頭那邊商行被洗空,是陳雪鬆借了一大筆錢才挺過去有今時今日,老頭一直記得這恩惠,叫我們做兒女的見到陳雪鬆一家都要當恩人對待。”


    我臉色煞白。


    難道夏雪茹一點都不怕露麵後蔣靖州會報複她,原來早就把一切給打探清楚,認定蔣靖州為了報恩不會動她這個救命恩人的女兒。


    “一邊是老頭是蔣家的恩人,一邊是我自己女兒。要是你你怎麽選?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去管,沒有站過這個位置頭疼的事賴不到你身上。”


    他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要是我是蔣靖州,確實也是兩麵為難。


    蔣靖州他把手裏的煙粘滅在了煙灰缸,我迴過神他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就當是為了我給她一次機會,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愧對你。”


    我看著蔣靖州,不能報複夏雪茹心裏就跟堵了根刺一樣難受,但蔣靖州的話又讓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雖然他不愛我,但我舍不得他左右為難。


    我點頭,“既然她命好,她爸爸對蔣家有遇難之恩,那我們這次就當報恩了,有下次再說報仇這兩個字。”


    蔣靖州他一直皺著眉,我不知道他都在想什麽。


    他靠近我吻住了我的嘴唇,順勢將我壓在了後麵的玻璃窗上。


    我沒反應的時候他已經鑽了進去,我雙手被他擠壓不得不攀上了他的脖子。


    .......


    結束的時候我趴在他胸口,聽著他起伏穩重的心跳,床靠著落地窗,外麵是漆黑一片的花園,隻有些許螢火蟲在在發光飛舞。


    “你說你不喜歡我,那為什麽要我和你做這種事?”


    “夫妻義務。”他大手幾乎將我整個後腦勺都覆蓋住,下巴貼著我的額頭,我抬起眼眸對上他深邃的眼底。


    “逼你跟你複婚,要是不多盡點義務感覺對不起你。”


    “........”


    明明每次都是他先來,怎麽說得好像我十分渴望,他不滿足我心理過意不去所以勉強和我做似的。


    “蔣靖州你說話不講理。”


    “怎麽不講。”


    “就是不講。”


    “傻丫頭。”他磁啞的笑聲在我頭頂響起,從我耳朵衝入我心房,“快睡覺。別明天長一雙熊貓眼又賴著我。”


    我跟著笑,在他的拍哄下漸漸進入了夢鄉,在他的懷裏。


    第二天我走出客廳,家裏有三個家庭保姆兩個廚師,我走出客廳的時候三個小保姆原本在角落看著一本雜誌看得津津有味,一個發現了我推推另外兩個,另外兩個抬起頭一見我,那個拿雜誌的立刻把雜誌藏在了屁股後麵。


    接著她們三個鬼鬼祟祟的要溜走。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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