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車把禮物生氣的丟在一邊。


    蔣靖州!變態!


    猥瑣!


    找女人就算了,還找個叫櫻桃的!


    .........


    “嫣然你迴去了啊?這天色迴去也差不多了,趕上晚飯。”


    傍晚我準備走的時候,我爸跟在我後麵依依不舍的講。


    我點頭,“原本是想在這裏吃完晚飯再迴去的,但今晚思思她爸爸開會,怕她胡來我迴來陪著她吃飯。等後天我就帶她到這裏來玩一天。”


    “好,好。那到了那天爸就買多點菜,思思愛吃的爸都記小本子裏麵了。到那天就都買上!”我爸樂嗬的講。


    “爸,不用那麽縱容那丫頭的,你順路買些就好。”


    “小孩子嘛,到時候上幼兒園就少來外公外婆家裏了,到街市走多些路也值得。”


    我微笑。


    “嫣然,嫣然沒走吧!”


    我抬頭,看見我媽正拿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從院子裏麵趕出來。


    我媽看見我沒走鬆了口氣,走過來,“嫣然你沒走就好,這些都是媽前陣子去雲南旅遊買的特產,你都帶迴去看看靖州和思思喜歡吃哪些,要有喜歡的媽下次去再買些!”


    我無語的接過那幾袋東西,重得我差點沒全摔了。


    老人就是愛溺愛孩子和女婿,弄得好像那邊沒來的兩個才是他們寶貝,我是撿來的似的。


    我跟蔣靖州複婚,跟我爸媽的說辭是我們吵架了蔣靖州故意氣我,其實沒有出軌。


    現在誤會解釋清楚就複婚了,我爸媽聽了後都高興得不行。


    我是想既然離不了婚不如騙騙我爸媽讓他們別為我的日子操心,一把年紀了應該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應該繼續為兒女提心吊膽。


    蔣靖州他倒是願意和我演這場戲,複婚沒幾天就陪我過來吃飯,一切如舊。


    有無數的瞬間我都希望自己的謊言不是謊言,甚至早上在商場聽見那兩個女人的講話我都希望事情是另有隱情。


    但世界哪有那麽多的可能呢?


    “好了好了,那我都拿迴去看看他們喜歡什麽,有喜歡的我就匯報給媽你。好了沒?”


    “嗯,那才是媽的好女兒。好看車子在等你了,快去吧。路上小心啊!”


    我告別我爸媽坐上車,車子開走。


    路上我翻看著袋子裏麵的東西,沒想到車子中途一個急刹,我整個人一前翻一後仰,扶著前麵的椅背才坐穩。


    “太太你沒事吧?”司機扭頭問我。


    我搖頭,“發生什麽事了?”


    “太太,前麵突然跑出個阿婆,怕撞上我就急刹住了車子。”


    我往前鏡看去,地麵正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在那裏哭哭啼啼,因為有隔音我聽不清她都在叫些什麽。


    但我認出了她,竟然是黃梅蘭。


    看來這次攔車,肯定是為了她兒子周承誌。


    我把手指掐進了椅背的皮裏麵,實話說我對黃梅蘭的恨比對周承誌許彤彤還要深,我從沒見過那麽歹毒的婦人。


    我推開車門走下去,決定好好會一會她。


    “哎呀,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都瞧瞧這個比死鴨子還黑心腸的女人!我家承誌怎麽說都是她以前老公,她倒好,一點屁事就喊她姘頭把我家承誌送進監獄!”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哎呀!沒天理啊!”


    我冷笑。


    周承誌拿著把刀要殺死我,那還叫小事?


    敢情她兒子的命是命,我的命是蚊子蒼蠅。


    我走過去,黃梅蘭看見我立刻騰直了身,拉著我手臂給那些圍觀的路人看,“看,就是這個女人!就”


    “滾!蔣太太的手你配摸得起嗎!”司機一把推開黃梅蘭,黃梅蘭踉蹌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哎呦呦,這是找了個新姘頭了?”黃梅蘭指著司機,“慕嫣然你這賠錢貨犢子,拿著你家裏那冤大頭的錢又收了個姘頭,老娘我真是小瞧你了啊!”


    “黃梅蘭,你小心你嘴巴。你兒子拿刀要殺我,他被抓去坐牢是合情合法的事,要是你再廢話我不介意用騷擾罪找人把你也抓了!”


    “還合情合法?我兒子就算要殺你,你也沒傷著磕著,憑什麽判他坐二十年牢,還要去去黑龍江那鬼地方蹲!我看肯定是你那姘頭在後麵指指點點搞的好事!”


    去黑龍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到了那邊被同監獄的罪犯打死或者病死,也沒有人會懷疑到蔣靖州身上。


    蔣靖州雖然有本事被發現也徹底洗白自己,但他做事狠心同時謹慎低調,或許這也是為什麽他能這麽久都不倒的原因,他在公事上麵的心思慎密得讓人聞而生畏。


    “蔣太太什麽身份?蔣太太少一根頭發是要了你那窩囊兒子的命都是不夠償!才給個二十年你該迴去拜菩薩!要不爽鬧到蔣先生耳朵裏麵,隻怕沒這等好事!”


    黃梅蘭聽見蔣靖州的名字也是被嚇唬了一怔。


    她也就敢在我麵前逞威風,潛意識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個任由她欺負的軟包子,要到了蔣靖州麵前隻怕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慕嫣然,我告訴你,你立刻迴去叫你那姘頭放了我兒子!要明天我還見不到承誌迴來,我就,我就”


    “就怎麽樣?”


    “我就掀了你這賤蹄子的皮!”


    我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掀,隻怕最後是你跟你兒子一起坐牢。放人我是不會放的,他都要殺我我還放他,那我腦子不是進水了嗎?可惜我腦子清醒得很。”


    “你,你這賤蹄子!”


    黃梅蘭被我這冷靜又傲慢的態度氣得大氣不接下氣,我依舊保持微笑。


    我知道,我越是高傲,她就越是狼狽。


    “你這賤蹄子,賠錢貨!就是料著老娘不敢打你,老娘現在就掀了你這臭皮!”


    黃梅蘭惱羞成怒,挽起衣袖走到我身邊就使勁掐住了我脖子。


    在場的眾人都大吃一驚,司機立刻過來要救我,但黃梅蘭掐著我不斷往那邊的魚塘走,最後她一推我整個人啊的一聲跌進了魚塘。


    最倒黴的是我的腳卡進了氧氣泵的卡裏麵,整個人卡在水底完全就浮不到水麵。


    黃梅蘭見我的臉埋在湖裏開始怕了,撒腿就跑。


    司機在水麵焦急害怕的看著我,轉頭問路人有沒有會遊泳的下去救,救上來一定重謝。


    司機他曾跟我說過他不會遊泳。


    水底沒有空氣,不管我怎麽努力怎麽掙紮都無法唿吸和浮出水麵,水還順著我的口腔和鼻子不斷往裏麵灌,這種窒息的痛苦遠比流產遠比我受過所有傷痛都要叫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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