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枝條給你,是大白花花的枝條。”


    蔣思思把手裏兩根玫瑰花的枝條其中一根遞給穆婷婷。


    “謝謝你。”穆婷婷接過,穆婷婷一頭黑色的長發頭上戴著個淡粉紅色的發卡,看起來一副小淑女的模樣。


    蔣思思那丫頭也試過那樣打扮,可橫看豎看都找不到一點淑女風,還是皮皮的樣子。


    蔣思思用小手在土地裏麵扒洞,“我們把它們種在這裏,看看是誰的先開花。要是你輸了你就要給我你家裏的水晶恐龍蛋哦。”


    穆婷婷看著她扒也跟學著她的模樣扒,最後兩個小丫頭有模有樣的把玫瑰枝條種了進土裏,拿扒出來那些土給蓋上。


    蔣思思站起身跑到桌子那邊去拿水壺,“要澆一些水,但我不幫你澆。因為這是你的花不是我的花,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那我自己澆。”穆婷婷也走過去,可水壺被蔣思思拿走了,她就跟在蔣思思後麵打算等她澆完給自己用。


    “........”


    我看著她們覺得有趣,原本以為她們隻是在這裏玩種花比賽,誰知道.......


    穆婷婷澆完水後,蔣思思看著她種的那根枝條不以為然的嘟囔,“反正就算你再努力你也會輸給我的,因為從來沒有人能贏得過我,包括爸爸和媽媽。他們是大人都不夠我厲害。”


    “你怎麽知道我會贏不過你?要是你輸了你也要交出你芭比娃娃的那條裙子送給我的。而且我不相信你能贏得了你爸爸媽媽,在大人眼裏小孩子都是很容易騙。”


    “那是你這些蠢孩子容易被大人騙而已。像我這種聰明的小孩從來都是隻有我騙大人,沒有大人騙我!”


    “........”


    這丫頭還要不要臉了。


    穆婷婷半信半疑的看著蔣思思。


    蔣思思這人很要麵子,見穆婷婷不信急了,立刻補充道,“你知道我爸爸媽媽不久前要離婚對吧?可後麵他們不離婚了,那就是我騙他們成功的例子!”


    “啊?”


    “哎呀你真是笨。”蔣思思自己爬上了石頭凳子坐著,穆婷婷也爬上了一張坐著。


    蔣思思踢著腳丫,“就是我假扮生了抑鬱症,我也不知道什麽叫抑鬱症啦,但電視上得了這個病不講話的人都能得到家人的答應條件。然後爸爸媽媽為了我開心就不離婚啦。就是這樣子。”


    穆婷婷皺著瓜子臉蛋,她看起來是個很單純天真的小女孩,肯定是聽不懂蔣思思這壞丫頭的腹黑小調所以腦子轉不過來。


    “可我總覺得你騙爸爸媽媽不好,你不應該這樣子。”


    “有什麽不好的,哼。”


    蔣思思扁著小嘴巴踢了踢腳,跳下地拉著穆婷婷的手,“對啦,蛋撻應該烤好了,我們一起去吃蛋撻吧?一會再迴來看看花花開花了沒有。”


    “那好吧。”


    兩個小丫頭牽著手就屁顛屁顛的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直到她們跑了老遠我才反應過來。


    我就奇怪這丫頭要是得了抑鬱症,就算我跟她爸爸複婚也不會一分鍾立刻好起來吧?


    原來是裝出來的!


    這丫頭真是........


    我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生氣還是震驚這丫頭小小年紀竟然就會這麽複雜的辦法來騙爸爸媽媽複婚,但教訓她一頓是必須的。


    我要追上去質問一番,感覺身後有人停下腳步扭頭發現蔣靖州剛走到我這邊。


    他拿著西裝外套,視線從我的眼睛落到我的腳又迴到我的眼睛。


    “有病?”


    “........”


    我眨了眨眼睛,“你才有病。”


    “沒病你在院子裏這幅表情跑步。我看精神病院多點你的同類。”


    “........”


    怎麽會有這麽嘴毒的男人!


    但想到自己剛才表情,肯定是很生氣很憋屈的那種,周圍又沒人在這樣往前跑著,他覺得我有點不正常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看著蔣靖州一會,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如先和他商量一會,再看看怎麽處置那壞丫頭。


    “你就不好奇你女兒的抑鬱症為什麽康複得那麽快嗎?”


    他皺眉,他手機響了起來。


    “拿著。”


    他把西裝外套遞給我,我隻好走過去接過。


    他遞給我,我扯著他的外套到自己這邊,扯完準備疊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摟住了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扯進了他懷裏。


    我的臉撞進了他胸口裏麵,他胸肌硬邦邦的,我不自覺的痛叫了一聲。


    “我沒打算吃掉你,但下次再離這麽遠,我會考慮把你丟進垃圾桶。”


    “省得你操心見著我。”


    因為離他太近,他的聲音就在我頭頂,音調比往常要磁啞許多,教訓的話聽起來卻顯得曖昧無常。


    我推開他轉身往前走,低頭整他的外套,“我幫你拿東西就很好了,你還嫌棄這嫌棄那的,有本事你把它丟地麵去別叫我拿。”


    “那也是你洗,我的東西你沒少洗過。”


    “.........”


    不知為何,我臉迅速紅了起來。


    我一肚子憋火,但理智又告訴我在頂嘴方麵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認輸是及時止損。


    我在心裏重複了十多遍這句話才忍住了那股衝動,他見我沒搭理他的意思也沒理我,拿出手機放在耳旁。


    我聽了幾句,大概是說公司的事。


    他掛了電話,我就把他外套遞給他。


    但他沒接,“拿著。”


    什麽東西?要不要這麽直男。


    不管是在一起還是現在這種奇怪的關係,他都特別愛把我當女傭使喚,愛叫我給他拿各種東西或者掛衣服做宵夜。


    這些小事明明都可以他自己做,可他卻喜歡這樣,控製欲極強的一個人。


    “要跟我說什麽。”


    我想起了蔣思思的事,想要告訴他看見有個保姆出來了,就改口講,“到房間再說吧。”


    進了他書房,他反手關上門,我往那邊衣架走去。


    這衣架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迎合他做的,我踮起腳尖才夠得著掛的地方,我鬆下的時候一個不穩差點後跌,可卻是跌進了他結實的懷抱。


    我嚇了一跳,轉身他就站在我身後,我背貼著衣架,他在我麵前,距離近得我能聽見他唿吸的聲音。


    我眨了眨眼睛,心虛的就從他腋下鑽了出去。


    他幹嘛總是愛黏過來?不是說不喜歡了嗎?


    “剛才我在院子裏聽見你女兒說的話,其實抑鬱症是她自導自演的,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別離婚,其實根本沒有這件事。”


    “知道。”


    “什麽?”


    我迴頭看著他目瞪口呆。


    他拉開辦公桌的凳子坐下,“我養的女兒還是很清楚,她不聽話這點像你,其它像我。”


    “她不會得抑鬱症。”


    “.........”


    這還要不要臉了?


    什麽叫做不聽話像我,其它像他?


    意思壞的都是遺傳我的,好的品質都是他這個爸爸的。


    我氣死,這兩父女遲早要把我給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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