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走過去抱過蔣思思。


    可能因為生病的原因,她瘦了很多,以前肉嘟嘟的小身子現在都快摸到骨頭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被針刺,對夏雪茹這個歹毒的女人恨意更添了幾分。


    蔣思思抱著我的脖子,大眼睛不停的掉著淚水。


    “媽媽你去了哪裏?好多人都說媽媽死了,我不要媽媽死,媽媽不要死好不好?不要媽媽死,不要,永遠不要。”


    “好,媽媽不死,媽媽永遠都陪著你。”


    我抱著她的小腦袋,深深的吻住了她的額頭。


    夏芬芬已經站起身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把蔣思思交給蔣靖州抱,看著夏芬芬冷笑。


    “聽說夏雪茹小姐打算割肉來治思思的病,既然夏雪茹小姐一番好意那肯定不能辜負的,現在我就叫兩個人跟夏芬芬小姐過去割。聽說女人臉上的肉最補,不如就割那裏,夏芬芬小姐你說怎樣?”


    “我,我”


    “怎麽?夏雪茹小姐不是為了救思思什麽都可以嗎?怎麽現在不情願了?還是一切根本就是來演戲的?就連思思的怪病也是你們兩位在背後搞的鬼?!就像上次明明是你們找人殺了我把丟我進海裏,反倒把髒水潑我身上,說是我想包養前夫不成自己意外失足墜海撇得一幹二淨!”


    我句句威逼,夏芬芬被我嚇到臉色大白,連連後退。


    蔣靖州他握住了我的手,“到底是什麽。”


    我轉頭看著蔣靖州。


    看見他,我就不再是那個堅強的我,這些天受的委屈都一下子爆發出來,聲音發啞的講。


    “上一次我和思思被綁架差點被火燒死根本不是意外,是夏雪茹她找人做的!她想一箭雙雕殺了我們,以後沒人跟她跟她的孩子爭財產!”


    “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她怕我告訴你你不會放過她,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要捂死我把我丟進海裏!是我命大被人救了才活了下來!”


    “她為了撇清關係不知從哪裏找了一個跟我長得差不多的女人拍視頻,汙蔑我想包養周承誌,周承誌不願意我自己意外墜海,還收買了你找的調查。”


    “這次思思幾次高燒剛退又犯什麽藥都治不好,就在這時夏雪茹仁慈的說要割肉試試能不能治,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某些人有心設了這一場局,想為自己留個善良的好印象?!”


    蔣靖州他沒有講話,看向了夏芬芬。


    夏芬芬已經被嚇得三魂不見奇葩,或許知道自己的戲演不下去了,轉身就狼狽的往外邊跑。


    “去追。”蔣靖州看著一邊的周年,“一個都不能剩。”


    周年點了點頭,連忙追了出去。


    我們接蔣思思出了醫院,到車裏蔣思思趴在蔣靖州懷裏睡了,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頭看著他的手,伸過另一隻手手心疼的摸著睡著的腦袋。


    因為沒調查清楚那醫院的醫生有沒有被夏雪茹收買,我們不敢讓蔣思思繼續在那邊治療,接去了公立醫院。


    但醫生全身檢查後卻搖頭,“體檢報告排除了各種免疫疾病,按照道理隻要服用退燒藥就不會再燒迴來,像蔣小姐這樣的病實在是沒有聽說過。”


    我們把醫院所有專家級別的都請了過來,但都沒有人能查出蔣思思為什麽會頻繁發燒不退。


    “哥,我看還是把思思送到英國去,這裏的醫生一看就不行!”


    蔣敏敏激動的講。


    醫生們被蔣敏敏這樣嘲諷臉上都不高興,但顧忌蔣敏敏的身份就站在那裏,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秦芳虹走到病床邊看著昏迷在病床上的蔣思思,同樣焦急如焚。


    “要是繼續這樣子高燒下去,一個小孩子能挺上幾天。不如就照敏敏說的,送去英國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那邊設備總比這邊要多點。”


    蔣靖州他坐在床沿低頭看著蔣思思,眼裏是身為父親的無能為力難以掩藏的愧疚,要是可以轉換的話他肯定會願意替他女兒承受這一切。


    我也願意。


    這種情況下最要緊的是治好蔣思思的病,其它都不重要。


    我把手放在蔣靖州的肩膀,看著病床上睡著了臉燒得發紅的蔣思思,“我看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們把思思送去最好的醫院看看。”


    蔣靖州他沒有理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查,就算拿刀子也撬開姓夏的嘴巴,叫她把東西交出來。”


    蔣靖州嘶啞的聲音讓我從傷痛中清醒。


    是啊,蔣思思的怪病是夏雪茹搞出來的。


    那夏雪茹很有可能知道解藥是什麽,就是沒有解藥知道了原因也總比現在像是盲頭蒼蠅一樣要好。


    “那你陪著思思,我去問問周年帶去的人有沒有抓到夏雪茹姐妹。”


    蔣靖州他抬頭看著我,反手握住了我放在他肩膀的手,“我去,你留這裏。”


    我想要說些什麽,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靖州接。


    因為我站在他身後,隱約聽見了電話的內容。


    “蔣先生,抓住了那兩位了,不過她們說要是不放了她們,就等著思思小姐病死,想要她們說出救思思小姐的辦法,就要給她們準備一艘遊輪,並且照她們說的去辦。”


    “她們要什麽都應著,不能出任何差錯。”


    我認可蔣靖州的做法。


    人逃了總有抓迴來的可能,可要是沒有救思思的辦法,思思不知道會怎麽樣。


    蔣靖州掛了電話。


    當天傍晚我們就收到了周年的迴複。


    周年說夏雪茹帶著夏芬芬逃離後根本沒有按約定用備用手機發他們藏有救思思辦法的地址,兩人此刻像是人間蒸發完全沒了音訊,要是想抓住二人不是不可能就是幾率很低,這幾天抓住的幾率就更低了。


    而思思的病危在旦夕。


    就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周年又補充了一句,讓我們體驗到了什麽叫做坐過山車。


    他帶人去搜夏雪茹家的時候,發現了一盒奇怪的粉末,聞著有大馬新列羅花的味道。


    周年記得蔣思思對這個花粉有過敏,叫我們去查蔣思思身上有沒有這種粉末。


    果然,在蔣思思的頭發上發現了一些極小粉末,因為很小味道也沒有,所以我們之前都聞不到。


    醫生當即配過敏藥,蔣思思全身洗澡吃了特製過敏藥後當晚退燒,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都沒有再發燒。


    今天這丫頭已經坐起來自己在病床玩玩具,不再像之前那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全部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


    “爸爸你看我給芭比娃娃梳的辮子好不好看。”


    蔣思思拿著芭比娃娃問她爸爸。


    “嗯,好看。”


    “那芭比娃娃好看還是媽媽好看啊。”


    蔣靖州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我,“你這個問題刁難人。不過挺容易選。”


    “那是誰啊?”


    “你媽媽,很漂亮。”


    我原本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挖苦我,他突然這樣來一句,我反而覺得有些臉燙,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裙擺。


    蔣思思那傻丫頭還笑,踢了踢腳丫子,“我也覺得媽媽漂亮一些,不過沒我漂亮哦,我是世界第一漂亮的小孩子!”


    這個臭美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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