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過去吧。”我看著蔣靖州,“她說到底救過你的命你不該對她這麽涼薄,隻要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就好。”


    蔣靖州他看著我,過了幾秒他掛了電話,“你想我去。”


    他的聲音不太高興。


    “我吃醋你嫌我吃醋,我不吃醋了你又嫌我不吃醋了。”我好笑的問他。


    “要讓我兩個選一個,我還是喜歡你吃醋的時候。”


    我放下手下的叉子,“要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過去那邊,但除了同意你過去我又能怎樣?難道像個小女孩一樣耍脾氣讓你不要對她負責隻要我嗎?那太不現實了不是嗎。”


    蔣靖州他沉默了許久,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拿起我早些迴來。”


    我點點頭。


    蔣靖州出門後我去到二樓目送他離開。


    他坐進車裏的時候我握緊了一側的窗簾。


    他過去了,我的戲也該演出了。


    七八分鍾後我讓司機開車送我到夏雪茹那邊,我下車到達的時候想必蔣靖州已經進屋坐下,院子黑漆漆的一片別墅裏麵燈火通明。


    我看著那扇櫥窗發呆了一會,低頭打開自己的手袋從裏麵取出一瓶黑漆漆的水,小心翼翼把它倒進一個自動遙控倒漏球裏麵,再把那遙控器放進了院子裏麵。


    我用手機操控那遙控器到了別墅打開的落地玻璃窗側,便讓它傾倒,裏麵的液體很快就灑了出來。


    我再用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暗暗得意。


    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場了。


    五分鍾後。


    “啊!這些是什麽!”


    我聽見夏雪茹尖叫的聲音從屋子裏麵傳出來。


    “好多黑蜘蛛,怎麽會這樣!”


    “拿盆水潑上去。”


    還有保姆跟蔣靖州的聲音。


    據說夏雪茹最怕蜘蛛,幾十隻蜘蛛發情爬在她身上,看來這經曆能讓她畢生難忘。


    我打電話給蔣靖州,“我在門外,她們換鎖了,你能叫人出來給我開開門嗎?”


    “你怎麽來了。”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突然會有幾十隻蜘蛛爬到夏雪茹身上,但卻不爬到其他人身上嗎?”


    蔣靖州沉默住。


    他是個聰明人,肯定知道我手裏有什麽關於夏雪茹的東西。


    “我叫人出去開門。”


    等我帶著那個醫生進入到屋子的時候,夏雪茹一身都是水的坐在了沙發上,傭人正顫抖著手打掃著地麵那些在水裏掙紮的黑蜘蛛,另一個保姆在關嚴密所有窗戶防止有新的爬進來。


    夏雪茹看著我身後的醫生原本煞白的臉色更加煞白了幾度,那醫生低頭扶了扶眼睛沒敢出聲。


    我側頭看著身後的醫生,“你告訴大家,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蜘蛛爬到夏小姐的身上。”


    那醫生走前一步講,“那是因為夏小姐身上噴了催情的香水,那香水原本隻對男人有效,但要是空氣裏麵有雌性蜘蛛的液體水氣息,一旦兩種氣味在空氣中相觸碰就會使雄性蜘蛛強烈發情,會讓周圍所有雄性蜘蛛不顧安危前來,所以才會有那麽多蜘蛛爬到了夏小姐的身上。”


    蔣靖州他坐在沙發上聽。


    “催情的香水。”


    蔣靖州的重點在香水上麵。


    醫生被他冷厲的眼神語氣嚇得不輕,聲音發抖,“是,是的蔣先生。”


    “你胡說!”


    夏雪茹她站了起身,“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用什麽香水!”


    “張醫生,既然夏小姐不承認那你就拿出點證據來證明。”我看著夏雪茹講。


    “是。”


    張醫生看著蔣靖州,“蔣先生,夏小姐她千真萬確在我這裏買了一瓶催情的香水,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查一下我銀行的轉賬記錄,裏麵有夏小姐卡轉到我卡的一筆錢,要是夏小姐沒買的話怎麽會轉錢給我。”


    “蔣先生,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我賣催情的香水給夏小姐確實罪該萬死,但請你看在我跟你坦白的份上饒了我一次吧!”


    夏雪茹她整個人跌坐在了沙發上,緊張的握住自己那濕漉漉的裙側。


    她看著蔣靖州滿臉驚慌欲言又止,顯然她是做夢都沒想到張醫生會無端端出賣她,如今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圓謊。


    張醫生確實沒打算過要出賣夏雪茹,畢竟說出這事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是我想了個辦法讓張醫生站在我這邊。


    我找人偽造了張醫生跟夏芬芬聊天的錄音前往去找張醫生,說自己手上有他賣催情藥給夏芬芬的錄音,就憑借他敢幫夏雪茹算計蔣靖州這條罪,蔣靖州知道後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跟他說我主要想對付夏雪茹,要是他肯站在我這邊指證順便抓弄一下夏雪茹的話,到時候我就給他向蔣靖州求情饒他無罪。


    其實那錄音是配音演員配的,說的話也是我亂編的,隻要那張醫生有點理智迴憶一下自己有沒有說過這種話都會知道我在撒謊,但人在緊急情況下沒幾個能保持頭腦清醒。


    張醫生完全相信了我手上有他的把柄,為了保命就站在了我這一邊幫我指證並且想出蜘蛛這個辦法來抓弄夏雪茹。


    先讓幾十隻黑蜘蛛爬到她身上嚇唬她一把,再作證指證她,否則太便宜了夏雪茹。


    也就有了如今的一幕。


    “你還有什麽想說。”蔣靖州看著夏雪茹,聲音冷得結成冰。


    夏雪茹她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靖州你不要相信他,我確實轉過一筆錢給他,但那是我找他看病給的錢。一定是她。”


    夏雪茹指著我,“一定是她出錢收買了張醫生,叫張醫生汙蔑我!靖州你要相信我!”


    “是誰在背後搞鬼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繼續把我當傻子耍,那可以不認。”


    夏雪茹到嘴邊的話都不得不咽了迴去。


    我從心底歡喜。


    夏雪茹她不蠢,知道自己剛才心虛的反應已經徹底出賣了她。


    她知道編不下去了,於是使勁咬了一下嘴唇,走上前拉著蔣靖州的手哭著講,“靖州我認,我承認我確實找張醫生買了那種東西,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你嘴上說會娶我會對我負責,可你一直以來都隻是把我當救命恩人對待,去關心,從來沒有一天你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但我想要的是你把我當妻子,我想你愛我。所以,所以我才一時糊塗想出了這個辦法,靖州,靖州我保證以後都不敢了,你就看在這是我第一次犯錯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看著蔣靖州。


    他會怎麽做?


    蔣靖州甩開夏雪茹的手,“這次你一句喜歡我,拿這種東西意圖擺布我留在你這邊,要下一次你看上了我的錢,又打算拿出什麽東西來,還是籌謀弄死我順理成章繼承遺產?”


    “靖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我那麽愛你我怎麽會舍得要害死你?這次真的是我一時糊塗,我隻是想你”


    “夠了!”


    我低著頭看著地麵,不敢作聲。


    “夏雪茹,之前我答應娶你是因為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你在背後搞這種肮髒的東西,我對你那點人情也到此為止。”


    “靖州”


    “下個月的婚禮不用再繼續,這裏的東西留給你當作是我對你最後的情分。你要繼續鬧下去未必是這個條件。”


    夏雪茹一臉淚光,站在蔣靖州身邊想去握他的手繼續求但又不敢。


    蔣靖州他冷著臉看了一眼夏雪茹,看向我,轉身走出了這間別墅。


    我知道他現在肯定很生氣,所以沒立刻追上去。


    他最痛恨別人算計他,更別說是想用催情藥控製他這種。


    我轉頭看著夏雪茹,“夏小姐的如意算盤打翻了,不過靖州還是顧念著當年的恩惠隻取消了婚約,把這整棟別墅留給夏小姐。夏小姐可以好好的在這裏孤獨終老。”


    夏雪茹憤恨的瞪著我,“慕嫣然,你是怎麽知道我做的事?又是怎麽收買的張成德!”


    她又雙眼發紅的瞪著張醫生,張醫生低頭害怕的看著地麵,抬起頭對我講,“慕小姐,慕小姐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勞煩你一定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到時候給我在蔣先生麵前求情!”


    “放心吧,你這麽會做人我也會做,你放心迴去就好,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謝謝,謝謝慕小姐!”


    張醫生一歪一歪的逃出了別墅。


    我上下掃了一眼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夏雪茹,“我怎麽知道這事?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真找個理由來說,就是這天都願意幫我鏟除你夏雪茹。”


    夏雪茹她恨極反笑,“慕嫣然,你以為遊戲就這樣結束了嗎?隻要我還在一天,都還有翻身的機會,今天你站在高處看我,誰都指不定明天這個位置換誰來站!”


    我冷笑。


    夏雪茹她竟然還不死心,一心想東山再起。


    “那我等著瞧,隻希望夏小姐給我演的真是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可千萬別是去找靖州屢次被保安給趕出來,最後惹煩了他連這屋子都保不住,到街上乞丐的大戲。那可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夏雪茹她憤恨的死盯著我。


    我不急不慢的迴應她一個微笑,握緊自己的手袋與她擦肩,離開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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