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後唏噓不已。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媽媽。


    “這世上有幾個是一出生就瘋的,在這裏的除了得罪大人物被關起來的,大多是活生生被逼瘋的,比如前幾天那咬斷自己根的男人,也是個可憐人。”


    我想起了那天和周年一起到精神病院,周年迴頭讓我別走,說前麵有個病人咬斷自己那裏免得惡心一事。


    “他是怎麽瘋的?”


    “他爸是個死賭徒,那賭癮能趕上毒癮了,你也知道十賭九輸這句話,他把把錢輸光了就打家裏人的主意,他老婆早跑了,留下個十來歲的兒子。為了賺賭錢就帶他那兒子到地下的男店給那些同性戀老頭搞,自個兒不是同的被搞久了自然得精神病了。”


    “這次咬斷自己的我聽醫生講他是怕又被抓迴去被那些老頭玩,所以咬斷自己的以為那樣就再也不用迴去了。”


    我臉色煞白下來,“既然他們父母如此,那他們為什麽不報警或者逃跑?十來歲也該懂事了。”


    “這得看性格,要有膽子做這種事的也不會進來了。進來的這些人他們大多不但壓製還性子軟弱,被家人嚇唬兩句敢逃敢報警抓住就打死她,都不敢有那念頭了。繼續忍著忍著一爆發就成了嚴重精神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無言以對。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嗬,你在這兒多住點時間聽那些護士講八卦,也會知道。”


    “.......”


    過了不久有幾名護士進來送飯了,一輛鐵車裝著一桶飯一桶肉菜。


    走前麵那護士分別用勺一勺接著用個鐵鉗子夾住碗丟進病房裏,送完一間又送一間。


    送到黃梅蘭那裏的時候黃梅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怎麽吃這種東西啊!這種飯都起石頭了讓人怎麽吃,那些肉肥騰騰的,我不吃!你們快給我換一碗過來!”


    護士哼了聲,“你以為現在住酒店啊還山珍海味供著你?這兒不收費還天天給你們吃的洗的,還指望好到哪裏去!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蔣先生這樣的人物被扔進這裏!再廢話拿張膠帶封住你的臉!”


    “你,好你個丫頭的年紀輕輕嘴巴這麽惡毒,跟姓慕那賤人家生的一樣賤!呸,她比你賤多了!你給我等著啊,等老娘出去了非叫我兒媳婦找人搞死你不成,知道我兒媳婦許彤彤是誰的女兒不!隨時搞得你滿地找屎!”


    “搞我?嗬我怕著呢,這院子可是有人照看著的,那人物的身份不知是你那暴發戶媳婦的多少倍。你們敢搞我們這些護士的就是不給那人麵子,看看到時候是你媳婦家遭殃還是咱們遭殃!”


    “你,你!”


    黃梅蘭被氣得話都講不出來。


    那幾個護士也沒再搭理黃梅蘭,推著車繼續往前分食物。


    分到我那裏的時候我走過去握住鐵欄講,“小姐,請你借我電話一用好嗎!就幾分鍾!”


    那護士見我還算禮貌,低頭勺飯的時候不冷不熱講,“沒用的,就忍半年吧,要是鬧事再惹惹那位,就不止在這兒待半年了。”


    我愣了一下,明白這護士是以為我是想打電話報警。


    但我並非是想這樣。


    我隻是想求蔣靖州給我兩個星期的時間讓我找證據證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護士,還摘下了自己脖子上蔣靖州送的項鏈遞過去。


    護士接過那項鏈低頭看了眼,笑了,拿出手機遞給我,“那就借你打打,不過要是蔣先生這次不同意放絕對沒有第二次。”


    “謝謝!”


    我感激涕零的接過那手機,然後撥打了蔣靖州的手機號碼。


    蔣靖州的手機號很好記,於是我不經意就記住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蔣靖州。”我開口聲音就哽咽住。


    “是你。”


    蔣靖州的聲音變得不耐煩,我在他還沒開口說下一句話的時候搶了話講。


    “蔣靖州,我發誓我沒有推蔣思思下湖裏,推蔣思思的是另有其人!我知道無憑無證你不會信我,所以我懇求你給我兩個星期讓我去找證據,要是我找不到證據你再關起我,好不好?”


    蔣靖州沉默不語。


    我又接著講,“你是害怕我逃跑嗎?我怎麽會為了少住半年精神病院帶著我爸媽一起搬去外地永遠不迴來,又不是住一輩子。蔣靖州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過了十多秒,他語氣沒有溫度的講,“那我就給你兩個星期,有什麽可以讓周年協助你。”


    “可以讓周年幫我,蔣靖州其實你也有幾分信我的是嗎?”


    “我隻是覺得,真正的兇手不會在懲罰不重的情況下打電話求我給她兩個星期找證據。”


    我破涕為笑。


    自己總算有希望逃出這地方了。


    我離開精神病院後到一樓拿迴自己的手袋還有手機,到外麵賓館開了間房洗澡。


    洗完後我倒在床上,煩惱著自己該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蔣家的下人肯定不會為了幫我出麵作證,而蔣家也沒有監控。


    問蔣思思也沒用,因為她是背對著被推下去的,下去後站起小身子就看著前麵嚇得哇哇大哭,等人來救她,根本就沒看見後麵發生過什麽事。


    那我該怎麽辦?


    我越想越頭疼,最後打算到外麵吃點東西再找證據。


    這裏地處郊區,走到街頭的時候有一對夫妻在打架,女的衣服被男的幾乎扒光,一堆人在哪兒圍觀。


    “騷婆娘,老子在外邊辛辛苦苦掙錢你竟然拿錢去叫鴨!你對得起老子!”


    那女的也抓那男的臉,“就許你在外麵發廊叫雞不許我到發廊找鴨!都是人憑個啥!”


    “憑這家裏的錢都是老子掙的!要沒老子到工廠幹死幹活掙錢你一天吃屎!”


    “呸!我還在家裏給你洗衣服做飯帶崽子,你給那些錢還不夠我到外邊當保姆幹同樣活掙得多!你還好意思講自己心裏虧了!”


    “騷婆娘,看我不打死你!”


    很快有一輛摩托警車路過,兩名警察走過去拉開二人。


    我如今心情差,雖然很精彩,但也看得沒意思,沒有繼續看下去往裏邊走了。


    我沒有想到,路過一間老式照相館的時候會看見那樣一輯照片。


    我煞白的臉上不自覺浮現一抹笑容。


    我打車前往蔣家,按門鈴。


    走過來開門的原本是一個小傭人,但她看見是我後不敢給我開,走迴去喊了張媽來。


    張媽走到門邊不耐煩的罵我,“大少爺不是讓人把你抓精神病院待去了嗎!好呀你竟然敢逃跑,我現在就喊人把你抓迴去,再叫那裏的護士好好教訓你一番!”


    說完張媽轉身要去叫人,我忙喊住。


    “是你們大少爺說放我出來給我兩個星期找證據證明自己是不是清白的,你叫人來抓我迴去是要把你們大少爺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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