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破天,以天青子話來說,他天生就是一塊修真的料,不僅骨骼清奇,靈秀不凡,更難得的就是心思靈巧,一點就透。


    在這短短的三年裏,也就修到了心動後期,算得上也神速了。別人十年也未必能修到心動後期,田圈圈就剛好修真十載,如今卻是和他一般的修為境界,而且,更令人訝異的是,他的神識無比強大,居然遠遠超過了柳無痕和石堅,肉身也堅韌無比,這令天青子高興萬分,連對弟子一向不管不問的他,也破裂的誇獎了他幾句。


    三年中,林破天也慢慢的了解了仙劍門,也了解了天青園,這才知道,天青園目前是什麽樣的處境。


    原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天青子喜歡外出雲遊,很少在仙劍門內修行。這一二百年來,也很少收徒弟,更是無心教導,任其自行修真,所以,幾個弟子的境界修為低下,遠遠不如別人,這天青園,也就成了仙劍門幾院中,最是弱小的一脈。


    因為所收的弟子少,所以,天青院的幾位師兄弟,雖然修為不高,卻都是內門弟子的身份,但是,也僅僅是一個身份而已,每一個月所得的靈石丹藥少的可憐,別說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比起來也有不如,每次去萬事殿領取時,更是被百般刁難。


    在外門弟子眼中看來,天青園的幾個人修為低下,卻成了內門弟子,而且修習一些法訣也不需要功德值換取,心中自然是不滿,處處為難不說,說話也是難聽之極,隻是礙於門規,不敢太過放肆而已,畢竟,天青園的好歹也是內門弟子的身份不是。


    而內門弟子中,更是看不起天青園的幾人了,這幾個人,就是內門弟子中的恥辱,因為,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仙劍門中,有個非同凡響的天青園。


    在整個仙劍門三十三代弟子中,天青園的幾個人,就是廢物的代名詞,沒有人看得起,如今,又多了一個廢物,不,甚至是連廢物都不如,隻是一個低賤的小乞丐而已。


    那人就是林破天。


    林破天偶爾也聽到關於自己的議論,不過,他從不與人爭辯,計較。再他做小乞丐時,比這些難聽十倍的話也聽的多了去了,隻是在暗地裏,努力的修煉,爭取早日修到元嬰期,那樣,比起任何的話語還擊,都更有力。


    亭子裏,王厚和林破天一如三年前那般的聊著。隻是,昔日身材單薄瘦小的林破天,如今已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偶爾,也會從嘴角泛起一絲倔強而又叛逆的微笑裏,露出那個曾經小乞丐的影子。


    兩人無非也就聊些修習上的心得啊什麽的,不過,林破天說的時間多些,王厚偶爾會問一句,然後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大師兄,林破天心裏有些心酸,感歎。


    這三年來,大師兄對自己的關懷無微不至,甚至,不僅把自己大部分的丹藥和靈石都給了林破天,還會去領取一些任務做,所得到的功德也換成了丹藥之類的,給了這位小師弟。因為,門內發放的靈石丹藥之類的,一直都是王厚幫他領取,然後給他的。直到最近,他才意外的知道,每個月所得到,比原本能得到的,多的太多了!


    試問,這世上,除了老乞丐,又有幾人如此關心自己呢?也許……還有她吧,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逃出了那個魔頭的手心沒有。當年在翠煙穀的事情,林破天有些模糊,隻知道要不是那個叫小蝶的女孩,自己早就一命嗚唿了。


    知道此事後,他便也不再要王厚給他的丹藥靈石之類的了,任王厚百般勸解,最終,他才同意取走自己的一份,王厚見他性子倔強,無奈之下,隻得同意。


    眼看著大師兄漸漸的老去了,隻怕不久後,也要調去北院了。林破天心裏也不好受,也隻能將自己修習上的一些心得講於他聽,希望他能從中悟出些什麽來。不知道聊了多久,兩人站起身來,往屋裏走去。


    王厚看著已經和自己一樣高的林破天,微微的笑著。三年來,自己用心的教他,看著他一天天的成長,境界修為也一天天的提升。感覺比自己的提升還開心。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是希望林破天能早日凝結出紫府元嬰,彌補自己的遺憾吧。他的成功,也就像是自己的成功一般。


    “林師弟,你來了啊!”柳無痕頭也不抬的忙著自己的事。桌上放著一個爐鼎,柳無痕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掏出大把的東西往裏塞。


    “柳師兄,你又煉丹啊,這次是煉什麽?補靈丹還是清心丹?”林破天跨進屋內,好奇的問道。


    “恩,煉些補靈丹,上次煉的全給你二師兄訛詐去了。”石堅幾人經常在外與同門之間“切磋”,所以,老是來柳無痕這裏討些丹藥。由於沒進入元嬰期,柳無痕也隻能煉一些極其普通的丹藥,就像是補靈丹之內的,最多能幫忙恢複靈力而已,而且及其緩慢,不過,聊勝於無。


    “糟糕,這補靈草卻是不多了,林師弟,你今天就陪我一起去後山找些些補靈草吧!反正也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這補心草色澤微白,稍具靈氣,是煉製補靈丹的一味主藥。


    “恩,好久都沒去過後山了,老是修煉也甚是無聊。”


    三年來,柳無痕將自己一身所學傾囊相傳,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天文地理,煉丹製器啊什麽的,包羅萬象。反正隻要林破天記下來後,他就不管了,有些東西,要靠他自己去領悟的。旁人縱然說上一千遍,一萬遍,也是無用。


    柳無痕稍稍收拾了一下,兩人便穿過屋後那個小亭子,往後山走去。


    “櫻桃那小嘴兒,愛死了那個人兒,輕飄飄的媚眼兒,勾走了那個魂兒,”


    嘴角叼著一根細細的青草,林破天哼起了熟悉的小曲兒。


    看了林破天一眼,柳無痕笑了笑。這個林師弟啊,什麽都好,就是脾氣倔強了些,性子野了些,說也說不聽。想咱們堂堂的仙劍門,你身為仙劍門弟子,嘴裏哼的什麽啊!也太.....無奈之餘,也隻能提醒他別讓師門長輩知道了。


    出雲峰乃是天下有數的名山福地之一,整個峰頂都已經穿入雲中,所以,才會叫做出雲峰。不僅靈氣濃鬱,而且還有各種天材地寶孕育其中。不過,這出雲峰也有很多險要的地方,一般的修真者都不敢輕易前去。甚至,有幾處地方靈氣絮亂,連合體期的高手都不敢冒險試探,也不知其中有何乾坤。


    柳無痕和林破天二人一路往上走去,遠處均是雲霧繚繞,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柳無痕來過多次了,對此地到是熟悉,一路上給林破天講解著那裏有些什麽藥材,那裏又險要之極,萬萬不可前去。林破天心裏暗笑,自己這後山自己還不熟悉麽,每過十天半個月的都要來逛上一逛,順便打點野味啊什麽的。


    午後的太陽曬得人有些懶洋洋的,林破天哼著小曲兒跟在柳無痕身後,不時的東張西望。前麵就要到紫竹林了,不過,紫竹林後有一片斷崖,那裏靈氣絮亂,卻是師門禁地。


    經常有些同門師兄弟在紫竹林邊的一大塊空地上切磋技藝的。修行一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隻是一味修習,不去動手實戰。又怎麽能體會各種法訣的奧妙威力。


    所以,這仙劍門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就有了同門之間相互切磋的習慣。一來是印證自己的修為境界,二來也是另外的一種修行方式。當然,爭鬥就有勝負,勝的一方自然都是一副勝而不驕的模樣。敗的一方臉色就不怎麽掛得住了。當然是暗下決心,加緊修煉,期待來日再來扳迴一局。長輩們也都心照不宣,不會去管他們的成敗勝負。不過,若是自己的弟子老是鼻青臉腫的迴來,也會覺得老臉無光。


    “你們天青園出了個王厚,又揀迴來一個小乞丐,咱們仙劍門的臉都給......”


    “住口,孫師弟,你胡說些什麽,還不快快像石堅師兄陪個不是!”


    “好你個孫玉郎,咱們天青園的事情輪得著你來說三道四的麽,看來,孫師弟你技藝又長進不少了啊,看劍!”


    “石師兄,好好的修理他一頓,讓那姓孫的知道,咱天青園也不是好惹的!哼......”


    柳無痕和林破天對望一13看網步像紫竹林走去。這石堅該不是又惹什麽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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