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洋各地學堂也已建立,學堂之內有我所編寫的教材以及我所定立的以老帶新的教育方式,短期內暫時可以應付,但是要想長線發展,頂尖人才,甚至各方各麵的人才都需要,越多越好,這可不是短期就能實現的,沒有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積累,很難做到,官員,教師,工人,科學家,工程師,國學家等等,方方麵麵,都需要全麵培養,如此社會才能全麵進步發展,可要想做到,要想麵麵俱到,談何容易,或許是我太心急了”


    劉建歎道。


    “欲速則不達,這不正是夫君經常說的嗎,再說如今各地穩步前進,隻要多些時日,夫君所想不就可以完成,實現了嗎”


    蓮兒笑道。


    “蓮兒跟我許久,是越來越聰慧了呢”


    劉建抬頭看著蓮兒,笑道。


    “還不都是夫君的功勞”


    蓮兒低頭笑道。


    “這幾年跟著我,也算吃了不少苦吧”


    劉建笑道,蓮兒一聽,臉色微紅。


    “妾一直跟著夫君,能有何苦”


    蓮兒說道。


    劉建看了看低頭,臉色泛紅的蓮兒,一把拉住蓮兒的手,又看了看。


    相比於自己妹妹劉豔,包括李霜寧,這手可就要粗糙多了。


    雖然蓮兒在劉建身邊一直沒有幹過什麽重活,不過劉建飲食起居,電報機的拆解,組裝,運輸,培訓侍女使用等事,以及管理各種書籍,劉建所編寫的書冊,所畫的圖紙等事,甚至各地情報匯眾。


    劉建幾乎都交給蓮兒打理。


    特別是劉建的書房,隻有蓮兒有鑰匙可進,並由蓮兒負責收拾,整理。


    想想蓮兒也不過是一個比自己大一歲,如今也不過是十九而已。


    確幾乎一人操持著劉建內外諸事。


    也是不易啊。


    “你說的對,欲速則不達,是我太心急了,管他呢,那些大明培養出來的人我才看不上呢,就才學來說,他們還不如我家的蓮兒呢,哈哈”


    劉建將蓮兒拉到自己一邊坐下,笑道。


    “夫君,我,妾哪有那麽大的本事啊,妾隻想幫夫君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不想讓夫君太過操勞”


    蓮兒低頭笑道。


    “怎麽沒有,他們知道什麽是力學三大定律嗎,什麽是熱力學三大定律嗎,什麽化學分子式,化學方程式他們也不懂,知道鍾擺實驗嗎,知道利用浮力可以讓鋼鐵浮於水上嗎,知道什麽是重力加速度嗎,知道電磁學嗎,知道風雨雷電的原理嗎,知道什麽是引力嗎,知道什麽是一元一次方程嗎,知道什麽是函數,什麽是正玹,正切,什麽是微積分,什麽是線性代數嗎,這些蓮兒就知道”


    劉建拍了拍蓮兒的手,笑道。


    “這些都是夫君教的啊,而且夫君書本上都有,學堂和學院內也在教授啊,實驗室裏也有學子在做簡單的物理,化學實驗啊”


    蓮兒笑道。


    “行了,不說這個了,以後要是有如李兄這樣的,自然最好,沒有我也不強求,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才是”


    劉建起身拉著蓮兒往房中而去,蓮兒隻是低頭在後跟隨。m.Ъimilou


    ……


    ……


    ……


    與明庭的教育體係不同,來自後世的劉建一開始就走上了一條,完全照搬後世教育體係的道路。


    從學堂建設,到學科開設,都按照後世的習慣進行。


    不同的是體育課變成了武學課,物理,化學則由一個統一的科學代替。


    教材也完全按照劉建記憶當中的教材進行編寫,雖然有些比較複雜的理論,劉建想不起來了,但是基礎理論,知識,劉建還是很熟悉,而且劉建隻要有空,就不時的迴想,想到了就馬上記錄下來,補充到原有的教材當中。


    雖然沒有教師,但劉建可以先教個十多個,再一次一人教十多個,這樣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即可,便是以老帶新的教育方法。


    有誰提出異議,劉建就親自動手,做實驗來證明,學堂內也建有實驗室。


    所以逐漸很多疑問都被化解。


    而也正是因為劉建如有神助般的解釋了各種自然科學現象,以及發明了各種機械。


    所以如今的劉建在永興商行內,特別是那些工匠,移民心中,幾乎被奉為神明,以為神仙下凡,威信極高。


    這方麵的威信甚至超過了劉信。


    成為移民心中的精神圖騰。


    這也反過來促進了劉建在學堂內推廣自然和科學。


    雖然這之中有一些因為技術和認識原因,並未得到證實,但是這不妨礙這些人去學習,去探索,去證實劉建書中所說。


    第二日,作為迴禮,劉建又將彭時,羅瑛眾人請到夫子廟內另外一個大酒樓,清風樓內小聚。


    眾人自然滿心歡喜的赴宴,一陣歡聲笑語。


    一連數日,眾人皆分別相請。


    而如此一來二去,眾人與劉建之間,也熟絡起來,成為好友。


    而在與眾人交談之中,劉建還過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江西在古代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自唐宋以降,江西籍進士就有上萬人之多,狀元也有四十一名,其中明朝之時,江西達到了巔峰,終明一朝,江西就有三千三百多進士,狀元也有二十人之多,是唐宋五朝之最,可以說明朝的江西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這些劉建自然是了解,但是與彭時,羅瑛等人接觸後,劉建才明白這冰冷數字背後,真正的含義。


    彭時自不必說,就說羅瑛,李鬱,聶智等人,隨便一個拉到其他省份,都可以稱冠的人物,但在江西確實平平無奇。


    劉建所在的浙江也是科舉大省,但與江西比起來,也多有不如。


    在看看彭時,無論是言談,舉止,才學,品行,能力,都是絕對拔尖的存在,後來能夠高中狀元,也是其能力的體現。


    雖然八股取士,程朱理學有其局限和不足,但也沒有阻止如彭時這樣的頂尖人才,由此入仕。


    可以說,劉建在與眾人的接觸下,發現了如今江西為何會冠絕大明的原因,而不僅僅是學風鼎盛。


    首先江西雖然算是魚米之鄉,但相比於湖廣,南直隸來說,又山地太多,顯得非常貧瘠,特別是南部的贛州府,而土地貧瘠,物產匱乏,也間接造成了江西人隻能通過刻苦讀書,才能有出路。


    其次也因為江西相比於南直隸,湖廣等省物產匱乏,土地貧瘠,而江西又位於南直隸到廣東之間,所以江西一地商人特別多,如劉建一樣,家中有了錢,就開始謀求更高的地位,更高的家世,於是教育投入上也是冠絕全國,高昂的教育投入,自然換來了科舉之中屢屢博得頭彩。


    當然這也有江西人頭腦聰明,學風鼎盛的原因。


    特別是江西學風,如今的江西除去官辦的江西書院外,各府,各縣都有自己獨立的書院,再加上一些致仕官員,大儒們也自辦學堂,私塾,收學子讀書,所以如今的江西是整個大明內,學堂,學院,私塾最多的。


    這才造成了四方出仕眾,莫盛江西的情況。


    不過江西雖然學霸多,學子才學冠絕天下,但實際上在大明內部江西籍的學子和官員,是飽受歧視的。


    就和後世地域歧視一般,這個時代的江西學子,官員簡直受盡地域黑,外省官員,學子,文士對於江西籍官員普遍抱有成見和沒有好感,不受待見。


    不說當下,終明一朝均是如此。


    如後來天順朝首輔李賢就說過,江西人把河南人的錢都花光了。


    成化年間的進士陸容所寫了一本菽園雜記,是關於明代朝野掌故的史料筆記,裏麵提到,江西人儉嗇,也就是小氣,吝嗇,還給江西人起外號臘雞,還有金瓶梅中也有那人這麽蹊蹺,肯定是江西人的話語。


    不過這些也就是暗地裏說說,但有人確會直接公開給江西人叫板。


    天順朝的另一個首輔焦芳,是個河南人,其對江西人的排擠簡直毫無底線,喪心病狂,他奏請皇帝,減少了江西五十個鄉試名額,禁止向江西人安排京官,所謂戒他日勿濫用江西,焦方負責主修孝宗實錄,對江西籍的官員,大臣肆意醜化,還列舉了前朝名臣如王安石,吳澄的例子,說他們敗亂國政,甚至用各種手段,限製,打壓江西人。


    另一個更加出名的例子是萬曆首輔張居正,在科考時故意不讓江西才子湯顯祖通過,使湯顯祖憤然離京。


    想想當時的首輔都歧視江西人,江西人在明朝內部的地位可想而知。


    與眾人的交談,又聯想到後世種種,引得劉建暗暗歎息,這地域黑啥時候都有啊。


    不過這或許是個機會也不一定。


    八月二日,因鄉試臨近,故而羅瑛等人便告辭了彭時,劉建二人,啟程返迴了江西。


    也因為鄉試臨近,所以彭時也告辭劉建,返迴了國子監中。


    眾人離去,一下子又安靜了許多,雖然離九日開考還有七天,然劉建並未過多擔心,反正隨便考考就行。


    到是這人才,得多多留意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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