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呂宋發報,去南方探索占領可以,不過我有一套更好的辦法,過幾日我便派人走海路送去呂宋,最多九月中旬便會到達呂宋,到時候你們詳細研究即可,至於南下,你們可以現在南下,也可選擇收到傳信,商議後再南下,我不幹涉,但是我有一個原則,南方之地是我劉家領地,是永興商行固有之地,絕不能引起動亂,否則我必從重處理”


    劉建向蓮兒說道。


    蓮兒便坐下開始發報。


    而劉建則返迴書房,開始書寫起來。


    劉建所想到的辦法與如今管理土著民的辦法差不多。


    首先將土著民的部族長和首領全部殺死,而對於那些反抗到底,不付出管教的,原有土著民會弄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計,這些南方土著民會全部斬殺,以儆效尤。


    剩下的還是會打亂了重編,但是會按照軍隊進行編製。


    這便是劉建考慮的土著扈從軍。


    如今的土著民也有精壯編入屯田,後勤等軍。


    到這還是常規的軍隊編製。


    土著扈從軍確與此不同。


    扈從軍不以人為單位,而是以戶為單位。


    五戶為一堡,十堡為一寨,十寨為一屯。


    各設堡長,寨長,屯長管理。


    從事的還是開荒,修路,築城,挖礦等工作。


    要工作時抽取壯丁從之,其他老弱婦孺,則負責打雜。


    屯之上又分設坊,府,旗三級。


    五個屯為一坊,五個坊為一府,五個府為一旗。


    分設坊司馬,府都統和旗都督及各兩個副職管理。


    在這之上便是由扈從軍總督直接管理了。


    按劉建的意思,各島嶼組織一個扈從軍,大陸一個扈從軍。


    如此兩個扈從軍,管理南方各地土著民。


    這套扈從軍管理體係,劉建是從唐時府兵製和後來滿清八旗中得來的靈感。


    唐時府兵製,便有坊,團,府,衛等組成方式。


    府為折衝府,衛設大將軍。


    各折衝府也是兵農一體,亦兵亦農。


    而滿清八旗自然也是一種軍管方式。


    當然如今明朝的軍戶,各地的衛所也是一種軍管。


    所以相比於西方的殖民地模式。


    這套發源於華夏內部的軍管方式,劉建覺得更合理,也更能讓眾人接受。


    在劉建看來,這套扈從軍體係不僅可以有效管理土著民,有需要時這些土著民還可以當個炮灰衝在最前麵。


    而且和其他土著民一樣,扈從軍的土著,劉建也給了他們一個晉升的機會。


    扈從軍也會學漢字,漢語。


    以後要是表現突出,享受如今土著民待遇不是問題。


    以後成為漢人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要是有些漢人不珍惜的,想加入扈從軍,劉建也不反對。


    畢竟在劉建看來,要不是窮兇極惡之徒,殺了也太可惜了。


    還不如發揮一下剩餘價值。


    沒過幾日,劉建便編寫了一套扈從軍的編程和管理體係。


    命劉重派人以最快速度送去呂宋。


    而這時,呂宋之內,大明的海商和西洋的商人也被永興商行商司商討著。


    至於南洋諸國的使者,則在永興商行保證不對南洋各國動手的情況下,高興的各迴各家去了。


    蘇祿,渤尼的前車之鑒,讓這些南洋諸國都對永興商行驚懼,驚恐萬分。


    如今永興商行表示隻要不幹涉,招惹永興商行,永興商行就不會對諸國動武,而且也歡迎諸國來永興商行占據之地貿易。


    而各國也得開放自己的市場,讓永興商行的絲綢,棉布,瓷器,茶葉,玻璃,肥皂等進入各國。


    這在諸國看來,並無不妥,隻要永興商行不來打我們,做做生意,有何不可啊。


    至於大明那邊,大明如今可是推行海禁,又怎會管我等死活。


    還是自救的好。


    雖然諸國並不怕永興商行真正派兵前來,特別是滿刺加和滿者伯夷兩個強國。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夠不動武,還是盡量不動武的好。


    至於蘇祿和渤尼,就怪他們倒黴吧。


    對於西洋商人,商司的人處理起來,也比想象的容易許多。


    西洋來的商人,大多都是視財如命,為了金錢可以去死的那種。


    雖然永興商行要求三成的通關稅,但是比起絲綢,棉布,瓷器,茶葉,玻璃,肥皂等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何況西洋商人也可以選擇和永興商行做貿易。


    由永興商行從大明購買來這些商品,再賣給西洋商人。


    如此通關稅都免了。


    當然無論是西洋商人還是南洋諸國,他們不知道的是玻璃,肥皂本就是永興商行自有的商品。


    絲綢,棉布也是永興商行自己的紡紗廠,織布廠生產的,不是出自蘇州織造府。


    隻有瓷器,茶葉是從大明購進的,賣給西洋,南洋的商人們。


    所以實際上哪怕不收取通關稅,永興商行也是大賺。


    何況大部分西洋商人還是會北上大明做買賣,這通關稅還是少不了的。


    簡直就是兩頭收錢啊。


    而向西洋商人購買西洋馬,包括牛羊之事。


    西洋商人們到不會反對。


    這有錢不賺,怎麽可能啊。


    一匹上等西洋馬怎麽也能賣出二十兩吧,賣個萬匹就是二十萬兩,十萬匹就是二百萬兩,簡直是躺著收錢嘛。


    問題是天方,魯密等國會不會允許這麽龐大的馬匹運出。


    而且從西洋運到南洋,一路跨海航行也是問題。


    畢竟馬匹是活物,這暈船,病死也不是不可能。


    永興商行如果要一萬匹,西洋商人至少要準備一萬五甚至兩萬匹才行,畢竟這路上的消耗也是巨量的。


    更別說適應也是一個問題。


    當然跑南洋,大明西洋商人又不是一個人,那是幾千,幾萬人啊。


    一人賣個一匹馬,萬匹也就有了,永興商行自不會集中在一家,一人手中購買馬匹。


    所以足夠的馬匹數量是可以保證的,其他問題,隻能具體解決,排除了。


    西洋,南洋解決容易,大明那些海商就麻煩了。


    這些海商本就和劉家一樣,冒著誅族的風險跑的海商。


    而且他們背後也是有一條龐大的利益鏈條的。


    很多士紳,豪族都是這些海商的依靠。


    所幸浙江,福建,廣東三地並沒有朱姓皇族。


    故而朱姓皇族並沒有牽涉海商之中。


    對於這些海商,永興商行原本打算讓他們放棄背後那些士紳,豪族,加入永興商行,為永興商行服務。


    隻是有些要麽不願背離背後的士紳,豪族,要麽獅子大開口,索要巨額補償,不然這些海商就威脅要向明庭報官,舉報。


    弄得第一次商談,便不歡而散。


    劉昂也沒有想到,之前覺得困難的西洋,南洋之事,反而輕鬆處理,而這些原本覺得輕而易舉的大明海商,反而最為棘手。


    或許因為他們和劉家一樣,都出自大明,這輕車熟路,知根知底的,誰怕誰啊。


    大家部都一樣,是為了賺取更多錢嗎,不然也不會跑海商。


    劉家隻是做得更大,膽子更大,實力也更大而已。


    當然這些海商也表示不會向大明舉報,也願意和西洋商人一樣,繳納過關稅,通關稅,但是要依附,加入,投靠永興商行,幾無可能。


    弄得劉昂差點下令把他們都殺了,這完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嘛。


    反正現在殺了他們,他們身後的那些士紳,豪族也隻會認為他們葬身魚腹了而已,自會再組織商戶去跑海商。


    不會為了這些人付出,更不會知道永興商行和劉家存在。


    除非他們返迴後,與其說起。


    但是既然他們來此,想再迴去已經不可能了,要麽順從,要麽喂魚去,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看著眾海商,劉昂冷冷一笑。


    “你們聽著,要麽按我們說的做,要麽把你們弄去海裏喂魚,所有船隻貨物沒收,你們自己選吧”


    劉昂冷笑道。


    眾人聽後大驚,這怎麽說著說著就要弄死我們了啊。


    “你們難道不怕被人報複嗎,不怕我們向明庭舉報嗎”


    一商戶大吼道。


    “你們覺得你們要是死在外海,你們背後那些士紳,豪族會在乎你們嗎,你們的家人又會如何,他們又如何得知我們劉家和永興商行的存在,他們最多也就是在找一些商戶繼續跑海商而已,而你們死了不就白死了嗎,你們家人不就無依無靠了嗎,想想吧,我們都是漢人,自然不會為難你們,你們也看到這裏了,這水泥路,這玻璃窗,還有這幾百萬人口,有這些撐腰,你們還怕啥”


    劉昂掃視一番眾人,又說道。


    眾人聽後,麵麵相覷。


    好像是這個理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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