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落到你們手裏,我們就沒想過活命,快快殺了我吧,你不會從我這裏得到分毫”


    四人中其中一人怒視劉建,怒道。


    其他三人也將頭扭一邊,不理會劉建。


    “喲,還是硬骨頭啊,不錯,我就喜歡硬骨頭”


    劉建見此,冷笑道。


    “不過,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勸你們好好交代,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沒聽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ъimiioμ


    劉建淡淡的說道。


    “我們又不是嚇大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們,別以為我們怕你”


    另一個人則怒道。


    “喲,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迴頭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來自蘇州陳家,揚州郭家,應天魏家和秦家吧,你們四家不就是打算劫掠我們劉家船隊,好讓我們劉家獲罪嗎,你們應該是屬於他們家的家丁,家仆還是子弟吧,勸你們好好交代,我給你們一個痛快的,否則我有什麽手段對付你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劉建說完,四人聽後立刻被嚇得臉色蒼白,抬頭看了看劉建。


    這時四人才被劉建頗為稚嫩的臉龐給震撼住了。


    這也就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郎啊。


    “你以為我們會怕你不成”


    其中一人說道。


    “不怕,那更好,你們想製我們劉家死地,難道我們就不可以嗎,隻要知道你們是四家之人即可,把你們交給魏國公,你們覺得魏國公會如何對付你們四家,不用我多說了吧,別以為你們後台夠硬,幹我們這行的,誰背後沒人撐腰啊,把你們交給魏國公,在隨便弄一些罪名,像你們那樣去官府舉報,這次你們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吧,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否則我要你們四家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劉建怒視四人,說道。


    “你,你敢,你要是敢,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又一人起身說道。


    “這可真是賊喊捉賊啊,我們可沒招惹你們啊,明裏暗裏,你們如何對我們劉家的,不用我多說了吧,我這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後說一遍,你們叫什麽名字,你們四家究竟還有何勾當”


    劉建怒道。


    劉建一吼,聲音洪亮,四人也立時被鎮住了。


    但是四人還是緘口不言,什麽也沒有說。


    “好啊,好,不說是吧,來人啦,把他們綁在桌子上,給我綁結實嘍,把鞋拔了,弄根毛,掏他們的腳心,看他們說不說”


    劉建冷笑一聲,向左右說道。


    左右家丁,家仆聽後大驚失色。


    有些人還打了一個寒顫。


    原來公子還能這麽玩啊。


    四人聽後大驚。


    各種酷刑,四人也想過。


    四人自信,無論如何劉建也沒法撬開自己的嘴。


    隻是沒想到劉建居然如此對自己。


    想想被毛掏腳心。


    四人不盡心下大駭。


    “我招,我招”


    不一會,四人都大聲說著。


    “別啊,幹嘛這麽急著招啊,我還沒開始啊”


    劉建見此,微微一笑。


    “劉少爺見諒,小的服了,小的必定知無不言啊”


    四人紛紛跪下說道。


    “說,叫什麽名字,你們四家還有什麽齷齪事,都說出來”


    劉建大吼一聲。


    四人開始向劉建陸續說著。


    這四人名叫郭蚌,陳雋,魏酴,秦羲。


    四人都是四家旁係子弟。


    和劉家的劉興,劉秉一樣。


    四家平常也是主管各家商隊,跑商的人。


    這次是奉了家主之命,各率幾百家丁,家仆,在此化妝水賊,鑿沉,劫掠劉家船隊。


    不想確遇到了硬茬子,不僅全軍覆沒,自己也落入了劉建之手。


    除去此事後,四人還說了四家很多不法之事。


    幾乎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劉建聽後,隻覺後備發麻,心中微微一涼。


    這些家族之中齷齪事還真不少啊。


    不過有了這些罪證在此,就不怕他們四家不就範。


    以此要挾四家,拿贖金贖人,讓他們放棄玻璃,肥皂的利益。


    也是不錯的選擇。


    當然要是讓四家以後聽命於劉家。


    成為劉家打手,也不錯。


    要是不願意,憑借這四人,加上這些罪證。


    足已治四家死地。


    翻身都翻不了的那種。


    而且四家和劉家一樣,屬於商業世家。


    也是即將跳龍門,進入士族圈的商戶。


    這個時候,四家肯定不願意節外生枝。


    否則這個時候前功盡棄,豈不可惜。


    何況就算之前四家有些勢力,靠山。


    如今在此鐵證之下,那些靠山,勢力也得掂量掂量。


    看了看四人所說的罪證後,劉建點了點頭。


    “來人,讓他們簽字畫押,帶下去好吃好喝的哄著,給我好好的看著,別餓瘦了,也別讓他們逃了,否則拿你們試問”


    劉建說完,左右領命而去。


    之後劉建收起了罪證,命人在岸邊休整。


    第二日,劉建帶領眾人一起,上了船,出望亭進入江南河。


    是時候去丹徒與父親劉信匯合了。


    按路途,如今劉信應該已經到丹徒了。


    所以第二日,劉建也沒有停留。


    一眾船隊沿江南河向北。


    過無錫,不日便到達丹徒碼頭。


    果然,劉信等人已在丹徒等候。


    “拜見父親”


    看著劉信,劉建上前拜道。


    “怎樣,沒傷到吧”


    劉信打量了一番劉建後,問道。


    “父親放心,孩兒無事,而且孩兒此行可謂受益匪淺啊”


    劉建說完,將四人的供狀拿給了劉信查看,並向劉信敘述了此行的經過,細節。


    劉信聽後,不時點了點頭。


    “好啊,我兒這次做得好啊,有此把柄在我手,就不怕他們不就範,你去,告訴劉和,李安,他們此次做得非常好,我必重賞,至於這些把柄,我便按你之言,命人抄寫,印刷後,拿印刷件去找他們談判,他們要是識趣,我便作罷,不然,正好弄死他們,兼並他們的土地,佃戶,商鋪,傭工,如此我們劉家,就成了東南五省最大的商戶巨賈了,哈哈哈”


    劉信將供狀收好,哈哈大笑起來。


    東南五省巨賈。


    這是劉信做夢都想坐上的位置。


    要是真坐上了。


    那就如明初那沈萬三一樣。


    名動天下,都不為過啊。


    沈萬三,本名沈秀。


    是明初第一富商,朱元璋修建南京城的時候,還出資資助。


    不過因為太富,而被朱元璋猜忌,最後流放雲南。


    而沈家最後也被牽連入藍玉案,而被誅殺,至此家道中落。


    劉家如今說破天也不過浙江巨賈豪商,掌握浙江,福建,廣東貿易,商路。


    而且大多是靠著東南那條繁忙的海路才成家。


    南直隸,湖廣,江西可不屬於劉家的勢力範圍。


    如今擺在劉家前麵的就是掌握了這些地方的陳家四家。


    要是扳倒了四家,讓四家家道中落。


    劉家就可以就此兼並四家土地,佃戶,田產,傭工。


    那劉家不是成為了如沈萬三那樣江南第一富商巨賈了嗎。


    何況和沈家不同,劉家如今已經在發展外海勢力。


    要是以後朝廷,明庭想追究,懲治劉家。


    劉家完全可以跑到外海去。


    怎麽也不會衰落啊。


    想到這,如何能不讓劉信大喜過望。


    機會就在眼前啊。


    “父親明鑒,此事可命人即可去辦,不過也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


    劉建拜道。


    “恩,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過幾日隨我去南京轉轉”


    劉信揮了揮手。


    劉建便拜辭離去了。


    雖然劉建此次全程一旁觀望,沒有親生參與其中。


    但是一路奔波。


    的確有些疲倦了。


    而劉信則找來了劉重,交代幾句後。


    劉重便拿了供狀,向劉信一拜後,便離去了。


    劉信看了看客棧窗戶外的月色。


    嘴角冷冷一笑。


    讓你們這麽多年來與我劉家作對。


    這次還要搶我們劉家的商業。


    看我不把你們往死裏整。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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