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老巫婆渾身散發著黑色,身邊出現數張符籙,她果然是個邪修,黑色的靈氣帶著邪氣也同時幻化成無數個骷髏頭模樣的東西,他們兇狠地衝向詩伊所在方向。


    詩伊用靈識感受了下這些骷髏頭,它們竟然身上帶著腐蝕性,隻要碰到人的身體就會被腐蝕受傷,果然惡毒。


    這老巫婆還有點本事,詩伊能感受到她的靈力是黃階8品,在靈異界也算中上水平了,可惜她遇到的是拾憶的年輕一代最頂尖的存在。


    大戰開啟前,遲夜寒已經展開了結界,這樣這邊無論發生多大的戰鬥都不會影響到周圍普通人,這是一般靈異師戰鬥開啟的規則之一。


    詩伊直接召喚出白凰淨火,白凰淨火是一切邪物的克星。它在詩伊的靈力操控下變成一隻虛擬的鳳凰,火焰幻化成的鳳凰發出一聲鳳鳴聲,然後展翅衝向無數的骷髏頭。


    兩股力量交鋒,很快鳳凰衝散了黑色靈氣,鳳凰身上的火焰也燒毀了所有骷髏,把所有都燒的一幹二淨。


    淨化了一切汙穢之物,然後鳳凰又化成火焰迴到了詩伊的體內。


    老巫婆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聲:“你是什麽等級的靈異師?這是什麽火焰竟然能毀了我的百鬼!”詩伊朝著她冷笑了一聲。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作惡多端、殘害生命,我們就是來收拾你這老妖婆的。”


    隨後,詩伊又發起了攻擊,一道玄階靈力氣團打向老巫婆所在方向,幻化成無數隻利箭,原以為這老巫婆一定會被玄階氣團幻化的利箭所傷,結果並沒有傳來老巫婆的慘叫聲。


    她的身體移動速度很快,在攻擊快到她麵前時,她直接往後退出幾米,然後念動咒語,虛空畫出一道符。


    緊接著一麵盾出現在她的麵前,詩伊的攻擊全部打在盾上,所有傷害竟然神奇地被盾給化解了。


    詩伊看向那個盾,這個盾非同小可,盾通體呈現黑色,隱隱散發著黑色的光芒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


    如此堅硬、還能化解並吸收她玄階的力量,從外表看來仿佛是無數骨頭碎片以及符籙連接組成的盾牌,這些骨頭是人骨嗎,詩伊開始猜測。


    “你這小娃子還真是厲害,老婆子要動真格了。”老巫婆冷笑道,隨後念動咒語,憑空召喚出一隻毛筆。


    這隻筆筆頭圓潤有光澤,擁有葫蘆式的鋒尖錐形,而筆毫由長至外圍越來越短,從圓潤到精細,毫毛聚攏。


    這隻筆不知是由什麽毛所製成,散發著金光,蘊含著巨大能量,即使詩伊不懂毛筆也能看得出此筆不凡。


    “讓你們見識下我的金澤筆的厲害。”老巫婆猖狂地說著話,然後虛空畫符,用金澤筆畫出一張金色的符。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隻有橙黃綠青藍紫符,哪裏來的金色符?


    詩伊詫異地看著老巫婆,那道金色的符發出金光,然後眼前出現一隻巨大的巨獸。


    它全身雪白一片,頭上有一對狹長而尖銳高聳的類似鹿的雙角,留有白色飄逸的山羊胡子。


    類似獅子般的猛獸型巨大身軀,頭部更像平常生活中看的麒麟模樣,四肢像大象。


    但是詭異的是它的眼神空洞,也沒有感受到生命體的存在。


    “白澤”遲夜寒突然現身出現在詩伊的麵前,認出了眼前的生物說道。


    “她的筆是神獸白澤的毛所製的金澤筆,黃帝於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人語,通萬物之情。”


    “白澤受黃帝感化之恩,留下金澤筆蘊含自身一絲靈氣,金澤筆主人可以召喚出來白澤虛體戰鬥。”


    聽完遲夜寒說的話,詩伊已經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麽了,眼前的是上古神獸“白澤”。


    這老妖婆的底牌也太厲害了吧。


    “那這白澤是神獸吧,這要怎麽打?”這時候林智逸問出了心中疑惑。


    “她的實力太低,召喚出來的白澤隻有玄階八品實力,而且隻能維持五分鍾。”


    遲夜寒盯著白澤說道,“你們盡管對付那個邪修,這白澤交給我。”


    說完,便朝著白澤飛去,手中的黑色靈力直接打向白澤。


    就像詩伊看到的那樣,被金澤筆召喚出來的白澤不是真正的白澤,而是一個偽生命體,隻是蘊含一點力量的白澤虛體,它的實力是根據召喚者的實力而定的。


    但是,黃階的邪修就能召喚出玄階八品的偽生命體。高自己修為整整一個階實力的白澤虛體。


    哪怕隻有五分鍾在同等戰鬥或者跨階戰鬥中也是極端恐怖的的存在。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詩伊本來以為自己玄階異能者能隨隨便便秒殺這黃階老巫婆。


    結果她那個符籙骨盾完全無視她的靈力攻擊,讓詩伊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有力使不出。


    林智逸也加入了詩伊與邪修的戰鬥中去,“太極兩儀四象八卦萬物-神風陣”


    五色芒青色陣法出現風之刃,對著邪修的方向打去,結果老巫婆身邊的骨盾竟然完完全全將風之刃也擋在了外麵。


    林智逸又繼續使用了“驚雷陣”召喚出幾道天雷,每三秒從天空落下一道天雷襲擊。


    然而雷劈在老巫婆和符籙骨盾身上大部分天雷力量也被骨盾化解了,老巫婆隻受了一點皮外傷。


    詩伊沒有想到跟黃階異能者打,她竟然需要使用凰靈劍,她無奈地捏動指決,口中念動咒語,凰靈劍從她眉心出現,慢慢變大,變成正常劍的大小。


    詩伊手握凰靈劍,白凰淨火氣息加強圍繞著劍身,隻見詩伊舉起凰靈劍對著骨盾猛然砍去,劍猛然砍在盾上發出砰一聲,骨盾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老巫婆看到符籙骨盾上出現裂痕立馬嚇得不輕,她現在依仗著符籙骨盾的保護才存活著,一旦符籙骨盾破裂死的就是她了。


    她立馬虛空畫出幾道符,念動咒語,一道道螺旋狀的烈風出現,朝著詩伊打去,為了阻止她繼續發動攻擊。


    為了躲避烈風,詩伊退出了一段距離,這幾道烈風沒有特別大的傷害,隻是逼退敵人,會自動推開敵人。


    詩伊用靈力在自身周圍點燃半徑1米的火牆,火牆圍繞在她身邊。借助火牆她繼續走向邪修,螺旋烈風的靈力被火牆的靈力所壓製碾壓,烈風與火牆相碰的瞬間就消失了。


    而在遠處,一身黑衣的遲夜寒手上出現的黑色靈力落在白色白澤身上,瞬間剝奪它身上的力量,白澤的移動速度降低,每次攻擊都會變得比上一次更加疲倦。


    白澤強大的身軀不斷朝著遲夜寒的方向撞擊,它的速度不斷被降低但是仍然很快,肉眼根本無法跟上它的速度。


    遲夜寒的靈識也在不停地展開精神攻擊,受到攻擊的白澤偽生命體意識會被混亂,被混亂的白澤攻擊會減慢,攻擊方向也會發生偏移。


    遲夜寒強大的靈力在白澤混亂的時候發起攻擊,這些看起來複雜,但是僅僅發生在瞬間,很快五分鍾就過去了,白澤消失在空氣中。


    遲夜寒收手,他的靈識有一部分一直注意著詩伊,雖然知道她一定會贏,哪怕看著她受傷會心疼,他也要遵守自己的承諾。


    讓她成長,她不是金絲雀,她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他最大的滿足就是看著她成長。


    沒有烈風的阻擋,詩伊很快再次走到符籙骨盾的麵前,她舉起凰靈劍一次又一次地砍向符籙骨盾。


    骨盾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大,眼看著骨盾就要破碎,邪修終是忍不住,先一步收起了骨盾,生怕詩伊真的把骨盾給破了。


    “你們到底是誰。”邪修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她至今不知道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份,哪怕今天她栽在這,起碼讓她知道這群人到底是誰。


    “聽說過拾憶嗎?我們是拾憶的人。”詩伊迴答了她的問題,而邪修聽到詩伊的話後眼神變了變,顯然她知道拾憶的存在,南方最強勢力。


    邪修低下了頭,她知道她完了,此時她的眼神又望向了帶著門鎖的屋子。


    邪修的眼神突然轉動了幾圈,大聲地喊道:“我的兒子還活著嗎?他隻是個普通人,你們不能傷害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事到如今,她掛念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詩伊感覺到很悲涼,她忍不住開口質問:“你的兒子是普通人,那些女孩哪一個不是普通人?她們做錯了什麽被你們抓來如此虐待?”


    “你也是母親,你了解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們每一個人都有家人,都有父母!”


    那些女孩是如此的無辜,她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存生的意義,像劉霞一樣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有互相喜歡的戀人。


    如果沒有他們母子的存在,她會活得很幸福,而不是現在那樣,死了被封印,無法投胎,連冥魂都不完整。


    邪修聽完,眼神有些動容,隨後又搖了搖頭:“這些女人哪裏有我兒子重要,我兒子喜歡她們是她們的榮耀,我的兒子想要什麽我都會幫他得到。”


    她本身就是邪修,對人命也毫不在乎,在她眼中,自己的兒子就是最寶貴的,她的思想根本就是扭曲的,跟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人都是自私的存在,但是人之所以被稱作人,是因為人有固有的理智道德倫理。一個人一旦喪失了道德倫理,喪失了做人的底線,那就枉為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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