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沒打你,就求饒了,這也不像你的性格啊,看樣子你是怕了,不過怕也不是真怕,定是口服心不服,今天我要讓你心服口服。”範子溪冷笑數聲,當下吆喝一聲:“弟兄,給我好好招唿沈兄。”自己卻閃在了一邊,看著熱鬧。


    這幾個隨從應聲上前,到也齊整,不約而同的拳腳向沈劍南身上招唿,沈劍南此時已經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他們拳腳相加,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球,被他們從這邊打過去,再從那邊打迴來,幾個人來迴傳著打,頓時鼻青臉踵。


    範子溪在旁就像看著戲一樣,不斷拍手稱快,正是樂此不疲,沈劍南痛苦的嚎叫聲,聲聲傳入耳中,真是越聽越舒服。


    沈劍南已經站立不住,被打得渾身是傷,已經跌倒在地,想爬都爬不起來,這幫隨從就像是打瘋了似的,一頓拳打腳踢過後,又圍近了一圈,起腳一頓亂踹,沈劍南在裏麵雙手抱著腦袋,留著身子讓他們盡情發揮。


    “停”範子溪一聲命令,幾個隨從應聲退下,自己慢步近前,蹲下來,瞧著沈劍南,哈哈大笑,道:“怎麽樣,沈兄,舒服嗎?”


    沈劍南氣喘迂迂,低微的聲音說道:“範兄,你高興了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以讓我走了嗎?”說著便使了力氣,準備爬起來。


    “我說讓你走了嗎?”範子溪伸手將沈劍南剛要爬起的身子又按了下去,這雙手狠狠地按在了腦袋上,沈劍南掙紮兩下,無奈得緊。


    沈劍南糟此奇恥大辱,卻沒惱怒,淡淡說道:“範兄,今日落入你手,想怎麽都行,隻要給我留一口氣,讓我去救人就行。”


    “呀,這樣還想救人呢?你想救誰,不如我幫你去救?”範子溪嘲諷著。


    沈劍南忍得實在是忍不住了,怒氣開始升騰,聲音有些高昂,道:“範子溪,我已經讓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麽樣?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喲,生氣了?你不是沒脾氣嗎?那又能怎麽樣,你打我?我看你現在連踩螞蟻的力氣都沒有了吧。”範子溪得意的笑。


    “你簡直太卑鄙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難纏的人,你簡直就是個小人,如果你再不放了我,小心我有出頭之日,定讓你新帳舊帳一起算。”沈劍南怒不可竭,終於硬氣起來。


    “行啊,你認為在我手裏,你還有活路嗎,早就看你不順眼,今日我就殺了你。”範子溪表情冷竣,咬牙切齒。


    “嗬嗬,你殺了我,恐怕上官無痕那裏不好交代吧。”沈劍南冷笑,根本不信他的話。


    範子溪站起身來,冷冷說道:“殺了你之後,我可以說沒有找到你,把你的屍體找個懸崖扔下去,神不知鬼不覺,你說上官無痕會不會怪我呢。”


    “你果然陰險,今日算栽你手裏了,那就給我來個痛快的吧。”沈劍南連歎兩聲,終於看到了死神的到來,雖然心中有萬千舍不得,但也沒辦法,碰到這樣的人,想活著是不大可能,與其屈辱的活著,還真就不如有尊嚴的死去。


    範子溪笑道:“你還算是個漢子,我還以為你會求我呢,原來你不怕死,既然你不怕死,我還不殺你了呢,我要折磨你。”隨即又一擺手。


    立即奔出兩個隨從,從腰間取下繩索,兩人將沈劍南雙手雙腳綁了起來,沈劍南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麽,隻見兩個隨從綁好了之後,一人抓著一頭,使勁的向兩邊拉,頓時沈劍南被拉的騰空而起,身體比值,全身被拽得嘎吱做想,這乃是五馬分屍的刑罰,隻是他們出來沒有騎馬,混亂弄個辦法來殘害著他。


    沈劍南被拽得疼痛難忍,但也剛強,一聲求饒都沒有,這讓範子溪好生氣惱,道:“沈劍南,我就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我一定要讓你求我。”


    沈劍南險些昏厥過去,但是嘴卻硬得很,任憑他們使了多大的勁,就是不求饒,這也氣壞了範子溪,一時間連他也沒了辦法,正是苦思不得。


    “他媽的,我就不信了,還是不疼,你們都是上,把他的胳膊腿都給我卸下來,我就不信他不求饒。”範子溪氣急敗壞的說著。


    幾個隨從欣然領會,在沈劍南身上又加了幾道繩索,這下真是大卸八塊的舉動,沈劍南駭然不已,歎道:“我當真要死在這嗎?”幾個漢子已經使上了勁。


    “是誰死還說不定呢。”一句話傳來,沈劍南驚厥,暗子開心不已,迷糊之中聽到,但卻不知道是誰,反正看樣子是救自己的,隻見瞬間綁著沈劍南的繩索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打得斷裂,沈劍南整個人落了下來,摔在了地上,雖然有些疼,但總比死了的好。


    範子溪驚駭,急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良久不見人,幾個人左顧右盼,各自驚魂不定,紛紛戒備起來。


    隻見遠處飛掠而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沈劍南急忙看去,想知道是誰在救自己,這一看,驚喜交加,原來救自己的人原來是花雨夢和百裏笑。


    花雨夢片刻不停留,急步朝著沈劍南跑來,一臉擔心之色,來到跟前,苦苦叫道:“沈大哥,我來晚了,都是我不好。”


    範子溪惱怒,叫道:“好大的膽子,陰陽門的事情也敢幹涉,不想活了,弟兄們,給我上。”隨從紛紛朝著花雨夢奔去,百裏笑箭步如飛,手中鐵扇一打,鋼刀呈現,淩空急轉,幾道弧型而出,可憐那幾個隨從命薄,紛紛死在了百裏笑的兩手功夫下。


    範子溪見到百裏笑武功如此了得,心生膽卻,表情已經僵硬,心下愕然,開始向後退步,百裏笑含著冷笑,一步步逼向他。


    “百裏先生,給我殺了這個奸賊。”花雨夢向著百裏笑說道,痛苦的表情無可掩蓋,仇恨充斥著整個思想。


    百裏笑隨即鐵扇飛出,這扇子在空中高速旋轉,迅猛無比,直取範子溪咽喉部位。


    範子溪幸好還有兩下子功夫,急忙側閃,躲過了這一扇,可是百裏笑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已經趕在了身前,範子溪還沒反映過來,百裏笑已經拍出了一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胸口處,一口鮮血噴出,‘啊’的一聲跌倒在地。


    百裏笑再出一掌,正準備打向他的天靈,可是沈劍南卻開口說道:“百裏先生,放他走吧。”


    百裏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這句話,扭頭問道:“什麽?沈兄弟你再一遍?”


    “我說放了他吧。”沈劍南肯定的再次說了一遍。


    “你瘋了?沈大哥,他要殺你,你竟然要放了他,你是不是被打糊塗了。”花雨夢氣憤衝衝。


    “我不與他計較,君子豈能與小人一般見識,若殺了他,人家會笑話我。”沈劍南歎道。


    百裏笑抑製住了自己的怒氣,收手迴來,對範子溪道:“快滾吧。”


    範子溪見他們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了,立即起身,倉皇而走,沒了命似的跑開。


    百裏笑急忙跑到沈劍南身邊,將他扶起,皺著眉頭,歎道:“沈兄弟,你太仁慈了,今天若不是雨夢通知我來,你已經被她殺了,對待仇人不應該這樣仁慈啊。”


    沈劍南歎道:“我不想殺害任何一個人,雖然他要殺我,或許我有讓他嫉恨的地方。”


    “沈大哥,我帶你迴紅顏教吧。”花雨夢很是心疼,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沈劍南怔住一下,表情冷漠,麵如冰霜,淡淡說道:“花雨夢,你雖然今天救我一命,但是絕對不能改變我對你的初衷,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式取得我的原諒,那你錯打算盤了,別忘了,你做過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情。”


    “沈兄弟,你就不要再責怪雨夢了,自從她離開霄山之後,整日都在擔心著你的安危,時刻都想著保護你,這次你落難,也是她費了好大周章才找到了你,這才到逍遙宮叫我來救你啊,她的一番苦心你應該理解的。”百裏笑苦口婆心的勸著沈劍南。


    “沈大哥,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好,知錯能改不是善莫大焉嗎,我已經悔過了,以後我會盡力彌補,難道這樣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沈劍南無奈,歎道:“花雨夢,若不是你當初口無遮攔,我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嗨,今天你又救了我,這也算還了吧,從此你我互不虧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你這個樣子能走嗎?別再逞能了,還是跟我們迴去吧,如果你不願意去紅顏教,那去逍遙宮也行啊,相信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的。”花雨夢苦苦勸說,他這個樣子,自己心疼的很。


    “是啊,沈兄弟,如果你想走,等傷好了再走吧。”百裏笑語重心長的說著。


    “嗨,百裏先生,不是我不想留,隻是我娘和初裙還在薛玉狐的手裏,旦夕性命不保,我必須去救他們。”沈劍南苦苦的言語,十分悲傷。


    百裏笑一聲長歎,已經知道再怎麽勸也是於事無補了,沈劍南就有一個倔強的性格,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花雨夢還是舍不得放他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還在苦苦哀求,希望她留下來,可是沈劍南似乎鐵了心腸,隻因他心不在此,整顆心係著娘親和心上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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