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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朱文羽看在木雲內傷未愈的麵子上不再出聲反駁,心中卻仍是憤憤不平:“這死老和尚,還說不是維護,關起來念佛和不關有什麽兩樣?在你們少林寺就算不關還不是天天坐在禪房裏念經念阿彌陀佛?說是關起來,不過就是從禪房搬家搬到什麽淨心洞裏去住罷了,不痛不癢的有狗屁用?也就是廢武功還算勉強說得過去,哼,這種人,光廢武功算是便宜他了,要是落到老子手裏,少爺我要是不把你零敲碎剮地送到閻王爺那兒再進油鍋,少爺我就跟你姓!對了,木雲老和尚姓什麽?總不會姓木吧?”想到此處,一時突然又覺有些意思,微微露出一絲淺笑.


    且不說朱文羽猶自心中不平,那木雲說了這麽半天,已是微感疲累,臉上泛起一陣紅潮,出氣略顯急促,木苦連忙和小沙彌一起扶他迴床上躺下。青峰道長一使眼色,眾人也都無聲地退了出來。


    “此事乃少林寺的家事,少林乃武林第一大派,雖暫時還不知木靈為何要作下如此惡行,但至少目前來說我等俱不宜介入過深。”青峰道長看了看“鐵手天龍”謝非和朱文羽,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早些令方丈大師內傷痊愈,餘下的事暫且先不插手。朱少俠,有句話貧道不知當不當問。”


    朱文羽道:“道長請說。”


    “不知少林寺事了,朱少俠欲往何處?”打聽他人行蹤,怪不得青峰道長說“不知當不當問”的話來。


    “嗯。”朱文羽略一沉吟道:“方丈大師的傷一好我便走,準備迴京城一趟。”


    “不知少俠對天衣盟之事有何打算?”青峰道長顯然也想到了木靈極可能與天衣盟有關聯,比之朱文羽上一次在少林寺中見到時更為關注此事。


    朱文羽和沙漠南宮靈曾仔細商量過此事,這迴到少林寺更是感覺到已不得不早想辦法了:“天衣盟暗害雷伯,作下無數滅門慘案,木葉木雲大師之事也極可能與他們有關。”雲南麗江離中原太遠,襄陽致休貪官鄭風明一案中被害的又隻是個貪官,與武林並無什麽相幹,估計青峰道長他們並不感興趣,朱文羽也懶得提了:“一直以來他們都隻是在暗中行事,敵暗我明,我們都隻是被動挨打,實在是難受,我打算想辦法逼他們出來,讓丐幫子弟隨時注意杜風、黃金蝶這些人的行蹤,一有消息我們直接找上門去。”


    “杜風?‘血刀絕命’杜風?”青峰道長皺眉道:“他還沒死?他也是天衣盟的?”這“血刀絕命”杜風因重傷在他師傅,武當上代掌門靈空道長手中,近十年不現江湖,青峰道長對於他的名字自然並不陌生。隻不過卻不知道居然還沒死,更加入了天衣盟。


    “杜風肯定是天衣盟中人物,而且還是個重要人物,帶著一幫子‘屠龍殺手’,各地滅門命案便是他所為,此外天衣盟還有好幾個成名人物,‘九曲香’黃金蝶和雲南五毒教教主‘飄渺仙姝’何紅花也都在其中,不過現在所知的還是不多,最明顯的線索還是杜風,因此我打算緊追杜風那王八蛋不舍,把他逼出來,連著蘿卜帶著泥,全他娘的一個個揪出來。”因尚未最後確認,朱文羽並未將南宮智和餘世雄的名字說出,特別是南宮智,顧及南宮世家的名聲,更是不便明言。


    “好,若是用得著武當,隻要少俠一句話,貧道定助一臂之力。”青峰道長畢竟年輕些,不似少林寺的這些老和尚,話說得十分幹脆。


    “阿彌陀佛,老納也會和方丈師兄商議,全力相助朱施主。”旁邊的木雨插言道。


    “嗯,多謝道長,多謝大師,反正我朱文羽和天衣盟算是幹上了,到時還得兩位前輩相助才是。”


    “善哉善哉,隻須我中原武林各派同聲共氣,互施援手,無論天衣盟藏龍臥虎,也必定難逃公道。木雨師兄,你還是先迴去看看方丈師兄吧,貧道和謝幫主朱少俠便迴精舍去了,明日再繼續行功替方丈師兄療傷。”


    木雨這才省起:“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納幾乎忘了道長和謝施主朱施主三人每日行功運氣替我方丈師兄療傷,必定已十分疲累,是老納疏忽,還望三位多多保重貴體,早些迴精舍歇息去吧,老納這便迴方丈師兄禪房去看看。阿彌陀佛。”


    “嗬嗬,師兄請便。”青峰道長嗬嗬一笑。


    木雨合什一躬,匆匆返身而去。


    朱文羽卻知青峰道長此舉必有深意,定是有意將木雨遣走。替木雲療傷已有數日,青峰道長從未主動提出要早些迴去休息,此時如此說定有緣故。果然,見木雨走遠,青峰道長轉過身來對朱文羽一笑,道:“朱少俠,不知貧道能否托付少俠一件事?”


    “道長盡管說,隻要朱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朱文羽忙道。


    “此事不難,但卻隻有少俠方能辦到。”青峰微笑道。


    “道長請說。”


    “方才少俠說待我等替方丈大師療傷之後,少俠便要迴轉京城,不知迴京之前少俠能否隨貧道往武當山一行?”


    “朱某求之不得。”朱文羽連忙一抱拳,心中卻是狐疑,這也叫“隻有他能辦到的事?”心知青峰這牛鼻子必定還有下文。


    果然青峰續道:“到時貧道還有一樣東西想托少俠轉交。”


    “朱某一定辦到,但不知道長想要轉交何人?”


    “乃是我武當山一位前輩的一封書信,想托少俠轉交給尊師。”


    朱文羽恍然大悟,聽師母趙敏提起過師父張無忌曾是武當七俠後人,自然和武當派有極密切的關係,武當的前輩高人有書信給他是自然不過之事,因事涉師父,忙躬身抱拳道:“朱某定然不負所托。”


    旁邊的謝非一直都未說話,青峰本以為謝非與朱文羽關係如此密切,定然早已知曉朱文羽的師父是誰,故方才隻是打發了木雨走開,並未迴避謝非,他卻不知謝非也不知張無忌是朱文羽的師父,此時聽到青峰居然知道了朱文羽的師父身份而自己卻仍不知,心中略有些酸酸地不快,不過他畢竟乃是一幫之主,胸襟博大,這一絲念頭在腦中也隻是一閃而過,並未放在心上,不過卻是更想知道朱文羽的師父究竟是哪位高人了。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出朱文羽其實並未告訴青峰道長師父的身份,青峰也隻是由朱文羽顯示的武功而猜出來的。


    朱文羽和謝非青峰道長三人仍是日日行功替木雲大師療傷,很見傷勢日漸好轉,又過得十餘日工夫,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幾如常人,無須朱文羽三人再行功療治。隻不過木雲此次重傷三月,幾乎走火入魔,畢竟於內功頗有損耗,至少短了十年的功力,可見木靈那一掌何等厲害。其間青峰道長和木雨等人又多次和木雲說起木靈的武功。木雲道是木靈原來所習的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大韋陀掌,因勤練不輟,已得掌法精義,雖不及木雲所習的少林金剛護體神功,但也已是江湖一流好手。但當日木靈在木雲身後偷襲將他打落懸崖的那一掌卻絕非大韋陀掌,大韋陀掌乃佛門武功,出掌之時雖威勢驚人,掌力雄渾,但俱隱含謙遜內收之意,且越是練得精深則越感正大光明,但木靈偷襲木雲那一掌出掌極其詭異,進招毫不留情,內力中含著一股陰冷毒辣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任何一路少林武功,不知在寺中修習十數年的木靈從哪裏偷偷學來的這些厲害武功,各人討論半天,俱是無法猜出其中原由。木靈從那日從演武場逃走之後已過一月,便再沒有在這少室山上出現過。


    木雲大師慢慢好轉,朱文羽等人再留在少林便已感無事,有木雨木苦等木字輩長老照應,少林寺中應不會再出現多大的亂子,朱文羽心係仍留在北平城燕王府中養傷的沙漠,也想早些迴去,便提出告辭,謝非周元燕飛虹等人自然也是一道下山,青峰見狀也向木雲提出請辭迴山,好順便帶朱文羽迴武當山去取那封給張無忌的書信,木雲心知青峰道長和謝非俱是一派之長,派中事務煩雜,此次能在少林待上一月已是耽誤不少事,朱文羽身負對付天衣盟之事,定然也是事情不斷,三人都隻是為自己重傷而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人情,已非嘴上致謝所能表達了,便幹脆也不多說客套之言了,隻是率木字輩長老和所有二代弟子,一路恭送朱文羽一行出少林山門,看著他們還有隨青峰而來的幾個武當弟子一道十餘人下得少室山,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背影了方才迴轉寺中。


    一下少室山,青峰便請朱文羽一道前往武當山去取那封書信,此事事關師父,朱文羽自然不好也不能推辭,答允和唐韻瑪雅二女一道前往。至於謝非周元燕飛虹三人則準備迴洞庭君山丐幫總舵,剛好也是往南,在青峰力邀之下,索性便和朱文羽青峰等人同路,一路南行。這一同行不打緊,卻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他們這一群人有十來個,幾個道士,幾個乞丐,還有兩個俊俏的年輕姑娘,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公子,這本來都是些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偏偏卻是走在一起一路同行,讓旁人頗有些怪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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