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見他應得爽快,笑說:“你姑姑跟我說過了,一定送的。”


    秋生此刻一拍胸膛說道:“她不送我送。”


    “秋生師兄,我們來光顧你的生意了。”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秋生聞聲迴頭,隻見蘇黎世和他那夏怡小師妹一起走了進來。


    此時任婷婷一見是他們兩人,忍不住問道:“你們兩人怎麽也出來了?”


    “我們兩人是跟你過來的。”蘇黎世應道。


    這時秋生奇怪的看著他們兩人:“你們不是陪著師父去見任老爺喝洋茶去嗎?文才怎麽沒有跟出來?”


    “我和小師姐不願意在那聽兩位老人家聊天,這時小師姐想買些胭脂水粉,你這胭脂水粉最全,隨即就到你這來了,文才師兄被師父留在那裏探討一下。”


    蘇黎世轉向夏怡小師姐道:“小師姐你看中了什麽?盡管跟秋生師兄開口。”


    事實證明,對於能讓自己變美的東西,女孩子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夏怡本來是對任婷婷是抱有敵意的,


    但見識過任婷婷對化妝的前沿技術之後,是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的叫著,兩個女人很快就像老朋友一樣親密了。


    “秋生,今天怎麽這麽熱鬧?師弟和小師妹全在這!秋生你在算計什麽?”此時又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秋生、夏怡和蘇黎世一起迴頭,就見文才躡手躡腳就像做賊般的走了過來。此時任婷婷一見文才,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文才看到任婷婷對他笑,立時大暈,連忙接一聲:“秋生他們不送我送。”


    “我聽師妹和師弟說,你不是在洋餐廳陪著師父的嗎?”文才這時問道。


    “還說呢?我在一旁不停師父師父的喊,師父吃不消了這才讓我出來。”


    任婷婷聞言又笑了起來,文才轉而朝任婷婷說道:“這麽巧又在這兒遇到你,我還以為人花桃麵,一次便沒機會再見。”此時任婷婷笑得彎了腰。


    秋生這時看了看文才,說道:“是人麵桃花啊,我說文才你不要胡說八道好吧!。”他接著壓低嗓音:“剛才我沒好意思問他們,你們什麽時候到過那種地方?”


    文才聞言愕然:“哪種地方?”


    就見秋生偷眼一望任婷婷,這時他的手,暗中指向麗春院:“那種地方啊……!”


    文才此時哪有空看秋生的手指的方向,以為秋生在說茶樓,所以迴答道:“很多時候都是我跟師父去的。”


    “什麽?”秋生聞言大吃一驚。


    文才此刻也不理會他,轉而問任婷婷:“對了,任小姐,那你還看中了什麽?”


    秋生聞言一愕:“任小姐?”


    “你以為她是什麽人,她是任老爺的千金啊!”文才這時冷眼看著秋生。


    秋生此刻衝口而出:“怎麽,她不是麗春院的那個箐箐?”


    文才一聽秋生這麽說當場怔住。


    “什麽麗春院?”任婷婷此時奇怪的看了一眼秋生。


    “不就是對麵那家歌舞升平的地方嗎?”這時文才口快的迴答一聲。


    秋生此時想要阻止,如何來得及。


    隻見任婷婷這時一張俏臉立時羞紅起來,盯著秋生,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文才秋生脫口急聲叫道:“任小姐……”,此時就見任婷婷頭也不迴,自顧前行。


    蘇黎世一看勢頭不對,連忙追了出去,勸解任婷婷。


    秋生想追隨即又停下,盯著文才說道:“這一次要被你害死了。”


    “我被你害死才對,她對我原來是印象不錯的。”文才也埋怨道。


    文才此時突然想起來說道:“不必害怕,先看一下蘇師弟的那邊情況,要是不成,那還有機會解釋。”他此刻是想起了蘇黎世要當任小姐老師的事情。


    “任小姐,我現在對文才和秋生的失言之舉向你道歉,如果你不原諒他們,我也會向九叔如實稟報的。”蘇黎世追上任婷婷說道。


    “蘇黎世,他們的事情我已經不生氣了,你也不必向九叔稟報,說說你吧!你是什麽時候去留洋的?”ъimiioμ


    “任小姐,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蘇家的大少爺,但是我迴來之後,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三年前,我家被強盜給洗劫了,現在的蘇家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啊!原來你遭遇這麽淒慘!”任婷婷聞言捂著嘴,心裏對蘇黎世更是心疼,了解也更加深。


    “那你別叫任小姐了,叫我婷婷吧,你不是說教我英語嗎?什麽時候呀?”


    “嗯,隨時都可以,但是現在等你爺爺的事辦完再說吧。”


    “好吧,現在我應該叫你蘇哥還是老師呢?”任婷婷這時問道。


    “那就叫老師吧!”


    老師不是師父,不存在什麽亂七八糟的輩分之說,而且心裏帶著一點惡趣味,本想說蘇哥的蘇黎世改口了,邪惡一點也沒有啥毛病!


    “老師。”


    此時的任婷婷就像是一隻小白兔,單純的一點複雜心思都沒有,當場就將關係確定下來,就怕許蘇黎世反悔似的。


    “蘇老師,我聽爸爸說你也是茅山道士,不知道茅山術真的有那麽神奇嗎?”


    跟蘇黎世並排走在路上,任婷婷臉色微紅的問道。


    雖然說任婷婷剛從省城迴來,思想比普通女孩開放許多,可任婷婷這還是第一次跟男生逛街,多少會有些害羞實屬正常!


    “這是當然,茅山術堪稱華夏中最神秘道術,據傳茅山術源於三清之一的上清靈寶天尊,一旦學習正統茅山術,


    不光可以用紙符施咒,還能驅鬼、降魔,甚至一些心術不正的人還能控製死屍害人,如果不是茅山術足夠厲害,你爸爸也不會請我們過來!”蘇黎世解釋道。


    “哇,茅山術真的這麽厲害,那他跟周易,還有那些什麽奇門遁甲有什麽區別?”


    “這個區別在於,周易主要用於占卜,易與字、風水、奇門、六壬又有合用之處,如果說起來,


    周易其中包含年家、月家、日家、時家奇門,方式分盤式和飛盤兩種,種類分數術和法術兩種,裏麵保羅萬象,說起來十分麻煩。


    而奇門遁甲主要還是在排兵布陣或者是在大戰可以體現其真正的威力,還有最後的茅山術,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


    “原來如此,沒想到老師你懂得這麽多!”


    此刻的任婷婷眼神中仿佛閃過一道亮光,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玄學的事情。


    同時,她也對茅山術有了一絲好奇。


    雖然任婷婷沒有見識過,可是既然蘇黎世說的這麽認真,想必茅山術定然有其中的奧妙所在。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說實話,蘇黎世對於這任家鎮也不怎麽了解,他所了解的隻局限在影視當中,


    所以兩人隻能是邊走邊問,可能是麻煩一些,但此刻的任婷婷已經把剛才在寶香齋遇到的尷尬之事拋之腦後。


    時間過的飛快,這時倆人已抵達任府門口,


    “蘇老師,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啊!”任婷婷這時說道。


    “嗯,我答應的事情會兌現的,婷婷快進去吧,那我走了,再見!”


    “再見!”


    蘇黎世把任婷婷送迴到任府以後便迴到義莊。一進門口,就聽到文才跟秋生爭吵,很顯然是為了任小姐。


    隻可惜有的女人不是說你心動就能弄到手的,在這個年代,先不提門當戶對,大部分女孩都不會樂意選擇道士,


    女孩膽小害怕是一點,再者嫁給一個道士終歸不好聽。除非你真的讓對方不顧一切的跟著你,還需要擺平對方的家人才行,否則那就沒戲。


    九叔此時把蘇黎世叫進房間。


    “師傅你有什麽要交代的。”關上門之後,蘇黎世恭敬的說道。


    “將這個東西戴上。”九叔將一個不大的玉牌遞給蘇黎世,讓他戴上,許岩拿起玉牌,看了起來,可惜上麵刻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圖案和文字。


    九叔給的,蘇黎世沒多想就直接戴上。


    “師父,我們道士乃是修行之人,那我們是不是和神話之中的修士一樣?”


    “修煉有練氣,築基的等級。”


    “咦!你怎麽知道的?”


    九叔詫異,他記得自己沒說過這些,一般的書籍裏也不會記載才對。


    “本來我想等你出師的時候再告訴你這些,你可知道我們道家最早從什麽人手裏傳下來的?”九叔這時想了一下,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是不是三清老祖?”


    什麽祖師爺,那不過是後續人物,如果延續到最尖端,應該是三清老祖,聖人老子、聖人原始、聖人通天,蘇黎世看過不少書都這麽介紹。


    “差不多。”


    九叔意外的點點頭,“你之前的話也對,我們就相當於是修士,隻可惜如今天地靈氣匱乏,想修行難,


    有些話師父不想太早告訴你,既然你問了,那就索性為你解惑。”


    “術士、地師、人師、天師,其實也對應修士實力,除了一些學藝不精的三流術士,少部分術士、


    地師與人師都對應著你所說的練氣士,唯有築基才能達到天師。可惜的是本門之中,最近多代已經無人達到這個境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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