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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飛快地流逝,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


    電話聲不斷響起,蘇雅坐在辦公室裏,頭腦發漲,唉,這還是她當上市刑偵大隊隊長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頭痛,就像要裂開兩半似的,陣陣刺灼。


    華海大廈所發生的血案再次上演,隻換了個地點,但手段作風,與上次一般無二,其血腥的程度,甚至比上一次更甚。


    長河公寓,這是n市的一處高級住宅區,能夠住在這裏的人,不是新貴便是金領,由於周圍也都屬於高級住宅區,一向以來治安情況良好,但今天早上八點打來報警電話,說是出了血案。


    等蘇雅趕到那裏的時候,還沒走進公寓就聞到陣陣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


    現場的情景實在太慘烈了,相信心理素質再好的人,見到這個現場的第一反應也將是伸手掩口,因胃袋內的酸液在下一秒便將衝湧到嘴裏。


    長河公寓第十層,十六個住戶,每一家的門都敞開著,血液是從室內一直流到室外的,沿著門縫,滴滴答答地滲出,拖著一條長長的紫黑色痕跡;十六個住戶,共計三十八人,老的小的全都以一種極慘的死狀躺臥在地,全身的血液都噴湧出來,麵目全非。


    這點和華海大廈內發生的血案毫無區別。


    從長河公寓出來到警局的路中,蘇雅的手機一共響了十五次,那些市常委們統統坐不住了,幸好消息在第一時間被封鎖了起來,沒有引起大規模的恐慌,所以這些市裏的掌權者也隻是要求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查清真相,再加上蘇雅的特殊身份,並沒有對她施加太大壓力,但即使如此,已足夠令蘇雅感到煩心了。


    她的手無意識地翻著麵前的檔案冊,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個身影,微微猶豫了一下,喃喃道:“他,能行嗎……”


    浮現在她腦海裏的,正是左動的身影,想起上一次在伏擊役妖的時候,如果沒有他,恐怕自己都不可能再這樣坐在這裏。


    蘇雅的精神有點振奮,搖搖頭,似乎想把所有的煩惱都甩出體外,大大的明眸裏,蕩漾出幾絲笑意。


    她從桌上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滴滴幾聲後,電話被接通了。


    “喂,請問你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怎麽,聽不出我的聲音?嗬嗬”蘇雅也沒想到自己還有心情與人開玩笑。


    電話裏的那個聲音變得歡快起來:“哈,是你啊蘇雅,有什麽事嗎?”


    “是有事要找你,我們約個時間吧,你下午有沒有空。”


    電話裏的聲音沉默了一下,過一會道:“應該有空,這樣吧,四點鍾怎麽樣?”


    “好,那我們四點鍾在東大路上的怡江軒見。”蘇雅伸手理了理頭發,心情也明朗起來,擱下電話,她不禁啞然失笑,心想怎麽自己還像個孩子似的,心情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發生變化。


    “哇靠,羅羅嗦嗦,在講什麽東西,死老頭,浪費我的時間。”身後傳來一個低低的咒罵,左動不用迴頭也知是張漢,這家夥長得五大三粗,不過生就一副小心眼,而且是個色字當頭懸的好色男,看來肯定是因為講台上老師拖課影響了他去約會心生怨懟。


    “幹,死老頭,你還有完沒完……”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何老頭也沒得罪過你吧,都這麽老了的人,你還想幹他,靠!”


    韓超終於忍不住了,這小子今天唧唧歪歪一整天,幾乎每個老師都被他罵了個遍,你罵也不要緊啊,可吵著別人就不好,忍了幾乎一天,他也終於上火嘍。


    “幹,你小子說什麽?想找抽啊,媽的。”張漢一聽就來勁,直著脖子衝著韓超吼了起來。


    這下子全班可都聽得明白無誤,全都把眼睛轉到這邊。


    “看什麽看,關你們什麽鳥事,給我轉過頭去,媽的,死老頭,你盯著我幹嘛,信不信老子讓你明天就不能再在這個學校呆下去。”見到講台上的何學文盯著他,張漢更加囂張。


    左動不禁搖搖頭,這種學生不是沒有,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公然辱罵老師的。


    韓超的臉也冷下,雙眼裏寒光一閃,道:“好,你很有膽是吧,你老子不就是個教委主任嗎?拽得還沒邊了,有本事咱們到外麵去解決。”


    “哈哈,豬頭,你以為我張漢還會怕你這種小白臉啊,走,看我怎麽把你打成一頭豬。”張漢惡狠狠地說道,他的眼裏已經出現了韓超滿臉鮮血爬在地上向他求饒的景象,照他的看法,如果韓超能夠在他手下撐上兩分鍾,那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跡。


    何學文在講台上氣得全身發抖,他教了幾十年的書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學生,雖然從前就聽別的老師說這個張漢很囂張,但也沒想到竟然會囂張到這種地步,一時間,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韓超臉色有點鐵青,張漢的嘴裏正不幹不淨地咒罵著他的直係女性親屬,這是韓超一生人中最討厭的,他的拳頭握得咯咯發響。


    左動看了他一眼,笑道:“阿超,怎麽你今天也這麽衝動啊,嗬嗬,小心別被人打輸了。”


    張漢狠狠盯了左動一眼,心裏把他認定為今天第二個要揍的人,現在還敢和韓超說話,那不就是當他不存在嘛!


    左動聳聳肩膀,歎道:“嗨,老兄,別這麽看我,會讓我有點怕怕的,你都長得那麽醜了,嚇死人可是要償命的啊。”


    張漢眼裏的神色已經全變了,充滿了暴戾與殘忍,他冷冷地看著左動,點點頭:“好小子,你媽的真有種。”


    左動的眼神也變了,緩緩地站了起來,淡淡地道:“剛才你說什麽,你罵誰有種?”


    他的那種眼神,隱隱含有一股殺氣,張漢打了個哆嗦,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全身冰冷,像是掉落在冰窖裏。


    “你們,你們這幾個學生,都給我去政教處,反了,真是反了……”嘴唇顫了好久,何學文終於說出話來。


    “去你的,老頭,給我乖乖地滾迴家去,媽的,再叫,老子找幾個弟兄把你做了。”張漢轉過頭,心裏唿出一口氣,他發現,對著左動的眼睛,自己渾身就不自在,不看他,才舒服一點。


    班裏的大部分同學老實說都有點看不慣張漢,不過事不關己,再說惹上他也沒有什麽好下場,都沒有說話,隻有風靈用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盯著他們幾個,她的心裏在正在發笑呢,左動可不是好惹的家夥,張漢這下子算是找了個會紮人的對手。


    “看什麽看……”幾個張漢的同黨瞪視著班裏同學,六七個人挑釁地圍攏過來,把韓超和左動包圍起來。


    “一個人沒膽,要找人幫忙?”韓超顯得很鎮定的樣子。


    “切,就你?放心,我一個人就把你揍趴下。”張漢慢慢地向教室外走去。


    韓超也不示弱,隨著他向外麵走,左動歎了口氣,悠哉遊哉地第三個走出教室,而跟隨在後麵的,自然是張漢的幾個同黨。


    “等,你們,等等我。”是王成聖的聲音,他居然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左動幾乎要啞然失笑:“哈,阿聖,你過來幹嘛?”


    “我,我和你們一起去啊……”王成聖兩眼裏閃著點驚懼的光。


    “也好,我們就去看看熱鬧吧。”左動一把摟上王成聖的肩膀,感覺到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他看看時間,還好,才三點半,蘇雅打電話來說四點鍾在怡江軒見麵,應該還趕得及吧。


    嗬嗬,就是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學校會怎麽處理,不過想來到最後,也隻能壓下去吧,張漢的老子不但是教委主任,他的外公以前可還是省委書記,從前的很多親手提拔的官員,現在都在市常委裏任職,高陽高中的領導們,是絕對不敢得罪的。


    一群人很快就走到了學校的操場上。


    高陽高中的條件很不錯,學校大操場裏設施齊全,下午的陽光偏淡,很清爽地灑在標準球場的進口草皮上,讓人油然生出懶洋洋的愜意感。


    操場上空蕩蕩的,不過教學樓臨近操場這一麵的幾個教室,靠窗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到操場上發生的一切。


    “說吧,想怎麽玩?”韓超毫不在乎地道。


    張漢嘴角掛上陰陰的笑:“怎麽玩?能怎麽把你玩死就怎麽玩,別怕,老子會留你一條命的。”張漢對自己的拳腳還是很有自信的,他學過兩年的跆拳道,平常時和社會上的小混混打架,基本上能夠一個打上三四個。


    他猛地一步衝前,合身就朝著韓超撲了上去,左腳為軸,飛起右腳就踢,這招是跆拳道裏的一式,也是最基本的腿部動作,跆拳道本就是以腿上工夫見長,一腳劈斷一個木樁並不是難事,張漢雖然屬於紈絝子弟,不過這幾招倒有模有樣,頗有幾分功底。


    韓超沒想到他這麽快發動攻擊,連忙伸手一擋,“砰”,一聲悶響,促不及防下往後跌退,幾乎坐倒在地上,兩手酸麻,似已失去了感覺。


    張漢發出狂妄的笑聲,嘿嘿道:“韓超,你媽的怎麽成了軟腳蟲,來啊,讓老子再踢你幾腳,踢得你以後連女人都搞不了。”


    韓超站直身體,一聲大喊,他也在武術班接受過一點指導,毫不示弱地和張漢對打起來,“乒乒乓乓”,戰況相當激烈,王成聖眼睛一亮,驚喜道:“啊,原來韓超這麽能打的,我們真是白擔心了。”


    “媽的你唧唧歪歪找死啊……”一個張漢的同黨很不爽地盯著王成聖。


    王成聖立刻沒話了,他向來都是個好學生,也從來不敢招惹這班人,左動可是真的沒想到這次他會這麽勇敢站到韓超這邊。


    “嗬嗬,人講話就是人話,狗講話就是狗吠,人怎麽聽得懂狗吠?那實在是太深奧了。”左動輕拍王成聖肩頭,笑著說。


    那幾個家夥真是氣壞了,別看左動平時不聲不響,可一向都不怎麽搭理他們,剛才嗬斥王成聖的家夥立刻怒罵道:“左動,你他媽的吃了豹子膽啦!”


    左動最恨的就是聽到別人罵他父母,不過他沒有把這種情緒在臉上表露出來,隻是淡淡地道:“我想,你的膽子才是最大的。”驀然間,他的身體化成了一道流光,隻是眨眼之後,原本還在咒罵著左動的那個家夥,整個身軀就好象是一根稻草,直飛出五六米遠,“砰”地摔在地上,一時間,連慘哼都發不出來。


    沒有人看清那個瞬間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見到張漢的死黨之一,宣稱高陽高中格鬥第一人的杜風飛到了五六米外,倒在地上的他,已經像是一團爛泥。


    事後據一直關注著操場格鬥事件發展的臨近教室內的一部分學生迴憶,在那刹那,操場上似乎彌漫著一股非常恐怖的氣勢,即使是身在教室中的他們,也感同身受,而當杜風像團爛泥似地被放倒在地上後,那股氣勢又奇異地消失了,再然後,他們就看到本來離杜風還有七八米距離的左動,站在了杜風原來的位置上,隻不過,左動到底是什麽時候衝到杜風身前的,沒有一個人看到,所以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左動把杜風給打倒的。


    當然這種說法絕不會被采信,所有的學校老師都認為這是那些學生出現了心理幻覺,而導致這種幻覺產生的,是由於高考前的壓力太大,使他們的精神每時每刻處在高度緊張中。


    這些都是事後的笑料,而此刻,左動正悠然地站著,望著雙手抱腹的杜風,笑道:“怎麽樣?滋味還好嗎?”


    杜風說不出任何話來,渾身戰抖,冷汗大顆大顆地從他額頭上滴落,滲入塑膠跑道上,就似抽風般。


    剩下的幾個張漢死黨明顯是被震懾住了,他們同樣沒一人看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印象中,隻覺得左動非常恐怖。


    而王成聖的嘴,更是張得快可吞入一顆雞蛋。


    另一個“戰場”上,張漢驀地發出一聲慘叫,弓背曲身,韓超看似文弱,但手腳一點不輕,那擊在他小腹上的一拳,令他像個蝦米蜷縮起來。


    韓超怒吼一聲,終於扳迴局麵,趁著這一擊發動了連串攻勢,重拳若狂風暴雨傾泄在張漢身上,打得他不斷發出慘哼。


    直到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光後,韓超才頹然坐倒在地,唿唿喘氣,這個時候,他也不剩一絲力氣了,老實說,張漢的手腳絕對比他硬,但韓超在爭鬥時好象感受不到對方擊打在身上所帶來的痛楚,直到將張漢擊倒後,才感覺到身體已處於將脫力的狀態。


    兩軍相逢勇者勝,在這種學生間的打鬥中,力量上或許有差異,但氣勢卻占據了最重要的因素,不論是誰,見著別人瘋虎般兇悍時,心裏都會生出懼意,所以韓超笑到了最後。


    “好……姓韓的,算你狠,給我等著……”張漢的眼睛裏露出恨意,他這時的形象已經讓人看不出了,渾身都是塵土,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而露出的肌膚上,都是一塊塊的青紫,那張臉則更腫脹得和豬沒什麽差別。


    左動的眼中一亮,嘴裏發出輕輕的驚歎,張漢胸口衣服破爛處露出的一塊印記惹起了他的注意。


    那個印記,更像是一個符號,深深地烙印在他肌膚上,呈十字形,左動腦海裏掠過模糊印象,在與本丹度交手時,他也曾看見過這種印記,雖然當時情勢瞬息萬變,但那個印記相當醒目,讓他仍留有殘餘的記憶。


    難道,這個張漢,竟然與那滅天教也有牽扯?


    十分鍾後,東大路的怡江軒上,輕柔而悠緩的音樂聲淡淡飄揚在軒內軒外,襯著黃昏時分的天光與景致,極之相宜,使人油然從深心處覺到那久違的寧靜。


    夕陽如畫,薄霞織錦,坐在左動對麵的正是蘇雅。


    紫色的茶盞內飄蕩著碧綠的嫩茶葉,給人以賞心悅目之感,碧綠的茶水裏,蕩漾著的,是濃鬱的清香。


    左動微微一笑,用一個極為愜意的姿勢將自己半躺在藤椅上,笑道:“蘇雅姐約我來一定是有事找我。”


    蘇雅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左動看得有點目眩神搖,這種神情他隻在蘇雅身上見過一兩次,實在是頗為動人。


    “說對了,你還記得那天碰上的那隻役妖麽?”


    左動直起身來,神情有點凝重,沉聲道:“那隻役妖不是已經神形俱滅了麽?”


    蘇雅歎了口氣,苦笑道:“但在長河公寓,卻發生了與華海大廈內幾乎沒有差別的血案,三十八人,整整三十八個人,死於非命,現在這件事所帶來的震動非同小可,可想來想去,我也隻能找你幫忙了。”


    左動清奇的臉容上透出震動之色,雙目中黑光暴閃,駭然道:“什麽!三十八人?”一股怒氣漸漸從他心底爬起,他幾乎可肯定,這些血案是滅天教的人所為,但這手法,也實在是太過歹毒了。


    蘇雅點頭道:“一點沒錯,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一般的警員根本幫不上手,本來我已經通知了國家異能組成員來處理,不過異能組的人數太少了,又分散於全國各地,一時沒辦法湊齊人手,隻好來麻煩你嘍。”


    “異能組?那是什麽樣的組織?”左動有點好奇,聽這名字,這異能組的成員該也是身懷不尋常能力的人。


    蘇雅壓低聲音:“這個組織的存在是國家安全機構一級機密,除了直屬的安全局外,隻有中央的高層才知道它的存在,用來處理很多突發事務,組員的來曆一個個都很神秘。”


    左動正要開口再問,忽然心中警兆出現,轉過頭去,不知何時,一個青年人已經站在小包廂的門口。


    那個青年男子把驚訝的視線投射到左動身上,顯然對他能夠感應到自己有點吃驚。


    不過他麵上的神情並不是顯得很友好,反而似乎有點不悅,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小雅,這裏怎麽會有別人。”


    左動本來想站起來和他打個招唿,一看人家不是很歡迎他,馬上調整重心又坐下了,聽到他的話,更是一陣不爽。


    蘇雅用抱歉的眼神望了左動一眼,對著那個青年男子皺眉道:“天齊,這是左動,我的朋友,也是我請來幫忙的。”


    那個叫天齊的青年冷笑了一下,傲然道:“有我馬天齊在,哪裏還用得著別人幫忙,小雅,你就放心吧,這次我剛剛從都神洲修煉迴來,自信修行突飛猛進,對付區區的魔界役妖,還用不著別人插手。”


    左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這個叫馬天齊的家夥,也太囂張了,一個有本事的人自負點,那不是過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但把一副看不起人的臭樣擺在臉上,惟恐別人不知道的表現,那就太遜了,幸好左動不是很小氣的人,所以也隻是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免得心裏惱火。


    蘇雅顯然也對他的倨傲有點感冒,俏麵冷下,用不冷不熱的口吻道:“那你就是說我太小看你了,得罪你這位大人物哩!”


    左動倒是沒想到蘇雅居然會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但那馬天齊的表現又出了他的意料。


    馬天齊麵上表情一凝,似想發作,一看蘇雅明眸裏閃動著的冷光,馬上軟化下來,哈哈笑道:“小雅你說什麽話呢!馬大哥怎麽會和你生氣?嗬嗬,這位小兄弟姓什麽來著……我想想,唔,是姓張對吧……”


    蘇雅截斷他的話,不鹹不淡地道:“這裏沒人姓張。”


    “哈哈,你看我這記性,嗬,對了,我想起來哩,是左兄弟,來,馬哥和你交個朋友。”馬天齊伸出一隻手。


    左動看他麵上神情若不懷好意,暗暗留心,伸手剛一握上,一股大力從馬天齊掌上傳來,捏得他指骨“喀喀”發響。


    馬天齊的臉上終於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下一瞬間,他笑不出來了。


    左動掌上猛地發力,嘴角還保持著一抹微笑,馬天齊隻覺得自己的手掌在這一刻似乎已經爆裂開來,直想甩開左動跳腳,但又下不了這個麵子,隻能苦苦忍受,沒一會,幾滴冷汗就已經在他鬢角上浮現。


    左動倏然鬆手,笑道:“馬兄好啊,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馬天齊恨恨地瞪著左動,嘴上偏偏還得客氣著,這下子,真是差點把他的肺也給氣炸:“好好好,左兄弟,看不出你也很厲害啊。”


    “一般,普通,我隻是粗通門道,其實什麽也不懂。”左動心裏已經偷偷在笑,像這種人,就該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如果容忍的話,他隻會愈加看不起你,得寸進尺,往你的頭頂上爬。


    蘇雅在一旁強忍著笑,她當然也看出馬天齊吃了虧,不過這個馬天齊她也早就很看不慣。


    馬天齊臉上陰沉沉的,像那將要下雨前的天色,可這個暗虧他沒辦法說出口,哼哼著道:“好極好極,左兄弟,我們下次再好好聊聊。”


    “隨時歡迎呐!”左動不動聲色,他臉上的表情可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看得蘇雅忍笑忍得非常辛苦。


    “好了,我們去查看一下現場吧。”蘇雅終於緩過氣來。


    馬天齊連忙道:“那好,快去吧。”他是巴不得馬上離開這裏,不然太尷尬哩!


    三人走下怡江軒,叫上輛車,往長河公寓的方向駛去。


    異能組牽涉到國家機密,即使是n市的公安局局長,也隻是由上級處得到命令,說國家安全機關會派遣一名人員前來幫助調查,至於此人是什麽身份,就不清楚了,具體的接待工作,都是由曾在國家安全機構秘密培訓過一段時間的蘇雅來安排。


    長河公寓離東大路有二十五分鍾的路程,車窗外的景物映照著黃昏時殘餘的點點光影,飛速倒退,車內莫名安靜,本來n市的出租車司機是以能侃著稱,但由馬天齊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冰冷氣息,讓這個司機有點膽戰心驚,隻想著馬上能開到目的地,哪還有心扯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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